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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出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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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出轨
拥抱已经是一个极限了吗？许心桥不禁问自己。
李辰嫣在她的怀里很安份。她安份的像一头乖巧的猫。如果李辰嫣稍微不安份，许心桥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也许她是该庆幸李辰嫣的那份安分与乖巧的。但是许心桥还是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的在李辰嫣细致的皮肤上抚摩着。李辰嫣侧仰着的脸就在她的怀里，她的长发柔顺的散在她的腿上。许心桥垂着脸欣赏她那轮廓分明却有点顽固的耳朵，她顺着那里的曲线抚摩着。
李辰嫣正在享受被许心桥抱着的感觉。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被一个自己所爱的人拥抱和抚摸着的感觉是那么甜蜜和温暖，她闭上眼睛，用心体味着许心桥手指的精致和温度。
这个豆袋真是好，如果有朝一日它破了，李辰嫣也不会把它扔掉的，因为它纪念着这一天她和许心桥在上面拥抱着。
就那样，许心桥陪李辰嫣度过了廿七岁的最后六十分钟。
许心桥几乎记不起自己的廿七岁是怎么样的了，这一晚要不是李辰嫣，她早就忘了回忆，也不会把那些风花雪月里的情爱完完整整的温习和倾吐一遍。
对许心桥而言，李辰嫣的出现绝对是个意外惊喜，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刻骨铭心事了。然而，她没有让李辰嫣知道；而李辰嫣在廿七以前那些浅尝即止，无疾而终的感情更加微不足道，她没有勇气告诉许心桥有关贺宝莹。她只想许心桥知道，她才是她最在乎的人，可是李辰嫣同样没有让许心桥知道。
两个女人究竟都倾谈了些什么？也许她们只享受着相拥一起的滋味。
李辰嫣很希望许心桥能留下来陪她到天亮，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明早和自己一样需要工作，她要面对更多更多的人，漫漫长夜不睡觉，明天一定不够精神。
许心桥离开的一刻，她看到了李辰嫣眼里对她的依依不舍。
其实，她等着李辰嫣的挽留，只要李辰嫣留她，她就不走，她们可以一直谈话谈到天亮，又或者找个地方等待日出，然后再一起上班去。许心桥再不能熬夜，为一个自己所喜欢的人，一年一次总是可以牺牲的。
偏偏这个过生日的女孩金口不开，连头都低垂着不敢抬起来正视她。她对许心桥向来过于呵护和小心。
许心桥没有爱过任何的女人，她早已习惯了男人的某种侵略性，从来没有一个喜欢许心桥的男人愿意在对她依恋不舍的情况下轻易把她放走，而面对李辰嫣这个心思细密又敏感的女孩，她心里不是明明也喜欢自己的吗？可是，她却又是如此多虑和被动。
许心桥心里不由得有点感叹，难道，难道非得要她有点侵略性不可吗？
“许心桥，小心开车。”李辰嫣站在门口对她爱的女人说。
“我会的。你早点睡吧。”许心桥知道李辰嫣也累了，爬山的后果是体力的大量消耗，她该让她早点休息的。
于是，许心桥收拾心情，走了。李辰嫣却望着空空的楼道，一脸的眷恋。
万籁俱寂的夜空下，许心桥因为李辰嫣的叮咛而小心的开着车。她一边开车一边想着之前的一幕幕，想起李辰嫣许愿的模样，许心桥就忍不住笑。
