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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吃醋 ...

  •   锦庄来了贵客。那就是小桃口中的四大家族之首——西贡白家。西贡,是远离盛空国都的一个地方,地处偏僻,人口很少,朝廷对此地的管辖甚是宽松,不像对其他地域的管辖那样严苛,在这里百姓生活得安然自在,人的心境也较平和。而白家,发迹于盛空王朝建立初期,至今已是三代,家道真正最鼎盛的时候,当然,这少不了他们背后有蔺府作为靠山的功劳。

      在一个华丽的偏厅内,一位白发老人恭敬的站在蔺尧寒跟前,旁边还有一个十六岁模样如花似玉的姑娘。

      “安安,还不见过丞相大人。”老人严肃的对身边的人说到,但眼中难以掩盖宠溺与骄傲。

      原来,这便是白家的当家正主白松年。站在一旁的美丽的女孩正是他唯一的孙女,他的掌上明珠,白家大小姐白安安。

      这丫头定定的打量着蔺尧寒,忽然她开口:“蔺哥哥好。”眼波中一丝温柔地色彩,眉宇间却是那样的清新。和别家的大小姐不同,这个白安安丝毫没有富家小姐与生俱来的娇惯,也没有那份矫揉造作,很明显,她对待生人的态度很收放自如,并不像她们那样装出一副久居深闺不识人间烟火的样子,对他,这个爷爷口中很重要的一个人,她依旧能够表现得如此落落大方,仿佛眼前人是他们一位很重要的生意伙伴,同时,她要笼络他,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亲切的故人,在商场上,这点很重要,把握住对方的心理,才能促成完美的交易。

      蔺尧寒表现得很友善,嘴角也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却没有在这个丫头身上,而是专注的看着白松年。

      这让白安安有些不易察觉的失落,她以为,眼前人会被她的举止而吸引,凭着她美丽的脸蛋,也凭着她随爷爷多年来驰骋商场的自信,可是她错了,他发现他并是一个容易应付的人,从那亲切但没有温度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是因为他长得美吗?还是因为她太想了解那深邃眼眸背后的世界,他的世界。一个花样女孩生平第一次有了悸动,对一个没有正眼看过她的人。

      白松年没有察觉到孙女的失落,见蔺尧寒用敬爱的眼神看着自己,忽然有一种很强烈的自豪感,当今丞相,已经不再是昨日那个稚齿小儿,而是一个权倾天下的人,但面对他时却表现得那么的尊敬。有些迫不及待地,白松年说道:“老生见过丞相大人。”

      蔺尧寒轻轻上前,扶着白松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用温柔的语气道:“寒儿已有几年没有见过爷爷,如今还要您亲自来看望我,真是失礼。”说的更是让白松年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前的一幕,好像是一个久游在外的老人和他的孙女来投奔自己出人头地的孙子一样,一家团聚,亲情融融,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

      安安一直这样看着蔺尧寒和爷爷,她明白爷爷此时的激动并不是装出来的,自小就跟着爷爷,她最了解他的为人,是个奸诈的商人,是个慈祥的长辈,但绝不是一个肯在对手面前出感情牌的人,他的泪水,是真的。她开始真正的对眼前的男人感兴趣起来,他果真不是一般人,器宇不凡,性格淡落,却有办法在天涯与咫尺间游刃有余,一瞬间让人有获得一切的狂喜,一瞬间又觉得刚才的亲切是如此的不真实。

      蔺尧寒接着道:“我和沉安很想您,特别是沉安,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一直惦记着您。”
      白松年的泪眼有些收敛,慈祥的看着蔺尧寒,道:“沉安这孩子不懂事,肯定给丞相添了不少麻烦。”

      “哪里,这些年沉安帮了我不少。”蔺尧寒这话不假,卞沉安跟他是交了心的,这些年,一直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做个侍从,可曾想,卞沉安出了相府,便是富甲一方的白家少爷。

