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少爷的秘密情人》白雨非悬

19、chapter 19

　　卫铎洗漱完，看到莫星野还在打游戏，神情专注的不像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卫铎忍不住问：“莫同学，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什么作业？”
　　“老师布置的课后作业。”

　　“那个，我从来不写。”莫星野理直气壮答道。

　　“从来不写作业？”
　　“嗯，我的作业有人帮我做。”

　　“……那你复习了白天学过的内容？练习题都会做？”
　　“不知道。”

　　“那你还打什么游戏，赶紧学习。”卫铎差点怒吼。

　　趁时间不是太晚，卫铎问了金绮1班的作业，让金绮把作业内容发在自己的微信上。
　　莫星野的书包在沙发上乱扔着，卫铎捡起来一看，里面瘪瘪的，凌乱地塞了几本书。卫铎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声气，把课本从书包里取出，整整齐齐放在桌子上，课本的边角因为主人的邋遢卷翘起了好几页。卫铎一一用手心细致地压平，语气颇有责怪：“你小子要爱惜书啊。”

　　莫星野闻声回头，正好撞见卫铎帮他整理课本的一幕。

　　以前有人他喊学习，莫星野肯定全然不屑，甚至会把对方拉入拒绝交往的黑名单。但此时少年的心情开始微妙，他想起了妈妈，依稀记得妈妈曾在他四岁时亲自教他认字读书，他有次不听话，用彩色笔在写满字的小书上乱涂一通，妈妈发现了，神情凝重地告诉他，知识是最宝贵的财富，他以后读书时再不能调皮捣蛋。

　　妈妈曾是Q大最年轻的女教授，平时最爱待的地方就是书房，他家的书房近百平，里面陈列了数千本书籍，每本妈妈都亲自贴了标签，包了书膜，分类收藏，就如男人方才用的那个词，妈妈对待这些书，“爱惜”的不得了。

　　莫星野沉默地关掉电脑，坐在书桌边，打开文具盒：“老师，不好意思，作业内容是什么？”

　　卫铎本以为莫星野要磨蹭很久，甚至还会顽劣不愿做作业。但没想到少年竟如此配合，他把手机递在莫星野面前，少年只看了一眼，便道：“谢谢老师，我记住了。”

　　卫铎轻轻地退开，坐在沙发边，从自己的运动包里翻出两本书，都是他在校图书馆借的，就是为了在少年学习时给自己也充充电。

　　几本小说，裴诺推荐的。

　　卫铎随便挑了一本，静下心，认真地阅读：
　　红海早过了。
　　船在印度洋上开驶着。
　　但是太阳依然不饶人地迟落早起，侵占去大部分的夜。
　　……

　　两人沉浸在知识的世界里，莫星野寻找回忆，卫铎感悟人生。

　　流逝的时间轻柔，悄无声息，窄小的房间里，只剩纸页被翻动的声音。

　　不知不觉。
　　时针早已越过12点，暖色的台灯下，莫星野放下笔，打了个哈欠，“老师，我作业写完了。”

　　卫铎放下书：“你把书本收拾好，养成好习惯，再上床睡觉。”

　　在卫铎的督促下，莫星野把书整整齐齐放进书包，折叠好次日要穿的制服，才躺倒在软软的被褥上，痛快伸展了一个懒腰。

　　“老师……”
　　“嗯？”
　　“我只是想告诉你，按照我这个学习程度，期末考试我会考到年级第一。”

　　卫铎被逗笑了：“你别乱吹牛啊，你基础薄弱，华越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又很多，你能考到年级前100，就很厉害了。”

　　“那老师拭目以待吧，我绝对会拿第一名的。”

　　“那我要提前给你的斗志和勇气点赞。”卫铎当年在国家队，每次比赛也是破釜沉舟，拼尽全力要游在最前面。

　　“老师，不如我们打个赌吧，我考到第一你得满足我一个要求。”
　　“行啊。但假如莫同学不是第一呢？”

　　“没有如果，也不会有如果。”
　　听到少年斗志昂扬的目标，卫铎又笑了：“行了，快睡吧。不然明天你又要赖床了。”

　　“老师先答应我的赌约。”
　　“我答应你，一言为定。”

