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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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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陆允澜并没有想到程景心里有这么多戏。
大火应该是烧过来了，很多浓烟窜进了这个地下式天牢里。
数日的受寒本就让陆允澜有点着凉，又吸了这么多浓烟，脑袋开始有点昏沉，他有点难受地走到墙角边倚靠着。
等楚珣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陆允澜半倚在墙上，原本风流昳丽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苍白，有些破旧的衣着让他此刻更显憔悴，他半阖着眼，收敛了一身风华。
楚珣呼吸一窒，竟有些心疼。
但他一开口，还是克制不住语气带刺：“你最忠心的狗来救你了，你怎么不跟他走？”
陆允澜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然后道：“你放程景走吧。”
楚珣愣了一下，然后熟悉的嫉妒和不甘再次将他的心脏淹没。
“怪不得你不肯走，原来是早就知道自己逃不出去。”楚珣冷笑。
亏他知道陆允澜没跟程景走时，还那什么开心。
他在妄想什么，能离开的话谁会待在天牢里，更别说是一个曾经的帝王。
的确，从一开始程景的行动就一直在楚珣的掌控之中，在他来到这里之前，程景就已经被他抓住了。
但是此刻，这个对他薄情寡义的人又再次为了别人向他求情。
林氏如此，程景也是如此。
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个人能对其他人怎么好，偏偏对他如此无情。
这样不甘的情绪弄得楚珣在爆发的边缘。
然后，他看见陆允澜直起身子，一步步向他慢慢走来。
他看见他笑得像是无奈又像是宠溺，然后听他说：“我原来是想慢慢来，但发现一直这样下去的话，真的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承天宫里，其实有一条暗道，可以直接通到京城的郊区。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试试。承天宫进门左边第三个花瓶下面有个机关，那个暗道就在里面的那个屏风的后面。”
他终于走到了楚珣面前：“也就是说，其实我在你攻破皇宫前离开。”
闻言，楚珣好像想到了什么，却不敢相信：“……那你为什么不走？”
“我为什么不走？”陆允澜把这句话在舌尖咀嚼了一遍，然后抬头看着楚珣那双好看的星眸。
“我怎么会走呢。”他轻声道。
“阿珣，我真的很后悔。”他的嗓音柔软地像夹着桂花香的轻风，“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是我总要留下在，跟你说声对不起。”
“阿珣，我欠你的，拿这一辈子来还。”
楚珣眼眶泛红，他现在克制不住地心软，很想不顾一切地把这个人抱住，告诉他，没关系，他可以原谅他，只要他能一直待在他身边，自己什么都可以原谅他。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这不过是这个人又一次的花言巧语罢了。
就像当初夺嫡时，这个人也是这样，甚至为了皇位，还委身与他，哄的自己可以为他上天入地，赴汤蹈火。
可是一旦他达到自己的目的，自己就没用了，就会被他无情地抛下。
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啊！
楚珣，不要信他！
陆允澜看出了楚珣内心的挣扎，突然踮起脚，吻了他。
楚珣浑身一僵，反应过来后，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抓住他的腰，狠狠地回吻。
激烈程度像是想把他的舌头拽到自己的口中吞下。
楚珣辗转在他的唇舌间，像是想从中汲取什么琼浆甘露一样。
没过多久陆允澜就觉得舌头酸涩的不行，他明明也算是个老司机，却被楚珣这种饿狼式的吻法弄得像菜鸟一样呼吸有点困难。
他本来就吸了很多浓烟又受了很多天的寒，搞得脑子昏沉地厉害，再加上这会儿又缺氧，他更是脑子里像塞了浆糊一样懵懵逼逼，眼前更是一阵阵发黑。
等好不容易结束，陆允澜撑着最后一口气去告白：
“阿珣，我喜欢你。”
说完，他就眼前一黑头靠在楚珣肩膀上昏了过去。
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握草居然被亲晕了是什么鬼！我不要面子的哇！
楚珣听到这句告白，还没等他心中展开又一次大战，就发现陆允澜昏倒在他肩膀上。
他瞬间慌了神。
连忙抱起人赶到寝宫，叫人去找大夫过来。
原本宫里医术高超的太医都在皇宫被破时跑了，现在楚珣能用的大夫都是几个跟他随军的军医。
军医匆匆忙忙赶过来，就看到上次胸口插着两箭，身上还挨了数刀也面不改色的楚珣现在慌得像是个妻子生产的傻逼。
军医之前没见过陆允澜，也不知道他是那个亡了国的昏君。
他上前给陆允澜把了脉，又做了初步检查，然后说：“这位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数日风寒，又浓烟入鼻，这才体虚导致暂时昏迷。”
“不过，陛下，这位公子先前右腿是否受过伤？”
“他少时坠过马，小腿骨裂。”楚珣马上答到，后又紧张道：“这有什么大碍吗？”
“唉。”军医捋着胡子，“大碍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落下了病根。处在雨天或者潮湿之地，原来的伤处就会酸痛难忍。而且这位公子本身体虚，是半点受不得寒。”
楚珣想到天牢的潮湿阴冷，想到自己把他关在里面关了这么久，心就像被一只手攥紧了似的，难受的要命。
军医又叮嘱道：“依这公子的情况，陛下如果上心，就在这位公子的居所四季烧上地龙，尤其是逢雨天。”
楚珣应下后，军医开了几副药就离开了。
楚珣马上命人去煮药，然后又叫人烧上地龙。
他此刻心乱如麻，想了想，还是让人去把程景放了。
又看到陆允澜原本的一身华服在天牢呆了数日后显得有些脏乱，他又忍不住将人带到浴池中清洗。
浴池中升腾着朦胧的雾气，无端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气氛，他帮陆允澜清洗，手中触碰到的尽是怀中人温润如玉的肌肤。
曾经旖旎缠绵的画面猝不及防窜入他的脑中。
楚珣只能将强忍着欲|望，将人清洗一遍后，换上他叫人拿来的衣服，又将人抱回了寝宫。
他给陆允澜盖好被子，看着他的脸半晌，又抓过他的手，在上面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你有一点点过得不好，最难受的，还不是我。
反正这次，我也不会再让你伤到我了。
不管你是真心也好，虚情假意要利用我也罢。
我都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少，因为蠢作者的一点点存稿用完了，手速慢到飞起，but明天会努力的。
但还是厚脸皮求小天使的支持，今天收藏都没有动过，我是不是凉了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