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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山上遇夫君 ...

  •   这世上有一种尴尬是阴谋变成了阳谋,明明知道彼此的恩怨难解,却无法报仇又无法原谅。慕容际与啸月是如此,慕容凌与归鹊也是如此。

      涂狄皇室是缺人吗?非要把归鹊派去伺候啸月?涂狄王法很宽容吗?颠覆王朝的仇家竟然没有株连九族?

      很多人都搞不懂。

      此时,涂狄皇帝的寝宫烛光闪烁,床帏里隐约透露出了人影。

      慕容凌还没睡,他斜躺着,穿着宽松的亵衣,一边手臂支着头,正在端详酒醉的归鹊。她脸红扑扑的,像海棠花一样可爱,胸脯高耸着,随着呼吸均匀的起伏。

      慕容凌比较了他俩的身材,发现归鹊平时看着人高马大的,躺在床上却可以完全被他罩在下面。

      这个认知让他很满意,他看着还不够,又上手去捏,拇指和其他四指分作两边,按在脸颊上往一起用力,把归鹊的脸捏得像个包子一样,嘴唇也随之嘟了起来。他眼里噙着笑,不自觉地凑了上去,还没接触到,就听到归鹊哼唧的声音。

      她皱着眉头,显然是被捏醒了,宿醉的晕眩让她很困难地睁开眼睛,眼睛刚启开一个缝,就感觉到一个人影贴了过来。她本能地往后退,没料到后面已经没有空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还是侧了下脸,躲开了慕容凌的亲热。

      慕容凌看到归鹊醒来,眼中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捏着归鹊的手用了力,把她的脸硬生生地扭了过来,面无表情地问她:“你躲什么?”

      冷硬的语气让归鹊彻底清醒过来,她不清楚怎么一觉醒来跑到了龙床上,她眼里都是恐惧,嘴唇颤抖着:“皇上……”

      慕容凌松开手,用手背抚摸着脸上刚刚捏出的红痕,一直沿着向下,到了脖子这里,就不再动了,他罩在她的上面,头低垂着,长发散开,有几缕耷下来扫到了归鹊的脸上。

      头发很软,手指很凉。这两种触觉,惹得归鹊心神俱裂,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徒劳地往身后使劲,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床沿,慕容凌俯下来,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嘴唇贴近归鹊的耳旁,暖暖的气息传送过来:“你把人弄丢了,你知道吗?”

      谁?谁丢了?

      归鹊忍着这瘆人的感觉,拼命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昨晚和慕容际和啸月一起喝酒来着,慕容际自由出入皇宫,谈不上丢不丢,难道是啸月?

      啸月丢了?!

      她浑身抖了一抖,眼神直扫慕容凌,他擎起上身正在观察她,这会儿给了她答案:“啸月出宫了。”

      归鹊大骇,想像以往一样,趴着跪着,向他求情。可惜被人压着,难得动弹。

      慕容凌有一半的体重落在她身上,只是脸对着脸,留一点距离:“你说你是不是犯了死罪?”

      归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解释什么,她只能用眼神来表现她的内疚和害怕。

      胆怯的眼神激怒了慕容凌,他猛地低下头,咬住归鹊的嘴唇,又重又狠。他用力吸吮着,牙齿研磨着,顷刻离开,慕容凌的喘息加重,目光胶在归鹊的唇上,那里又红又肿,有些破得渗出了血丝。

      归鹊整个人都已经懵了。

      这是惩罚吗?

      下一刻,她的身体被慕容凌用力一扫,整个翻下床来,只听他在上面冷森森道:“再有一次,我让你们雷家上下给你陪葬。”

      的确是惩罚。

      归鹊顾不上嘴唇和身体的痛,匍匐在地,一声也不吭,拼命地磕头。

      慕容凌突然很厌烦似的,一眼都不想看她,赶她:“还不滚!”

      归鹊又重重磕了几个头,低着头往后退,退到门边才敢转过身走出去,门里门外都是侍卫,她强忍着自己不要哭出来,一直离开慕容凌寝宫很远,才抬起袖子抹掉不断涌出的泪。

      慕容凌这边也不好受,他摔了几个杯,每次看到归鹊,他总是会失控。谁让她曾经是自己的未婚妻呢?

