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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打‘虎’英雄 ...

  •   展昭在宫里守着李妃,那边开封府也迎来了陈琳,他这一路上也是历尽磨难,打他上路起那刺客就没断过,耿春郑平楼青三人只粗通内家功夫,带去的人手更是些只会些拳脚功夫的普通衙役,那里是那些刺客的对手,眼看陈琳这个重要证人就要被杀,耿春豁出性命要为他挡刀,谁知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来了一个路见不平的侠士,一把刀使得出神入化,那些刺客不敌,放下狠话狼狈而逃。
      耿春谢过侠士救命之恩,自报家门后又问侠士名号,那侠士面露惊讶,只扔下一个名字白玉堂,就潇洒的转身离开,耿春看着白义士的身影,不禁暗暗后悔没有立刻出声挽留他,要知道他们这一路肯定是麻烦不断,但人家救他性命,他又不忍将人卷进这宗大麻烦里,只能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陈公公的安全。
      白玉堂本来归家处理完自家事儿要去西湖等展昭,半路上却听闻南侠入了官场,本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展昭入不入官场与他白玉堂关系不大,毕竟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就算再投缘,也不过是一面之缘,没道理管人家的私事,但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得了个封号叫御猫,若是两人素不相识也就罢了,明明两个月前,两人还携手一起教训苗氏父子,怎么转眼就成了御猫!这不是明摆着要压他一头么!心高气傲的白玉堂那里受得了这个,心想:“枉我白玉堂拿你当成朋友看待,还想和你结为兄弟,到头来你却拿名号压我。”
      白玉堂心中不忿,要去京城找展昭要个说法,路上遇到耿春一行人被人围攻,他去看的出围攻之人是那专司暗杀之人,又见耿春不惜性命护着陈琳,心里感概:“他也算是心怀侠义的了,哪怕是亲人,以身挡刀的也不多见,何况是不相干的人。”遂出手相助,赶跑了刺客后,耿春自报家门,白玉堂一听是开封府的,他倒是惊讶了,心想:“我此去东京是要寻展昭晦气的,倒不好跟他们混在一处。”于是告辞离开。
      离去后,白玉堂又不甚放心,心想:“那些刺客身手不凡,这定是牵涉甚广的大案,那陈老爷身为证人,肯定有很多人想要他的性命,那些衙役又不顶用,不行!他若是丢了性命,反叫那些恶人逍遥法外,我若是没有遇到也就罢了,如今遇到了,却不能不管,罢了,找展昭麻烦不急在一时,我不如先暗中跟着瞧瞧,以确保他的安全。”
      白玉堂顾虑果然不差,陈琳这一路上刺客络绎不绝,就跟赶趟儿一样,白玉堂不得不现身帮耿春他们赶杀刺客,偏他又性儿傲,存心要跟展昭一较高下,不肯和开封府的人亲近,每次杀完人就离开,倒叫耿春认定白五爷高义,施恩不图报,救人于危急之中。
      耿春等人向包拯来复命,说了这一路上的惊险,末了还道:“多亏了白义士相助,卑职才能幸不辱命,将陈公公平安带到开封府。”
      包拯惊讶问道:“怎么不见白义士一同前来?”
