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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赴汤蹈火的情 ...

  •   晚上,他们开心地坐在一起吃晚餐,但又都有别于往日的谈笑风生。督瑞的心情从来还没有这样轻松过。
      森提看着开心的督瑞,“记得你上次说兰迪喜欢喝咖啡,对吗?”
      督瑞看了看森提,“是的,应该是这样。”
      “那好啊!”
      督瑞惊讶的看着森提,“你好像有别的话要说。”
      “是的,孩子,我在想,我真希望他对你有好感,那样的话,他就可能会帮助你进入演艺圈,促成你当一个演员的梦!而且,撇开这些,他本人来说也很不错。”
      督瑞高兴地看着森提,“嗯?这个想法看来真的不错!得让我认真地好好想想的。”
      森提看着饶有兴趣的督瑞,高兴的耸了耸肩,“嗯哼!”
      “但怎么才能赢得他的心呢?像他这样的人,什么样的有魅力的女人没有见过?”
      森提看着督瑞,“孩子,记得你从来都与众不同,你一定能够做到让他心无旁骛。”
      督瑞犹豫地看着森提,“是吗?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把握。别忘了,我连你的心都扰动不了呢!”
      森提张了张嘴,又停住了,他停了一会儿,认真的说,“你需要自信,孩子,现在,你需要做的只是下定决心。”
      “你别开玩笑了!光凭自信?自信的人多得都快要把地球给撑爆了。而且,我该怎么才能相信你的话?”
      “那么,好吧,孩子,我告诉你,如果你确实对自己不那么自信能征服他的话,你也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来蛊惑他的心。”
      “你的话让我越来越糊涂,该怎么蛊惑?”
      “好的,孩子。你和他在一起时记得要和他喝相同的饮品,并把这个放进自己的杯中。孩子,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做。”
      督瑞不解地走过来坐在他的对面。
      “这就像一次表演,同时也更像一个魔术,不光要眼疾手快更要始终的表情自如,内心淡定。孩子,注意看我的手和表情。比如当你在和他交谈的时候,把这粒东西放进要让他喝的那杯饮料中,它能在3至5秒内完全溶解,并确定他让喝下去并保证丝毫不被他发觉。”
      督瑞接过药,仔细的看了看,是一粒很普通的无色透明的晶状药粒,上面并没有药名。“毒品还是其他什么?”
      “不是毒品,它和类似的兴奋剂差不多,最重要的是它不会使人上瘾。它在短时间内让人身心亢奋因而容易动情。当然,你明白,这并不象说的那么容易,你必须还得很好的利用你的头脑甚至容貌。我想你会做得很好的,孩子,你是个很优秀的女孩!众所周知,兰迪拥有让人吃惊的财富和权势,他不仅是诺尔曼.克莱德先生的唯一儿子同时也更是兰迪旗下那个庞大商业帝国的缔造者。所以,他拥有着他们父子二人的双重权势和财富!因此很明显,如果控制了他,在我可以有一个理想的后台支撑,在你也更是可以被他加以包装和引荐,从而有机会进入演艺圈而实现自己演员梦。当然,这些只是美好的愿景,而在通往成功的路上毕竟总会有荆棘,但关键在于你的心态以及你怎样取舍。任何时候,都会总有让我们困惑的东西,比如,内心的爱憎、喜恶等等感情或者是情绪以及道德观念和内心的信仰等等。但有时候总得下定决心,尽量不去让自己被一些纷杂的假象和既定的幻觉困住了手脚和心智的。亲爱的,我很清楚你希望找一个你能够爱能够付出感情的人,但如果现在就去找一个你所要求的那种爱人,那么很容易,各种环境里下至社会底层、乃至高贵的上流社会,都可以让你如愿以尝;但并非每一个环境中的这个人都能最大限度的让你的才能充分发挥和展现并从而让你证实自己的价值!你现在需要一个更能提升你个人价值的凭借,你知道吗?除了家庭和爱人,你还应该要有别的,孩子!你必须先奠定你追逐梦想的基石,在找到那片可以最大限度地成就你理想的土壤。等在那片自己神往的高度立足站稳之后,再去耐心地去寻觅自己内心的那份适合自己的爱情也许会是更好些。”
      督瑞有些激动地看着他,“真的?听着可是很有诱惑。”
      “只要你想,没什么不可以!就这样。”森提冷静地注视着她。
      “那么你的目的?”督瑞迷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每个男人都希望财富和权势!而却并非每个人都能坐享其成,很多时候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争取和获得。同时记着,孩子,如果没有必要,最好不要心有他顾,如果你想和别人不同,你的视线和心思最好只关注你自己和你所设定的目标!”
