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挚爱》蘇葭

4、觉醒（四）

　　第四章
　　天旋地转，哈利死命拉着塞德里克，不敢松懈一点。
　　这次门钥匙的旅程简直漫长的不可思议，哈利几乎要以为自己也会死在神秘人的手下。
　　这次的直面伏地魔，哈里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巫师界众人敢直呼他名字的寥寥无几。就像是麻瓜界的希特勒一样，他们都是在人群中制造恐怖，制造死亡。
　　自己的父母，纳威的父母，还有许许多多无辜受害的人、、、、、、
　　哈利原本恐惧的心更加坚定了，他不能退缩，他要打败他，驱散巫师界数十年来的阴霾。
　　可是他又突然想起了塞德里克，他现在还牢牢地攥着他的衣服没有松手。
　　天空的颜色是灰压压的，压得哈利的心喘不过气来。他简直不敢想象如何面对塞德里克的父母，他该怎么对他们说？
　　难道他要说对不起吗
　　这样苍白无力的解释，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站在草场上的人围了过来，重重叠叠的人影中哈利模模糊糊看见了熟悉的白色的长胡子，是邓布利多校长。
　　他突然就安心了。
　　“他回来了，”哈利小声说，“伏地魔他回来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康纳利·福吉颠倒的脸出现在哈利面前，他的脸色苍白，神情惶恐。
　　“上帝啊.........迪戈里！”他说，“邓布利多、、、、、、他死了!”
　　看台上的人们纷纷看向他们，各种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几乎叫他分辨不清是否有人回答了他，又或者是询问他些什么事。
　　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哭泣，他听不清别人说了些什么，只能大声说出塞德里克死前交代给他的话，而事实上他的声音小如蚊讷：“他要我把他带回来，带给他的父母。”
　　有人扶起他，要掰开他抓住塞德里克的手，他有点慌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生怕没人听见他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他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眼前依旧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人，但是邓布利多校长那标志性的长长的白胡子他还是认出来了。
　　邓布利多好像在安慰他，嘴巴一张一合，他勉强辨认出医疗室几个单词。
　　哈利能感觉到，邓布利多的半个身子一直支撑着他，几乎是托着他的身体往前走。
　　周围的人一片混乱，他们像蝗虫一样乌压压的压过来，铺天盖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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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校长室的灯火依旧通明，学生宿舍也少有的安静，往常总有学生夜游的长廊上安安静静不见半点声响。
　　“砰！”地窖的门被狠狠甩上。
　　“西弗勒斯，我的朋友。”卢修斯站在门口欢迎他的好友。
　　“什么时候了，你这个时候过来！”斯内普皱眉，收回已经滑落手心的魔杖。
　　“他回来了，对吗？”
　　斯内普脸色发白，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按上手臂，又像被火烫到了一样快速的放下。
　　“我知道，你也知道。他回来了。我们都感受的到。”卢修斯笃定的说道。
　　事实上，在今天之前，他们都在自欺欺人------奢望曾经的主人，巫师界的神秘人永远不会有回来的一天。
　　而现在，这个噩梦成真了。
　　“别说了。”斯内普低声呵斥他。
　　卢修斯定定的看着他，眼中全是了然。
　　斯内普有一瞬间的狼狈。
　　“你收到主人的召唤了吗？”卢修斯问道。
　　“没有。”这个问题上斯内普没有再跟他绕圈子，直接给了答案。
　　“我也没有。”卢修斯大大方方的说。
　　只是片刻功夫，斯内普就整理好了表情：“你要干什么？”
　　“我要再次和邓布利多谈一谈。”
　　“现在？”
　　“就是现在。”
　　“卢修斯，我不明白。”
　　“西弗勒斯，你是伟大的魔药大师。可是，在立场问题上，还是政客们更擅长一些。虽然，他们有时候不是那么讨人喜欢。”卢修斯狡猾的避开了好友问题。
　　他难道要说黑魔王在不久的将来占了他家的马尔福庄园吗？
　　斯内普不会相信的。
　　还不如不说。
　　斯内普嗤笑一声，却不打算再问下去了。
