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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操控之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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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准备要回去了。
易轻微,刚才只顾着和好闺蜜说话,有些没把风亦浅当回事,显得透明人多余似的。
这位女生,想必爱慕公子的千金小姐吧,这副装扮模样,男帅女美,般配。
对啊,对啊,昨天她就睡在公子的房间,公子抱她回来的时候,可担心了。
瞧瞧,公子看她的眼神,以前都没发现这样深邃,这样看上去,真的是羡煞旁人的一对呢!
女主人设,不错不错。
……
新来乍到的几个下人嚼着舌根,但是支持他们这一对的态度,如出一辙。
易轻微,没有理会现场人的乱点鸳鸯之说,却也没像平时那样是非对错分的清楚,没有否认这些强加的不真实说法。走出大厅的门之前,她略微转过身,有些生疏,低调的说出“风总,这两天,谢谢你了,有机会的话,可以请你一起去户外活动吗?”
吃饭喝酒再普通不过,人家有钱人不稀罕,看电影看星空又是情侣暧昧
的调情做法,不妥,只能去走马观花了
野外新鲜刺激,她想着,有钱人买不来,或许会更喜欢这种。
他欣喜之余又有点腼腆,回答“枼小姐,别忘了,你是我的合作伙伴之一,合作愉快,微微。”向她伸出了手。
又说“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叫你微微吧”,突然降低身份的对她说出这样的请求,她别扭且不习惯,之前还以为是高不可攀的人,原来也这样亲切亲近。
换做平时,她只是和各种各样的人群打交道,从来不会这么快确定工作关系,才见面两次,居然同意了,可谓真是破了例。
凝了凝神,手摸着下巴,“嗯…,行吧!风总”握着他的手。
她不知,风亦浅的另一边手有些颤抖,是因为激动,毕竟,时隔了千年等一回,这一次握手算是重新开始,用的是新身份。
“不过,我老叫你风总吧,显得多老气,既然我们年龄差不多,我可以叫你风亦浅吗?”易轻微竟为了名字一说,认真的讨价还价。
想什么呢,看她们都叫他公子,搞,直接叫全名,不会觉得我高攀吧,会不会有些不合适,我只是合作伙伴,又不是他的谁,不重要的角色罢了。她担心着,脚不小心踩在拖地的裙边一角,身体侧歪了些微,还好没当众摔倒,不然就难看了。
哎!易轻微悄悄叹了口气。
“只要叫的习惯,都可以,你中意就行。”他假正经说着,痴痴盯着易轻微看,宠溺的内心暴露人前无遗了。
怎么我觉得这句话有点霸道呢!还是想多了,他不会对我这种人感兴趣的,肯定不会看上一个小医生,还是精神科的,以为知己知彼那样,她猜测他的心思,摇晃了头,刹那又不想知道太多。
两人眼神对视了,又闪躲,时而往左看,时而又看向右边,默契又不配合,试图隐藏真实想法。
被季沐妃看穿了“啧啧啧,刚才还撇清关系来着,现在又暗送秋波,眉来眼去的,够了,明摆着欺负我这只单身狗,真搞不懂你们俩,不能虐狗,罪过。”撇嘴,拉扯着易轻微腰间的裙边,想博同情安慰。
后来看不下去,捉弄她,“微儿,你真的确定是要和我一起回家?舍得浅哥哥?”用试探的口吻问到。
易轻微碰撞了季沐妃的手,阻止她继续往下瞎说一通,很不好意思,腮帮子那儿比打了粉底更显得红扑扑。
“微儿,想不到,居然还能看到你做出害羞的模样,挺可爱的,哈哈。看来,我哥哥他本事大到可以改变你这张情场白纸,现在里面终于内容可看了。”季沐妃当着众人的面说着含含糊糊,却又扭扭捏捏的闷骚话,引来了阵阵取笑。
风亦浅说“微微不懂这些,沐妃就爱说些玩笑话,我都听不懂呢,云姨,你有听出什么了吗?”想把她焦点的转移去。