      她有些被感染了,显得有些高兴,“很值得期待!约克先生,和你在一起果真每天都能很不同!至少可以明明白白的做做白日梦。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既然结果这么诱人,何不拼此一搏。”
      森提平和的表情里露出一些笑意,“拜!那么,我就不再打扰你,你休息吧!晚饭见。”
      “好的!拜!”
      督瑞看着森提离开的背影,想起森提的话,兰迪有双重权势和不可估量的财富!现在,她不由得陷入了新的思索,到目前为止,整个事态似乎一直都是在狡猾而沉默的老谋深算的约克.森的策划下有条不紊地进展着,仿佛每一步、每一个结果都是他能预知的。他到底是谁?内心深处和骨子里真的就如他所给自己的感觉里那么正直厚重悲悯深情吗?不。又不!或许他的来历并非这么单纯,但直觉告诉她,按他说的做是对的,他对她并没什么恶意。而别的她也早已不在乎。她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心里纠结挣扎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也罢,没什么好放不下的,也没什么不可以赌的!是该到直面的时候了。”
      她悄悄走进休息室并打开工作台上的电脑,她是想从网上查找到一些和兰迪有关的信息,但她并不知道怎么才能查得到和兰迪相关的信息,所以,一时无法查得到和兰迪有关的资料。她突然想起了饭店的总经理恩西先生,他在那里是个较有权威的人物,似乎饭店所有的大小职员都很敬畏他!他应该是个万事通。如果兰迪真如约克.森所说,这个饭店在这个地方能站立得住脚,肯定要么依靠兰迪的扶持,要么也要和他有些间接的关系,起码饭店的经理会知道饭店的内幕,也更应该了解一些有关兰迪的背景。说不定恩西先生本人就是这个大饭店老总的儿子或者弟弟或者关系甚密的其他亲戚呢!督瑞想到这里,赶快站起身,离开自己的房间悄悄滴离开了住处。
      很快到了饭店,进入电梯并朝总经理办公室走去。这时,恰好一个她见过的漂亮的领班小妞从总经理的办公室走出来,督瑞便朝她友好的打了个招呼,漂亮的领班回头惊讶的看了看她,正好也和回头看的督瑞面面相觑,不好意思的朝她耸了耸肩,调皮的扮了个鬼脸。她礼貌的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人说了声“请进!”她推门,朝看着她的年轻而潇洒的总经理微微笑了笑,翩翩走过来。恩西先生对她的到来开始似乎感到有点突然,随即便热情的和她招呼,“亲爱的,你有事需要我为你效劳吗?!”
      督瑞火热的眼睛注视着他,隐约带着一点羞怯地说,“没有!但一个人独处总是有些寂寞!您是否有空闲的时间?我对您印象非常深,便忍不住来找您!”
      恩西显然有些激动,克制不住的兴奋地说,“亲爱的简.森小姐,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在这里你可以无所顾忌,只要能让你开心!可我却不敢擅自去你的住处找你,你的父亲似乎并不象你这样对我友好和信赖!当然,父母在孩子面前都这样,似乎有点怪癖,有时会让人觉得不可理喻。我的父母也一样,总之,他们忌讳的东西只要不让他们发现或者看到就能万事大吉!”他一口气说完,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妖冶惹火而又蕴涵着优雅高贵圣洁气质的督瑞,禁不住有些心旌荡漾,“我……我,亲爱的简,你真的非常迷人,我想,任何一个男人在你面前都会难以自持!”
