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失灵》Fladed

8、Chapter 8

　　天台上，康纳衣角被风吹得咧咧作响，他一把握住了想跳下楼去的鲁伯特的手臂，他与鲁伯特接触处的“肌肤”颜色由肉色渐渐转为带有橡胶质感的白漆色。
　　仿生人之间的交流瞬息完成，远远比言语来得更快更有效。
　　康纳抓稳了不再挣扎的鲁伯特的手臂，将他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你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我。”鲁伯特质问康纳，“你的立场究竟是什么？你告诉我你不在仿生人也不在人类的一方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康纳说，“而关于前者，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鲁伯特上前，作势要握住康纳的手臂进行软体链接，而康纳倒退了一步，拒绝了他。
　　“你快走吧。我的搭档马上要赶来了，到时候你能够离开的可能性低于0.01%，这0.01%是陨石撞击此处等意外事件概率的叠加。”康纳说。
　　鲁伯特离开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康纳，他说:“照顾好我的鸽子和那个蠢货仿生人，我会回来的。”
　　康纳没有直接答应，只是勾唇笑了笑。

　　汉克像扛麻袋一样循着鲁伯特逃跑的路线携着艾德李安赶到了康纳所在的天台。
　　“那个戴帽子的小混球呢？逃了？你们仿生人办事就是不靠谱。”汉克气喘吁吁地对着康纳说。
　　“我追到了他，但他大喊着‘RA9’跳下去了。”康纳回答。
　　汉克将艾德李安放平在地上，他站在天台的边沿往下看了看，问:“残骸呢？”
　　“他并没有坠毁，通过不明渠道逃离了这里，我计算了我跳下去而不坠毁的概率极低，故没有继续追击。”
　　汉克很怀疑康纳说的话。
　　“你最好不要骗我，小子。”
　　“我的程序里没有欺骗这个设定。”
　　汉克盯着楼下的车流看而没有回话。
　　康纳补了一句:“善意的谎言除外。”
　　“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汉克队长。”
　　“Sh*t。”
　　“我目前还未确定我所得知的情报是否真实无误，手头上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不想牵累你。”
　　“你在调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目前我们的任务难道不是查询这些异常仿生人异变的原因吗？”汉克从楼下的车流上收回目光，盯着康纳看，他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康纳仿生人的壳子，直达他的模拟意识中枢，看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康纳额角的LED灯转变成黄色并不断地闪烁。

　　汉克说:“别调查了，不如直接告诉我，交给我去做，我可不想你被遣返膜控生命。我人类的身份可比你们仿生人的身份安全得多。”
　　康纳没有答应，他有些困惑地回视着汉克，在他与汉克见面的第一天，汉克就明显地表达了其对仿生人的敌意。但随着调查的深入，汉克明显对康纳转变了态度，此刻汉克袒护康纳的意思更是极为明显。康纳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汉克他所调查的事件。

　　“唔……这里是哪里？”挺尸在地上的艾德李安强撑着想站起来，他抬头，蓦地对上了康纳的视线。
　　艾德李安日思夜想的人正低头看着他。
　　康纳的LED灯由黄转蓝，最后趋于稳定的蓝光。
　　“先把他带去审讯再说吧。”康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