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昭华》莲台

9、跳水，坚决不

　　我仔细回想我自从开始遇见凤栖梧到刚才，我才觉得自己愚蠢，一军统帅，哪个不是杀伐果断的人，但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朝水村，就算越过天险是天宇皇朝，那他去天宇干嘛？还有这个玉佩，白潜交给我，一定这个玉佩是一个什么信物或者一把钥匙，否则不会在白家已经落魄到那个田地，也没有把它当掉，我一定要尽快搞清楚白潜的事，才是当务之急。
　　昨天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姑娘，你可醒了，奴婢可以进去吗”。做定之后，“进来吧”，她端着一盆水进来了，“咦，你不是前天那个姑娘，你也在船上”。“是，奴婢昨晚在船舱外，这几日将军让我来服侍姑娘”，仔细看她，典型江南女子的模样，温婉，等一下，昨天她在船舱外，我觉得我顿时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她似乎有所察觉，“木姑娘，怎么了，您早晨想用些什么，奴婢去端来”。“什么都可以，你看着来吧，我不挑食”。她出去了，看来在这船上的人都不是等闲人呀，好吧，我是唯一的那一个闲人。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已经三天没有洗澡换衣服了，自己都嫌弃那么不精致的自己了，一会等她来，看可不可以洗个澡，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呢？我刚洗漱完，咚咚咚，“木姑娘，奴婢进来了？”“进来吧，我洗漱好了”。只见一个木托盘上，几样清粥小菜，，我很喜欢，“不知道你叫什名字，我叫木昭和？”我试探的问着，“奴婢南九，南方的南，第九的九”。一个姑娘怎么怎么起这个名字，似然不难听，但是好奇怪，“好的，那以后我叫你南九，你叫我昭和可以了，行吧”。“好的，昭禾姑娘”。、“我，好吧，估计她不会改变对我的称呼的，南九，我想洗澡，可以吗？”“昭和姑娘，稍等，奴婢去安排”。吃完饭，南九就回来了，“昭和姑娘，船上位置有限，不知可以在你的房间沐浴吗？”她就像算好时间一样，“当然可以，能洗澡就成”。
　　洗完澡后，换上之前的蓝花白底的衣服，小清新，我要赶快去找舒云问一下重要的事情，和南九说了一下我的去向，就去昨天去的那个地方，两个黑衣剑客在外面，完全像没看见一样，讨厌，“请问舒云在吗？”他们还没答话，就听见“进来”，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我就进去了，“你怎么穿得那么寒酸”。我装作没听见，“舒云在吗？”“你何时和他关系那么好了，竟然直呼名讳了”，“一直叫公子，多生分，再说我也不习惯。。。”“你说什么？”“没什么，我想问一下白家的事？”凤栖梧指了指桌子上的纸，我就顺手拿起来了，看完之后，觉得很无力，原来的父亲是江南四大家族的白家，嫡次子白儒生，白家以刺绣闻名，怪不得桃珀的刺绣手艺那么好，十多年前，因为白儒生，白家祖传至宝玲珑扣被盗更是查出白家二爷贪污家产，白家认定白儒生为叛徒，虽侥幸逃脱但是这些年白家到处寻找他的子女，这才发生之后的事。
　　我坐了好一会，“我们是去江南吗？”默默出声，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事情感觉很棘手，“是，但不是因为白家的事前去”。还刻意强调出来，“我已经派人去了朝水村，拿到了你说的粮食，白潜我保他们不死，也仅此而已了，白家族内之事，我不会插手，一切看他造化，身为白家嫡孙，竟荒废至此，白家人若是不找到他，难不成还要一辈子窝在那里，承受莫须有的罪名”。他说到后来竟然有了一丝气愤，等一下，莫须有，那说明白儒生之事果然是有问题的。他突然抬起头来看我，“木昭和，到了江南，江南水土肥沃，一直是我大历的鱼米之乡，你总要让本将军看到你的价值吧”。“你不会打算让我在江南种地吧，江南郁家，几乎垄断了整个行业，再说郁家不是一直与皇室交好，这几年虽说战乱不是频发，但是郁家依旧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位置，而且。。。”举足轻重，但凡上位者，哪里能允许一家独大的存在，“我知道了，我尽力，好，不是尽力，是一定做到，行了吧”。又不理我了，开始看东西，看来将军也不是好当的，不仅要会打仗，还要会权术，我自顾的去船舱外，看着水乡风景，船行到何处，并不得知，一路行来，但看这两岸的水稻，与北方萧条的场景形成对比，天气到暖和了一些。
　　接下来的几日我过的颇为惬意，一边旁敲侧击的打听白家的事，虽然大多得到的是，沉默以待，一边和船上的人聊家常，还介绍给厨师几个不错的菜谱，让他们得了凤栖梧的奖赏，也犒劳了船上的一班人马，待我倒是比最初好了几分，“木姑娘，将军请您去船舱”。我本来正在开心的等着大厨按照我的菜谱做甜点，脸顿时垮了，“不想去”，拿着新出炉的点心去找他，看见他又在批改奏折，他怎么那么忙，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你这些日子过得不错，越来越贵气了”。我瞪了他一眼，“你要不要吃，很好吃呀，你找我什么事？”“今天不许乱跑，待在我的船舱里”顺手拿起点心来吃，“哦，好的，能不能让南九也进来”。“不行”。我就这样生生做到晚上，我感觉凤栖梧简直了，怎么那么有耐力，我闲来无事，就拿笔纸画画，“你这画的什么，四不像”。“瞎说，这是叮当猫”。“不学无术”，嫌弃的放下了，“你，”我刚要反唇相讥，“将军，有刺客”。外面的人突然大喊，他们突然有人冲进来，“将军船舱底部进水了”，我猛然去看凤栖梧，根本从他脸上看不出表情，竟然有人冲到了船舱外，我早就发现，舒云还有黑衣剑客的头头南弦都不在他身边了，也就是说船上的战力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强悍了，“跟紧我”，不用说，我也知道呀，我看着宽阔的江面上，黑漆漆的，不会打算让我跳江吧，但是船已经进水了，南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眼前寒光一闪，凤栖梧从腰间拔剑，身姿如风，我只看到不断有黑衣人跳上船来，不断有人掉下去，凤栖梧身边不断有人倒下，南九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因为凤栖梧的存在，其他人的压力少了不少，在这夜幕下，凤栖梧一身白衣，手持软剑，不断挥舞，白衣渐渐染红了，刺客悉数屠尽，我甚至连移动一步都不敢，我什么时候见过这种血腥场面，指甲嵌入血肉我都没有察觉，凤栖梧慢慢向我走过来，我竟不自觉的后退，“所有人，立刻跳河”。我这才反应过来，“不能跳，这里没有任何悬浮之物，我们不可以弃船，你能不能将船翻过来，我们借这艘破船离开，否则这样游过去，也会力竭而死”，我大概忘了，他们活下来的每个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只有我，不会游泳，没有武功。船里的水已经到我的脚面了，“所有人立刻跳船”，“我不跳，我不会游泳”，在我还没说完，他竟然直接把我扔了出去，当入水的那一刻，四面八方的恐惧扑面而来，在这个初冬的夜晚，我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黑水，我挣扎，我使劲拍打，在我渐渐要没入水中，有人将我用力退出了水，等我回过神来，我在刚才的那个破船上，凤栖梧将破船翻了过来，我全身都在发抖，就在我拍打的时候我不知道拍到了谁的头，但是没有反应，现在我根本不敢看整个水面，我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