      耿春道:“白义士喜欢独来独往,每次救完人以后就只身离开,从不挟恩图报,当真是侠义无双。”
      被耿春夸上天的白五爷才不是喜欢独来独往的独行侠呢!五爷心里苦,但是五爷不说,他只能日夜抱着刀随时准备援手,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跟他打算吃吃喝喝一路游玩过去的原定计划相去甚远。
      等好容易到了京城,白玉堂发现自己腰带都宽了三指,风尘满面,顿时感觉这形象去见展昭实在丢脸,从气势上就先矮了三分,不行,一定要养养精神再去找展昭麻烦。
      陈琳被带到开封府后,包拯感觉提审郭槐的时机到了,但是如今刘后和郭槐已经有了警觉,必然不会让郭槐单独前来受审,刘后如今毕竟还是太后,他并不敢僭越提审,所以只能设法将郭槐诳来,包拯进宫回禀,赵祯道:“包卿放心,朕自有妙计。”
      次日,赵祯去仁寿宫看望刘后,刘后因怕当初事败,心里怀着鬼胎,近日来寝食难安,病容憔悴,赵祯十分关切的问了刘后的病情,又责备御医不尽心,刘后见他如此,便装模作样道:“陛下,怨不得御医,哀家这是心病,非普通药石能救的。”
      赵祯假意问道:“太后有何心事,不妨对朕直言,但能治好太后的心病,又与大宋社稷无碍,朕都应允。”
      刘后唉声叹气,道:“哀家的心病,陛下难道还不知晓?那里碍到江山社稷了?就看陛下还念不念我们十多年的母子之情了,但凡陛下顾念一下哀家,就请陛下下旨让包拯停止彻查此事。”
      赵祯沉吟半晌,才开口叹道:“唉!非是朕要彻查此事,实乃包拯根本不听朕的警告,私自查访,朕派父王前去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刘后听他语气似是也不愿揭开当年真相,便道:“陛下身为官家,岂能叫一个下臣牵着鼻子走?岂不是有失天子威严?”
      赵祯赞同道:“朕岂不知,可恨那包拯软硬不吃,朕威逼利诱,他丝毫不退让,朕也实在无法。”
      刘后闻言一笑,道:“哀家有一主意,官家附耳过来。”赵祯依言凑过去,刘后密语道:“既然包拯不听告诫,官家何不罢免包拯的官位?没有了官位,他也无权再彻查此事,更无权审讯,如此岂不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赵祯听罢露出笑容,道:“太后高见,朕这就下旨罢免包拯开封府尹之职。”
      刘后怕夜长梦多,当即叫郭槐伺候笔墨,赵祯亲笔御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开封府尹包拯妄议皇室,居心不端……今特旨革去开封府尹之职,上命钦哉!”赵祯将诏书交给随身侍从太监胡荃密封放入匣中,又道:“郭槐随胡荃一起去开封府宣召。”
      郭槐从旁亲自看着赵祯书写圣诏,确信无疑,心彻底落回肚子里,他向来是得志便猖狂的性子,巴不得要去开封府奚落嘲笑一番,当即领命和胡荃一起去开封府宣旨。
      郭槐去后,刘后得了郭槐暗示也稍微放心,遂开口问道:“既然官家革了包拯的职,那李氏母子该如何处置。”
      赵祯道:“不过是假冒的皇家亲眷,自然是依法惩办,朕已命人去宁寿宫捉拿李氏。”
      刘后彻底心安,又说了些没紧要的闲话,便道乏了,赵祯亲自侍奉刘氏喝了安神助眠的药茶,保准叫她睡上三天三夜,让人小心守着便离开了。
      赵祯对刘后所言非虚,他的确叫人去宁寿宫捉拿李妃了,李妃面对这阵仗,已经是彻底愤怒了,就算你是当今天子,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不思母恩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将我下狱治罪!不由悲愤道:“好!好!好!当真是个孝顺天子,既然你不认哀家,哀家也没你这个儿子!昭儿,带娘离开,咱们走。”
      展昭听她此言,立刻现身,他化身成一只巨型黑猫,用尾巴卷起李妃放到背上,脚下生风,腾云驾雾一般离开皇宫,那些追赶的禁军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携了李妃就消失不见,有那眼神好的,看出那黑影像是猫,但那体型也太过巨大了,便私心认为那是只黑虎,复命时便如此回话。
      赵祯听完护卫回话,心里一惊,这人犯叫一只黑虎驮走,怎么想怎么诡异,而且宫里何时潜藏了这样一只猛兽,竟然丝毫没有被人发觉,然而他最在意的还不是这只黑虎,而是李氏那句“当真是个孝顺天子,既然你不认哀家,哀家也没你这个儿子。”这句话言简意深,他将这件事从太后坦言到包拯进言再到父王劝言细细思量一番,不由得恍然大悟,“呀!她是朕的亲娘,朕叫太后误了!”心中暗悔,连忙招来八贤王,将其中误会和猜测说了一遍。
      八贤王一听也是吃惊不小,道:“难怪那李氏对宫中旧事知之甚详,臣还当她是得了秦凤的指点,现在仔细回想,那些旧事多是先帝和后妃宗室近亲才知道的,秦凤一个冷宫总管,那里知道这些秘事。也是臣先入为主,竟没想到这一层,误了陛下,臣罪该万死。”说着就要跪下请罪。
      赵祯和他二十多年父子情分,那里肯让他跪自己,连忙搀起,悔恨问道:“父王,皇娘如今离去,太后若是得知,定然会加害与她,朕当如何?”
