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守护梦魇》萍水相喵

226、蝙蝠侠的愤怒

　　尖叫声在喉咙破碎，蝙蝠侠若不是知道安斯艾尔的本事，差点大声呼喊。
　　激光刺入安斯艾尔的身体内就像是被黑暗吞噬的光线消失不见。女孩子抬头望着救了自己的可怕怪物，苍白的头骨慢慢覆盖血肉，那是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就像是童话中的王子。王子微微弯下腰对着小公主说道：“没事了，艾玛。”
　　——艾玛，你看我学会了阿瓦达索命，以后我就能保护你了。
　　艾玛，你看我现在已经很厉害很厉害了，有了能陪我一辈子的人，也有了保护身边所有人的能力。
　　黑色的不详像是晨星一般飘落在他身后汇聚，化作羽翼的光影。
　　“哗——”巨大的白色羽翼在身后延伸展开，洁白的羽毛洋洋洒洒飘落在天空，阳光氤氲像是最美妙的圣歌。
　　俊美的天使缓缓转过头，人们闭住呼吸生怕自己薄弱的声音吓走了这个天使。
　　他歪了歪头，嘴角露出了圣洁的微笑。蝙蝠侠面具下的瞳孔紧缩，这样的微笑实在太像加百列了。天使挥动背后的羽翼，凌空翱翔于天际，人们从未听过的优美迤逦的圣歌从天使的口中蜿蜒而出，圣光之下是对罪者的制裁。从天空降落的审判之剑将布莱尼亚克贯穿，锁链从半空之中蜿蜒而出，将布莱尼亚克狠狠的定在地上。那些破损的毁坏的在恢复如初，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漆黑的攀附白骨森森的大门从半空中浮现，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溢出恐怖的黑色烟雾，一条条漆黑的和安斯艾尔之前用过相似的锁链从门内喷涌而出。锁链嵌入布莱尼亚克的身体，将他束缚捆绑朝着大门内拖去，绝望凄惨的叫声刺耳，似乎他也知道门内的世界是如何的可怕绝望，弱小的挣扎在锁链的力量之下支离破碎。布莱尼亚克消失在门内，那道如同地狱之门的黑色大门轰然关闭，带着给人间带来灾难的布莱尼亚克消失在人间。
　　圣光散去，布莱尼亚克化作尘埃消失，天使从半空降落，羽翼破碎。
　　蝙蝠侠在人们震惊的时候走过去，狠狠的一拳打在安斯艾尔的脸上。
　　超人和神奇女侠被他吓了一跳，他们最先认识的布鲁斯和安斯艾尔，比其他人更能了解布鲁斯对安斯艾尔的宠爱，就和安斯艾尔自己说的那样，他是布鲁斯最疼爱的宝宝。的确，对布鲁斯来说，安斯艾尔是不同的，他是在成为蝙蝠侠之前，亲眼看到安斯艾尔的出生，看到他长大慢慢变成现在的模样。布鲁斯爱每一个孩子，但是安斯艾尔对他来说终究和其他四位是不同。
　　“蝙蝠侠！”超人连忙上去拦住了他，按住了他的手。他的目光疑惑又心疼，布鲁斯的手在颤抖，他第一次见到布鲁斯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就算面对小丑，他也从未放弃过控制自己。
　　安斯艾尔被他揍了一拳，嘴角出了血，没有动。他就如布鲁斯所说的那样乖巧懂事，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所有人。此时的乖巧变得诡异，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氛在空气酝酿。
　　超人试图说服蝙蝠侠：“蝙蝠侠，冷静，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为什么要动手呢？”
　　蝙蝠侠攥紧了拳头没有说话，超人能够感受到他僵硬的肌肉和剧烈跳动的心跳，所有人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蝙蝠侠和安斯艾尔。
　　反倒是安斯艾尔扬起嘴角，祖母绿般令人迷醉的眼睛在阳光的折射下耀眼夺目：“因为我欠揍啊。”
　　超人：“……”超人简直郁闷的吐血，他是在帮安斯艾尔讲话好不好，安斯艾尔这个罪魁祸首能不能不要拆台。
