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会做饭,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分子料理

188、绀野和涉

　　总体分数与复考名单于晚上九点公布，有人紧张有人胜券在握。绀野和涉一刻不停地看着手机，连手心都渗出细汗，直到页面刷新的那一刻，下拉找到自己的名字，心里的那个靴子终于重重的落地了。

　　她的队伍在后百分之三十。

　　三人组里加时赛中仅有一人能够出线。

　　褐发女生盯着成绩呆滞片刻，果然如此的衰败感压过了仅存的希翼，疲惫感铺天盖地地涌来。虽然很祈祷奇迹的发生，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奇迹呢？在幸平创真用自己的天赋在黄金时代里乱杀，即便是逆境也能逆风翻盘的光耀时候，极星寮的角落里还有很多真正天赋平平的孩子。

　　用天赋平平来形容他们似乎也并不恰当，再怎么说也是击败了诸多考生顺利入学远月学院的天之骄子，在普通人眼里只是入学便值得吹嘘，但学院需要的是真正的天才，强如“神之舌”“神之鼻”才能在学院中形成压制，每年入学这么多新生，最终毕业的却只有寥寥几十人。这座冷酷的学府信奉强者与胜利，赢家通吃，不会怜悯在路上倒下的尸体，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薪柴，让新王吃掉，登得更高。

　　很不幸绀野和涉就是这样的尸体，虽然才国中二年级，但是她的厨艺天赋似乎已经可以看到尽头了。家里是比内地鸡的供应商出身，擅长与鸡肉相关的料理，但除此之外，好像没有特别闪光的地方。

　　——就连最为擅长的鸡肉料理也很难与年级前百相比取得什么压制性的优势，虽然这么说很丧气，但这就是事实。在这所众星云集的学院里，有太多的怪物，大家基本都是被从小培养，有各自的流派或者餐厅传承，是优秀的厨师种子，她最擅长的技艺，可能只是人家的平均值，甚至只要稍微研究一下，就能在她最擅长的领域打败她。

　　好残酷。但是天赋的差距就是这么赤裸裸。

　　她沮丧地想起这学期新入学的插班生，那个叫做幸平创真的男生。似乎是嫌宿舍里有才波诚一郎、堂岛银、矢加田也学长这样的天赋型选手还不够，还要塞进更粗的大腿进来。

　　绀野和涉在入学前也做过成为视野中心，众人的焦点的梦，但她的天赋显然不支持这样的野望。仅仅到了国中二年级，成绩就在中下游徘徊，没有落到下游的程度，但这个水准放在校园里也属实很难抬得起头来。

　　这让绀野和涉变得沮丧。她的偶像是仁子，一位年轻的女性主将，她的经历在她眼里颇具传奇色彩。

　　在日本，主厨又被称为主将。尽管这个世界料理氛围浓厚，但尖端的厨房仍然大部分被男性主宰。就算仁子师从远月，获得的机会也远没有同等水平的男性多。她必须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那个泽田家的女儿啊……”一开始听到是大人们嘲弄的口气，在醉酒后讲出。

　　仁子同样是供应商家的女儿出身，虽然金枪鱼供应商和鸡肉供应商八竿子打不着一毛钱关系，但一些大型的酒店或者餐饮集团会在年末的时候组织供应商聚会，大家觥筹交错，一些八卦就这样流传出来。

　　泽田家是当地一家很有实力的金枪鱼供应商，仁子的父母做了三十年后从岗位上退下来，把人脉留给下一代。接任父母位置的是仁子的哥哥，他对于仁子不接手家里的业务感到不满。明面上说是人手不够期望妹妹回来帮忙，但是这位兄长叹气暗示仁子虽然从远月毕业，但远谈不上过分优秀，日本有太多优秀的料理人，他怕稚嫩的妹妹在市场中折戟。

