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箱文章整理備份區主沙受》乂安

45、章一

　　章一【真心寫差了,目前沒動力改】

　　相傳貓箱警察局有著一個如同傳說般的調查科，聽說他們的出勤率極低，而且從來不接縱火打劫等的案件，按他們組長的說法，那是民事科的事關他們ｘ事。但同時地這樣的調查科卻每年都得到高層的特別資助工資。
　　還真是一個讓人妒忌卻又羨慕的調查科。
　　你問我他們在那？噢，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你直走第三個間隔看起來最不起眼的那個門進去就是了。
　　他們的名字叫特異調查科。
　　「感謝。」一個紅色短髮的青年向那位帶他進了警察局辦公室還為他指路的前輩道謝，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新警服，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輕敲木門。
　　他之前只是在分局忙活，收到通知被調來總部。
　　這就是傳說中的升職加薪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的節奏嗎？噢，忘了警察局沒有CEO這玩意。
　　「博士，你又用公費去買現充，早就跟你說這個遊戲你弱不是因為現充問題，而是手法。」
　　叩叩叩──
　　「記錄官你有所不知，這世上有種東西叫作壕，對這類的人來說手法不是問題。」
　　叩叩叩──
　　「但我只知道這個月調查科的工資還沒出就要見底了。」
　　叩叩叩──
　　「反正我們組的人都沒什麼人要工資的，沒差啦哈哈。」
　　叩叩叩──！！
　　「門沒鎖！進來！」博士沒好氣的對著外面叫著，他有點不耐煩的看向門口處，是哪個凡人不知趣打擾他跟記錄官聊天。
　　尤利西斯打開門，然後看到房間中間的大桌後，對方一面嫌棄的樣子，還有身旁女性對他溫文的微笑。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博士皺了皺眉，這是他沒見過的人，新來的？但是在他的組裡並不接受上頭安排的人。
　　「誰呀？」他直接的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只見尤利西斯馬上敬了一個標準的至敬。「報告！我叫尤利西斯，昨天接到通知說受組長指示調到這裡，現在來報到。」
　　博士疑惑的拉了拉記錄官的裙子，記錄官只好拉低少許的身高側耳聽著。「我有請過這樣的人嗎？」
　　「回博士，這是你上次說我們調查科的人太冷了，你說想要個熱情點的，看著紅色不錯就叫我幫你拉過來。」記錄官壓低了聲音，在這樣的距離，站在門口的尤利西斯並聽不清楚他們的交談內容。
　　「我有說過嗎？」
　　「有。」
　　「咳咳，好吧。」博士抬眼看向尤利西斯。「你叫尤利西斯是嗎，我叫博士，身邊的這位是副科長記錄官。那邊的那張桌子，你就坐那吧。」
　　尤利西斯往對方所說的桌子看去，只見上面的文件堆積如高山，他又看了看隔板旁的另一張桌子，上面只放了一個奇怪的徽章，還有一些看起來並不是警察會有的裝備。
　　這個鏟子是什麼東西？還有這是…符？
　　「那個是你同事的，我看他今天是不會來了，不然一定介紹給你認識認識。」博士笑著說，他笑起來眼睛瞇起一絲，眼底還帶著些許可能是因為熬夜的關係而有的黑眼圈，這樣看起來就像在賊笑。「而且我想你今天的任務大概就是把自己的工作崗位整理好。」
　　希望我的同事是個不錯的人。
　　尤利西斯嘆了口氣，他先把自己桌上的幾份文件拿起。
　　「對了，上面有些是要送到檔案室去的，還有一些要送到科研組那，你順手就把它也送出去吧。」博士的目光重新回到自己的電腦前。