管家云姨回答,“是,是,是,什么都没有,我上了年纪,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世界,不知道说的什么意思。”咳咳,咳…伪装的自然。
“对了,微微,有件事,本想昨天告知你,是关于公司每月一次的酒会,宴会地点是上次我们见面的画坊…”沉默了片刻时间,拿出了张信函递给她,说“到时候,便是作为作家团队的一员,这是你身份签到的邀请函。”
多年不见,不想我算了,心里头惦记的还是我闺蜜,真是好哥哥呢,她有些郁闷不爽,憋着不说话了。
谁叫我欠他的呢。季沐妃努力寻找自我安慰,收敛了日常惯出来的小姐脾气。
风亦浅这才注意到妹妹闷闷不乐的表情,想哄着讨好,说“沐妃,你的邀请函,我特意命白叔准备好了。”他交代下人去房间拿,直到把另一张卡片塞在她手上,季沐妃才缓缓回神,倍感高兴。
“哥哥,最好了!”她想亲上去,被风亦浅用手挡住了脸,亲在了手上。
“公子的妹妹真是热情似火。”那几位下人又说着。
妃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奔放了,可能我太相信她了,没想到异性的哥哥都不放过,看见风亦浅被亲,她直觉有种不适感,但说不出,上前急忙把季沐妃带回原来站的位置。
“那,风亦浅,我和妃子先走了,云姨,谢谢你的照顾。”易轻微礼貌的拜别众人。
他走到门前,一如既往的痴看她身影,直至车开走消失在庭院,他才回了屋。
四月刚过,五月初正是这蔷薇花开的美好季节。
明天晚上就是酒会了。
前几天,易轻微在风亦浅家呆的那个日子,庭院里,蔷薇花绽开繁多,他命人给每个花地换了新的架子,本人还细致修弄那儿,动手剪去了生长过密那几株的青叶子,由于忘我的投入,把身上的衣服折腾弄脏。
最近几天,庭院里连续出现他的身影,每当夜幕降临,他都会对着周围倾诉,“微微,我曾许诺你,留住夜里的一片蔷薇花地,供你赏心悦目。”
你是否和当初一样,喜欢它,也喜欢我呢。我做到了,你会回来吗…“你看,这些,正是你喜欢的,每天夜里我都会来,看看它们。”话里载着丝丝缕缕的惆怅,他垫步轻盈飞上了一处阁楼,望着天上稀星,观赏底下暗沉。
她记得,或,记不得了,他都一定带她来看看。心里许下了决心。
风亦浅的手按在栏杆把手上方,生硬有力,眺望远处不能看清的漆黑夜空,目光如炬。
晚上八点,酒会正式开始。画坊门外拥堵,停放了几列豪车。
来的人很多,尽是些有头有脸的身份高级人群,除了知名品牌的诸多执行董事她认不得,就记得上次见过面的作家,还有画坊的负责人。易轻微有些后悔,当初果断拒绝和父母一起参与类似名流的交往,不至于现在孤陋寡闻。她向来大大咧咧,习惯对着病人自由,反到正经的酒会让她倍感约束,不自在了。此刻,她手里没拿包,手镊着不知安放在哪,想逃。
“听说了吗,这位易小姐是风总裁的女伴。”董事们传着话。
“她就是风总上次要求见面的人。”画坊负责人也说。
“她真是风总带来的人吗?看着年轻貌美,不知是哪个集团的千金?”在场的许多员工也对此感兴趣,八卦的讨论着。
身体出卖了她。她今天穿的是条白色公主袖的一字肩蕾丝长裙,不方便逃走,步态比往日平稳端庄,外衣的助攻条件下显得淑女迷人很多,一边手搭在季沐妃的手上面,两人往前一同走着。
今夜季沐妃的穿着也比平时多了几分成熟的美艳,不过,看上去,没有那么淡定了,耳旁细语交接,对她说“托了哥哥的福,来这种正式的酒会,排场好大,现场布置也好喜欢。”
季沐妃其实是个有着外国国籍的贵女,她又说“我想我爸妈了,你看这里这么多人,都是上流名人,我们要面子,不行,不能输,好歹,我在国外的时候也是一方富女,走秀没问题。”咳咳,背挺得笔直,风雅挥手,像极了位名媛。
阵阵掌声扬了起来,主持人突然说道“风总,你来了。”
