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少爷的秘密情人》白雨非悬

11、chapter 11

　　“野哥……你怎么了？”
　　乔彬察觉到少年的异状，小心翼翼地问。

　　莫星野悲伤地转过头，却在枕边发现一块闪着温润柔光的怀表。
　　母亲的遗物没有丢！

　　少年只觉大脑里的思绪一团乱麻，被意外之喜震得嗡嗡作响。

　　乔彬放低声音：“那野哥你先睡会儿觉吧，过会儿医生还要给你体检呢。”

　　其余伙伴也关切道：“野哥，你安心休养，这星期的例会我们会准时开。”

　　“范俊杰那个作死的傻逼可能还不知道他得罪的是谁，明天等着看财经头条吧，他范家的股票不跌停才怪。”

　　“野哥，都怪我们赶到现场太晚了，还好有那个体育老师，不然……我呜呜呜”

　　乔彬敲了下同伴的脑勺，“乱说什么呢，我们野哥吉人天相，再说范俊杰那二百五根本就不是野哥的对手。”

　　“好了好了。我们撤吧，让阿野好好休息。”周品轩道。

　　少年们把食指放在嘴前，不约而同地发出“嘘”声，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病房。

　　周围静悄悄的，莫星野又试图运动身体，几番下来，他才艰难地把那块怀表放在胸前。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听声音好像他爸和校医，莫星野不想应付大人，索性闭眼装睡。

　　校医说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好好调养一周就能恢复健康。

　　莫父想让莫星野转院，听见医生的话便再没显露特权。这个站在权力之巅的政治领袖气场威严，在儿子的病床前驻足片刻，却未有一丝温存心软的表现，只是替儿子掖了掖被子，默然离开了病房。

　　气场真强大，校医擦擦额头的汗，让护士给莫星野多增加一瓶营养液。护士忙完一切，病房又空无一人。

　　莫星野缓缓睁开眼，目光空洞，无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就在他沉浸在病态的孤独里，茫然等待黑夜的降临，病房里走进一人，那人脚步轻盈，关切善意的声音先传入莫星野耳中：
　　“莫同学，还在休息吗？我来看看你。”

　　是他！少年精神一抖，依稀记得是这个水性极佳的男子拯救了他。

　　卫铎端正俊朗的面容晃入少年的眼帘，莫星野的嘴角毫无知觉地微扬，言语却始终不带一丝温度：“你，可真烦。”

　　“看来你恢复挺好的。”卫铎检查了莫星野身上的仪器设备，找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

　　“莫同学还有哪儿不舒服？”卫铎问。

　　少年懒懒地回答：“浑身无力。”

　　“溺完水都是这种症状，大概休息一天就能下床活动了。”

　　“为什么救我？”莫星野毫无征兆地转移话题。

　　“呃……你溺水了，性命危在旦夕，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见死不救的。”卫铎觉得少年的脑回路挺奇特，浅笑道：“倒是你，莫同学，你不会游泳，怎么还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莫星野冷淡说。

　　“是……因为那块表吗？”

　　少年面容一僵，眼底全是忧伤的颜色。

　　卫铎慢声道：“你洗澡都戴着那表，后来又为了它连命都不要了，那表对你一定有特殊的意义吧。”
　　莫星野未语。

　　“不过话说回来，下了雨的湖水本来又混又浊，我在水里拉你时也是突然在湖底看见了你的表，就顺便捞上来了，现在想想挺玄乎的。”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莫星野都欠了卫铎一个莫大的人情，他竟然说出十年来的第一声“谢谢。”

　　卫铎微微一诧，随后笑道：“没事，我举手之劳。”

　　护士走进来给莫星野摘了氧气罩、拔了吊针。卫铎给莫星野削了个苹果：“那我先回去了，你安心静养，别耽误了功课。”

　　“喂，稍等。”

　　卫铎回头：“怎么了？”

　　“那个……护士小姐请你先出去，”莫星野支开了年轻女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小便。”

　　卫铎听懂莫星野的意思，他在卫生间找到了医用接便器，掀开了被子，主动问：“需要我帮你解裤子吗？”

　　“你把那个壶放床上，我自己来。”莫星野小声说。

　　卫铎主动背过身体，听到莫星野方便完，又帮莫星野收拾干净：“过会我给医生说，让他们给你找个男护工吧。”

　　莫星野许久未应答，等卫铎拿来热毛巾帮他擦手时，他头脑一热，鬼使神差地说：“就你吧。”

　　“什么？”

　　莫星野平时最厌烦与陌生人相处，虽然他也不怎么喜欢卫铎，但好歹和卫铎接触过几次，算是半个“熟人”了，莫星野更加坚定自己的要求：“这几天你陪我。”

　　不是请求试探的，斩钉截铁，根本由不得卫铎反驳。

　　当天晚上卫铎就被学校通知给莫星野当看护，护士送来晚饭。卫铎喂莫星野吃完饭，又用平板给莫星野放了游戏直播，帮莫星野擦脸擦脚，卫铎心想如果自己以后有孩子了，绝对不能像对待某校霸一样骄纵宠爱。

　　卫铎做完一切，给莫星野道了句晚安，走进连通病房的陪护休息室。

　　许是白天太过惊险劳累，卫铎一沾枕头便睡熟了。但半夜，他特意起床去观察少年的状况。

　　“莫同学，你怎么还不睡？”
　　床头的灯盏微亮，橘色的光线温暖柔和，莫星野还捧着平板玩，卫铎上前，语气轻微呵斥：“赶快睡觉，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不困，睡不着。”

　　卫铎想起莫星野房间的安眠药，“你是不是经常失眠？”

　　“嗯。”最长的记录是12岁母亲的忌日他一周不眠不休吧。

　　卫铎抽走莫星野的平板，关机放进抽屉里，回头发现莫星野用极不爽的表情瞪着自己，他无语道：“失眠还玩游戏，赶快躺好酝酿睡意。”

　　以前训练时，有的队员压力过大也会失眠，卫铎对失眠症见怪不怪，他忙活了一阵，给莫星野热了一杯加过糖的牛奶，端给莫星野：“牛奶有助于睡眠，你喝一杯把。”

　　“我不渴。”

　　“这和口渴无关，牛奶有助于你睡眠。”

　　“我讨厌牛奶。”莫星野裹紧被子，背对着卫铎，似乎不愿再被打扰，卫铎也不再勉强，把杯子收起来，关了台灯。

　　“一个小时后我还会来观察，如果你再玩平板或是不睡觉，我就把这个情况反映给你的家长。”

　　莫星野顿时极度后悔，后悔他为何让个事儿精留下来当看护。屋内转瞬间一片昏暗，他不情不愿闭上眼，又听到青年给他道了声晚安，“早点睡吧。”

　　莫星野不理卫铎，又掏出胸前的旧表，小心翼翼打开表盖。

　　模糊的夜色里，窗外传来的几缕光线淡淡照亮了怀表的指针。

　　由于年代久远，这块表早就坏了，指针动不了的。表盖里面存放着一张旧照片，湖水没有泡坏，照片上美丽温婉的女子笑靥依然。

　　幸亏有那个青年……将功抵过，其实他人，还挺不错的。

　　黑暗中，莫星野微微一笑，眼眸像星辰般晶亮，蕴藏了无限的柔情与思念。
　　还有一丝……
　　他未曾察觉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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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卫老师：多喝牛奶能长个子……
校霸：你是嫌弃我配不上你吗？
几天后，某人寝室里多出十几个装过牛奶的空箱子。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