　　尤利西斯似乎理解為何他身邊那張空桌的主人不在了。這些文件有些的時間還是幾年前的，看起來就像是懶得送過去放久了索性不處理的東西。他花了一整個下午去處理這些玩意，檔案室的人用著一張同情的臉去看他。
　　「其實這些東西不送來也沒差，但辛苦你了。」檔案室的人用帶著膠手套的手小心的拎著檔案的小角，上面有著不知是咖啡還是茶的污垢，重點是還發霉了。
　　「哦。」尤利西斯沒有多說，只是他若是不把文件送過來的話，他怕是今晚也看不到自己桌子的一角。
　　都是被那該死的文件山害的。
　　科研組的人手似乎並不多，他把那些用上鐵盒包裹的物品搬了過去，幸好量數不多，不然他得要去借個手推車來幫忙。
　　「你說你是特異調查科來的？」開門的是一位女生，尤利西斯在分局工作了三年，也算得上是年輕，但眼前的女生明顯比他還要小幾歲。
　　「真難得，你把這些放到那裡先吧，我等會兒會去處理。」女生完全打開了門，科研組內的光線昏暗，只有那工作桌上的檯燈發著強烈白光，她指了指內裡一個比較空的角落。「別在意，我這剛好壞了一盞大燈，等會就會找人來修理了。」
　　「要我幫忙嗎？」尤利西斯問道，他把手上的鐵箱放到指示的位置。「我想就只是換一個新的燈管而已，我在分局時也有做過。」
　　「嗯？你是新來這裡的？」此時女生好奇的打量起尤利西斯，她拍了拍胸口開始自我介紹。「難怪看你的樣子有點陌生，我叫艾文，科研組的組長。」
　　「組、組長？」尤利西斯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位女生。
　　「是的。」名叫艾文的女生笑了笑，她看到了尤利西斯胸前的名牌。「你是特異調查科的人嗎？之後我們可能會很常見面呢。」
　　「嗯，我叫尤利西斯，別人更多叫我尤利，請多指教。」
　　在科研組算是交了位不錯的朋友，尤利西斯帶著高興的心情回到特調科，他花了點時間幫那位叫艾文的女生換燈管，但他想這並不會影響自己的工作多少。
　　他打開特調科的門，這次房間內多了一個人，他記憶中那位是別組的組長，至於名字他還真的是不太記得。
　　「這是這個月的溺水事件，地點都是澄波湖，死者的屍體都是在湖中心被發現。」
　　「不就是普通的溺水事件嗎，反正每年想不開的凡人多的是。」博士只是簡單的瞄了眼工作檯上的文件，這些普通的線索並勾不起他的興趣。
　　尤利西斯拉開了自己的座椅，只是他的眼光偷偷瞄向交談中兩人的桌上。
　　「的確，如果是普通的自殺事件當然不會輪到你們，但是這個。」只見對方掏出了一些照片，尤利西斯看得不太清楚，但大概是死者的照片。「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它們都有著無法說明的烏青傷痕，正因為這樣局長才叫我過來找你，這案件不簡單。」
　　記錄官走近博士身邊，她彎低身在對方耳邊說著什麼。片刻博士點點頭。
　　「好吧，這案子我們接了。」博士收走了桌上的文件，作出了一個遂客令的手勢。「請。」
　　「謝了。」對方點頭後轉身離開，看來是習慣了博士的性子並沒有對他的遂客方式不滿。
　　目光隨著對方把門關上，然後尤利西斯聽到博士打了一通電話。
　　「喂，沙銀，有事做了，東西發你電郵，什麼？工資多少？抵你上次偷的那個青花瓷，一個。」博士開心的說著。「我看你辛苦，幫你按排了個幫手，驚不驚喜，開不開心？先這樣，他的聯絡方法我也發給你了，再見。」
　　只見博士掛了電話後就像是案件已經處理好般的樣子。「尤利西斯？恭喜你，第一天就有任務，加油。」
　　然後他就在對方說完話後沒多久，手機響起了短訊的鈴聲。
　　『晚上八點澄波湖岸等帶西瓜來』
　　西瓜…？
　　晚上七點四十多分，尤利西斯穿著警服出現在澄波湖岸上，手上拿的是半個西瓜，他看了看手錶，那是前年生日的時候前同事阿蒲送的，當然他是在線尾黑著臉的情況下收的。
