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小厮奋斗史》小仙人

61、第二十一章

　　经过三天的忙碌准备，李知新归乡宴请族人的宴席也在今天开席了。

　　由于这两天李知新和族长等几位族老的交谈，得知李知新有为族里添置族产的想法。

　　不用人说，很是积极的打开了祠堂大门，说这次宴请的人数众多，村里街道上摆不开，让在祠堂前面的大场地里摆。

　　李氏以前是大家族，族谱上记载在隋唐时候是陇西贵族，虽然不是李唐那个李氏，可是也是同宗，而且在地位上比它还要高一些呢。

　　后来因为动乱，尤其是唐朝末年朱温对李氏族人的大肆屠杀，好些族人都纷纷远走他乡，隐名改姓。

　　而李知新这一支因为舍不得李氏的骄傲和尊贵，就算灭族也不肯改姓，不断的迁移，等动乱过去之后才在现如今这儿定住下来。

　　虽然战乱李氏损失了大量的钱财和土地，尤其是珍藏的大量书籍，后来也有虽也有人出仕兴盛过，可是到底也没有当初鼎盛时期的万分之一。

　　尤其是近百年来，竟然一个出仕的都没有，族里也越来越捉襟见肘，于是倾尽全族之力培养族长族老等几支嫡长脉系，这也是族长族老几家在李家集还算富庶的原因。

　　可惜供他们几家世代读书，可惜却也都没有大出息，最厉害的也不过是个秀才功名罢了，没听说穷秀才金举人嘛，所以秀才根本没啥大用，不过有一点李知新却十分认可。

　　那就是这些族老世代相传，将李氏大家族严格的规矩和族规家法传承了下来，这使得李氏族人虽然很多，却都十分规矩，在十里八乡乃至县城也没有人敢小瞧的。

　　李氏祠堂是李氏宗族最重要的一个地方，也是当年迁移过来建立的，五进的大宅子，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虽然贫困，可是每年都要花许些银钱修缮，所以保存的还是十分完好，对祠堂看重程度可想而知。

　　席面摆在祠堂这里算是开天霹雳头一回了，虽然灶台不能在李平林家的院子开火了，可是更不能搭在祠堂附近，让祠堂沾染太重的烟火气，所以灶台搭的离祠堂有些距离，所幸还算宽敞还不耽误上菜。

　　祠堂这边从开火开始，村里人就已经陆陆续续的入席了，虽然离吃饭还早，可是这里却有花生瓜子等零嘴吃，还能借着这个机会一起唠唠嗑。

　　这边热火朝天，人声鼎沸的，可是李平林家的小院子也没有闲着。

　　家里的亲戚都是先来这里的坐着的，要等开席了才会到祠堂这边来，因为是亲戚，是有专门的上座的，根本不用担心没有位置。

　　“七嫂，昨个听到消息时候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本打算昨个就来的，可是家里事情太忙了，这不今个一大早就收拾了，全家都来了。”来人是李三姑。

　　“是啊，我这几天也都像是做梦一样的，快快里面请，老大知道你来了肯定高兴坏了，昨个还说到镇上看你呢，只是这两天又是修缮他老子的坟墓，又是勘测宅基地的，抽不开身。”李母赶紧请了李三姑进来。

　　看见后面的李三姑的婆母金大娘，赶紧上前喊了扶着她进院子。

　　“他舅母，你现在算是苦尽甘来了，我当初就见了你家老大就知道是个有用的，你看果不其然吧。”金大娘拍着李母的手笑道。

　　“那还不是托您老的福啊。”李母笑道，“您老担心脚下，我娘正在屋里呢，正好你们老姐妹们好好聊聊。”

　　金大娘进了屋，李三姑在院子里帮着蒸干粮，李知新回来见李三姑来了，很是热情的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进屋将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

　　东西很多，有布料有首饰，李三姑当年给与了李知新很大的帮助，没有因为他家困难而瞧不起，是其他姑姑不能比的，所以李知新对于李三姑十分敬重和感激的。

　　左等右等，左盼右盼的，这几天瞧着各种肉食大车小车的往李家运，对于一年不见两次荤腥的李家集的村民可是巨大的诱惑啊，一个个早就等这一刻呢。

　　甚至还有不少人家从昨个起就饿着肚皮呢，就盼着今个肉菜多，多吃一些呢。

　　一挂催席的炮竹响起，厨房这边知道时间到了，厨房大总管李大娘赶紧催着几十个年轻的后生不要吃了，赶紧上菜要紧。

　　上菜可是个体力活，尤其是这样的大流水席，一个人要上十来桌，基本上从开席头一个菜到最后一个菜，最后一个菜上完也就结束了。

　　而这时候也还轮不到他们，他们还要收剩菜碗筷的，不过他们也不愁没有好的，因为早就在开席前吃了一饱了。

　　有鱼有肉，八道大荤六道小荤四道凉菜，总共十八盘，这在乡下的席面可是从未有过的大场面，所以一个个都吃的很尽兴。

　　男人们的桌面上推杯换盏，各种酒话扯皮，往往为了一杯酒而理论一大场，什么这杯酒你该喝，这杯酒我不该喝的，总之有说不出来的一种热闹、亲切气氛。

　　而女人们的桌上虽然没有这种热闹的气氛，可是却透着另一种奇怪景象，一盘菜上桌之后，一个个都会首先夹一筷子放在自己带过来的大陶琬里，剩下的才会留着吃。

　　等一桌子菜上完之后，每个人面前的大陶琬已经堆得满满当当的了，这也是穷困闹得，也之后碰到这样的大席面才会有这样的大油水的，所以一个个都准备带回家慢慢吃或是给没有来的老人小孩吃。