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吻了她，还抱了她。
许心桥再一次庆幸自己没有表现过热，要不然，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场面。也许，她只能把自己对李辰嫣更多的热望寄托到梦里去。
这么多年来，方琛儒还是第一次打烂电话都联络不到自己的女朋友！
他习惯了许心桥就在自己熟悉的范围里活动。她几乎从不曾在外头过夜，凌晨时分还留在外的机率也是少之又少的，最忙碌的时期，许心桥也只会留在乔戴到午夜十二点。
整个晚上他都疯狂的打电话———每隔五分钟打去乔戴却没人接，每隔五分钟再打去她手机却没能打通。
方琛儒深怕许心桥发生了什么意外，急得差点要去报警。
许心桥在途中才发现电池早耗尽，手机完全处于关机状态。这时她才猛然惊觉有一个人会等她的消息，有一个人需要她的消息！
一下车，许心桥直奔进屋。
有太多太多方琛儒的电话留言，他找她找疯了。
许心桥顾不上夜深，连忙复电。
电话只响了一声方琛儒就急着接起，许心桥带着歉意的说：“我回来了，没事，我没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方琛儒听到女朋友的声音，总算放下心头大石，他不想追究，更不想责备她。
反而是许心桥很内疚，她自己招供了：“我去了李辰嫣家，今天她过生日。我的手机刚好没电了——”
也许坦白才不至于让自己太愧疚。
“哦，原来如此。你们玩得开心吗？”方琛儒肯定以为他们有一票的人替李辰嫣庆生。
“嗯，挺开心的。”
许心桥觉得太不可思议，李辰嫣生日有大半句钟的时间是在她的怀里度过的，现在她说她开心，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番心情？
“睡吧。”方琛儒说。
这个男人还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女朋友已经悄悄在出轨，她像一尾鱼一样，滑出了他心的范围，溜到另外一个人心里去了。
放下方琛儒的电话，许心桥整个人变得很呆，她的心情是乱糟糟的——内疚、不安，还有犯罪感。她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李辰嫣，她在精神上出了轨！
现在她权且能坦白告诉男朋友自己和李辰嫣在一起，那么将来呢？将来是否就必须选择谎言？
理智一再的提醒许心桥，别超越了一个底线。可是，底线又是什么呢？连她自己也感到模糊。工作上的任何事，许心桥从来都可以拿捏得恰恰好。把握好那个度往往很自我考验，她却很少失手。对于和李辰嫣的这一段感情，总不会例外吧？
只是，感情又怎能和工作相提并论？许心桥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自欺欺人。这一次，她不敢过于高估自己。
洗好澡上床已经快凌晨四点，许心桥又失眠了。
她很困难的睡下去，天却很快就亮了。
新的一天，许心桥完全在自己预料中的精神不足。一个女人过了三十岁似乎不能熬夜。她下床收拾好自己，然后准备回乔戴上班去。
李辰嫣的心情显然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复杂了。她跟许心桥不一样，她非但没有失眠，还发了整夜让自己脸红心跳的春梦。
她睡过了钟，还好许心桥的电话成了现成的闹钟。
许心桥变脸似乎比换衣服还快，她的声音里已经找不到昨晚的温度：“李辰嫣，九点半过来乔戴开会！”
“哦，好。”李辰嫣翻身下床，只管接受指令。
刷牙洗脸，然后消化着昨晚的蛋糕，那是现成的早餐。只是，蛋糕太甜腻，她只能一边吃一边喝水漱口。
