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菊（女强）》Bernice

18、前尘往事

　　“寄灵，你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动物朋友了。”依偎着寄灵，“你知道吗？我的另一个好伙伴他叫灵雪，跟你一样有灵性。”

　　是啊，从前，也许是上一世，我的前半生……记得小时侯看爷爷在马上英姿飒爽的模样，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练好马术。
　　一双棕黑色的大眼，带着身为汗血的骄傲，挺直胸脯，绷紧肌肉，看着马场内部，想要降伏。灼烈目光，闪烁着对它的势在必得，一眼就看中了灵雪，但是刚开始的灵雪对我是十分抗拒的，

　　眼睛直直的射进灵雪的眼里，灵雪估计被我的目光所惊吓了，火大的一抬马蹄，后蹄立起，两个前蹄重重的向着我的头部踩了下来。高挑的的身子突然拔高，迎着那马蹄而去，随着马蹄下落时的风，轻轻一转，左手一拍马颈，一个翻身，已经上了马背。这是什么马啊！踢，帅，蹦，跳，撅，撩，拨，咬，所有能用的方式，所有能动的部位，当然，它咬不到我。总之，发动了它所能发动的一切力量，要将我从它身上摔下去！

　　十多分钟过去后，那双眼里面，是满满的自豪，自信，那闪亮的眸子，就像是晨星一样，流转夺目，就算是没有傲人的容貌，就只凭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就已经让人失魂落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第一次坐上灵雪，我高兴了半天，当我知道灵雪是教父送我的生日礼物是，我都快高兴飞了。虽然得到它的认同花费了不少精力和时间。

　　抬手轻抹风中微凉的脸颊，“寄灵，你要好好伴着我，你可不许一夜之间就不翼而飞，否则我找到你，就把你给漂白了。”

　　也许是听懂了我的话，飞云将它毛茸茸的脑袋轻轻拱向我，痒痒的，我不禁笑出声。

　　“千亦”听到身后这温和的声音，虽然知道万俟清风就在我身后，但听到他那温和的语句，心里就一镇温暖。

　　慢慢转过身，换上灿烂的笑容：“大哥。”万俟清风临风而立，黑色的长衫衣裾轻扬刚毅俊俏的脸上是暖和的笑意，深黑的眸子，星芒闪烁。

　　“千亦？”耳边响起大哥的轻喊。

　　“啊？啊，对不起大哥，你刚才说什么？”我抬头，正看见默契清风眼里的忧虑与疑惑。

　　“该回家了，千亦，大哥过不了的多久就要回军营去了，你在家要替我们尽孝，莫要在如此的贪玩，惹爹娘操心。”

　　“大哥，没发现我和原来不一样了么？”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和原来的千亦差的哭不是一星半点，可是我没考虑到的是，明璇老人的名号是无人能及的，没有人会怀疑他教导的弟子，而他的那三个徒弟确实没有败了他的威名……

　　“……”良久，万俟清风轻叹一声，“小妹你这样不是很好么。府中这些时日太安静了，真有点不习惯。不过也好，一别两年，小丫头变的漂亮了，也懂事了。”

　　“大哥，我能不能去二哥读书的地方看看”还不知道这里的女子能不能去书院读书呢。

　　“可以，一般的千金小姐都会去识字，原来爹娘请去教你的夫子都被你给气走了，现在怎么想去书院看看了？”万俟清风有些担心地看着我，好像有点劝我读点书的感觉。

　　“那我能去书院读书么？”我抬头望向他，前世没有去过学校，这世可要补偿一下！

　　“书院是不许女子就读的，可是可以让爹请夫子来教你。”浓黑的双眼里是欣喜与不确定。

　　“可是我想去书院!”

