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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条命 ...
贺舒顶着医生看“资产阶级吸血败类”的目光,将手臂做好固定的宋柏叶带出了医院。
他看着宋柏叶坐上副驾驶,自己转身钻进车里。
贺舒一个老板还陪着跑了趟医院,宋柏叶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这回麻烦你了,医药费我过后拿给你。”
“钱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算你工伤。”贺舒发动汽车,“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宋柏叶想要阻止他:“我手上还有一组数据需要核实,还是回公司吧。”
贺舒斜了他一眼:“我今天算是见着活的工作狂了,公司是我的,还用不着你拿命来拼,我手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干活的。”
宋柏叶被他说得一愣,想了想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
贺舒见他不说话,用余光悄悄留意了一下宋柏叶的脸色,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臂疼,脸色仍然是惨白的,眼眶也带着些阴影,此时正低下头翻弄手机。
宋柏叶的相貌算是温润那一挂,平常看着可亲,此时在贺舒眼里却显出几分可怜兮兮的味道。贺舒回想自己方才的语气,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太过僵硬。
他把车开出停车场,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软下语气说道:“刚才我说的有些过分,主要是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哪有胳膊都骨裂了,还天天忙个不停,我也算不上是个黑心老板——”他想了想,宋柏叶这么忙其实还真少不了自己作妖,咳了一声,一语带过,继续说道:“你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没必要苛求自己。”
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自己都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个操心的老妈子,宋柏叶才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不好意思,刚才在和宣传部交接手上的工作,你说什么?没必要什么?”
“……”贺舒一腔自我感动好似喂了狗,恶狠狠地道,“赶紧说你家在哪儿!”
宋柏叶不明白贺舒贺又发的哪门子脾气,耸耸肩报了小区名字。他住的地方其实离医院不远,没过十几分钟,贺舒便把他送到了地方。
宋柏叶从车里钻出来,扶着车门问贺舒:“上去喝杯茶吗?”
贺舒瞥了一眼他被绷带吊起来的左手,摇了摇头:“你好好休息吧,放你半个月的假,把你胳膊养的差不多了再回来上班。”
宋柏叶比了个ok的手势,明智地听从了顶头上司的话。
贺舒态度强硬地给宋柏叶放了假,结果宋柏叶几天没来,贺舒自己倒有些不自在了。
他向来是个及其个性化的领导者,这虽然给他的游戏公司注入了非同一般的活力,但同时很少有人能够跟得上他的步伐,把他灵光一现的那些想法完整地付诸实践。
宋柏叶是个例外。对方完美的思维能力和有条不紊的处事方法,恰恰和贺舒形成互补般的切合。
光是每天早上缺少的那杯甜度适中的咖啡就让贺舒有些无所适从。他发现即便宋柏叶仅仅成为他的秘书不过近半月的时间,他们之间在工作上已经有了十分难得的默契。
在又一次试图叫根本不在公司的宋柏叶进来商量事情后,贺舒挂掉内线,撑着下巴想了想,干脆利落地起身穿好外套——他得当个好老板,去关心关心自己的得力下属。
等贺舒开车到宋柏叶的小区时,正巧看到宋柏叶提着行李箱下楼。
他按了按喇叭,把车窗摇了下来,冲宋柏叶摆摆手:“你要去哪儿?”
宋柏叶没想到会碰到贺舒,拖着箱子走过来打招呼:“贺总,你怎么在这儿?”
贺舒微微皱眉:“来看看你,我还以为你在家里窝到发霉,看来你安排的日程还挺丰富。”
一想到自己好心过来看望宋柏叶,对方却悠闲地打算去度假,贺舒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宋柏叶早就习惯了贺舒的强势和喜怒无常,对对方的突然变脸适应良好,还有空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时间:“你不是给我放了个长假么,我回老家整理一下房子,大巴要开车了,我得赶去坐车。”
“回老家?”贺舒挑了挑眉,脸色莫名又变得好了起来,他打开车门:“上车,我送你去。”
“别了吧。”宋柏叶简直都有些受宠若惊了,“我老家在乡下,坐大巴还需要半天时间,到时候再耽误你的事情。”
“上来。”贺舒又重复了一遍,“你胳膊还没好,去跟人挤什么大巴,回头再出事,我送你。”
宋柏叶拗不过贺舒,妥协地坐上车。
不过今天显然贺舒运气不太好,他本来打算把宋柏叶送到目的地,谁知道刚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车就抛了锚。
乡间土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叫个拖车都难。还好没过多久来了一辆货车,宋柏叶和贺舒搭上这趟车,这才在天将黑的时候到了张家村。
宋柏叶看了看天色,无奈地对贺舒说道:“这情况你是回不了市区了,要不然先跟我回家住一晚吧?”
贺舒不置可否,跟在宋柏叶身后进了村子。
夕阳将最后一点余光也收拢进夜幕之后。贺舒和宋柏叶走进村子,发现里面家家户户全都紧闭大门,别说人影了,连只家禽都看不到。只有各家大门前亮的灯泡还显出一丝人气。
“你们这村子什么毛病,才七点就一个人都看不到了?”贺舒奇怪地问道。
“旧时传下的习俗,到了天黑村子里的人都不出门。”宋柏叶解释。
“那你还天黑进村子?”