　　因为并不看好所以完全拒绝了资金的投入。说到底仁子的餐厅如果只是平平，打不响自己的名声甚至是烧钱，那为什么不回来帮家里？况且女性总是逃不过结婚嫁人的，日本社会总是强调男性的重要性，而女人只是生活中的辅助，他们期待女孩在结婚后就变成大和抚子的类型，把家里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做美味的料理，等丈夫回家后温婉地上前，“欢迎回来——”“今天工作的还顺利吗？”

　　泽田家把女儿送入远月并不是想要她做出一番大事业，指望女儿不如指望家里的儿子，远月是名门交流的平台，和幸平创真误以为只是一个利害一点的料理学院不同，远月设立的目标就是精英学院，把关于美食的一切都串联在一起，他们挑剔的门槛和养蛊式的教学模式一开始就不是为下层人民服务的。幸平创真在学院里见到了来自乡下的田所惠，四宫师傅当年也是平民出身，但事实上，这个学院里像他们这样没背景的才是珍兽，是仅有的庶民样本。

　　“你们中间99％的人都是为了磨练出1％玉石的弃石……”学院总帅薙切仙左卫门曾这样讲过，这句话道尽了学院的残酷，这所学院只吸纳最优秀的学生，最后搏杀出来的理所当然也是最优秀的怪物。显然也是怪物的幸平创真并未思考中途倒下的尸体去了哪里，既然成功率只有1％，为何这些家境不错，各有传承的料理人要蜂拥而至？难道就是为了上没几天学就被退学么？

　　当然不可能是这样！其实大部分入学的学生和学生家长都知道没办法走到最后……一开始可能还抱有幻想，但现实总会教他们做人。入学远月对大部分能力平庸的家伙来说只是个短时的上流社交平台，通过入学测试意味着你拿到了入场劵，能来这里上学的要么是供应商家的孩子，餐饮集团的族人，要么有自己师从的流派，在零售端做事，又或者对刀具有研究，背后有权有势……在这里，你可以找到开一家餐厅需要的所有。学院就是人脉！蜘网一样的关系密密麻麻地爬满整个日本上层，几乎垄断了日本料理界的未来，这才是远月学院硬气的所在！

　　这种隐性价值让被退学的家长也无话可说，就算不能出头成为利害的厨师，期间的交流也是相当宝贵的财富，倒不如说这才是他们趋之若鹜的真正原因——日本人看着恭谦隐忍，实在是一个很喜欢赌的国家，他们曾几次把国运压上赌桌，压了三次，两次大胜，最疯狂的时候甚至叫嚣着买下美国，这种逐利性充斥在国民的心头，有了权以后更渴望社会地位，反正能入学的都小有家资，有钱人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试错，何不押上一把？

　　泽田家把仁子送入远月的初衷也只是惯例，通过入学便等于镀了一层金，就算退学也会在婚姻市场变得抢手。泽田家根本没想过没女儿在职场上有什么作为，对仁子的期待则是在学校里找个金龟婿。说不准就在学院里碰上什么大人物，实现阶级的跨越了呢？

　　事实上大部分的女性都是因为这种原因被家里送来，毕竟自己的老婆出身远月是一件很有面的事儿。仅靠自家哪里能找到那么多优质的联姻对象，还不如放女儿到学院里碰碰运气。

　　绀野和涉也是因为类似的理由入学。她家是比内地鸡的的供应商，家里有好几处规模不小的养殖场。但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小的供应商而已。比内地鸡和出生名古屋的名古屋鸡，产自鹿儿岛的萨摩地鸡并称日本三大美味鸡，他们家在比内地鸡赛道也只是供应商之一，更别提整个鸡肉市场了。对比普通人当然家境优秀，但放到远月实在是渺小。

　　按道理她应该老老实实的在学院里交友，挑选金龟婿，但绀野和涉并不想这样。她看着一副文学少女，柔弱乖顺的模样，从小到大都不反抗父母的安排，但她心里也是不满的。家里总是要她照顾弟弟，因为他是家里的男丁。她对照顾弟弟这条要求本质上没有什么不满，但是家里一味地忽视她的意志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家里把弟弟宠得太骄纵了，两厢对比，她心里不免难过起来。