　　壁炉里绿色的火光闪过，斯内普喊道：“校长室！”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有什么事需要我吗”苍老的声音先一步传过来，紧接着有着长长的白色胡子穿着睡袍的老人上半身探了过来。
　　“邓布利多校长，晚上好。”卢修斯在邓布利多看见他的下一瞬间开口问好。毕竟接下来要合作，他不打算把两人的关系弄僵。
　　邓布利多眼睛里明显带着惊异，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晚上好，马尔福。”
　　“校长室已经准备好了小甜饼和奶茶，”邓布利多打量了一下，开口邀请两人，“我想你们大概有些话想对我说？”
　　“是的，感谢您的邀请。”卢修斯礼貌回道。
　　“我在校长室等你们。口令是‘蟑螂堆’。”老人说完把身体缩了回去。
　　“西服勒斯，我想你不介意陪老朋友说说话？”卢修斯笃定道。
　　斯内普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过很明显让霍格沃兹的小动物们吓破胆子的恐吓表情对相交多年的好友来说没什么作用，尤其是眼前这只马尔福。
　　在卢修斯打开房门做出请的姿势后，斯内普果然还是挪出了他不情愿的脚。
　　卢修斯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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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坐吧。”邓布利多坐在高大的靠背椅上，身前办公桌上的银器吞吐着白色的雾气。
　　平日里总是精神奕奕的老人在睡袍的衬托下似乎也显得家常了些，就像是普通人家的祖父一样慈祥可亲，值得信赖。
　　不过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很清楚面前这位老人的本质。
　　或许众人称他伟大，但斯内普再清楚不过这个人以少数人获取多数人利益的冷酷。
　　卢修斯则是很清楚这个人的政客本质。在他看来，与其说是一所培育巫师界未来希望的校长，不如说他是一个政客更合适。
　　选择大多数，而牺牲少数人，这正是他所忌惮他的地方。
　　一个正道领袖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同时具有相对应的狠心与智慧。这一点，从年年董事会贵族家主们联合起来都占不到便宜甚至有时候还会吃亏这件事上可以看出来。
　　所以，他不但从不被邓布利多的表象所惑，反而会更加警惕。
　　“一杯红茶，一颗糖。”卢修斯敲了敲桌子。
　　邓布利多看向斯内普，向他推荐自己的最爱：“我的孩子，一杯蜂蜜红茶怎么样？”
　　斯内普嫌恶的皱了皱眉，但是为了不再耽误时间，他还是妥协了：“一杯咖啡，不加糖。”
　　“事实上，我今天来只是为了一个见证。”卢修斯难得的抛弃了贵族常用的弯弯绕绕，直奔主题。
　　斯内普反射性的看向校长室的历代校长画像墙，然而他什么都没看见。
　　“正好下午我请的画像清理人到了，画像暂时都被搬到另一间屋子里去了。”邓布利多仿佛看出了他心里所想，及时解释道。
　　西弗勒斯猛地看向邓布利多，然而他只看见老人微笑的脸。
　　再转过头看卢修斯，同样是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
　　这种时候西弗勒斯就尤其的讨厌他们这种肚子里绕了九曲十八弯的人，每每显的自己就像没有一点心机的白痴一样。
　　邓布利多能提前清走画像，不是因为他未卜先知，而是他很清楚马尔福知道了今天下午的消息必然会在最快的时间里来见他一面。
　　而卢修斯也同样如此。
　　所以在没有看见往常挂在墙上的历代校长画像的时候，卢修斯一点也不意外。
　　邓布利多与卢修斯两人坐在桌子对面，斯内普站在一旁。
　　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一只遍布皱纹且骨节粗大，一只白皙修长而强壮有力。
　　斯内普举起魔杖：
　　“你愿意保密卢修斯·马尔福是在为凤凰社做事吗？”
　　“我愿意。”
　　一道火龙缠绕上两人交握的手。
　　“你愿意保证德拉科·马尔福的生命吗？”
　　“我愿意。”
　　又一道火龙缠绕上去。
　　“你愿意在战后令凤凰社主要成员证明马尔福的清白吗？”
　　“我愿意。”
　　赤胆忠心咒成立，两人交握的手各自放开。
　　“邓布利多校长，合作愉快！”卢修斯恢复了斯内普所熟悉的样子，向对面微微点头示意。
　　“马尔福，合作愉快。”赤胆忠心咒成立后邓布利多显然也轻松了不少。
　　斯内普眼神复杂，他没想到从来利益至上的马尔福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尽管卢修斯向他讲述了那个梦，但他曾经以为马尔福就算倒戈门户也是在战争出现明显征兆的时候。在一开始就表明立场，这显然不是马尔福会做的事。然而卢修斯就是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