      督瑞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谢谢您的抬举!据说,女人的致命杀手锏有两个,一是本身拥有如荼似火的诱人青春和激情,一是可否激起对方异样的新奇的欲望和感情,让对方蠢蠢欲动直至爱不释手!而我只拥有出类拔萃的美貌,却并不具备让男人付出感情的神韵!所以,为了找到真正爱我的有情人,我一直都得百倍耐心地寻觅并守侯的。我理想中的男神犹如一位绽放华彩光芒万丈的英雄!事实上,我倒是更希望他是一个有魅力、有男人味道而且有情有意的男人!”
      “是吗!而我呢?”恩西有点□□中烧,他靠近督瑞,不由自主的闻住了督瑞的嘴唇。督瑞滑过他的双唇喝脸颊,轻轻地闻了闻他的脖颈,温柔的走开,“我现在有些困惑,亲爱的,你听说过兰迪吗?我见过他,但当时我还并不知道他是谁,也根本没有过多的注意他;而父亲却再三警告我要我远离他休得对他心存幻想,说他太有权势,不是我留意的类型,说靠近他结果会伤害到我。这倒让我觉得好奇,为什么?他看上去是那么厚道稳重,款款深情。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你了解他吗?”督瑞一眼不眨的看着恩西,期待着他的回答。
      恩西看了她一会,“上帝!你确实很迷人,简小姐;可他也曾注意到你了吗?!或者他身边的人看到你了吗?在这里,如果你想和他约会的话,我保证你会有很多机会的,因为他时常会来这里。当然,你也可以自己制造这样的机会,但只要她能见到你,我相信他应该会被你吸引住的。但,亲爱的!我想,出于良知,我也应该忠告你,你必须明白,迷恋和忠贞的爱情有时是两码事。和他在一起,你需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你必须做到赢得起也输得起!起码,别总憧憬童话里的那种长久甚至亘古不变的爱情就好。”
      “谢谢!他是那么耀眼,翩然而至而又气度非凡,身边也都尽是卓著不凡的人,如同众星捧月!那时是不经意的,可自此这一切却落入了我的心坎里,那梦幻般的一幕便像是生了根,使得我再也静不下心来。”
      “呵呵,好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恩西沉静地笑着,不动声色地注视着督瑞,“于是,你就很想了解他,是吗?当然,在这个地方的每个人都应该事实上也都很渴望了解兰迪先生继而能有机会接近他的。正如,每个地方都有生存的保护神和终结者,可这里更是非同一般!看来你父亲对他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他又看了看督瑞,温情而诚恳的说,“宝贝,跟我来!”
      在恩西的电脑里,督瑞知道了兰迪的所有公开身份和权势背景,也从他的讲述中知道了一些有关的故事。她心里有一点激动,这样也不错,将来自己介入时或许会更刺激一些,同时也更惊险一些呢。一个电话打过来,恩西会心地看了看她,无奈的朝另一边正在响个不停的电话摊了摊手,督瑞便趁机站起身礼貌的说,“亲爱的,你忙你的!我就先走了,抽空我再来找你!”她礼貌的朝他微笑了一下,调皮的耸了耸肩。在恩西拿起电话的时候,她为他关上了门神采飞扬地离开。
      晚饭时,森提和督瑞两人一起就餐,督瑞看着一心入神的吃着饭的森提,上去摁住了他正在叉肉的叉子,微笑着看着他,森提也笑了。
      “你是一个不错的搭档,但小心你的身体!”督瑞看着一本正经的森提,耸了耸肩,“若是神经老绷得太紧,可是容易出现各种意想不到的问题!”
      森提高兴的看着她,“谢谢!生命在于运动,健康就像螺丝,越是闲下来越是容易锈迹斑斑。”他沉默了一下,温和的笑了,“难道你看出了什么端倪!”
      “端倪?没有。没人能看得出你的狐狸尾巴,你总是深藏不漏!”
      “哼哼。”森提轻松地笑着,“其实并非都是如此,有时是真的颓废和失落,但不便于让人看到!不同年龄段的人对同一件事情有不同的态度和言行!作为我,在一个父亲的年龄,有很多事想的比较多,这时便难免会给人一种狡猾和精于算计的感觉。”
      督瑞微笑着看他,“我不在乎!”