      八贤王宽慰道:“陛下且放宽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这黑虎定是上天派来保护娘娘的,刘氏如今病重,陛下当收拢大权,将刘氏宫外爪牙一网打尽,只要陛下防的住刘氏,也就保护了娘娘。”
      赵祯听了这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精神抖擞的去处理刘氏爪牙,又让八贤王带人去寻李妃,毕竟八贤王在李妃面前还未暴露过自己曾怀疑她母子两人的身份,两人也算旧识,如此便好说话的多。
      展昭载着李妃一路疾驰来到自己进京买下的小院儿,他将李妃放下,李妃一路风驰电掣,已然晕过去了,被放在地上后就往后倒去,展昭连忙叼住她的衣带,谁知他刚把李妃叼起要进屋去,就听见一声暴喝:“孽畜,休要伤人!”身后有东西破空而来,展昭连忙将李妃放下,就地一滚,他扭头一看,竟是一只喷香的肉包子,早上还没吃饭的展昭竟忍不住流下口水,赶紧伸出舌头舔干净。
      展昭不知道他这副模样儿更像是只饿虎,叫人越发相信刚才他是要吃人,一道天青色身影如一只大鸟一样飞扑过来,他来不及细看那人形容,连忙往前一跃,那身影也如影随形随他跃起,展昭连忙将尾巴朝那人一扫,趁那人躲避时候,往前窜出几步回过头来,待他看清那人面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立刻消失在那人面前,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与他约定同游西湖的白玉堂。
      白玉堂送陈琳进了开封府,自己打定主意要修养几日,养足精神再去找展昭麻烦,到了白家的一处别院饱饱睡了一觉,他这一路实在是累很了,这一觉就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腹中饥饿难忍,也等不及叫人,自己寻摸到厨房找吃的填肚子,因不是饭点,厨房也没什么好得,幸喜厨房里的乌娘子估摸着他醒来要吃东西,给他在锅里留了热腾腾的肉包子,乌娘子手艺不错,尤其包子做的一绝,就连展昭这只馋猫闻着那味儿,也忍不住口中流涎。
      白玉堂正拿着包子往回走,忽见屋顶一道蓝黑色身影窜过,他眼神好,那分明是一只黑色老虎,他心中一动就紧跟上去,那黑虎也没跑远,直接落在隔壁院里,这一看不得了,那虎竟然嘴里叼了一个人,来不及细想,立刻一声暴喝,拿肉包子当飞蝗石,灌了内力就掷过去,谁知那黑虎倒是警觉,竟躲了过去,他不知怎得就来了兴致,想跟这黑虎较量一番。
      白玉堂和展昭一人一猫对峙良久,四周气氛突然焦灼起来,展昭是不愿伤人,又不好开口解释,只能暗自戒备,白玉堂则是存心要制服这黑虎,这打虎英雄不少,但谁打过黑色的老虎,黑虎可是神物,要是他白玉堂能制服这只黑虎,以后说出去也是倍有面子的事情,到时候他还能跟展昭吹一吹,五爷连老虎都能打,还怕你一只猫?
