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卷 参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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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东西到手了？”古榕树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江文玉停下身形，仰头看了对方一眼：“没有。”
“没有？！”云凤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攻无不克的江文玉也会有失手，不禁颇感意外。江文玉不耐烦地“哼”的一声后将面具摘下扔在雪地上。
面具之后，朗目疏眉，光华流转正是昔年江文玉的容貌！
“文玉，你将它丢了干什么？盟主说过，你……”
江文玉一剑下挥，面具应声折为两半。他满不在意的哼笑：“凭什么盟内的人都可以以真面目示人，而我江文玉偏偏就要同鼠蛇一般遮遮掩掩！”言罢，他话锋一转：“云凤，你回去告诉盟主那东西我一定会拿到，至于手段——我不需要他来指指点点。他若真的看不过我的作风，他随时都可换人！”
“文玉……”去凤望着男人远去的身影暗自叹息。江文玉其实并不是和她一样自从被盟主养大，他是几年前突然加入的。在众人看来这个新人的性子很是孤傲，若非是他们顾忌于盟主的命令，他们早想将江文玉剁了喂狗。整个盟内也只有云凤能和他搭上几句话，两人相处一久，云凤倒是察觉了不少江文玉不为人知的一面。就比如说这个看似心如铁石的男人也会为了一只受伤的动物驻足照料，也会为了自己的心愿在灯市的那夜背着盟主带自己上街猜灯谜……尽管云凤她看见了青年不少温暖的一面可同时凭借女人天生的直觉她也能感受到对方深藏于心中的不安与困惑。
世人都言借酒是为了消愁，而江文玉就是云凤记忆中最能喝的那一个，江文玉刚入盟的那小半年，不论早中晚，训练与不训练，江文玉都是处在醉酒的状态，整天浑浑浑噩噩、无所事事，上面的人本来是打算用两年左右的时间将他培养成盟内中数一数二的杀手，但介于他个人作风问题，半年之后众人便纷纷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想——他们随便给江文玉安排了一个职务并且答允在几年后返还给他自由之身。当然，自由是用代价来换的。而江文玉的代价就是脸上的面具——无论生与死，他都命定不可以真面目示人。
“我哪一天若是死在哪一个山谷中，想必也不会有一个人能为我落一滴眼泪吧。”往昔，江文玉盘腿坐在高原之上，怀里抱着酒坛，曾经遥不可及的星辰明月尽数摆在他的身前，是那么的明亮又是那么的苍白。银色的，那分明是光，抓在掌中却也只是寒人心魄，勾人感伤。闪烁的，那分明是星月，却也不能指明方向，只教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身上的伤，严重吗？要不要叫太医？”
“不用。”
“行了，你也别苦着张脸了。”卫清河侧身望了眼窗外飘雪，音量略显微弱的说：“至少他还活着，不是吗？只要人还在，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他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想到的是千山万水后的那座无人送酒的孤坟。
柳羽强制自己从痛苦中挺身，叹：“是啊，只要……他还活首……”
“冷静下来了吗？“卫清河将目光移到柳羽身上：“冷静下来的话，你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朕。朕也没有侵犯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当局都迷，旁观者清，宋王此时想必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消耗于国事以外的事了吧。”说完，卫清河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书信递予柳羽。信封上赫然印着一个国章：“”。
“啊国？！”柳羽皱眉道。宋国与国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在此时她们要同自己联系？
“很蹊跷，不是吗？”卫清河翘腿坐在椅上：“宋国素来国泰民安，纵使国内有事变，地方官府也完全能够摆平。可这次呢？所有的内忧外患却凑到了元宵后的这几日，要说这是巧合，谁又信呢？还有，”卫清河放下腿，身子前倾，胳膊肘撑在膝上，朝柳羽迫近：“你和江文玉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是不是上一月的十八日。”
“不是。”柳羽一口回绝：“朕记得清楚，那是本月的初九。”
“初九？”难道是我猜错了？
“皇上。李大人求见。”一个公公施礼说道。
柳羽看了一眼卫清河，卫清河直接起身向外面走去。
“皇上。老臣明日十九日有急，垦求皇上准老臣一日假期。”这老头儿心急得紧，不等卫清河踏出门槛就开始陈述。
明日十九？！那……十八不就是今天！！
卫清河记得景容曾告诉过他，单个“十八”为“吝”，一对“十八”为“悔”，三个“十八”为“厉”，四个“十八”为“大煞”，以当下来看“市”为第一个“十八”，“人市”为第二个“十八”，“墙”为第三个“十八”，那么，今日……第四个“十八”，“吝”可以以“自省”而摆脱，“悔”可以用“改”来化解，“厉”能以“避”而变作“无咎”，但是，事逢“大煞”必败，人逢“大煞”必死！
“你在宫里好好呆着，哪儿都不能许去！“卫清河也顾不上什么客气礼节向柳羽如同下命令的喊了一句就飞身出宫。
“承影。承影！承影！嘿！这人上哪儿去了，大半夜的。”景九一脚踢开了承影的房门。
屋内，空无一人。
景九在房门转了一圈，什么剑啊、刀啊的都被屋主人带走了。
景九刚打算回屋着正衣去找人，脑后突然传来一阵风响。
“小皇帝，反应够快啊！”
“是你？！”景九手手无寸铁只得一味躲闪：“卫清河呢！他被你带到哪里去了？！”
临江挥刀下斩，道：“你下了黄泉自然可以见到他。”
“你、你说什么！”景九浑身止不住的轻颤，对于刀剑反而没有了方才的畏惧。当一个人恐惧到极端时，他的骨子里便只有愤怒了。
“黄泉路上，奈何桥边，你的好哥哥可就是在那儿等你。”
景九抓过桌案上的茶壶，摔成两半，捡出其中堪比锋刃的瓷片，杀气四射。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卷 参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