      就这样寒暄了几句,蔺尧寒好像并不打算持续太长时间,于是以让他们两位客人好好休息为由结束了这次会面,留下了还期待下文的子孙二人在房内。

      “爷爷,这人好像不怎么把我们放在眼里。要是在外面,我们可是走到哪都被人恭维着,他可好,成了我们上赶着巴结他了。”白安安虽然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大家风度,可是当着自己亲人的面总会露出小女人的狭隘,于是在白松年面前抱怨起来。不过,她说这话时,心里并没有那么的排斥,反而被对方冷淡的举止所吸引,不像她见惯的公子哥那样,看见门当户对的人便开始攀起交情来,而他,俨然没有那些臭毛病,淡是淡了些,但对长辈还是很有教养很有风度,官方话语都尽到了,不能不让人佩服。对爷爷都这样,更何况她呢?这样想着,安安竟然嘴角微微的上扬。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白松年看着孙女漂亮的小酒窝,宠溺的开起玩笑来。

      白安安一下子急了上来,“爷爷,虽然他对我们冷淡了些,但怎么所也算是当朝丞相,再说哥哥在他手下做事,不要让他为难,我们还是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哈哈……”屋里传来白松年爽朗的笑声,这孙女他是最了解的,她的心思自是瞒不了他,看起来她对蔺尧寒有好感。故意逗她,白松年说:“安安,听说这丞相尚未娶妻,你说,要是他将来成了我的孙女婿,不是亲上加亲,那该有多好啊。”

      “爷爷……”白安安脸有些潮红,佯装生气,娇滴滴的样子煞是可爱。

      白松年看着自己年轻的孙女儿,自始至终是亲切的笑着,但心里想着:这丞相和他的姐姐应该是动了真情了吧,真是造孽,安安的幸福怎么能交给一个不爱她的人呢?

      另一间房内。

      喜雅坐在梳妆台前。选了一条干净的丝帕,帕上有她亲自绣上去的风信子,外表普通,却是可以抵御风沙的坚韧的植物。

      卞沉安站在她身后,打量着这女人,他越来越难以自拔。不是被相貌,是被她骨子里的气质。

      喜雅和他也算熟悉了,不避讳的轻轻覆上柔帕,仿佛是在挑选过一件精美的珠宝后带上。

      卞沉安开口:“心儿,我外公来了。”

      “哦?是吗。”喜雅柔声的回应着,眼中也带着柔媚。但让对方感觉起来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游离感,仿佛他爷爷的到来跟她没什么关系一样,那份柔媚也是转瞬即逝,又专注的盯着梳妆台。喜雅故意做出这样的反应,因为她感觉到沉安对她的反应有热切的期盼。在古人看来,拜见长辈可是很重要的事,特别是沉安,这种出身名门的子弟骨子里是脱不了根深蒂固的纲常伦理观的,她越是表现得冷漠,越是会引起他的不满。这样也好,她要摆脱他,先要让他讨厌她,至少先要让他觉得她是个很不懂事的人。

      但卞沉安好像并没有因为她的冷淡而生气,接着说道:“我外公和妹妹这次从滇国游历回来,特意来看我。他们打听到丞相不在京城,于是来锦庄拜访。”

      喜雅静静听着,心想原来沉安竟还有个妹妹。不是说古代女子轻易不出门吗,怎么还能到处游历?想到这,喜雅不禁有些好奇。“沉安,你外公很疼你妹妹吗?”

      “是啊,他就这么一个孙女,很疼她。她长得很漂亮……”作哥哥的一说起妹妹来,不由喜上心头,俨然一副大哥模样,那种对妹妹的疼爱和自豪让他一时忘了眼前这个毁容的女子。忽然意识道什么,他赶紧捂住嘴巴,心中涌上心疼。他怎么能在她面前提自己有个漂亮的妹妹,这不是会让她难过吗?