　　“不要生气了吗~抱抱可不可以。”安斯艾尔还像是小时候一样走过去想要抱住蝙蝠侠，但是蝙蝠侠一把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上了蝙蝠飞机，扬长而去。
　　“好吧，真生气了。”安斯艾尔撇撇嘴，一个魔法消失在原地。
　　瞭望塔内，蝙蝠侠一个人待在主控室，冰冷可怕的气压让人不敢接近，就算是超人也无法说服蝙蝠侠。
　　哈尔有些好奇的看向安斯艾尔问道：“刚刚太酷了，你真的是天使吗？”哈尔隶属绿灯军团，去过很多宇宙，还是第一次见到天使这种生物。
　　“是啊。”安斯艾尔低着头拿卡尔文和爱德华的触手打中国结，“刚上位没多久，业务还不熟练就回来了。”
　　单纯可爱的巴里眨着大眼睛问道：“蝙蝠侠为什么生气啊。”他算是正义联盟里很早就认识蝙蝠侠的人，说实话，他一直觉得蝙蝠侠比传说中好说话的，只要不触及到他的底线，虽然他生气的样子很可怕了。
　　戴安娜见过安斯艾尔其他样子，倒是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不奇怪，不过她也很好奇布鲁斯为什么这么生气，可惜火星猎人最近不在，不然他们就可以知道蝙蝠侠在想些什么了……不好，她忘了火星猎人似乎不能读取蝙蝠侠的潜意识。除了火星猎人，他们这里你能够办到这一点的似乎只有安斯艾尔，巫师的魔法就是好用。
　　“你问超人啊，他们不是世界最佳搭档吗？就如手和手套一般亲密，超人如果连这点都猜不到，那算什么最佳搭档。”安斯艾尔还是没有抬头，闷着头将卡尔文和爱德华像是打络子一样编织在一起，幸亏这两个家伙都是外星生命体没有骨骼，一份半液态寄生体，一个触手系火星未知生物，不然早就玩废了。
　　被蝙蝠侠赶出来，郁闷颓丧的超人再次被打击了。
　　“不是吧，你真的不知道。连这都不知道你追什么蝙蝠侠，还不如回家玩小猫呢。”安斯艾尔见超人不开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所以，为什么？”超人其实没搞清楚，蝙蝠侠为什么那么生气，安斯艾尔不是完美的解决了这次的危机，为什么那么生气。
　　“……”和其他世界的超人比起来，他们这个世界的超人是不是过于傻白甜了，安斯艾尔开始怀疑自己的是不是看错了预言，这样的蠢货真的会给地球带来那么大的祸害吗，还是越蠢的人发起疯来越可怕？
　　安斯艾尔捏了捏发疼的脑袋，解释：“他生气是因为我欠揍。第一，我见死不救；第二，我杀了布莱尼亚克。”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安斯艾尔的莫过于看着他长大的布鲁斯，这一点就算身为他父母的布莱恩和莉莉丝都不是无法相比的。安斯艾尔回来之后，一直游离在这个世界，无法融入，甚至无视了那些人类的死亡。那种对生命的漠视是蝙蝠侠最不能忍受的。甚至他最后还亲手杀了布莱尼亚克，不是为了声张正义，不过是为了泄愤而已。其他人看不出来，布鲁斯却是看出来了。
　　“哎？你什么时候杀了布莱尼亚克？”拥有神速力的巴里觉得自己是假闪电侠了，他亲眼看到布莱尼亚克被拖到那扇门后面，知道最后消失他还是活着的。
　　“布莱尼亚克死了哦。”对巴里，安斯艾尔的耐心总是会多一点的。
　　“什么时候死的？”哈尔觉得脑洞不够用了，难不成关门就死了。
　　“审判之剑插下去的时候就死了，后面尖叫的是他的灵魂。”说完，安斯艾尔自己沉默了片刻，“布莱尼亚克为什么会有灵魂？”按照资料他原本不是人工智能吗真正？还是说他最后和巫师之眼还有归鹤一样有了自我的意识，俗称“成精”。哎呀，人工智能成精还是很少见的，早知道应该多研究一下的。
　　“……你不该那么做的。”超人正经的说道，蝙蝠侠最愤怒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杀了小丑，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杀害一条生命，或许这就是布鲁斯这么生气的原因。他曾经那个温柔善良乖巧可爱的表弟归来之后却成为了漠视生命的可怕的怪物。
　　“不该？”安斯艾尔冷笑着，“你知道我在天堂做的最多的事情是什么吗？”
　　众人疑惑的看着他。