　　这种不满放到学校里就是想证明自己。绀野和涉其实并不反对做家庭主妇，因为日本的大环境如此，很难让女性生出什么独立的意识，何况她这样柔顺的性子。她只是不满自己太边缘化了，希望父母能够多关注自己一点。

　　很多外国人不理解为什么日本有如此多的家庭主妇，为什么不自己打工多一份收入，但你只要稍微了解一下日本的法律和他们的各种福利措施，就知道其中的艰难。这些隐形的条条框框何尝不是一种从上层的温水煮青蛙，用一点点福利就把女性束缚在家里。

　　在日本，女性只要把自己的打工收入控制在每年100w以下，对象就能在年末获得30w+的退税，同时在公司交的保险也可以在缴纳金额不变的情况下变多。这部分的收入可以达到50w+左右。而100w的年收大部分的家庭主妇每周也只要去超市或者便利店打个20小时的零工就能实现，实在算不上什么繁忙。而相应的，主妇会有大把的时间做饭做家务，教导自己的孩子。

　　但是女性想要独立奋斗呢？入职成为正式的社员每年也不过拿到400w左右的年金，甚至更少。女性社员的录取率一直相当低，而她们的工资也远不如同级别的男性，有些工资只有其三分之一。就算你想要奋斗也很难得到晋升，因为领导一想到女性还要结婚生孩子照顾家庭头都大了，资本家们并不想给足福利，与其支付产假、哺乳假这种不必要的开支，不如一开始就招男性。再加上把入职当作跳板嫁人的女性实在是太多了，仅有的奋斗派也被这种风评和大环境连累，过分的流动性和不确定性导致女性在公司天然就不受信任，谁知道你哪天就辞职了，临时招人更是损失惨重，与其概率试错，还不如一开始就掐断源头。

　　而400w的年收入也仅比做家庭主妇多了250w左右，但是家里没人做饭只能外食的花销一年累积下来却会恐怖得高达上百万。当然可以更节省，但这样的计算是对标“家庭主妇的伙食质量”。大家都知道餐饮的毛利相当之高，不自己做饭的话要么伙食水平下降，要么就扣除伙食费后只比当家庭主妇只多100w+。而双职工不仅会导致没人做饭，家务情况也会受到影响。

　　想想看从每周轻松的工作二十个小时，变成骡子一样的工作五十到八十个小时，从每天都能吃上自己爱吃的菜肴，变成花两三倍的钱，只能买到还算合口味的食物，还得忍受下班之后硬撑着做家务的痛苦……而这一切的改变，在付出了诸多精神状态，生活质量，甚至是身体状态后，得到的不过是区区每年多100w+的收入。这还没有算上有小孩之后的烦恼。

　　你的孩子哭着对你说想要妈妈多多陪伴，你却只能说“对不起妈妈要去上班/加班”……要是再加上什么因为缺少陪伴导致的吾儿叛逆伤透吾心，从乖乖仔转职为人嫌狗憎的鬼火少年……那将是何等鸡飞狗跳的糟心剧情！

　　而更恐怖的是，这个每年多100w+的数据还是你得是名校毕业，做大公司社员。而日本有近一半的女性高中毕业就去工作了，甚至连高中都没读，就算奋斗也只能拿到差不多一年200w左右的工资。对日本底层女性来说，婚后依旧在职场打拼，一来对于总体家庭收入的提高没什么大用，二来万一离婚成了单亲妈妈，日子也不会比当了二十年家庭主妇再出去打零工好多少，与其出去工作，不如当家庭主妇投入更多的时间来经营家庭，力求不离婚，没准还划算一点。