      喜雅被沉安那种可爱的表情逗笑了,刚开始还佯装无奈,下一秒便开始荡开笑容。原来她并不是不在乎容貌,只不过,有个关心她的人总会让她释怀。对方似乎也陶醉在她的笑容里,那份隐藏在轻丝下面的微笑,是任何人都不能发觉到的美丽。此刻只有他才能感受到这样的笑容原来她一直拥有,即使在经历巨大挫折之后也能继续绽放,他很怀念,那笑容背后他从见过的美丽的容颜,那眉,那眼,那唇,是否也会因为主人原先本平静的生活而更加的迷人,忽然的一瞬间,沉安暗自许下已经许下很多次的心愿,早晚有一天,他要让她变回原来的美丽,即使是寻遍名山大川,踏遍村落巷囿,也要让她不用在遮盖之下放声的笑起来。

      “心儿,那块玉佩还在你这吗?”沉安想起来他主子的东西还在她这,以他主子阴晴不定的性格没准会怪罪她,还是赶快还回去比较好。

      “玉佩已经被那个丞相拿走了。”喜雅不紧不慢的说着,表情依旧是对沉安不变的温柔,那个丞相在她口中也好像是个陌生人一样,虽然那晚,他们两个之间,有过那样令人胆寒的谈话。
      沉安一惊,“他来过了?”出于男人的本能,他没有提“丞相”或是“主子”二字,只是愣愣的喊蔺尧寒“他”,这让他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喜雅没有发觉,“恩”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床头叠被,自从来到锦庄,大小之事,她都自理,连收拾床第这样简单的事情都不例外。伸手抬足间,训练有素,不像大小姐,也不像个卑微的小丫头,是个平民,但又不太想普通的百姓。怎么说呢,是个素净的女子,不喜欢吵闹,凡是都是静静地迅速的完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训练过。柔柔的腰肢在卞沉安眼前摆动,屋内飘过她掠过的芳香,一幅贤妻良母的情景……

      沉安看着入了神,不知道丞相是不是也发现了她的与众不同?有些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但他并没有多问什么。或许,那玉佩对于蔺尧寒来说太重要了,所以亲自要回去。或许,他还对她很不屑呢,洛心的相貌现在连平凡都提不上,怎么跟他国色天香的姐姐相比……卞沉安这样想着,便觉得顺理成章了,尽管心中还有小小的不确定。不过一想起蔺尧影,他不禁叹了口气,红颜多祸水,那样的美丽,太妖娆,太诱惑,哪个男人会不沉醉,连他最钦佩的人不也是弥足深陷难以自拔吗?还好,他自己并没有多留恋,那份美丽,那种冰冷,他要不起,也给不起,虽然作为男人他也曾暗自倾慕过,但只是像见到月亮一样,他喜欢月亮的神秘之美,但不曾想过要得到月亮。而眼前,这个女子才是他心仪之人,虽然貌已不美,但他却越来越发现她骨子里的美,那样真切,那样的与众不同。

      其实,卞沉安也是个爱美之人,只是他像极了他的主子,忠于习惯。当他认定莫洛心已成为他的习惯的时候,她便是最美的。

      沉安忽然庆幸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于是,他决定去找外公,告诉这个疼爱他的亲人,他终于有了心仪之人,是一个他想要珍惜的人。

      喜雅转身,正要说什么,发现卞沉安已经不在屋里了。真是的,他们主仆都是这样吗,走的时候一声不响的,连一句招呼都不打。她有些无奈,昨天她为他做了一条帕子,还没来得及交给他呢。拿起枕边的淡黄色丝帕,那上边绣着一个“安”字,那是喜雅的心愿啊,她虽然不打算和沉安在一起,但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希望他可以永远平安。

      之后,卞沉安找到了白松年。

      “爷爷,孙儿有了喜欢的人,您为什么不同意?”

      白松年皱了皱眉头,说道:“沉安,外公虽然远在滇国,但是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不要以为你这个臭小子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你救了一个野地里的快要死的女人,然后还对我说你要娶她,太荒唐了。那女人要是个天仙还说的过去,男人吗,爱美也是可以理解的,可她,不但身份可疑,而且还面目丑陋,这桩婚事做外公的怎么可能答应呢?”