“欢迎我们风总裁的到来!”麦克风的声音很大。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认识他,与他很熟。人们都在热情的传达问候,酒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现场,灯光耀眼夺目,男女间,华衣西装,雍容雅步,不俗谈吐。
风亦浅简单明了说了句:希望各位酒会相处愉快!拿着杯红酒,直奔易轻微在的方向走去。
“你来了,微微。”他眼里尽是她的影子,成功握了第二次手,满满的套路。
他挑眼,给出暗示,季沐妃领悟看穿,紧接着主动参与互动的人群当中。
“微微,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吧,这里喧闹,出去谈吧。”指了指会场外面的大门。
两人来到画厅外面的走廊,透过薄玻璃,看到这些画,她变得松懈,肩放低了少许,他注意到,婉转的问她,“你看起来喜欢这些画?”其实,他想问的是,她是否像从前一样喜爱蔷薇花。
她答的直接,说“蔷薇花生动美艳,画的逼真写实,这是我最喜欢的花。”
没错,很喜欢。为了与她更多互动,他又问,“上次,你为什么拒绝加入作家团队,是否像嘴上所说那样?”风亦浅的眼睛左右轻微浮动,相距一臂视距下,打量着她今天的装扮。
行走中,易轻微的发型乱了一点,滑落的长刘海从耳边回扣,丝毫不影响气质。
放停了步伐,“…嗯嗯…我是不想惹麻烦。”吞吞吐吐的回答到。
他追问,“我记得,你现在是一名公立大医院里的精神科医生吧?”
见他穷追不舍,易轻微说了“是的。”双手抻着,揉搓不定。
猜问她,“与你上次去墓园的人有关?”他关注她的双眼,看出她的不对劲。
“风亦浅,你有没有一个曾经很在乎的人?你,没有过吧,不明白。”这些话正揭开存留易轻微心底的伤疤,泪光红晕了眼球,眼眶多了几道血丝。
有,那个人,是你…他渴望着,忍住没说。问,“走廊是用消音的玻璃门隔开的,在我这个陌生人面前,你可以尝试说心事,就像风一样,散了就好。”风亦浅拿出一张纸巾想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我自己来吧,谢谢你。”易轻微推开摆放好了的纸巾,风亦浅有种失落感。
心情平复后,她把心中的秘密说了出来:原来,因为那个叫做“牧煊”的女孩。
“她出事了之后,第一年的祭拜,我去看了她,墓园的负责人说是学校的人来过,后来,我见到校长,给了我在校医手里收集的有关南轶煊的治疗资料本,才清楚,好友出事之前得了焦虑症,出事的当天也发作了,而她的家里人为了得到对方那笔巨额抚慰金,强制要求学校销毁,学校考虑到涉嫌隐瞒的立场,并没有那么做。当时,我知道了,找到她之前的住址,她家里人都搬走了。我很后悔,从来没问过她家里的情况,以为抛开家庭条件,我和她能相处容易些,我想错了。”
声音夹着鼻咽,断断续续的,拿一包纸巾洗了一把又一把的鼻涕,眼睛红通了一圈,微肿起来。
“大学期间,换了医学专业,现在,当了精神科医生,像弥补她一样,帮助更多这样的人。”
“之所以有作家的身份,也是因为她,由我来做完她来不及做的事。”易轻微解释。
走廊上只有他们,看她哭红了眼,楚楚动人的样子,想安慰她,风亦浅突然的侧过脸吻了枼琉微。
她眼睛张突了些,意想不到,时间暂停住似的,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亲吻着,有五分钟。
他怎么亲我?我是怎么了,她想避开,但肢体不听使唤,他控制了她的思想,让她入梦,以为做梦呢。
梦醒了,我和他一起说要去走廊谈话,记忆回到了这里,易轻微忘记刚才的浅吻。
这时,她正想开口与风亦浅讲话,不小心舔碰了唇边,尝出了味蕾里的红酒味道。
真奇怪,怎么有股酒精的味道?她记得,当时并没有喝酒。因为酒量一般,吃过上班迟到的亏,所以,今晚来这里,迟迟没敢拿酒来喝。
真是奇怪…她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