　　距離八點還差點時間。
　　現在的澄波湖並沒有人，畢竟一個月內接二連三的溺死事件，警方設了封鎖線，至少也要等一段時間才會重新開放。
　　八月份的天氣入夜後有風的話還好，沒風的話只能說是悶熱，他看了看手上的袋子，切開的西瓜躺在裡面。
　　吃著等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當沙銀來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傢伙，盤腳坐在岸邊，身邊放著一個紅色一塊錢膠袋，手裡拿著西瓜吃得正香。
　　「那個新來的？尤利西斯？」正當尤利西斯吃完手上的那份伸手打算拿袋子內的另一份時，一把聲音幽幽的從背後響起，他抬頭看去，那是一位有著銀色頭髮的人，旁邊的街燈打在他身上猶如聖光寵召。
　　看來會是個不錯的伙伴。
　　「你好，沙銀——」
　　「你是智障嗎，我看你是來野餐不是來做事的。」沙銀皺著眉看著他身邊的袋子。
　　尤利西斯的笑容僵著，剛想吐出口的友好說話全都縮回肚子裡去。
　　我看來查案還要人買西瓜的你更像個弱智！
　　「西瓜帶來了？」對方環視了四周一圈問道。
　　「這。」尤利西斯推了推地上的膠袋，裡面是他吃剩的半個西瓜。
　　「怎麼按個人來都是個笨蛋…」沙銀捂額，他也蹲下讓自己跟尤利西斯保持同一視線。「你知道你進的是什麼組嗎？」
　　「當然知道，特異調查科。」
　　「那你知道今晚我們要做什麼的嗎？」沙銀接著說，他掏出手機快速的按了幾下，看那動作大概是在發短訊。
　　「呃…調查溺水案子？」尤利西斯想了想，之前博士好像是這樣說。
　　「對了一半。」沙銀重新站了起來，背光的他笑著，只是尤利西斯怎麼感覺這個笑容讓他有點冷，背後冷的那種。「至於另一半是，我們得要把它處理好，在今晚。」
　　「處理好？」尤利西斯並不太理解，他們不是先要收集證據然後推敲犯人再之後的捉拿真兇嗎？
　　然後他就被一股外力踹下水，在尤利西斯最後看到的畫面，是沙銀那不明的笑容。
　　接著，他就落水了。
　　入口的是冰冷的湖水，尤利西斯在落水的下一刻就本能的向上浮，他張口大吸了一口氣，還不忘去罵那位踹他的人。「卧槽我跟你有仇呀！」
　　只是岸上沒有人。
　　湖水讓眼睛難以睜開，尤利西斯瞇起眼。
　　先上岸吧。
　　想好方法後他馬上向岸邊的方向游去，幸好之前有學過游泳，不然他現在真的只能用浮的浮回去了。
　　只是尤利西斯游了幾下，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他應該要比剛剛更接近岸邊才對，只是現在的他並不是在游近，而是在越來越遠。他深吸一口向前加速，兩下入水後再看向岸邊的方向。
　　位置更遠了。
　　尤利西斯開始發慌，這已不是他能理解的範圍，愈游向近卻愈發遙遠，他所接近的地方是湖的中心。
　　他就像是被一些東西拉向了湖的中心。
　　下一秒，尤利西斯只感到腳下一緊，有東西在捉著他的雙腳，那是海草？還是自己的錯覺？尤利西斯急著想要確認，這時他才感到腰間多了個硬物，他摸了出來，那是一枚手電筒，明顯並不是他的。
　　但有用。尤利西斯馬上潛入水中，他睜開雙眼並同時打開手電筒。
　　想像中的海帶草並沒有出現，晚上漆黑的湖底內纏著尤利西斯的是手。蒼白而又有力的手，一雙一雙的，緊緊捉著他的腳，由腳踝到小腿。
　　手電筒的光沿著手往後照去。一張同樣蒼白的臉孔，虛白的唇上掛著的是笑容，那裂到耳邊的笑容，臉上的雙眼是如同無底深淵的黑洞。
　　只是那怪物在被手電筒照到後，便消失不見了。尤利西斯承認有一秒他的靈魂像是被吸去。
　　看來那東西是怕光。
　　尤利西斯浮出水面換氣，只是他知道的，那東西是不會這麼容易就會放過他。他感到水流的流動，有東西在過來，尤利西斯連忙用手中的手電筒照去，怪物馬上躲開卻又再次包圍。
　　看來將會是一場持久戰了。