      沉安一怔,原来爷爷早就知道了。想起白家一手建立起来的凝门,后脊梁顿时涌上凉气。

      凝门,是江湖人口中传说的门派。人们曾闻凝门中人善听、尚武,人人皆有独特的本领,却不曾料想过它确实存在。理由很简单,凝门从未真正出入于世,未曾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过身份,人们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凝门众人才会出现,更不知道它的规模到底有多大。就像云雾一样,太虚幻了,最后,大家得出一个结论,凝门不存在。有些江湖中人冒充凝门,最后都因为种种原因而是谣言不攻自破。比如说,失踪、死亡、人间蒸发……但事实上,凝门确实存在。它不被世人发觉是因为,凝门正是白府亲手打造的情报组织,组织中人身怀绝技不假,更重要的是他们是白府的死士,埋藏于白家各种生意场上,白天可能像吝啬商人一样跟人谈生意,晚上就有可能变成凝门中人执行任务,而他们身边的人却浑然不知。看似虚无的门派,其实每天都在工作着,为事关他们身家性命的白府,也为白府幕后的庄家蔺府。

      沉安低下了头,他知道了白松年的意思,心儿和他并不门当户对,而且,亲手建立情报组织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查不出底细的人吧。但他却忽略了一点,以他外公的个性,那个外表仁慈,内心坚硬的人怎么可能容忍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挡在孙儿面前?理由很简单,莫洛心是丞相下令救的,他的个性让人捉摸不定,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救她,但若是一时冲动把这女人暗中杀了,孙子难过是小,但和蔺相伤了和气是大。

      白松年假装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沉安,外公是怎么教你的?凡是都要三思而后行,你这样冲动,搞不好会害了她。”像是安慰,实为威胁。白松年很明显是在告诉卞沉安,不要再随便把娶她的话挂在嘴边,否则,出于对他前途的考虑,这个有能力的爷爷很肯能做出令他后悔的事情。一个庞大的死士集团,可以悄无声息的在世界上存在这么多年,甚至让人发觉不到它的存在,那么,悄无声息的让一个女人消失在世界上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

      看到卞沉安痛苦的表情,白松年终究是不忍,于是转而安慰说:“沉安,也许,有一天,那女人的身份可以水落石出,如果是个背景简单的女子,你若是喜欢,我到可以允许她在你身边。”沉安抬头看着他,眼中升起一丝希望,但一想到他无法给她一个将来,便又黯淡下去。还好,他并没有对她有过太多的承诺。他的承诺是藏在心里的,现在承诺被冷血的爷爷打破了,他只能独自承受。

      “爷爷,不管怎样,她都是孙儿这辈子唯一喜欢的人,无论美丑,无论身家,我都会守在她身边,一生一世。”

      白松年没有再说下去。他看到窗外那落寞的影子,沉安背对着窗户所以没有看到。步伐那样轻,比一般人肉眼看到的步伐还要轻,很明显,那是具有深厚内力的人才有的,而此人,正式他特意命人带过来的女人。当然,也只有拥有深厚内力的人才能发觉,白松年心里一紧,沉安岂不是早就发觉了?丞相是否也发觉了?疑问充斥着内心,这女人,真的是一个会武功的人吗,那她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查不出来?一丝疑虑,让白松年的眼中闪过一瞬的阴狠。

      喜雅的步伐越走越快,但她不知道她前世在学生面前轻盈的步子,和这个时空温喜雅的步子的性质是不同的……

      显然,她是被人有意安排听到他们祖孙二人的对话的,本以为沉安对她的好只是一时的喜欢,而这种喜欢也是多日相处产生的同情,但想不到他竟然说出要守护她一生一世的话,那一刻,她的心被深深的触动,但她的性格并不是会因为简单的感动就痛哭流涕的,白松年的话让她有些后怕,有些无措。

      独自一个人来到小溪边,喜雅静静的站着,想着沉安祖父的可怕,心中原本的感动又笼上了一层黯淡。这样的人,以后还是少惹为妙,虽然不曾和白松年说过话,但是光听他和他孙儿的谈话就够让人心生怯意的,他心机如此深,恐怕也是在警告她吧。沉安口中的守护,在他爷爷那样的威慑下又能兑现多少呢?

      一时的出神,喜雅拿在手里的黄色丝帕北风吹走了,随着主人无依无靠的心飘向远方……
      去吧,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起才做了条手绢,看起来她还是不太适合古人那种靠女红和情郎眉目的方式,况且,她并没有爱上卞沉安,这点她自己很清楚,再怎么说前世的她也是一个感情丰富的成年人,这些日的相处让她越发明白自己对沉安只有感激,感动,而没有爱。那条普通的丝帕怎么就能表达感谢之意呢,不觉感到自己的幼稚,喜雅蹲下身去轻轻划过澄澈的溪水,指尖所到之处泛起微波,沁凉的温度让她冷静下来。

      眼前碧色的水花中好像出现了沉安深情的眸子,但转瞬就变成了白松年犀利的表情。她该何去何从呢?

