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7笨拙的救赎》唐阿筝

28、[28]女神的礼物

　　“为什么？”

　　安吉尔没有理会挚友的话语，有些不着边际的提问。

　　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也许杰内西斯真的有他自己的原因，但为什么非要让那些士兵死去，甚至要亲自动手？他不断的走近他，“回答我，牺牲战友，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甚至没有去尝试着救他！”

　　“真啰嗦啊，”杰内西斯抱怨道，“不是很明显了吗？他是怪物，即使活着也只能带来灾难。”不知是不是亲手杀死士兵的原因，他显得有些失神，“怪物的结局即是死亡。”

　　“…理应如此。”他下了定论，“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女神的礼物。”

　　女神的礼物，那是什么？

　　杰内西斯说的任何话维奥因都无法理解。

　　她看向倒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士兵，因为友人说的“无关者”，她的情绪趋于平静。她抬着头注视美丽的黑色羽翼，翅膀根部那红色大衣上的暗块，是血迹吧？似乎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但是他却毫不注重，这很奇怪…在小时候，他连衣服上沾染一些灰尘都不能容忍，可是现在…

　　是的，杰内西斯现在生病了，得让他好起来才行。
　　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他吗？她摸了摸怀里的治愈魔石，没有一点信心。

　　安吉尔沉稳的声音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杰内西斯，你真是不可救药。”

　　青年脸上的表情因为挚友的评价僵硬了一瞬，“没想到会被最不可救药的你这样形容。”他露出嘲讽的笑容，如同无数个以往一样锋芒毕露。不可救药也好、无法理喻也罢，我难道有其他的路可走吗？天真的安吉尔啊，你能够得到的结局会是怎样？

　　“你猜他们会怎样讲述我的背叛？”

　　“为保护民众而牺牲的战士，作为牺牲者，永远在萨菲罗斯之下。”杰内西斯自言自语，“不过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安吉尔。现在的我更想得到礼物，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得到礼物，得到女神的救赎，三个人再一起战斗，如果可以到达那样美好的未来…

　　“够了！”安吉尔忍无可忍的喊道，“杰内西斯，你特种兵的荣誉在哪？无论如何它也不会让你牺牲同伴！”

　　牺牲？杰内西斯想嘲笑挚友的天真，作为战争的主指挥官，曾经有无数生命死于赤剑之下，所以他从来不会在意这些。可惜的是，女神也不会，“安吉尔啊，”士兵的尸体开始能源化，杰内西斯只是看着它感叹，“他，是战争的牺牲者，而战争没有理由。”

　　就像争夺权利的二人，他们创造出无数的牺牲品，而现在，产物的“保质期”到了，希望得到救赎的产物，不得不去尝试创造新的牺牲…

　　“杰内西斯。”维奥因呼唤他的名字，“不要太激动，如果没办法解决问题，我们可以一起想。”

　　“哼，可惜的是，某人不这么觉得。”杰内西斯施舍一缕目光给她，“如果你真的想让这一切变得更好，那么就该学会如何让安吉尔妥协。”

　　“除了你，没人做得到。”维奥因忍不住抱怨，“现在，杰内西斯，不要闹脾气，我们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只要你愿意和我们沟通。”

　　“维奥因！”安吉尔不赞同的喊。

　　“你的想法也天真得过分，那是无法解决问题的。”杰内西斯毫不退让，他转向安吉尔，“不如干脆利落一点解决吧，即使等待你的，只有更加残酷的明天，安吉尔，即使如此，也要遵循你的想法去行动么。”

　　“一定会如此，没有人会选择当一个怪物。”安吉尔的手放在了背后的破坏大剑上，只有使用趁手的武器才能打败杰内西斯吧。等到战胜挚友再好好让他道歉，其他事到时候再谈也不迟。

　　“更没有人甘心就此终结，在还有更美好未来的前提下。”杰内西斯将赤剑召唤回来，握住状似羽翼的把手，在要战斗的决心上和安吉尔达成了共识，“安吉尔，来战斗吧，结局是选择复仇或是毁灭世界？”

　　友人决裂后故事会有怎么样的发展？尽管无数次的揣测，也想不到最终章的结局。是令人高兴的好结局，还是令人悲伤的坏结局？

　　如果由我们来演，安吉尔，你会怎么选择？
　　赤剑迎上，两个友人的剑撞在了一起——

　　“快看！那是安吉尔大人和…杰内西斯大人？！等等，他为什么会有翅膀，是神罗的新手术？”

　　“别傻了，那样的手术可是违法的！不过，那只翅膀还蛮有品味，说不定是要推出的新型科技，只是，杰内西斯他们两个为什么在决斗？啊！这个可是安吉尔大人战无不胜的绝招！”

　　“是为了宣传科技吗？”
　　“我觉得应该只是小小的切磋…”

　　本就是最繁华的时间，虽然因为先前的动乱减员不少，但见骚乱平息，人们便都从躲藏的地方出来，这个时候目睹到这一切的人不在少数。

　　他们仰望着两位关系最好的特种兵在城市上空决斗，不少两位特种兵的追捧者拨打着神罗的电话，希望能够让人来阻止两个人愈演愈烈场面，但遗憾的是，与此同时，唯一能阻止两人的萨菲罗斯正在五台的战场上…

　　尽管市民们再度打爆电话，但直至结束，神罗都在沉默，没能派出任何一个人来阻止他们。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久。

　　红色大衣的青年用火球攻向挚友，等到他应接不暇的时候，便干脆利落的启动赤剑上的符文，挥动增幅后的赤剑朝他砍去。

　　战士却也不慌不忙，架起大剑轻松招架。

　　破坏大剑被赤剑砍出一个豁口，安吉尔露出心疼的表情。两剑相撞不过比拼力量，知道挚友的力量强于自己，杰内西斯也不和他纠缠，拍动羽翼退开，从各个角度发起进攻。

　　“铛！”

　　再次抵挡住进攻，安吉尔举着破坏剑发动了反击，那未曾战斗过的厚重大剑劈开空气，锋利边刃割破杰内西斯的皮肤。杰内西斯提着赤剑踉跄后退，露出真诚的笑意，“居然被你抓到了破绽，不愧是安吉尔。不过，暂时的胜利又能说明得了什么？直到那天到来，安吉尔，你早晚会理解我的心情。”

　　安吉尔紧紧皱着眉头，“你到底知道什么？”

　　“这种事情不用我来回答。”杰内西斯轻哼一声，他的视线投向远方的天空。

　　他总是喜欢在别人的回忆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这次也一样。

　　“杰内西斯！”安吉尔有些慌乱的试图唤醒他的良知，“你这样做的后果，你有想过吗？你的双亲…”

　　“我的搭档安吉尔哟…”杰内西斯张开那只翅膀，像是舒展身体那样将羽翼伸展开，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他松开捂着伤口的手指，血液染红了衣襟。

　　他在友人面前展开黑翅，盘旋着飞上天空，越飞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