放下电话后的许心桥却笑了，她就是以逗李辰嫣为乐。一大早就听到她唯命是从，服服帖帖，她没有由来的一阵惬意。
李辰嫣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匆匆换过衣服，拎过公事包，气急败坏赶下楼等车。再不加速脚步就可能要迟大到了！那天已经错过一次会议，这一次，她绝对不可迟到。
步出公寓，第一道晨光刺入她的双眼，而许心桥的车一声不响停在她身边。
许心桥本来不打算兜过来了。今早临睡前她才提醒自己得和李辰嫣保持点距离，不要太靠近了，不要太痴缠了，她怕会擦出火灾来。可是，人一坐上车，手脚就是不停使唤的往玫瑰岗开来。
李辰嫣一坐上车，许心桥就打量她有没有黑眼圈，却被李辰嫣抢先发现她的：“你的黑眼圈很明显哦。”
许心桥立刻模出一副太阳眼镜戴上，不让李辰嫣看她。然后，她伸手过去拉住了李辰嫣的手。
李辰嫣的呼吸和心跳从昨晚到这一刻都还没有正常下来，许心桥是否还要给她更多的惊喜呢？
此刻她只管把伊人的玉手紧握，强烈感受着一股电流通过那只手直穿她的身体。
这一程，顺路就把李辰嫣带到乔戴来了。
经过那天的联谊活动，没有人不认识李辰嫣，她的人缘如果要跟许心桥比较，肯定是远远胜出的。她的出现，到处可听见“李辰嫣，早安！李辰嫣，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啊！”热情的招呼声。大家都忘不了这一个当天被许心桥点名拉去同组，又在沙滩上玩疯了的漂亮又潇洒的女生。
“大家早！”李辰嫣索性来个鞠躬敬礼，省得要她逐个去打招呼。
许心桥可不想李辰嫣得意忘形，不顾及办公室形象，她停下来，回过头对她醒醒喉咙。
李辰嫣乖巧又有默契的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许心桥再精神不济，依然神态自若地把会议进行到底。尽管如此，还是被李辰嫣发现到她偷偷打哈欠。这个女人，连打哈欠也很优雅。
李辰嫣一开始以为许心桥只会用太阳眼镜来掩饰黑眼圈，不料她干脆架起一副眼镜来主持会议。爱漂亮的女人总是很聪明，化妆品的发明最最失败的地方就是无法奏效的遮盖黑眼圈。
在这种精神状态底下的许心桥仍旧能把议程中的每一个条目交代得一清二楚，李辰嫣不由得在心里佩服起这个女人，她真是个干大事的人物啊。
可是，李辰嫣很内疚，如果不是因为她生日，许心桥就不会熬夜，她不熬夜，今天的状态就不会这么差。
支持不下去的许心桥终于决定提前结束会议，她宣布下午再继续。
李辰嫣跟着一行人走出会议室。她悄悄溜到楼下附近买了一杯esspresso上来给许心桥。李辰嫣曾经不止一次看到许心桥选择这个咖啡，她认为纯浓咖啡能够帮助她提神。
“谢谢。”许心桥从李辰嫣手里接过咖啡，心里暖暖的，她忍不住把李辰嫣牵到自己身上来。
在自己的办公室抱着一个女孩坐大腿，就让许心桥想起在电影里看见老板抱着女秘书调情的情节，既放肆又色-情。
许心桥突然觉得很好笑，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放肆的举动。
两个女人这样你来我往实在太暧昧，李辰嫣也意识到了，她只轻轻在许心桥腿上坐一坐，就很羞怯的站起来了。
“我十一点半约了人谈事情。”李辰嫣一边看手表一边对许心桥说。
“去吧去吧，下午见！”许心桥也看看时钟，时间已经来到上午十一点。她很爽快的放人。
李辰嫣在外会完客的时候，早已过了午餐时间，她先到一间自己常光顾的小饼家买了两份点心。一份给自己，一份给许心桥。
谁知道刚踏入乔戴，就有人发现她手里的东西，有人嚷嚷起来：“见者有份！见者有份！”
李辰嫣很尴尬，她也坦白得太可爱：“人家不是买给你们的！”
这样的一句直白却为自己招来以下的炮轰：
“知道啦！我们哪有这个福气啊？”
