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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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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哥。”杨天竹戳戳霍棠的后背，霍棠转过身，低头看到是杨天竹，脸色柔和许多。
霍棠问他：“怎么过来了？”
杨天竹不怕被自己体育老师抓，就说：“来打羽毛球，棠哥，要不你教教我怎么打？”
“好。”霍棠干脆利落地答应，伸出羽毛球拍用拍面从球框里勾起一个球，“去那里。”
杨天竹乖乖跟上去：“可是我好像没拍子。”
霍棠脚下的步子一顿，回头和杨天竹对视几秒，气氛似乎有点尴尬。
不过那只是杨天竹自以为的尴尬，霍棠则是在思考从哪再弄来块拍子。
然后他就想到了贺轩。说真的，要不是因为拍子，他都忘记贺轩是和自己一起上课的。
霍棠把自己手上的拍子交给杨天竹：“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杨天竹点头，也不知道霍棠要去哪，反正他等着就好。
霍棠去找贺轩了。
他在人群里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问了一个同学才看到贺轩。
贺轩正和人打比赛，忽然被打断心里很不爽，刚想开口骂人，转头看去竟然是霍棠，立马不吱声了。
“霍大神仙，找我什么事？”贺轩握着球拍走过去，忍不住吐槽一句，“几百年遇不到你找我一次。”
霍棠废话一句不多，直接伸手要拍：“拍子借我用一节课。”
贺轩问：“你自己没带拍子？”
霍棠说他那块给杨天竹了。
贺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给了拍：“杨天竹真厉害。”
递过拍子，贺轩忽然又转变主意：“我和你一起。”他倒是很长时间没看见杨天竹了。
霍棠眼神一凛，贺轩被那眼神看得瞬间炸起许多鸡皮疙瘩。
可怕。
“我就说说而已……”贺轩见情势不妙果断遁了，“我走了。”
霍棠拿着贺轩的拍子去找杨天竹，看见杨天竹正乖乖站在那里等自己，心情好了一点。
霍棠先教杨天竹怎么正确握拍。
杨天竹拿拍随心所欲，怎么舒服顺手怎么来，但握拍方式如果不正确，手腕其实很容易受到伤害。
杨天竹握住拍子，伸出来给霍棠检查，霍棠低头帮他矫正，手掌有意无意地碰到杨天竹的手。
“棠哥，你的手好冰啊。”杨天竹哈出一口白气说道。
手冰是常态，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今天摸到杨天竹的手，他才发觉对方手心的温暖。
出神想了会，霍棠默默把手收回来，杨天竹见状直接用自己的两只手掌盖住霍棠，中间还夹了块球拍。
他边感受霍棠手的温度，边说：“棠哥你穿太少了，难怪手这么冷。”
他四处张望一番，又说：“我们进去吧，里面暖和多了。”他们两个是擅自跑到空地上练习的，其他人都在体育馆内。
霍棠开始低着头没说话，只是慢慢加紧手上的力道，贪婪地汲取杨天竹手心的温度。
“棠哥？”杨天竹见他出神就叫他。
霍棠抽出手说：“嗯，走吧。”
他俩回到体育馆，大部分同学都已经两两组队各站在球网两边对打。
杨天竹看着眼馋，也想打。
“棠哥，我也想打。”他抓着霍棠的肩膀，满眼都是期待。
霍棠故意躲过杨天竹看向自己的视线，道：“你连发球都还不会。”
杨天竹不放弃：“发球我会的，我会打乒乓，应该差不多吧。”
“好。”霍棠拿他没办法，只得答应了。
杨天竹兴高采烈跑到球网对面，握好球拍摆好姿势：“好了，发球吧。”
霍棠起拍，轻盈地挑起羽毛球，球在空中飞速旋转越过球网后缓慢下坠，正好落在杨天竹眼前。
杨天竹没任何技巧，提拍一通猛挥，还真把球给打回到霍棠的场地了。
霍棠往前场跨了两步，球拍轻轻一挑，把球再次送到杨天竹面前，杨天竹继续乱挥球拍，球拍能碰到球就是胜利。
如此来来回回打了好久。
杨天竹越打越激动，深觉自己一定是个有天赋的人，光是看看比赛就能和霍棠对打这么久，心里涌出一股子骄傲。
霍棠见杨天竹玩得开心，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自己也不自觉地被感染，品出一丝愉悦。他继续把球不动声色地往杨天竹面前送，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一旁观战的贺轩看到这里，眼睛差点被吓掉。
他实在不敢把眼前这个霍棠和之前的霍棠画上等号，霍棠在面对杨天竹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他原先对谁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这世上就没出现过某样东西能入得了这位霍棠的眼，可现在，看他陪着杨天竹做这么无聊的游戏还能做得如此津津有味，贺轩不得不重新审视霍棠。