　　“是杀人！”安斯艾尔放下在卡尔文和爱德华身上作怪的手，两个小家伙立马钻到他的衣服下面，他的表情还带着几分施施然的笑意，“在号称天堂的地方，我每一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出那些对这个世界说危险的存在，然后杀了他们。天使是杀人的，他们连权杖都带着利刃。”
　　不仅仅是天堂，对安斯艾尔影响最大的是身为界主后的岁月。五百的孤寂过后是肆无忌惮的狂妄和力量。轻轻一握，世界就在你的掌控之中，毁灭还是诞生，全在一瞬之间，那种操控世界的快感和凌然宇宙的权利足以让任何人迷失自我。毁灭是会上瘾的，更何况毁灭的世界多了，生命变得不值得敬畏。这是界主的悲哀，他们身为世界的主人，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敬畏生命，他们看重的是世界的进化，而无论生存还是进化都是极为残酷和冰冷的。
　　“安斯艾尔，这不是你的错。你是个好孩子。”超人不知道安斯艾尔在天堂发生过什么，但是他相信蝙蝠侠的判断——安斯艾尔是一个乖巧可爱懂事的好孩子。
　　“抱歉，我并不喜欢好人卡。”安斯艾尔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好孩子啊，他早就不是了，“我是一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者，我和你们不同，如果不是因为蝙蝠侠，我当初是不会帮助你们的，除非毁灭日跑到我门口，否则，谁管他去死。”
　　“但是你跑来管我了。”超人振振有词的说道，安斯艾尔若真的是一个利己主义者，怎么可能在超人刚刚出现的时候监视他，看他是否对地球有危害。
　　“要不是担心你伤害我表哥，你以为我愿意！”他当初可不是为了所谓的地球，而是担心预言重演。
　　“我知道的，你和蝙蝠侠一样。”超人一副你不要口是心非，我知道你是好人的样子。
　　安斯艾尔觉得心累，也不知道布鲁斯是怎么愿意和这个家伙在一起的。这个老好人是不是当的太称职了。
　　巴里还在一旁点头应和：“对啊，你要是坏人的话，需要担心我吃不饱饭给我饭卡吗？对吧，天才。”
　　“……”看好戏的哈尔莫名其妙被卷入，可面对巴里疑问，他僵硬的回答，“对的。”
　　戴安娜倒是看的清楚，一副大姐头的样子豪爽的拍了拍安斯艾尔的肩膀说道：“年轻人，别想那么多。”
　　“我现在的年纪比你大哦。”安斯艾尔眼睛盯着她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道。说起来戴安娜虽然年纪大，但也就一百多岁的样子，但是安斯艾尔算起来已经五百多岁了，都快六百了。
　　“小男孩，别闹。”戴安娜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在她看来，安斯艾尔就是一个误入歧途又有些别扭固执的孩子，而蝙蝠侠他一直很固执。
　　安斯艾尔不满的拧着眉，将戴安娜的手移开，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我回家了。”
　　超人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来了一句：“你还来吗？”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加入正义联盟。”安斯艾尔头也不回的消失在瞭望塔。
　　主控室内，听到了所有对话的蝙蝠侠不自觉的折断了手中的蝙蝠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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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布莱尼亚克，卒。
不知道谁更倒霉的布莱尼亚克和荒原狼。
荒原狼：我出场不到几分钟就被传送走了。
布莱尼亚克：我出场的时间倒是长，但是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