      白玉堂跃跃欲试的神色自然是瞒不过对面的展昭,正犹豫要不要直接告诉他自己是展昭得了,正犹豫间,忽见白玉堂一个鹤冲天,高高跃起,在半空中身形一变,右脚直朝自己面门踢来,展昭连忙往前一扑避过,白玉堂却顺势踏到他背上,展昭立刻站起来一抖,把白玉堂抖落下来,谁知白玉堂却就地一滚,滚到他腹下,屈腿一蹬,这一下蹬的地方不巧,正好擦着雄性的关键部位落在展昭腹部,要不是展昭见机快偏了偏身子,恐怕白玉堂这一脚就要让他当太监了,被他攻击这么关键的地方,展昭顿时恼羞成怒,彻底绝了开口的想法,爪子直接用力一巴拉白玉堂的腰背,将人往墙上呼过去,白玉堂连忙在墙面屈腿一蹬,借力又扑将过来,这次他恰好落在展昭身上,怕再被他抖下去,立刻伸出两手箍住展昭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身,任凭展昭如何颠簸也不松开。
      展昭被他禁锢住,简直被气爆了,立刻趴到地上翻身一滚,谁知白玉堂是死不松手,跟他较起劲儿来,一人一猫,来回翻滚,正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李妃醒来听见动静连忙喊停。
      白玉堂一面抵挡展昭一面朝李妃喊道:“这位夫人你赶紧离开,以免被这黑虎所伤,这只黑虎交给我来处理。”
      李妃疑惑不解道:“黑虎?”忽而想起自己是被猫儿子驮回来的,他肯定是用法术变大了身躯才被误认为是黑虎,想通其中关节,便开口道:“这位少侠可能误会了,这只黑虎是我养的,不会伤人的。”说着话就招招手,“儿子,到娘这里来。”
      展昭丢下白玉堂,跑到李妃身边,委屈的用头蹭蹭她,李妃立刻揉着他的脑袋,笑道:“好了,娘知道你受委屈了。”遂冲白玉堂开口道:“少侠热心快肠,令人敬佩,只是这实在是个误会,刚才我疾病突发,他是要带我回家。”
      “晚生鲁莽,多有冒犯,还请夫人见谅。”白玉堂连忙赔礼道歉,他还从没这么尴尬过,追到人家家里打了人家养的宠物,实在是失礼。
      李妃道:“不知者不罪。”误会解除后,白玉堂又说了几句邻里街坊的客气话,便告辞离开。
      等白玉堂离开后,展昭变回人身,将李妃扶进屋里,道:“娘,你现在感觉如何?”
      李妃强颜欢笑道:“娘没事儿。”
      展昭也知她心里难过,只能说些以前在陈州的趣事宽慰她,李妃略略开怀后,便道:“昭儿你待会儿回去瞧瞧郭槐招了没有,若是郭槐招了供,刘氏就抵赖不得,到时候刘氏垮台,朝中势力也稳定一些。”
      展昭赌气道:“娘,他都不认你了,你还操心他的事干什么。”
      李妃感慨道:“他虽不认我这个母亲,我却不能放任不管,刘氏势大,于社稷不利。”
      展昭道:“就算咱们不管,刘氏也活不过两月了。”他已经是半妖半鬼的体质,能看到人身上的死气,刘氏被寇珠冤魂所缠,早已被耗尽了阳气,现在不过是凭着真凤之气吊着罢了,一旦她被天子彻底厌弃,真凤之气便会渐渐衰落,等再也护不住那口气的时候,就是她丧命之时。
      李氏反而紧张道:“刘氏势力还未彻底被官家掌控,她若是死了,朝堂大乱更不利了,如此更要尽快揭露真相,定了她的罪,等官家收拢了刘氏的势力,她的生死便不重要了。”
      展昭听罢,只能将李妃安顿好,嘱托道:“我去叫范宗华一家回来伺候您,刚才那位少侠叫白玉堂,是儿子江湖上认识的朋友,急公好义,若是遇到危险,你可向他求救。”
      李妃点头记下,展昭便朝开封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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