当然不止是贺轩一个人有这种感觉，旁边一起在休息的薛智行表示他更有发言权。
薛智行忍不住啧啧了几声，开始和贺轩搭话：“贺轩，你有没有觉得霍棠最近很不对劲吗？”
何止是不对劲，前段时间杨天竹没来学校，霍棠那张冷脸简直比南极冰川还要可怕。
“是很不对。”贺轩总觉得霍棠对杨天竹的态度过于特殊，但又说不上来，“他以前哪会陪人这样……打球的。”
说着，他做了个软绵绵的挥拍姿势，“跟闹着玩似的。”
薛智行点头表示赞同：“跟处小女友似的。”
贺轩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咳……不会吧！”
薛智行笑笑：“我随便说说，别告诉霍棠。”
贺轩转头往球场看去，不知道是被薛智行的话给洗脑了还是其他原因，越看越觉得那两人像是在处对象。
第二节课，乒乓球老师下传了任务，杨天竹不得不回自己班上课。
他把球拍还给霍棠：“我走了。”
霍棠微微颔首：“去吧。”
杨天竹小跑着出了体育馆。
贺轩看杨天竹终于走了，慢悠悠凑过来说：“打一局。”
霍棠兴致不高，不过还是答应了。
最后是贺轩赢了比赛，大比分领先。
“你也太敷衍了吧！”贺轩用拍子指他，“你和杨天竹打的时候比这认真多了。”
霍棠收紧球拍，淡淡瞥了贺轩一眼，贺轩识趣地闭嘴了。
贺轩心里有事，时不时偷看霍棠一眼，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霍棠：“什么事就说。”
贺轩犹豫了片刻，壮着胆子：“霍棠，你和杨天竹……你是不是喜欢……”喜欢杨天竹？
霍棠愣了一下。
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他什么叫爱，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所以他没有经验，笨拙地只能凭着感觉做事。
但只要看着杨天竹，他就很开心，他觉得这应该就是喜欢的。
霍棠长久没说话，就在贺轩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了：“嗯。”
贺轩的嘴巴一下子张得能塞下鸡蛋。
他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内心的震撼了。
什么情况？
这就承认了？
可他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啊！
贺轩还沉浸在万年铁树竟然开花的震撼中，那边霍棠已经起身归队。
贺轩后知后觉，迅速跟上去压低声音：“所以你之前和杨天竹……我就说你这种人会这么仗义，原来是看上人家了！”
他的思绪混乱，脑袋里乱成麻：“不对，是不是杨天竹勾引的你？”他认识霍棠这么多年，没见过霍棠谈恋爱，万一杨天竹用了什么招呢？
而且那张脸……他觉得很可能是色/诱！
霍棠听闻皱眉，“不是。”
贺轩的话吞回肚子。
下课后，杨天竹蹲在体育馆门口的花园玩狗尾巴草，听到体育馆里的走动声后站起来找霍棠。
霍棠和贺轩一起出来，面上还是冷冷的没有表情。看到杨天竹之后，他毫不犹豫和杨天竹并肩走回教室。
贺轩忍不住辱骂起来：“有了媳妇忘了兄弟！见色忘友！”
旁边一起的同学随口问了句：“轩哥，骂谁呢？”
“还有谁，霍棠呗。”
同学震惊了：“霍棠？他有女朋友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很快就引来更多人的注意。
单马尾女生最先迎上来，惊呼道：“霍棠？四班霍棠？他谈恋爱了？！”
后面陆陆续续冒出更多声音，有质疑的，有反驳的，还有猜测女友是谁的。
“真的假的？谁啊谁啊？几班的？”
“长什么样子，漂亮吗？”
“霍棠看上的肯定漂亮啊！”
贺轩知道自己闯大祸了，忙出口辩解：“不是，我就随口一说！”
可惜他声音再响，大家都置若罔闻，继续就霍棠女友这个话题展开激烈讨论，已经从高一女生猜到高三女生。
薛智行从后面劈了贺轩一掌，开始骂他乱说话：“你瞎鸡掰讲啥呢？不要命了！”霍棠那么讨厌被人评头论足，敢传他八卦，这不是找死吗？
贺轩也很无奈，谁知道他随口一句就被人听去，哭都没地方哭：“我冤枉啊！”
薛智行为他默哀三秒钟：“轩哥，话不多说，提头去见霍棠吧。”
贺轩想到霍棠真正发怒的画面，身体不争气地抖了抖：“艹，你别吓我了！你知道他发起火来多少恐怖吗？”
“有多恐怖？”薛智行没见过霍棠发火，只是凭直觉认为霍棠不是号简单人物。
贺轩甩甩头：“不说了。”然后自己走掉了。
走在前面的杨天竹和霍棠。
杨天竹听见身后的动静，忍不住回头：“他们聚在哪里做什么，好像在开会？”
霍棠一把搂过杨天竹的肩膀：“看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