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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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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岚国的围城内,侍卫把守松懈了些,零星驻足了三四个人,只因大部分军队被遣去八大分地,救水去了。
原本,少了花市的街巷变得动静减少,今日,唯独聚集了大片子民在城门放榜处。
风亦浅和暗卫统领--北策乔装打扮,想方设法跻身子民当中,他想掂量自己的天子地位,考察民声民意,以便更好的达到目的。
----用权。
听到民心动摇的议论,下属有着情急想上前去维护,正要拔出剑鞘之际,被风亦浅阻止,说“等等,不急。”大气的君主风范表现。
北策唯令侍从,有点不情愿如蜻蜓点水般过轻的回答到:嗯,公子,腰间配的剑踏实揣着,随时一副出击的样子,眼神凌厉了些微。
“公子,小心(身份)。”他又补充到。
风亦浅,微服私访外出的名声:公子浅。与十八岁之前的打扮类似,喜欢在人前显露飘逸赤练长发,穿一身银色绸缎衣裳,衣袖和及肩的位置绣上一些精美小巧蔷薇花瓣纹络,浅浅淡淡的一层做了点缀,腰封上配戴着一串没有铃铛的玉风铃,系上一条彩色琉璃晶石,手里拿着的是纤纤笛子。明明一身简易着装,在那儿,明显不协调了点。
毕竟,模样过端,轮廓清晰俊朗,气势凌人,气度不凡,明眼人不难识别出人上人的尊贵和傲气。
子民看出了他们的气宇轩昂,联想到一定不是盟友,不同立场。
不想,居然被当作了风雅居士,风亦浅还被调戏问到“瞧这位公子面相绝佳,敢问公子世无双,文韬武略可知一二否?”众人打趣着咨笑,觉得是九宫主族富贵之人,惹不起还说不过吗,通过一言一行,捅捅娄子还能得天子垂怜,留意他们。
子民误解了新国主本意,想成了此举滥充奴役子弟数量,必定命途多舛,到头来白期待一场,空空如也,还不如不执行。
风亦浅正想为这件令子民头疼的事作出解释,被一个说话伶牙俐齿,身穿白衣素锦的妙龄女子打断,不过她戴了半面轻纱,辨不清模样真假,她从
五米外的城门口走来,马车搁停那儿,步履款款,身边有位模样可人的小丫鬟陪同,两人衣着风格独特,她身穿白色锦衣轻纱,腰间细帶飘飘,额头前顶着一串细绒毛链子,后面头发分别也扣上几朵,及腰的秀发雪白如练,好看至极,就是不像当地人的打扮。
竟敢冒犯天子威严!女子似乎认出了他的身份,挑衅众人说着“能者知乎所有,俗者不明所以!可叹可叹,公子,岂能被锅。”
猜不透词句意思,傻傻分不清楚是敌是友,在场之人只是单纯的把目光投向了她,觉得她见识颇深罢了。
“天子王城脚下,慎言!”她劝的人们瞬间哑然失笑,不敢造次,严实了嘴巴。
这时,北统领也拉低声调,插入是非中,睿智的说出:眼下水灾,罔顾花种,所谈嘘嘘,实为不明智,此事新国主自有主张,不可揣摩圣意,应听从命令当守本分,不可过分张扬,弄的人心惶惶,城内外不安。
白衣女子一本正经的指出:所贴榜处,本是国之大事,新国主英明神武,此举必经深思熟虑才定下,若是有才之人,殿前献策,解君所忧,才是正道。
身边的丫鬟也一并这样说道,复制黏贴似的,护主之心朝显无疑。
白衣女子是何人,如此相助?真是朋友自远方来么?真想知道,这是风亦浅心中所想。
她说的话正深的他心,为了弄清楚,窃笑说道:姑娘好口才,吾国有此子辈,国之栋梁,请问姑娘是何人,对此榜上提及一事有何高见,望不吝赐教?”他顺势而为,推捧她,猜想着若是不说或不知,她会成为众矢之的模板,子民日后自然不效仿,便不会叨议,答出,自然作为可行之计的参谋,一举两得。
他为试探她的身份,拿出最为值钱的彩色琉璃晶石作为交换,扯下来摊开手摆在面前。
白衣女子不屑被动,狡猾的向风亦浅讨要了那串玉风铃,说是看上了。
风亦浅没有答应。
便周旋糊弄说道:自古天灾不断,受花神旨意,想要篡改,需数些时日,自然不会泄露天机,避免惹祸上身,且怕奸人盗利,详说此事也只能单独告知国主大人,还望兄台不要纠缠不清。推了一把那个晶石还回去。
众人好奇,与他一样,都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欲情故纵罢了。
换得玉风铃是小事一桩,并非在意,她途径此处又与风亦浅他们结缘相识,本来为的是得见国主。
她是琉璃宫少宫主,夜轻微,奉命来宫里上交花源,出城之时,巧遇。
“甚好,姑娘所说不假,此处堂而皇之,众目睽睽,自然要回避,在下唐突了,思虑不周。”
示意交代下属趁机掏出了一个腰牌,在人前展露。
这是…廷尉长大人!几位子民慌张说道。
然而她并无礼拜之意,似乎早就看穿。嘲讽说道“小女子不才,不识的此腰牌,大人,勿怪。”
咳咳,她向丫鬟容轻打眼,丫鬟醒目的补充到“我家主人前些日子采花时,不小心伤到身子,且染上风寒,掩面出门,至今伤势未全愈。”
她从刚才的盛气凌人的口吻变得娇弱,咳了咳,说道“身子行动有些不便,方才纯属路过,并非有意争执,勿怪。”指了指身后之处停留的马车,车夫受意向他们招手。
他看出了那辆马车上的琉璃珠帘和画屏窗,正是宫里赏赐给八宫之物。
风亦浅心中已然明了,假装相信。说“姑娘,好生安养,慢走。”
两人上了马车,出城门离开。
…………许久过后
车子搁晃了几下,停了下来,开进郊外的一个私人庭院内。
直到听见白助理的说话声,他才意识到刚才在车子里睡了过去,刚才不过是回忆。
前尘往事!