　　（注：2022年日本大学的进学率大概是56.6％，而这据说还是历年最高）

　　在这种大环境下仁子的挣扎是相当离经叛道的。她毕业后去名店打工还可以说为自己的未来的婚姻增添筹码，但是自己开餐厅落在别人眼里就有点痴心妄想了。是，她是毕业于远月，但是成绩并没有太过优异，她的家庭小有积蓄，但还没有到可以忽视困难执意要给女儿烧钱的地步，在别人眼里这一切都是嫁给优质男性的跳板，但仁子显然是来真的，她真的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开自己的名餐厅，甚至不惜与家里闹掰，远赴美国，这才是家里反对的真正原因。

　　有钱人家的女儿已经跳过了为财富烦恼的阶段，更想要社会的名气，当然可以支持女儿的事业。这个世界成为明星厨师比做供应商要风光得多，更有地位。可泽田家还没到那个地步，比起这种失败了也没关系，烧钱扬名，泽田家当然想选择更稳妥的道路。如果仁子是男孩情况可能会有不同，可谁让她是女生呢？

　　在这种境遇下成功，不禁让有着相似境遇的和涉多了几分感同身受的羡慕，她也是供应商家的女儿，同样面临着不被家里重视的命运，她不期望像仁子那样潇洒，只求能更多一点的主宰自己的命运。

　　更多一点，更多一点砝码就好。

　　请让我自身的重量重一点，父母啊也听见我的声音——

　　“和涉酱——”有什么东西挤了过来，带着熟悉的柑橘味清香，是胜子常用的洗衣液的味道，一只手温柔地覆盖在她的头顶，她抬起眼，直到好友抚上她的脸颊，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别担心，你看我不也在败者组吗？还是有机会的啦！”极星寮的气氛担当*新闻部骨干*绀野和涉宿舍内唯一指定好友*雾野胜子拿掉少女手中的手机，冲她呲牙，“三分之一的出线机会，并不是全然没有希望嘛！”

　　“但是、但是……哇！”绀野和涉没绷住，直接哭了出来。

　　雾野胜子虚揽着，把她抱入怀里，用手抚着她的背，嘴里不断地说着安慰的话。她知道绀野和涉压力很大，考前就很紧张，嘴一直抿着，考完更紧张，整个人都蔫蔫哒哒的，不用说都猜得出肯定考试过程不太理想。她猜出来了，才会在酒店和朋友一起等成绩刷新，本来这个好友就是不太自信的类型，她再不安慰一下真是要没了。

　　虽然是这样，但她也知道好友这把大概是没啥希望了……虽然提前说丧气的话很不好，但是，唉！
　　绀野和涉的性格她很清楚，就是那种不太自信的类型，可能说入学远月之前还多少有点自信，但是学校内大神太多，神仙云集，直接就给本来就内敛的她干得更不自信了。这也很正常，多少人入学以前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入学以后才发现人外有人，我是个什么勾八。

　　挺得过去，就越挫越勇，挺不过去，那就直接寄了。焦虑，敏感，被环境压得喘不过气来……绀野和涉只是众多被打击的人当中不起眼的一个，甚至于说，这都承受不住，谈何成为明星厨师？

　　但是谁让她是和涉酱的好友呢？其实她一直知道和涉的性格不合适远月，顺风局还好，逆风局没有斗志，真是纯纯被人爆杀！消极过头可是会影响发挥的！十成实力都发挥不出来，只能发挥出两三成，输了那不是更冤吗？

　　唉……要是幸平创真的自信能分给和涉一点就好了……

　　雾野胜子不禁这样想。她虽然也在败者组，但是情况并没有那么紧急，她是三人组里出线两名，队友都事先了解过，出线不是什么大问题。绀野和涉那组问题比较大，作为消息收集的一把好手，她当然收集过好友队员的信息，很遗憾，一名队友比好友强，一名综合实力比好友弱，但是吧要是选题契合，那搞砸的指不定是谁呢。