　　“一言未定。”老师，我会让你刮目相看。

　　关掉灯，房间骤暗，莫星野合起眼皮，很快睡着了。

　　******

　　早自习，莫星野把自己的作业扔给学习委员，一个带着厚重镜片、有些怯懦胆小的男生，莫星野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知道自己的作业一直由这个男生代写。男生似乎挺笨的，平时上课最认真，课外时间也全部花费在图书馆，可成绩还是位于中庸，班主任觉得男生的学习精神值得鼓励，就让男生当了1班的学习委员。

　　“这是……”男生猛地一吓，从厚厚的书本里抬头。

　　“我的作业，语文、数学、历史，其他科目的练习册你帮我买套新的，以后我的作业我自己写。”

　　男生翻开莫星野的作业本，里面的字迹瘦劲凌厉，书写工整规范，答案似乎全部正确，男生结结巴巴地说：“莫星野，你怎么突然变……”

　　学习委员邻桌的一个女生也诧异道：“野哥，我刚才没听错吧，以后你要自己做作业。”

　　“我只是想学习了。”

　　女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仿佛世界观受到刺激，“野哥想学习？为什么啊，家里逼的吗？如果我家里不逼我，我也想像你一样，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莫星野虽然是大名鼎鼎的学校霸王，但他从不作恶，干过的“大事”也都是为了维护弱者，就凭这点，他其实是不少学生眼里的精神偶像。

　　学习哪有那么多理由。
　　莫星野高冷地翻了白眼，“和你们这些呆瓜解释不清。”

　　学习委员慢腾腾地收好莫星野的作业。

　　“喂，我的新练习册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别耽误我正事。”
　　“下午放学，我给你去买。”

　　莫星野双手插进裤兜里，准备甩脸走人，又忽地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男生道：“谢谢你啊，学习委员，以后有不清楚的我还要打扰你呢。”

　　听到来自校霸的感谢，男生受宠若惊：“没，没关系……”

　　邻桌的女生则目瞪口呆，看这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莫星野真打算“从良”了。

　　搞定作业的事，莫星野心情大好，课堂上也专心起来。在数学课上还主动回答老师的问题，差点没把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教授震惊晕倒。

　　中午，莫星野又找到赵大海，说他愿意回校篮队打那场表演赛。
　　但条件是撤掉前段时间乔彬等人的警告，至于他自己的，挂着吧，他无所谓。

　　赵大海欣喜若狂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校篮队，队员们激动地差点出来，莫星野虽然脾气坏，训练时总凶他们，但技术和意识可是一流超前的，是队里的得分神器，人形外挂机。别看校霸只有170，盖帽和三分球简直秀炸天，有他的加入，他们肯定能更有底气和职业球员对抗。

　　下午，卫铎有1班的体育课。
　　莫星野准时出现在游泳馆。

　　教完技巧，卫铎组织学生们自由练习。他走到墙边无聊打盹的莫星野身旁，问：“还是不愿意下水尝试吗？”
　　莫星野排斥地摇头。

　　“水并不恐怖。要不这样，莫同学我先陪你去泳池边，近距离感受，帮你克服恐惧？”

　　卫铎加重语气：“心态放好，我会保护你。”

　　莫星野想起卫铎曾经奋不顾身地救了自己，态度有些动动摇。

　　少年走到泳池边，望着波光滟潋的水池，一阵头晕目眩，步伐也渐渐虚弱，脸色煞白。卫铎扶着莫星野坐在泳池边，“可以先把脚伸进水里感受。”

　　莫星野动作迟缓，颤抖着把双脚放入水中。泳池的水处理过，温度怡人，莫星野又把双腿往下挪了几寸，有一种凉丝丝的冰爽感密密袭来，这种感觉……似乎不糟糕。

　　等到少年适应了，卫铎悄然起身，脱掉运动外套，敏捷地跳入泳池里。

　　卫铎像一条鱼，敏捷地在水中畅游。
　　水光澄澈，男人的身体完全暴露在莫星野的视线里——

　　宽肩细腰黄金比例，肌肉紧致线条流畅，身上没有一丝富余的赘肉，麦色的肌肤在晶莹的水波里泛出润泽的光，莫星野看的投入，一时移不开眼。

　　“卫老师，请您过来一下，我们有个技巧方面的问题。”泳池另一端的学生呼喊卫铎。

　　卫铎双腿一蹬，顷刻间就游出几米远。他游到学生群里，热心给几个不擅运动的学生纠正动作，场景一片和睦温馨。

　　莫星野远远看着，突然有种莫名的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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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莫星野：以后请叫我学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