他睁开了双眼,深凹的内双眼皮变的明显,幽褐色的瞳孔使得目光深邃,棕色的秀发被压的变了型,添了些凌乱美。
白助理礼貌的对他说,“风总,看你刚才看着车窗入迷,本想提醒你来了电话,见你靠着座椅睡着,就没打扰,你看,要现在处理吗?”原来,刚才提到的电话内容与他父母死亡真相的追踪有关,白助理记得他之前有吩咐过,这件事必须由他本人亲自处理,很是上心。
因为,白助理是拿他当儿子一样照顾,心疼他,想让他先好好休息一下。
风亦浅理解,也十分信任这位白助理,五年来,多亏了他细心打理好家与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对他而言,在这里,这是除了父亲,叔父外,是第三个真心为他好的男人,因此,私下,他客气的叫他一声白叔。
风亦浅说“事情我稍后处理。麻烦白叔等下备好车。”
两人慢条斯理的走下车,回到屋子里面。
他坐在沙发上,打起了点精神,吩咐说,“白叔叔,每年的今天都是你陪我去那里,一整天下来,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刚才所说之事,我自有分寸,易迁也快回来了,你安排好,到时候我们碰个面,我亲自给他接机,给他个惊喜。”
“呵呵,好吧,你们呐,兄弟感情深,那我就先回去安排了,你多保重身体。”白助理说话的声音很大,家里面的下人几乎都知道了,其中,在场几个不明白的笑着,只觉得白助理为人爽朗。
风亦浅乘坐电梯上了楼,手里紧紧拿着那本写册,回到房间。
他的家,房子的四处都建了大大的庭院,在这几栋异国风情的别墅门外都有下人看守。
这个世界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家是他按照千年前的风岚国宫殿的建筑样式,融合现代浪漫色彩结合修建的,他觉得至少这样,他还能做回自己。
别墅前边,庭院的周围都种植了蔷薇花,这是他拾回记忆后为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因为,他记得,她说过,她喜欢夜里的蔷薇,看不清颜色,仍是娇姿百绽,浪漫真实;她的人亦是如此,纯真善良,他喜欢她所喜欢的。
千年以前,蔷薇遍地花开,见证了他们的爱…
他回到房间,把管家阿姨做好的补汤放在桌面上,转过头看向墙上那幅黑白画,画里是雨中飘落的蔷薇,这是他想她时,看的最久和最爱的画。
“微微,你还在吗,外面下雨了,记得当时,是你向我正式道明了身份,那时的你识破了我设下的局,我便把你放心里了。”他的眼里流露着真情,说话声音有些激动,杵在画面前,一动不动。
在没有风岚国的这个世界中,有些寂寞。
他想起自己拥有了一种超能力:入梦,记忆可看可改,使用黄昏线为界,其中道理缘由,不是很清楚。
亦会轻功,会舞剑,会计谋,这是记忆重醒后风亦浅一并记起来会的事,在这个世界,算是异能满满。以前,生活在这里的他虽也是聪明,但无力自保,所以,才有了五年前的那次暗杀。
对于这个无端拥有超乎平常人的入梦能力,徒增些许烦恼,因为,更想要能见到她的能力,假如没了时间条件限制,不想使用呢,毕竟是风岚国的天之骄子,他认为可以靠自己。
如今身负盛名,有钱有势,偏偏没了她在身旁。他在画前徘徊,心绪不宁。
风亦浅停愣了一下,急冲冲的下了楼。
家里今天新来了几个下人,白色围裙并排,对他这种行为感到很疑惑 ,不知道他再次外出去要哪里,毕竟,从刚才回来为止,只是进出房间,他什么也没吃,什么也没问。
管家阿姨她解释说“这孩子,我照顾了五年,他的脾性最清楚了,今天是先生和夫人离世的日子,难免悲伤,每年的这天,家对于他来说不是依靠,更多的是孤独。”
尽管他的霸气名声在外,但了解他为人的始终是身边亲近的人。
“嗯嗯”下人们理所当然的点着头。
他命人开车到了公司,与几名写作团队负责人见面,为了那件事。
几位负责人站着说,“根据现在掌握的材料,我们追踪在了一位笔名叫作夜蔷薇的作家身上,从她的写作题材里,发现了与风总你交代探查的事有些关联,前几日,我们和她面谈时,她却拒绝加入我们,即使我们给出了丰厚的报酬,后来我们也有多次联络她,但是都被她再三推脱掉。”他们拿出了一沓资料。
“风总,这是关于她的详细信息和个人生活照。”
拒绝的对方到底是怎样的人呢?交叉十指支撑着面部,身体前倾坐着。
“她并没有对我们的邀请有所怀疑,一开始是心动的,但是后来就拒绝了,具体原因,觉得不像表面说的。”其中一位负责人补充说。
接过资料后,他瞧见了她的名字,写着:易轻微,神情稍稍飘然,恋人的模样在他的脑中闪现,进入期待。
直到翻开印着相片的那一页,他的脸上酒窝浅现,嘴唇上扬。欣喜的说“现在,你们就安排见面吧,这次,我亲自谈。”
不用这么着急吧,负责人们并不懂他的心思,安吩咐行事,几人轮流拨开电话,猜想她不会全都拒绝。
电话接通的时候,难得周末,枼琉微还正在为主任交托的精神病怪咖心烦。
来电显示:[变态作家]
这是上次她忘记备注黑名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