《[综]科学与魔法》白马驮沙

5、第 5 章

　　劳拉又和史莫德思先生讨论了许多治愈魔咒相关的问题。虽然史莫德思先生只是个药剂师，他在治愈魔咒方面的造诣也比一般的巫师要高深得多。
　　史莫德思先生不止一次地感叹道，要是劳拉能选择留在威廉斯堡魔法伤病医院就好了。
　　“爸爸，你还记得你的宝贝女儿吗？”莉莲假装吃醋地说。
　　他们全都笑起来。史莫德思先生呵呵笑着说：“劳拉就是我们家另一个女儿啊。”
　　在吃完晚饭之后，他们四人从餐厅转移到客厅里。
　　虽然史莫德思家的日常生活因为女主人是个麻鸡的关系，通常与一般麻鸡家庭没什么两样。但是在饭后，史莫德思先生会用魔法帮助妻子洗碗做卫生。
　　用他的话来说，妻子每天做饭已经很辛苦了，他在做饭的魔咒上又没什么天赋；但是普通的家务魔法他还是能帮上忙的。毕竟他们家也是个巫师家庭，总得享受一些巫师家庭的专属便利。
　　当莉莲和劳拉从伊法魔尼魔法学校毕业之后，她们也能在家务魔法上帮上忙了。莉莲在某种程度上继承了母亲的烹饪天赋——她尤其擅长烹饪魔咒，劳拉曾调侃她一定背下了不止一本《变出一桌盛宴》。
　　只是她们还要上班，并不像在家写作的史莫德思夫人时间那么自由。哦，忘记说明：史莫德思夫人是一位儿童文学作家，写出来的儿童童话无论在魔法界还是麻鸡界都很受欢迎。另外，史莫德思夫人也非常享受看到家人吃到自己亲手做的美味饭菜的画面。
　　在饭后，他们四人经常在客厅里继续聊聊闲话：有时是威廉斯堡魔法伤病医院的一些奇特病例，有时是魔法国会里的一些奇闻异事，有时是史莫德思夫人的失眠症、隔壁邻居家的小彼得、或者后院里需要再种点什么花。
　　餐盘和杯子在魔法的作用下自己洗完澡，再一个一个跳到干毛巾里擦干身体，最后像待检的士兵一样排排站在橱子里。他们在厨房里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响里，谈论着各种话题。这让他们感觉到生活的惬意。
　　有时候，他们还会在客厅放上轻柔的舞曲，自在地随着音乐摇摆身体。这是属于史莫德思家的浪漫。

