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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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断壁残垣，老旧的阁楼，晦暗的隔间，传来一阵又一阵急促而缠绵的呼吸与呻吟！
嘘，别怕！
床上之人顺势捻起帘幕一角，似是让这幅画面更靡乱一些！
嗯，身下人眨眼不安应道！
过了不久，虚掩的门外终于传来一声浑厚而低沉的嗓音。
算了，走吧！
转身的刹那，那人嘴角一抿，阴鸷一笑！
屋内，床上那人勉强支撑起药性刚过的身子，对着坐在床沿背对自己的沈舟，缓缓吐露出几个字眼：
你，还会回去吗？沈，舟？
他小心翼翼问道。
你说呢，南风？
他轻轻抚上他的眉角！在他的眉心落下轻轻一吻！
南风，对不起！
沈舟，你！
2
公寓，二楼，古色古香中式书房内，主人正在练字：百折不挠。
沈舟，我的字怎么样？
叶先生
嗯？
曲南风怎么处理？
书房主人顺势拿起桌上砚台砸向沈舟，怒道：“沈舟，你不知道吗？那天在床上你不是很懂吗？是不是要我在这张桌子上现场指导你一下！”
好，知道了，叶先生！
先别走，
今年院里的选题，你要是想通过的话，知道该怎么做吧！
子夜，凌烟楼阁！
听到这六个字，沈舟心里一沉。他这一生不惧一切，除了凌烟楼阁！
3
阁楼之上，悬挂一轮昏黄的明月，真真衬得起这楼的风雅！
街上，只见一人，撑伞，徐行，不见丝毫紊乱。
“叶先生，沈舟来了”
“让他进来”，阁楼主人不动声色道。
沈舟进门，见到阁楼主人身着松散浴袍，半慵懒倚在旧式木榻之上。这样的情景他见过很多次了，不论那榻上是别人，还是自己。只是今天有些特别，说不上来。
来了，准备准备吧！今天我们来谈谈灵魂这种东西！
沈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一如既往，沐浴，焚香。真是可笑，这竟像是一场献祭前的洗礼，仿佛只有最纯净的灵魂或是□□才可以和神通灵！
沈舟，还记得魏尔伦和兰波吗？
沈舟怎么会不记得，大学外国文学的课堂之上，那一场人声鼎沸的争论，那一场关乎什么所谓灵魂与□□的辩论的戏码！后来在自己身上上演了！
你爱我吗？
爱！
你爱我的灵魂，还是□□？
□□。
为什么？
灵魂是永恒的，□□是短暂的，我更珍惜短暂而容易消逝的东西！
兰波随手拿起一把刀扎进了魏尔伦的手心。
教室最阴暗的角落，一个小伙子站起身来说道：
叶先生，我认为兰波更爱他自己那高贵的灵魂
，他在诗集《地狱一季》写到：“找到了，什么？永恒。”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灵魂是永恒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个少年，声音很低，很畏惧，但是又不甘，有一种不吐不快之感，所以，还是鼓起十一二万分的勇气把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
你，继续说。讲台之上投射来一缕深邃而不见底的目光。
兰波和魏尔伦因为彼此的才情相互吸引，可是他们并不深爱彼此！魏尔伦想要兰波年轻的□□，就像诗情带给他的无限激情，而兰波想要的是魏尔伦孤寂的心，永恒的灵魂。他们彼此吸引，他们彼此角逐，最后这场灵魂与□□的角逐，谁也没胜！
那么你呢？你爱□□，还是灵魂？台上那人不紧不慢道。众人的眼光都投向灯光最阴暗不过的角落里的那个少年！
少年答道：□□。
你可真有意思，说得好。台上人不经意卸下自己一惯庄严而肃穆的形象，调笑道！
叶先生，我，，，
没事，只是问问而已！
谁能想到，一个为灵魂争辩的人，执迷的竟然是□□，台下，一阵哗然！
台上，只有一个主角。大家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到叶先生身上。而角落里那个不安的少年，一直沉浸在自己刚刚的一阵慷慨激昂里，还有众人的嘲弄的目光里！他不曾注意台上那个人的目光，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只是在这场艺术的盛宴里，台上那个人总能把这一切都掩饰得不动声色！
叶先生，大抵约三十岁，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沈舟，十九岁少年模样，却是少年意气不风发，三分阴郁，三分颓唐，三分平淡。
叶先生刚来学校不久，没人称呼他为老师，不是不敬，只是太敬。只有“叶先生”这样三个字才衬得起他的满腹经纶。
讲座结束，大家都速速离开了，没有人簇拥在这位仰慕已久的身旁，或是，聊聊学术，或是，谈谈理想。这个人，很锋利，很严肃，很尖锐，并不如大家心里以为的老学者般和蔼可亲。
只剩下教室角落里那一人，似是还在奋笔疾书着什么？像是忘了讲座已经结束。
正准备要走的当头，叶先生被一个怯懦的声音叫住了。
先生，可不可以，先不要走，有些地方，我还是不太懂。沈舟怯怯说道。然后用手指瑟瑟指向书中不明之处。
看到他的书那一刻，叶先生有点莫名想生气，可是又想讲堂之上这家伙的表现，还是算了。
然后又厉色道：
这个问题，先留着，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需要解决。
沈舟，犹疑不解！
沐浴，焚香，墨池！
墨池，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谁的地方，沈舟也知道，只是，除了他，便再没进过别人，他只为他破例！
先生，我，，，
你，你什么？你看你这书上什么东西，脏了我的眼睛，难道墨池的水不配把你洗干净吗？
沈舟，不语。[/cp]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