　　万俟清风为难的看着我，最然这里的女子允许识字，可是男尊女卑的地位还是没有变的，女子不许抛头露面，“小妹，爹会给你请最好的夫子，你大可在家里学。”

　　“难道这么久就没有一个女子去书院读过书么？”我一定要做那先例，前世的我用功地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事实上，爷爷让学的东西，我总会全力以赴。不怕学不好，爷爷会给我找来给最好的老师。我要学学这个世界上的东西，看看古代和现代到底有什么不一样！而且，我渴望上学。

　　“没有，从未有过女子就读的前列。”万俟清风笑着说，“要是爹娘知道你有心读书，他们肯定很高兴，我们赶快回去告诉他们。”

　　“好”我点点头。我得赶快写信告诉师傅，徒弟有难，师傅的出来帮助一下吧……可怜的明璇老人……

　　“阿嚏！谁想我了。” 明璇老人揉揉鼻子想到，殊不知这是背运的开始……

　　万俟家厅堂不大，不过布置得甚是雅致，圆桌旁早有三人坐着，周围是几个伺候的丫鬟。首座上的自然是父母大人，旁边坐着大哥，二哥在书院无法回家。二哥在我回来后没多久就赶着会书院了，这次回来也是因为两年没找到的小妹回家了，他得回来看看,现在看到小妹好好的，还拜了明璇老人为师，自然就没什么好操心的，就赶回了书院……

　　淡淡一笑，落了末座，右相见了，示意身后的丫头上菜，万俟清风则是对着千亦挑眉眨眼，未发一言。菜是江南风味，虽然材质寻常，不过清鲜爽嫩，口味甚佳。不过对于吃惯美味的千亦来说，早已习惯各地风味，所以尽心品尝。

　　她吃得专心，不时因为赞赏厨师的手艺而微笑，兼之动作优雅，倒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这又是让全家惊异了一把，小妹之前不会是闹他们玩吧，哪有一点原来的样子……放下碗筷，就看到父母兄长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看看自己，疑惑地开口：“你们怎么不吃呢，凉了就不好了。”

　　宫氏眼中含泪，却笑得开心：“就吃，这就吃，只是千亦让我们吃了一惊，我们的千亦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文雅了？以前的时候......不说这个了，看你现在的样子，回来后更让娘放心了。” 作为一个豪门淑媛，礼仪方面可是经过一番训练的，其实，在大家庭里，各式仪态早就是作为一种习惯了。

　　右相沉吟到：“千亦，我听你大哥说你想要识字读书，这可是一件好事，希望你别想以前一样把夫子气走，要好好的读书。”其实一听到儿子说女儿要读书，自己也吓了一跳，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欣慰，女儿长大了。

　　“爹，我想五书院读书，不是在家中！”我肯定的语气和自信的眼神令万俟一家又为时一惊。“女子是不能入院的！”万俟天涯的语气变得严肃，他又觉得我实在胡闹，又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爹爹和大哥一直在说书院不让女子就读，可是，如果他们愿意接受我的话，你们是不是愿意让我去？”我歪着头看着这一桌人，我可没忘了大哥的话，‘女子不能抛头露面’

　　“呵呵，如果他们愿意，那我们有什么好说的，只要有书院同意，大哥我无条件支持！”万俟清风说完还向，万俟天涯眨巴眨巴眼睛，脑袋里肯定在想这怎么可能，还没那个书院有过女子就读的事。先敷衍我一下，最后老老实实在家！

　　“是啊，相公，你就答应吧。”宫氏看到儿子的小动作，就忙帮衬着。

　　“我有说不答应吗？你看看你们，我就不是他爹了！”

　　“呵呵，爹爹，吃块鱼，娘，大哥吃饭！”看着他们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可是，我怎么会让自己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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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先生，是万俟小姐的信，先生，醒醒！”身边的绿意小童摇着睡的正香的明璇老人，那绿意小童就是我的小侍童。

　　“嗯？什么？璇玑的信，拿来吧。” 明璇老人眼珠子一转，心道，这丫头这么久不来一次信，这时候的来信肯定没什么好事……哎……

　　师傅亲启：
　　做徒弟的我想读点书，你说做师傅的是不是应该支持一下？我想师傅心里肯定是支持的！你说，我的师傅是鼎鼎大名的明璇老人，那么教她徒弟读书的人能差么？答案肯定是，一点都不能差，一定要最好的！但是，哪里事读书的好去处呢？答案是什么？书院！据说大师兄是某某书院的院长，那么，师傅你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事什么意思？像你徒弟我这么全才的人，怎么能让外人落得甜处，被人挖墙脚就不好了是不！
　　所以 ，徒弟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去大师兄的书院读书。先在此谢过了！我有时间就会回来看师傅你啦！
　　徒弟
　　璇玑（万俟千亦）书

　　“阿嚏！是谁想我了！” 集贤殿书院院长郑贤一怔寒颤，郑贤又名璇枢，明璇老人的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