      想着,总觉得附近有双眼睛在看着她,便起身朝四周看看,但周围只有美景,没有半点的人烟,她一想:也是,这锦庄这么大,一点风吹草动都觉得是有人。眉毛舒展了一下,喜雅便离开了。

      她不知道就在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后方,一个冷漠的男人在盯着她看,手中拿着他刚刚无意捡到的东西,然后低头看了看上面的“安”字,表情仍是漠然。

      几百米开外的远处楼阁之上,蔺尧影看到了这一幕,眉稍因为好奇有了一丝浮动,清挽罗裙,慵懒的靠上一旁的朱栏,眼神很平淡,但却也不经意的望向温喜雅的背影。

      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一个绝美的女子眼中没有任何波澜,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小姐,她就是丞相救下的人,莫洛心。”一旁站着的侍卫以为蔺尧影对她感兴趣,便解释道。
      不过,他没有看见丞相,只看见了蒙面女子。

      蔺尧影没有应声,许久,看向身边的人,目光中有一丝暖色,道:“你说,七夕送给情郎什么礼物比较好?”

      被问的人煞是一惊,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刚才明明在看着那女子,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不相干的话,只不过,他还是很惊喜,这已经是蔺尧影今天跟他说过的第一句话了。

      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侍卫憋红了脸回答道:“属下不知。”也难怪,这丞相姐弟的脾气古怪的很,万一哪句话说错了也不好。

      “我听说,民间老百姓在七夕的时候都会给心上人绣一条丝帕,上面写上情诗之类的话表达爱意,是吗?”

      “是。”

      “那男的会送给女子什么呢?”

      “属下不知。”

      “为什么要把七夕作为情人们的节日,他们难道只在乎那一天吗?”

      侍卫被蔺尧影问的满头的雾水,最后,道:“属下想,也许他们不常见面,所以为了表达思念之情,在七夕那天庆祝一下。”

      蔺尧影闪闪睫毛,道:“原来他们不常见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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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只有蔺大小姐一个人,靠在华丽的床头做着和她身份不相符的倒立。

      蔺尧寒进来,朝四周扫了一眼,看见她在那做倒立,也不惊讶。

      走过茶桌,上面有一本她看着半截的《君国策》。顺手把刚才捡到的黄色丝帕放在桌子上,自顾自的拿起那本书翻了起来。

      “那是哪来的?”蔺尧影倒着问道。

      “捡的。”

      “那个被你救了的人的吗?”

      “恩。”

      “让她走。”

      “好。”

      蔺尧寒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一边仍是专注的读书。

      似乎得到了什么满意的答案,蔺尧影起身下床,剥了一颗葡萄放在对方嘴里,蔺尧寒一把将她揽在怀里,道:“这东西真酸,我不喜欢。”

      蔺尧影看着他那幅要死不活的俊脸,微微动了动头,然后转过来专注的对他道:“我不喜欢你拿别的女人的东西。”

      干脆直接,这就是蔺尧寒眼中最爱的女子。

      不过,故事并没有因此结束,因为蔺尧影的一句话,彻底改变了他们三人的命运。

      蔺尧影道:“我需要一个能够帮助我的人。”

      “谁?”蔺尧寒很是不解。

      “就是那个叫洛心的人。”

      蔺尧寒开始纳闷起他姐姐的举动来,问道:“为什么是她?”

      “因为她的身上有一种感觉,仿佛当年的我一样,倔强、求生欲很强。”

      蔺尧寒听后别过脸来,他不敢正视蔺尧影的眼睛。当年姐姐受过的苦,至今仍是他心中的痛。

      “好吧。”许久,蔺尧寒答应道。

      蔺尧影欣喜的在弟弟的额上亲了一下,其实,她当时受的苦早就成了往事了,她已经轻轻的放下它们,生怕这成为他们姐弟二人之间的鸿沟,这次,只是她故意在暗示他,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开始她的计划。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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