　　和涉不就是这次考核的题材完全克制吗？属于拖队伍后腿的那种。她心态还稳不住。虽然复考选题大概率是不会重复，但是和涉酱这幅斗志丧失的情况，真的能爆种翻盘吗？

　　“可恶，到底是谁让铃木那个老太婆带队的……完全就是无妄之灾嘛！往年的考核都不会卡这么多人的！”雾野胜子替好友说着打抱不平的话语，往年淘汰率远没有这么高，这次也是时运不济……还有那个羽柴家的三公子，看着那么好看，刀人是真的狠啊！一下卡掉一半的人！该说不愧是那个古板严苛老女人的学生吗？

　　“要是分组的时候好运一些就好了，唉，抱大腿直接过……”雾野胜子嘟囔着，想想幸平创真那边，队友都是麻吕拓也，才波诚一郎……这是什么天胡开局！

　　真就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呗。

　　哦，虽然好像他们的食材也出问题了……雾野胜子想到了之前在酒店的聊天，上帝给你打开了一扇窗就要关上你的门是吧，这运气也是难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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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更新！！
很久很久以前写的伏笔终于在这里收尾了！在最开始设计这个角色的时候就想一个宿舍肯定要有不幸的被淘汰选手，于是绀野和涉与那个黑皮男生就这么被设计出来了。
幸平创真是光一样的，他走到哪里都闪闪发光，即便失败也很快站起来，与之相对应的他的同伴或者对手们，也都是闪闪发光的角色。哪怕是一开始作为反派出场的风间良子或者是天下一亚里纱他们，也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写了很多天才们的相处，但是极星寮里也有不那么厉害濒临退学的角色。本章就献给这样的小人物。她实力稀松，没啥主见，对是否主宰自己的命运也不坚定，一边又想得到家里的重视，一边又默认社会的股规则，可以说对是否掀桌子没有孤注一掷的决心，是个不太讨喜的普通角色。
但是小人物就是这样啊，又渴望更好，又下不定决心……把希望更多的寄托在命运对她的善意上，而不是想着主宰自身……
其实我一开始想的剧情是公布成绩的时候大家都在一起，然后绀野和涉濒临淘汰压力太大哭了出来，大家都知道她差不多等于被淘汰了，虽然有安慰但态度基本默认让她节哀，只有幸平创真突然过去啪的一声合着她的手掌一拍，像当年鼓励小惠一样鼓励这个女孩，连夜教她一点小技巧。
才波诚一郎很不爽，我想他不能理解创真的心思，只觉得创真犯病了。少年很不开心，又不好对弱小的女孩子发脾气，毕竟同宿舍的，这样搞也太没风度了，于是只能和创真闹别扭。他把创真拉到一边，很是烦躁，总是有人走的，你这样（帮她）算什么！你管得过来吗你！其实诚一郎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女孩和创真的关系根本没有好到那一步，诚一郎看着绅士其实还蛮傲慢的，特别是年轻时候，感觉会看不太起没有能力的人（我的个人理解，从漫画的黄金时代可以看出他年轻时候是个蛮不在乎其他人感受的天才，非常自我，被救赎后才温柔起来）。
但是写了之后又觉得太刻意了，为什么要安排这样的拯救剧情呢？幸平创真是这个路人角色的谁？我之前没有铺垫，就会显得很突兀。
写了一万多字最后删删改改变成现在这样。很感谢一直还看到这边的你，谢谢这么久了还愿意等我，是我很对不起大家。
说个很唏嘘的事，佐伯俊老师也就是《食戟之灵》的画师，今天看到他的消息。他的新作腰斩了。好惨啊，惨到中国没有汉化组愿意汉化的地步……
佐伯俊老师的画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能说附田的新作剧本实在是……平淡到汉化组都懒得汉化……这是怎样一种悲惨状况（哭笑）怎么说也是曾经创作了食戟之灵的人啊，哪怕后期设定崩得一坨屎，但前期还蛮热血的……
真的建议佐伯俊老师解绑附田，找个新原作吧，别再浪费作画天赋了……（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