“要吃到人家的点心，除非你们变成许心桥！”
李辰嫣的脸飞红，她火速闯入许心桥的房间。
许心桥把李辰嫣拉到乔戴的试衣间去，完全是出于灵机一动。
李辰嫣那高佻又窈窕的身材，一直让许心桥很想亲自为她披上一件完全属于李辰嫣特色的服装。就算李辰嫣不能正式当她的模特儿，当个非正式的总可以吧？她真的很想看看李辰嫣穿上她的设计会有怎么样的风采。
许心桥随意抓过一块布披在自己肩上，然后把更衣间的门帘一拉，亮起一旁的站灯就对李辰嫣说：“先把衣服脱了！”
李辰嫣呆了，许心桥头也不转，眼也不眨的直视着她，难道就要她这样在她面前脱衣服吗？李辰嫣真的很害羞。她有点困难的指着许心桥肩上的那块布说：“我——我就穿这块布吗？”
“是。你就穿这一块布。”许心桥微笑。
李辰嫣当然知道许心桥是服装设计师。一块布在普通人眼里只是一块布，在许心桥眼里就不止是一块布了，它可能是一块魔术布，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可以把一个平凡的女孩变得很不平凡。
许心桥接触的那些模特儿从来都是当着她的面就可以宽衣解带让她在她们身上施展自己所要的效果的，所以，许心桥根本没有顾虑过什么，她还在耐性的等着李辰嫣。
李辰嫣只顾虑几秒钟就硬着头皮把裙子脱了，一套薄如蝉翼的内衣裤就这样暴露在许心桥眼前。见惯同个场面的许心桥这才发现自己面对的人不是模特儿，而是李辰嫣！她突然有点脸红了。李辰嫣是那种发育得很好的女孩，而且运动让她的身体曲线看起来玲珑有致，每一寸肌肤都那么细致和紧实，没有多出一寸赘肉。
许心桥根本不敢多看，她很快把自己身上那块布往李辰嫣身上搭去。
李辰嫣安静的任由许心桥很利索地用布在她身上缠来裹去。
接下来，许心桥就跟着那块布搞名堂，她一会儿和李辰嫣平齐而立，一会儿却在她眼睫之下，她一会儿在她前面扣着什么，一会儿又绕到她身后系着什么，她温暖芳香的鼻息就在晃来晃去忙碌间不断的在李辰嫣脸上游移。
才一会子功夫，李辰嫣简直不敢相信许心桥手里的布已经变成了衣！镜中的自己也就这样穿上了一身的飘逸！
可是，许心桥似乎还不满意，她兀自左右晃动和观察。
李辰嫣终于按耐不住了，她找到一个机会在这个不停对她散发出迷人气息的女人脸上亲上一口。
许心桥也就这样停了下来，她呆呆的凝视着李辰嫣。
李辰嫣以为自己在错的时间做错了事，只得低头反省自己刚才的行为，不料，许心桥却伸手把灯关了。人在黑暗的环境本能会做出疯狂的事来，她把李辰嫣轻轻按在挂满衣服的墙上，然后开始吻她。
许心桥一下就轻轻咬住了李辰嫣的舌头，这个举动来得太热烈，也太突然了，李辰嫣只觉全身一阵酥麻。
没有过真正接吻经验的李辰嫣此刻面对许心桥很紧张，她简直不敢乱动。许心桥一下就感觉到了，她觉得李辰嫣真的既可爱又纯情。李辰嫣所谓的初吻也只是蜻蜓点水式，根本没有人真正吻过她。
许心桥对李辰嫣的感觉太强烈，她根本无法对她蜻蜓点水。蜻蜓点水是N年前那些纯情少男才会对她做的事，那是她人生中的历史。
可是，许心桥不敢用太长的时间去深吻李辰嫣，最后她咬住她的耳朵低声说：“不如你什么都别穿让我欣赏一眼好了。”
李辰嫣心跳得越来越剧烈。她想不到许心桥会对她说出这句话。这句话太有挑逗性，简直让她小鹿乱撞。
许心桥放开李辰嫣，掀起门帘退了出去。她让李辰嫣独自把衣服穿好。如果继续逗留在李辰嫣面前，她真的不肯定自己接下去会做出什么更大胆的事情来。
等到李辰嫣走出来，她发现许心桥早已经离开。她去了会议室。原来开会的时间到了。
许心桥继续戴着同一副让她看去变得很书卷的眼镜主持会议，她的精神明显要比上午好得多，而且声音清脆响亮，把每一个人的注意力紧紧抓住。
全场恐怕只有李辰嫣一个人无法专心，她变得心猿意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