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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同居,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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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墓园穿行的道路中,屹立着一个男人的背影,撑着伞,背部秀挺,穿着白衬衣和紧身裤。
强烈的太阳光下相视,她戴着墨镜也有些看不太清楚,心里想,这是谁,和我一样来到这里,天色不早了,他是什么人,难道也是来祭拜朋友亲人的?自以为是的怀疑对方身份。
凉风四月的尾天,天气之好,下午三点过后,阳光的火辣没有消减太多,阳光穿透了树荫,地面和草坪上也藏着余温。易轻微走着走着,突然身体前倾,眼前一黑,嘴唇发白,视力和听力渐失,模糊的意识里,残留着那个男人抱住了她的点点印象。
她没想到,只是她记得,他和她共同行走的路上,相隔了一百米,醒来时没有太多怀疑,以为是意识不清才造成的错感,高智商的她,天真的以为医学和科技是世上真理,觉得正常人做不来这样荒谬的事情。
易轻微清醒了过来后发现自己现在躺在了陌生的大床上,有点不知所措,想起来,力气不够,身子转向一边。
房间宽敞且干净,她看见,床对面墙上只挂着一幅很大的黑白画,头顶上方的灯光照的明亮,好奇这画的主人是谁,画真是好看呢。
接着,她再次尝试从床上爬下来,左手感受到了刺痛感,持续了几秒,才消失,看见自己的手上贴着医院里经常为病人打针使用的胶贴,她有些懵懂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此时,房间中,门外咚咚的传来一敲门声和一个人的声音,她问道“枼小姐,醒了吗?我进来了。”
进来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啊姨,面容亲切,她放下手里端着刚煮好还冒着热气的碗,友好的对她说“易小姐,还好你醒了,你睡一天了,这是我给你煮的粥,赶紧趁热吃吧,床柜旁放着的是医生刚才给你开的药,吃完粥记得按时服下。”阿姨笑的开心,指了指床柜上的药。
易轻微看出来了,药袋写着的类型是种保护胃黏膜的药。
阿姨问道“易小姐,家住附近吗,你认识我们家小浅?刚才抱你回来时,十分着急,守在床前面很久了,半小时前才下了楼。”
易轻微被问得一脸懵逼,对发生过的事全然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所说被抱回来是否属实,于是就转移了话题,说“啊姨,请问请问洗手间在哪,可以给我一套衣服吗?”撕下了胶贴,手微微颤。
小浅是家里主人的名字吗,这是哪里?她为什么睡在这里?她想问,但没好意思问出口,头发碰乱散了些许。
应该,不认识吧?她不确定。
阿姨说“我是这里的管家,易小姐叫我云姨就好,易小姐是小浅的客人,无需这么客气,有什么需求尽管说,要是没什么事,我正要下楼,好禀报易小姐醒了的事。”她给了易轻微一套白色裙子,这是根据风亦浅之前交代准备好的。
管家云姨又说“衣服是小浅吩咐我前去盒子里拿的,易小姐真是好福气。”笑的合不拢嘴。
她走后,易轻微也根据指引,出了房间门,来到楼道。
洗手间的位置,是在出了房间门外面长廊楼道,电梯口的转角处。这是她从管家啊姨的口中得知的。
楼道的摆设和构造精巧,长廊中间构成呈菱形花朵形状,由刻着百花图案的透明玻璃面围成,两边的墙底边镶上一层蔷薇花形状的细白玉浮雕,复古棕色的底面衬着,雅致之极;天花板则是垂吊着玲珑剔透的琉璃宫灯,每盏宫灯的外壁提着诗和画,分为四个面,数量大约二十多个,沿着长廊观走,有四处角落的出口与上方的楼阁相通,角落的墙边表着几个中等大小的扇形画,画里都是位相同白衣女子的倩影,意境巧妙。
她似乎迷了路,在长廊上面游荡着,来回沿看着这些画,决定不能这样四处张望,去往一边找,终于,转个弯看见了电梯口,洗手间就在它旁边。
来到这里,易轻微单手开了门,有些吃力,手的力气没恢复正常。进入以后,发现有着墙面大的全身镜,镜边是淡粉色细水晶做的,正中位置还有道房门。
自从观览外面的雅致长廊,她便心生崇拜之意,想着这家主人就算不是身份高贵的人,也是个有强迫症的人,不然不会布置的面面俱到和恰到好处。
因为打了点滴,手抓的不稳当,抱在怀里的衣服险些掉地,因为墙面没有挂钩,也没有高台,没有地方放置这些衣物,她只能拿着衣服走向那道房门,看看是不是就是个更衣室。
打开门,拉开帘子,看见面前站着个裸露了上半身的浴袍男人,肤白细腻,体格强健,后背有个透着微弱亮光的奇怪图案。她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为了验证,咬了嘴唇,疼的,居然是真的。
男人察觉动静,迅速转身回看,头发还湿滴着水,一双幽褐色的眼睛直直盯她看,她有点紧张,慌了,恰巧,手中拿着的衣服赤溜的滑掉在地上,尴尬极了。