　　这样一大碗，回去在加些生菜什么的，可以弄成一大锅杂烩，天气凉可以吃好几次呢，还别说，这大杂烩味道还真不错，李知新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吃，现在也还馋。

　　京城家里的厨子也做过，都是上好的食材，作法繁琐讲究，可是李知新却不满意，总感觉差了那么一种感觉。

　　吃到一半的时候，主座的族长举着酒杯站起来，见状，知道族长要说话了，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扭头看着这边，听听族长要说些什么。

　　“今个大房老七家的李知新在外出息回来，破费主办了这么一大场流水席，算是解了族人的馋虫了。”说完之后，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大声附和。

　　好一会热闹，族长抬手压了压声音，又道：“这是次要，今个我要代表全族敬新小子一杯。”说着就向李知新举杯。

　　李知新赶紧站起来，捧着酒杯道：“小子惶恐，该我敬您老才是。”说着率先空了杯。

　　族长见李知新这样知礼谦虚很是满意，也喝空了酒杯，“这是你应得的。”

　　说着又对全族人说道：“我为什么要敬他酒呢，不为别的，昨个新小子承诺，要新建一所义学供族里穷苦人家孩子读书，就在祠堂后面 ，想必大家也都看见了，已经在动手挖地基了，足足十亩地，足够族里孩子上学的了。”

　　说完这个，顿时人群中有议论纷纷，读书啊，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高贵事情，虽然族里是有学堂的，就在祠堂的偏院里面，可是地方小，而且请的先生数量有限。

　　当然了，就算有先生场地，也没有几家能供得起孩子读书的，听到这，就有人问道：“族长，我们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学堂建的再好再大又有什么用的，家里哪有闲钱束脩的啊！”

　　“是啊，族长。”听了这个，刚激动起来的心情顿时被一盆凉水给浇灭了大半。

　　“这个就是我正要说的第二点，考虑到大家的情况，新小子还向族里捐赠了一百亩上好的良田作为族产，田地里的出息就用来请先生、以及提供十岁以下孩子一顿午饭的。”

　　之后，族长又说了诸多的规定，族规虽然严厉，可是人多了什么人都有的，为了防止人家钻空子，所以相关的规定是必不可少的，例如上头供应免费午餐仅限于十岁以下的孩子一样。

　　之后，在族长的提议下，全族人都站起来了敬了李知新一杯酒，族学和族产可是关系到一个家族传承的大事。

　　像稍微有些钱财的人家都会置办族产，因为族产最是保险，不仅不用缴租，就算以后你犯了杀头抄家，族产也是不会被抄的。

　　这一刻族人看自己的眼光顿时就不一样了，李知新很明显的感受到了这一点，这一刻心里顿时涌起了自豪感还有归属感。

　　果然，不管是谁在外有多么发达出息，家族都是他们第一个想到得到肯定的对象。

　　这场流水席整整进行到了下午三四点，晚饭都不用吃了。

　　流水席办完之后，李知新就开始着手建房置地了，毕竟时候不早了，他还要赶着回京城过年呢。

　　“新子，你看瞧着这活还满意不？”说完的是李知新的二叔，人是他找的，也算是个包工头了。

　　李知新准备建一座百年老宅，所以特别讲究，地基足足打了近两米深，都是用整块的大青石条砌的。

　　负责修建的老石头是有名的建房老师傅，还在府城修过大宅子，原本是打算洗手不干的，后来见离家近，给的工钱又高，这才答应带着徒弟们过来了。

　　“这是糯米糊？”看着老石头指挥着徒弟拿着一个小铁锅往砌好的石基缝上抹糯米糊似的东西，李知新问道。

　　“是的，东家不是要坚固吗，抹上这个，上百年那是简单事，就是成本不小，要是东家不同意，这样的大石条不抹也是坚固扎实的。”老石头见李知新问了，赶紧解释并且试问道。

　　李知新听了摇了摇，笑道：“我就是好奇，这可是修建城墙的法子，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于是才有这样一问，不管地基要抹，以后的墙缝也要抹，还要多抹。”

　　老石头听了很是高兴，临了退休了还能接这样的大单子他也是十分兴奋的，拍着胸脯子保证给办好了，之后又和李知新讨论了一下宅子图纸。

　　李知新的图纸是找工部官员画的，老石头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可是这么多年的实地操作，对于建筑方面却有着独特的讲解，提了不少的意见，李知新思考之后觉得很是妥当。

　　基本上都就接受了，就像原本他准备在宅子底下修一个地窖，平时用来藏钱财，遭难是用来躲灾用的，可是老石头看了觉得一个不妥，要是被发现了逃都没地方逃，不就被一锅端了吗。

　　于是就在东南西北是个方位都挖一个地窖，四个地窖相互连通，李知新觉得很有道理。

　　对于这个地窖的保密性，老石头也让李知新不用担心，干他们这一行的，他们修过的房子哪一家密室夹层不是他们弄得。

　　而他么这是祖传的手艺，往往把名誉看的比生命还重要，根本不会将这些对第二个人说的。

　　四个地窖夜里悄悄的找徒弟们挖，不同地窖找不同徒弟来，一个人是不会挖第二个的，所以就算泄露了一个，还有三个呢。

　　听了老石头这样敞亮的话，李知新很是信任，他能感受到老石头是真正的手艺人。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报道上班，所以匆忙了一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