　　两天后劳拉接到了科尔森关于斯塔克面试的电话通知。
　　科尔森为她准备了一整套虚构的身份资料（也许除了名字），她被塑造成了一个常春藤毕业的心理学博士，这有利于托尼·斯塔克的心理创伤修复。斯塔克工业的股东们认为斯塔克在阿富汗的遭遇使得他患上了严重的心理创伤疾病，这导致他作出了极其不理智的决策（关闭斯塔克工业武器制造部门）。
　　劳拉挑了一身麻鸡的职业套裙，化了个淡妆。魔杖被她妥帖地藏在了施了无痕伸展咒的手包里。她略为忐忑地从出租车上下来，站在斯塔克工业的大楼前。
　　她还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
　　在她还在伊法魔尼读书的时候，远在欧洲大陆的伏地魔就已经被哈利·波特消灭。由于伏地魔在美洲大陆并未产生多大的影响，她也没有机会参与战争。毕业之后她本想去当个治疗师，后来不得不临时改变主意进了魔法国会傲罗部门——但干的是类似技术员或者后勤的活。
　　虽然她擅长魔咒学和黑魔法防御术，甚至一度痴迷于黑魔法——但那都仅限于对知识的渴求。相比造成冲突或者面临类似的尴尬情境，劳拉一直都更喜欢治愈。
　　当一个间谍是真的有点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了。
　　劳拉深吸一口气，在斯塔克工业的盥洗室偷偷地给自己的脸施了一个混淆咒。这会让麻鸡看不到她抽搐的表情，她的脸会呈现一种完美的冷静状态，像一个真正的心理学专家。
　　她在前台说明了来意，没过多久，斯塔克的助理佩普·伯茨小姐就亲自前来迎接。她们简单地聊了几句，这期间劳拉随时准备着给伯茨小姐施咒。
　　但是伯茨小姐似乎早已确定了人选，现在只是最后的见面确认。劳拉不清楚弗瑞局长是怎么运作的，总之她已经被定下来是托尼·斯塔克的生活助理兼心理医师的最终人选。
　　“我现在就带你去斯塔克先生的住宅。”伯茨小姐递给劳拉一个工作牌，领着劳拉往外面走去：“我很高兴能有新的人来分担我的工作。我觉得托尼在阿富汗的遭遇可能真的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这几天状态很不好。”
　　司机早已等候在大楼外，为她们打开了车门。
　　“谢谢，哈皮。”伯茨小姐伸出手道：“请，约翰逊小姐。”
　　在车里，伯茨小姐继续说道：“约翰逊小姐，你不仅仅是托尼的心理医师。你还需要做到这些——”她递给劳拉一叠纸，上面满满的罗列着诸如“斯塔克先生最喜欢吃的外卖”、“斯塔克先生喜欢的香氛”、“清理斯塔克先生用过的垃圾”之类的事务。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必须做到斯塔克先生要求你做的任何事。”
　　“任何事？”
　　“是的。噢，约翰逊小姐，你当然可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遵循自己的意愿。托尼虽然任性，但是他还算是个不错的老板。”
　　他们在位于马里布海滩的斯塔克豪宅前停下。这可真是很长一段路，不过斯塔克先生的汽车显然经过特别改装，速度一流。
　　伯茨小姐刷卡进门之后，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男人的声音。那声音说道：“早上好，伯茨小姐。需要我通知先生您过来了吗？”
　　“不，谢谢。他现在在哪儿？”伯茨小姐对着空气说。
　　“先生正在地下工作室。他昨天一晚都没睡。”那男声回答道。
　　“嗯……这个……”劳拉前后张望了一番，有点想拿出魔杖来施个探测咒。最后她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这是……？”
　　“啊，约翰逊小姐，这是托尼的智能管家贾维斯。贾维斯，这是托尼新的生活助理，劳拉·约翰逊。”
　　“您好，约翰逊小姐。”
　　“呃，您好，贾维斯……？”
　　劳拉的脑子这会儿转不过弯。她甚至觉得斯塔克可能是个纯血家族的哑炮，拥有家族流传下来的家养小精灵。好在她给自己的脸施了混淆咒，此时除了她的声音有点犹疑，脸上倒还是一副冷静自持的表情。
　　她跟着伯茨小姐在地下工作室找到了托尼·斯塔克。他正听着嘈杂的重金属摇滚乐，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劳拉能感觉到那东西有着非凡的能量，和在阿富汗时斯塔克胸口的那块反应堆能量相似，但是要厉害得多。
　　伯茨小姐把音乐关掉了。
　　“嘿！别关掉我的音乐！”斯塔克叫嚷道。他抬起头，看到了伯茨身后的劳拉。他的表情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托尼，这是我们给你新招来的生活助理，劳拉·约翰逊。约翰逊小姐，这就是你的新老板，托尼·斯塔克。”伯茨小姐介绍道。
　　劳拉没说话。她脸上是假装的平静，心里其实慌得很。
　　“哈！让我们来看看这是谁。”斯塔克把手里的东西扔到桌子上站了起来，吊儿郎当地说：“劳拉·约翰逊。我记得你拒绝了斯塔克工业安保部和公关部的邀请——由斯塔克工业的老板，也就是我——亲自发起的邀请。”
　　“什么？”伯茨小姐疑惑地在劳拉和托尼之间看来看去，“你的简历里没有提到这一点。”
　　“那她一定也没有提到，约翰逊小姐还是——或者说，曾经是——政府职员。”斯塔克从伯茨手中抽走了劳拉的简历，低头随意翻了翻，发出一声嗤笑。
　　混淆咒保持着劳拉冷静的表情。
　　伯茨小姐严肃地说：“对不起，约翰逊小姐，我们必须重新考虑……”
　　“没这个必要。”斯塔克打断了她的话。他把简历甩回伯茨怀里，转身走回工作桌，边走边说：“我要她。”
　　“托尼……”
　　“我要她。就她了。”
　　“好吧。”伯茨小姐皱着眉，她望着劳拉交待道：“约翰逊小姐，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职责。”
　　“是的，伯茨小姐。”
　　　佩普·伯茨深深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了。
　　“别在那傻站着。”斯塔克一边脱衣服一边嘟嚷道，“你过来，把你的手伸出来。”
　　“哈？”
　　斯塔克抬头看着她：“你那是什么滑稽的表情？你已经保持这个表情十分钟了，从你走进这个房间开始。”
　　劳拉吃了一惊。她偷偷地伸出手对着自己的脸施了一个无杖魔法：“咒立停。”
　　“过来，把你的手伸出来——对的，你现在看起来正常多了。”斯塔克已经脱掉了上半身仅剩的工字背心，胸口的反应堆发出了幽蓝色的光芒。他半躺在椅子上，往自己身上贴了几个圆片，然后慢慢地把反应堆卸了下来。
　　托尼·斯塔克现在胸口有一个大洞。劳拉觉得麻鸡疯狂起来真是比巫师还要可怕。
　　“你的手呢？”劳拉伸出了右手，斯塔克满意道：“不错，很小。”他指着自己胸口的大洞说：“看到这儿了吗？这里面有一截外露的电线。它和插座碰到了，有点短路。”
　　“我要怎么做呢？”劳拉问。
　　“你把手伸进去，轻轻地把电线取出来——注意别让它碰到插座，不然会电到我。”
　　“好的……”劳拉把手伸进那个大洞里去，碰到了一股子粘液。恶，这让她回想起在伊法魔尼魔药课上被鼻涕虫支配的恐惧。“有点儿恶心……”她说着在粘液里摸索电线。
　　“那是电解液。”斯塔克说。
　　“随便吧，味道真难闻……我抓到了。”劳拉小心翼翼地把电线抽了出来，努力不让它碰到任何东西。
　　“确实有点难闻，但那个不是我身体里出来的——好了，现在记着拉出来的时候别把底下的磁铁一起拉出来——”
　　“什么？！”
　　“——算了，你已经扯出来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要把它再放回去吗？！”
　　“不，不要！不用放回去了。”斯塔克把另一个散发着蓝光的反应堆递给劳拉，“现在，你把这个换上。一定要快。把它插到底座上——”
　　劳拉飞快地拉着反应堆的电线插了进去。感谢梅林，这回没出什么岔子。
　　“干得漂亮。”斯塔克坐起身来，拿着一旁的毛巾擦拭自己身上的电解液。劳拉把右手支得远远地，此刻非常想召唤出自己的魔杖来。
　　“啊，楼上有盥洗室。贾维斯，给约翰逊小姐领路——等等，”斯塔克把刚刚换下来的旧反应堆扔给劳拉，“顺便把这个帮我扔了。”
　　“扔掉吗？它看起来还能用。”劳拉犹豫地说。
　　“烧掉。毁掉。或者随便你拿来干什么。约翰逊小姐，我有很多品质，但怀旧不是其中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