美人胚子啊,这男人…英俊的脸庞和健美的身材。仔细辨看着,认出了他,她说,“你不是风亦浅,风总吗?”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应该认得我吧,不行,好尴尬啊,我怎么办,说点什么好呢,他会不会以为我是个偷窥狂…枼琉微不停的乱想着,不敢注视他眼睛。
见她意外闯入,没有吃惊,却说道“微微,你好点没?”莫名的用手摸了摸她的脸,手贴近下巴,说“还好,脸色恢复了,红红的。”顺带捡起了地上的衣服。
微微,这昵称,许久没听到了,她愣了愣,反应过来,自觉的把他手甩开,并拿手指着他。
易轻微稍微不理解他的出现,对他说“你不是风总吗,你怎么在这,还有你在干什么?还摸我的脸,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任由陌生男人摸!”幸亏她在医院见多了那些脑子有毛病的人,胆子大,况且,裸露身体对于学医的人本就司空见惯的事,她好奇的更多是他与这里是什么关系。
难不成这人模人样的风总真是脑子有病之人…想到主任之前吩咐的事,她心中有些崩溃,怀疑他病得不轻。
咳咳,她故作镇定之态,正经问他,“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叫我微微,很熟吗?我们才见了一次,我们没那么熟吧。”
他镇静的回答到,“你知道的,风总,我是风亦浅,还有,我不会记错,你的名字确实是叫轻微。”随即眼神变得深情款款起来。
易轻微对他的回答不满意,又无可奈何。说的也没错…一把将衣服抢过来。
咚咚…咚咚…的声音又从房间外面的那道门传了来,进来的人是管家云姨,她看见,易轻微正在和风亦浅一起拉扯衣服的画面,想入非非。啊姨误解了两人的亲密,着急回避着,眼神闪躲后,脚步踉跄,一不小心头撞到门。
“云姨,你千万别走啊,你要为我做主,跟他说,这是你给我拿的衣服。”
还没等她回答,风亦浅有些迫不及待澄清。
“云姨,你进来,是有什么事吧?”风亦浅突然抢了话题,打断她的话。
管家云姨对她说“易小姐,刚才你走的时候在枕头上面遗漏了发饰,我想物归原主,但我回来没看见你在房间,又怕你不认识家里的路,所以赶过来这里确认,没想到你还真在这里,嘻嘻”她忍不住又想起了刚才的画面,以为是两人甜蜜的日常呢,一副老脸红通着。
风亦浅与管家云姨正四眼相看对视着,随即她对他礼问,说“小浅,你自己怎么来了,一分钟前,你不是还在下面的庭院?刚才,我是想跟你说易小姐醒了的事,好让你放心的。”
他对管家云姨说,“我已经知道了,她没事,发饰我拿了,已经还给易小姐了。”风亦浅把衣服递给易轻微,为她打起了掩护。
男女有别,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她原来也会害羞呢,知道他在帮忙,所以配合演完。
易轻微回答到“对了,阿姨,我刚在长廊的另一边,可能就没看见你,后来风总亲自把发饰拿来给我。为了给我说明花瓣澡的使用,给我示范,体验完了,这不刚好要穿衣服吗。”她的脸上泛着粉红,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生怕被外人误解。
她继续说着“风总,我想我知道了,你穿好衣服和啊姨先出去吧。”紧张催促着两人离开,不过,枼琉微好像忘记自己不是客人的身份,赶主人走的事只有他能接受吧。
算了算了…累了,真相复杂,不想解释。敲了敲脑袋,念叨着这些。
季沐妃,费了段时间打扮好后,前来风亦浅的家,按了门铃,也顺利进到家里来。
把香槟和礼物给下人放好,看见风亦浅从电梯下来,她抱住了他,在耳边说了句道贺的话。
他不明白她兴奋的来源。微微生了病,她不是应该难过吗!
她说“哥哥,你的下属说微儿在你家床躺着,还叫我去把微儿留在墓园的车开走。”
坏笑着,说“前天,我以为你们是第一次见,相处的时候腼腆的连我都骗住了,微儿也真是的,居然和哥哥你一起,瞒着我偷偷谈恋爱,你们真是高手段,我一点都没发现,如果不是刚才得知…我说这些也不是真的怪她啦,这个时间她不是应该和你一起下来吗,你看,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微儿在哪呢?”她想上楼看看。
他听出了她的字面意思,想开口解释,刚好,易轻微从电梯口走了出来。
这是风亦浅很久之前就让人定制好的衣服。她身穿一件白色吊带薄纱长裙,整个人仙气范十足,像极了千年前他初见她时动心的模样。精神恢复过后,显得气质又俏丽。
季沐妃少见她穿成这样,被惊艳到,对她说“微儿,你今天真漂亮。”
握着她的双手,说“微儿,你一定会是全世界最喜欢的新娘。作为好闺蜜,真心替你高兴,也谢谢你,选择了哥哥,他也一定对你很好吧。”季沐妃在两人面前真情流露着,结果是她自作多情,误会大了。
“等等,你怎么说着那么奇怪的话,是我病了听错了,还是你出什么事了,妃子,别吓我!”易轻微说。
“沐妃,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想成那样,还有,我吩咐了下属通知你,微微的事情长话短说和简明扼要,可能是其中出了什么误会吧。”风亦浅终于发话,替易轻微把之前的事作了解释。
易轻微眼神真切,但,季沐妃有些气馁的说,“真是这样啊,好吧,那微儿,你没事就好。”
所有事情最终有了圆场,是在季沐妃误会的意外里,也在今日临时同居的甜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