“我们家祖宅在这里,其实我从小到大统共也没来过几次,对这些习俗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啊,到了。”
宋柏叶一边翻钥匙一边说道。
贺舒顺着他的声音抬头,发现眼前居然是一座挺有年份的三进宅院。
宋柏叶打开大门,让贺舒先进去:“这宅子有两年没打扫了,今天晚上只能先随便收拾个干净的屋子来住。”
“洗澡呢?”贺舒松了松领带,他在土路上站了半天,浑身都难受地要命。
“早前倒是安过太阳能,我看看能不能用。”宋柏叶说着,找到电闸推了上去。
古朴而陈旧的宅院在灯光下,更加清晰地落在两人的眼里。
贺舒绕着种有桃树的院子转了一圈,随口问道:“你父母呢?”
宋柏叶走进卫生间试水,含糊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前几年车祸过世了。”
贺舒的脚步顿住,他咳了一声,想要张嘴说声对不起,想了想还是决定装作自己从来没有问过这问题。
晚上宋柏叶时间有限,只把最大的主卧收拾了出来。本来他还担心贺舒生活优渥,和别人挤不了一间房,准备自己再找个稍微干净点的屋子随便对付一晚。
贺舒皱眉拦住了他:“别瞎折腾了,我以前还在别人家里打过地铺呢,你总不会以为我是豌豆公主吧?”
宋柏叶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贺舒耸耸肩:“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叛逆期。”
宋柏叶想起对方那图样夸张的花臂,终于信了他这句话。
两个人累了一天,合衣睡在一张床上,很快便进入梦乡。
第二天,贺舒是被鸡鸣声给叫起来的,他揉了揉额头从床上坐起来,先是被身边的宋柏叶吓了一跳,后来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对方的家里。
宋柏叶还在睡,贺舒就没叫他,自己起来换上了宋柏叶的衣服——事出突然,他没带换洗的衣物——宋柏叶身形比他瘦小一些,贺舒挑了身宽松的休闲服,即便如此,衣服还是紧绷在身上,袖子有些短,露出他小臂上的半圈纹身。
他五官本就深邃锋利,平常穿西装还能让人觉得是个严肃的精英金领,换上别的衣服就只能形容一句凶神恶煞了,加上纹身,说他不是混黑的都没人信。
贺舒就这样大咧咧地走出宅子,没把路上的淳朴乡民吓出个好歹来。
他绕到村口的小卖部,买了份报纸,又慢悠悠地回到宋柏叶的家。
宋柏叶已经起床打扫院子,看到贺舒,冲他示意了一下大堂的方向:“熬了一点粥,你去吃吧。”
贺舒“唔”了一声,走了进去,顺手把报纸放在了餐桌上。
宋柏叶随意瞥了一眼,突然将报纸拿了起来。
“贺总,你看到这条新闻了吗?”宋柏叶脸色难看将社会版面放在贺舒面前。
“我还没来得及看。”贺舒说着,顺着宋柏叶手指的地方看过去,两张熟悉的脸孔正印在报纸上面。
即便照片在眼睛的位置打了码,但是贺舒还是能认出来这是那一晚和他们一起误入恐怖游戏的宋文芳和李宏。
照片上方的新闻标题用黑体字印着:情侣当众卧轨殉情。贺舒皱眉把内容扫了一遍,上面说宋文芳和李宏昨天在紫荆路站跳进地跌轨道,被碾压身亡。
宋柏叶没想过那个晚上的事情会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卷土归来。
他有些紧张地敲了敲大腿,问贺舒:“这是巧合吗?”
贺舒也没法回答。
宋柏叶有些焦躁地原地转了一圈,说道:“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手臂没有受到任何撞击和重压,它只是……它只是突然就开始疼,在离开那个地铁站以后,你记得吗,在游戏里我就是这个胳膊受的伤。”
贺舒拉着他的手腕,让他坐下:“你太焦虑了,这一切还证明不了什么。”
“不,你说过那个滴血杀人实验——如果说当初那个诡异的游戏在我们的脑海里植入了什么暗示或者信息呢?”宋柏叶咬住下唇,他一直试图通过工作来麻痹自己忘了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但这显然没用。
贺舒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宅院的大门突然被敲响了。
宋柏叶做了个深呼吸,说道:“我去开门。”
他起身打开院门,发现村长带着几个学生模样的人站在外面。
“……有事吗?”宋柏叶和村子里的人都不太熟,有些困惑地问道。
“柏叶呀,我听村子里的人说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顺便和你商量个事儿。”村长笑道。
“什么?”
“这是泽大来的美术生,他们说是来这附近采风的,我想着你家宅子是保存最好的古建筑了,你看能不能让他们参观参观?”
村长让出身后的几个年轻人。
“我还在打扫,就算是参观恐怕也得——唔!”宋柏叶正说着,突然感到脑子里一阵针扎似的剧痛,他按住额头,发现视线内的一切景象逐渐变成了模糊的色块。
一个童音在他耳边响起:“检测到玩家人数符合要求,正在载入游戏副本——”
滴血杀人实验就是那个著名的心理暗示实验,把囚犯关进小黑屋,告诉他他的手腕被割伤的同时放滴水声,随后囚犯以为自己失血过多死亡。这个故事听上去也蛮像都市传说的,好像是被证伪了……但是,恩,我决定在这个故事里它就是真的(可把我牛逼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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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八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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