      一边恨着,一边暗暗观察,期盼她会对他有利。自己拼命吃饭锻炼,想要长得比她高,似乎这样他就赢了她,赢了雷炎塘。

      知道她将是他的妻子,年纪小的时候也希望她能长得更好看一点,那种复杂矛盾的心理一有就有了好多年。

      啸月一出寝宫,就有人向他汇报了。

      啸月这么重要,他怎么放心只有一主一仆,暗地里派了一些人跟梢。一方面是为了监视,另一方面是为了保护。

      暗卫们跟到歌寂山,因为啸月速度太快,就把人跟丢了。其中一人回来报告,他也没有多担心,总是有下山的时候,啸月这次是灌醉归鹊偷偷离开,可想而知是不想扯破脸面,天亮前必然归来。

      只是归鹊,作为丞相之女从小娇养在府里,早时偶尔也会跟着雷炎塘入宫,习惯了前呼后应。这几年家庭发生变故,跌落为奴,却总有些习惯是改不过来的。被啸月一拉一哄,登时忘了身份。

      慕容凌想:这次的警告,也让她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在狼嘴边,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

      啸月在坑洞里,哭了一阵,迷迷糊糊想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周边有动静。其实这窸窸窣窣的动静寻常人不会觉察,时常在山中打猎的人,只会以为是兔迹狐踪发出的声响,但啸月不同,她在山中生活多年,感官极其敏锐,是人是兽她分得十分清楚。

      她人没有动,仍然侧躺着,上面的那只手悄悄握紧了匕首。她屏气凝神,细细分辨着声音,没错,是往这边来了。

      她默数着来人放轻的脚步声,一步、两步、三步……衡量着彼此的距离,估摸着他走近坑洞的时间。——就是这个时候了!她奋力向声音的来源将匕首甩了出去,原地一滚,拎起一匹死狼,轮了一圈脱手,借着这掩护跃出了坑洞!

      此时月朗星稀,啸月视线所及之处看到一个身影敏捷地躲过匕首,匕首破着风声扎在他后面的树干上。转头来,死狼接踵而至,他往旁边扑去,还是没来得及完全躲过,被砸到后背,闷身倒下。

      一匹狼大概有一百多斤,又冻得僵硬,扑头盖脸地打过去,杀伤力不可小觑,啸月奔过去,想一脚踩上此人后背,但见此人贴地翻转,回身一把抓住啸月踢出去的脚,足下发力蹬地,身体蹭着雪地快速退后了一两米,把她拽倒。

      这一个回合激起了啸月的野性,她眼里泛出猩红,腹部用力,双肘作为支撑,长啸一声,上半身竟然坐立起来,她双手如刀,直直插到雪地里,阻了拖行的速度。她随手抓起一把雪扬了过去,趁对方迷眼放松的一瞬间,两脚反剪脱困了出来,狠命一脚踢到对方胸口,随后一挺身站了起来,正想给对方一个了断的时候,只听到那人闷哼出声:“月儿……”

      这一声叫得啸月如堕云雾之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对面的人艰难地爬起来,咳嗽了两声,擦了下嘴边的血,把手伸给她:“还愣着干什么?难道想谋杀亲夫?”

      啸月听到久违的声音,感觉一股热血冲到脑顶,眼睛不由得湿了,她飞奔过去,重重的投进云逸的怀里,把云逸撞了一个趔趄。

      云逸紧紧地拥着她,还不忘腾出手来为她擦眼泪,其实他也是眼底温热,嘴上却笑她:“方才我听到一个女人哭,本想出来劫个色,没想到这么凶,踹得我差点没气了。”

      啸月听着他的取笑,从激动中清醒过来,意识到他受伤了,赶紧轻轻推开他,抚上刚才被踢的胸口。

      她清楚自己的力道,来不及问云逸此时为何在这里,担心地问:“你身上可带药了?现在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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