　　另一邊的沙銀把人踹下水之後並沒有閒著，多年的經驗讓他快速的推斷出了幾個可能。現在他把一張符紙丟向湖中，只見符紙在快要碰到湖面前自燃直至燃燒待盡。
　　「看來最大的可能是上古魔獸的殘骸。真是的，要是有西瓜的話我也不用少一個手電筒。」沙銀小聲的抱怨著，按博士的個性，手電筒要是報廢了他並不能向上頭報銷，那好說也是用自己的錢買的。
　　原本的計劃一是用西瓜去吸引水鬼的注意力，而自己去找原因並解決掉，現在利誘由西瓜變成了人，自己還得要賠個手電筒給人保命。
　　沙銀不會把手電筒告訴對方，至於對方能否發現就不是他的管轄範圍。
　　確定了刀是跟在自己身上後，沙銀把外套脫下，黑色的緊身衣貼在身上，他把一個黑色的管狀物體咬著，那是潛水用呼吸器，然後他便直接的跳進水裡。
　　跟尤利西斯落水的位置不同，他挑了個死水位置，遠離活水。
　　真夠冷。沙銀心裡想著，但是他的動作並沒有變慢，他筆直的朝著之前符紙自燃的位置下方。
　　符紙是之前從一個道家的偷來，遇到屍氣會自燃，愈重的地方燃燒得愈快。那麼之前推測的東西很大的機率會在那。
　　漆黑的水底下，沙銀只能靠著之前的記憶還有直覺往下游，朝臉打來的水如冰渣般，但他知道那並不止是來自於水的寒意，還有那陰氣在作祟。
　　手在他的前面摸索，直至他聽到一些尖叫聲。
　　水中很難去以喉嚨中的聲帶發出尖銳的聲音。那麼這些聲音也就只有來自於冤魂那靈魂的慘叫。
　　到了。他心裡想著，同時也放慢了自己下降的速度。
　　冤魂被那個笨蛋紅毛引走了不少，沙銀加快了手中的動作，他拉出了腰間的刀，沒有任何的光源下，刀鋒卻發出寒光。
　　那是一顆牙齒，卻如同成人的手肘一樣大，尖利而且危險，紫色的暗紋在上面纏繞，安靜的躺在湖底。
　　沙銀以刀尖刺在古牙上，在兩者接觸的瞬間，那些冤靈慘烈的尖叫著，比剛剛的還要高上一個層面。
　　但很快就結束。沙銀伸手把明顯暗了下去的古牙撿起，放入一個黑色的小盒內。
　　事成之後他浮上水面拿下呼吸器，張望後發現尤利西斯在他的不遠處。沙銀游近對方，尤利西斯早已昏了過去，幸好手電筒被他緊緊握著，光打在水底，讓那些水鬼不敢上前，這才免於成為替死鬼的命運。
　　「運氣真好。」沙銀拉著對方往岸邊游去，水鬼在他把古牙回收之後就消失不見，他把人丟到岸上，自己再上岸。
　　看著躺在地上的尤利西斯，沙銀把那藏著古牙的黑箱連著一張紙條放在他的手中。緊接著一捶打在對方胸口，尤利西斯咳出了卡在喉間的水，但是離醒來還差少少。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沙銀撿起外套披在肩上。「我叫沙銀，請多指教。」
　　=x=
　　「所以你說最後他就把昏了過去的你丟在現場後就走人了？」博士把玩著手中的黑盒問著。
　　「對呀，他有沒有良心呀。」尤利西斯把頭枕在那張已經清理好的桌上，昨晚的事累壞他了。
　　「就我看來他已經有夠良心了，不然我想你會是湖上的一具浮屍。」博士打笑的說著。「記錄官，報告書寫好了？」
　　「剛寫好，就差你看一眼蓋個章。」
　　「嗯。」博士看著記錄官發來的文件。「蛟龍牙所引發的水鬼冤魂事件嗎，就這樣上交吧。」
　　「水鬼…？」尤利西斯這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天呀，你該不會認為那些纏著你腳的玩意只是你可笑的幻覺吧？」博士噗的笑出聲。「我們可是特異調查科呀。」
　　「全名可是特殊靈異調查科。」
　　「...我現在申請調組還來得久嗎？」
　　「晚了，你的同意書我已經幫你交到局長那了。」
　　「我有寫過那種東西嗎？！」尤利西斯炸毛了。
　　「這世上有種東西，叫偽造。」博士伸了個懶腰。「接受命運吧，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