      “嗯哼?”森提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
      “你的眼睛告诉了我更多的东西,我能看得出。”
      “是吗?或许你是真的没看错呢,你确实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
      “但我想,你应该让我多了解一些兰迪,我想这对我会很有用!”督瑞恳切地看着正用力切着牛肉的森提,“你知道,我应该也必须在心里有个谱!”
      森提停下手中的刀叉,注视着督瑞,又微笑了一下,“亲爱的,先吃饭吧,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的!”
      “是吗?呵呵,那好吧!那我就等着洗耳恭听。”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比较开心。森提继续吃起来,“好的。”
      吃完饭,森提把督瑞带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电脑,进入了一个有密码锁定的网页,有关兰迪生平的大量资料都打开了,单单没有和乔治.威尔有关的资料片段,这或许是森提个人感情的原因,也或许是出于回避督瑞的心理;但这些已经可以说是兰迪的一个比较全面的个人档案方面的资料了。
      督瑞仔细地浏览着,“我可以随时查看吧?”
      “可以,亲爱的,这没有什么不方便,但必须只针对我们二人之间。我的意思是最好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俩之间的……阴谋。”他指了指自己和督瑞,又摊开手,耸了耸肩。
      “好的,我会记住你所有的话。”督瑞顿了顿,“那么,今晚我们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如你所说,我是你严厉而慈爱的父亲。”
      “噢呵,我差点忘了,在咱俩之间,你可是个重要的角色呢!”
      “是的,所以你才必须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今晚我也是。”他们放松而开心地笑起来。
      顿了一会儿,督瑞有些迷惘的看着森提,忧虑重重的说,“你说过,你会帮我?”
      “是的,说过。”
      “我有可能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森提注视着她,“请说说。”
      她耸了耸肩,苦恼地笑了笑,“目前倒还没有,我说的是到时候能否随时得到帮助。”
      森提看着督瑞,目光震惊坚定,表情温和亲切,“上帝都会出手帮你的!不要有什么顾虑。你只需要关注所要做的事情以及结果。”
      督瑞听了,不禁娇嗔,“哦,上帝!”她高高地嘟起嘴巴,无语地低下头。
      晚上,督瑞回到自己的卧室,换上睡衣,去浴室放好了水,准备沐浴。她把自己浸泡在浴池里,弥漫在清淡的花香味道里。
      手机响了,一直响个不停。她跳出来,走出浴室去拿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喂,你好!”
      “你好!有点出乎意料?”是兰迪的声音。
      “噢,当然!竟然是你?兰迪先生,还好吗?!”
      “很好,你在干吗?”
      “洗澡,哦,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在接你的电话。”
      “嗯……本来是不打算再联系你的,但我想也没什么。你那里方便吗?倘若可以,有时间时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
      听得出对方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督瑞的心不由得一紧,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开始弥漫。她克制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紧张的心情,尽量显得开心并且激动,“好啊,对我来说正好也很无聊。那就明天吧,明天我爸爸他刚好也要出门。”
      “好的,简,明天见!到时我打你电话。”
      “嗯,好的,我还是去找你吧,我怕被人看到说闲话又被要爸爸责罚。”
      兰迪沉默了一下,“也好,我想去郊外走走,就在中心广场那儿的扎卡咖啡厅等我吧。”
      “好的,先生!”
      兰迪声音温和而隐隐有些忧伤,“再见!”
      挂掉电话,督瑞匆匆洗完澡,穿上睡衣来到森提的房间里,森提温柔的看着她,“嗨,孩子。”
      “兰迪刚才打来了电话,他让我每天过去。”她注视着森提的眼睛,征询他的意见。
      “你觉得呢?”
      “我感觉他有些反常,说不出的味道!但,我还是很想过去,很明显,他很有魅力!”
      “那好,我这里有只发卡送给你,和他约会时记得把它别在头发上。”
      督瑞狐疑地看着森提从衣柜的箱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盒子,督瑞疑惑的看着他,“这是什么?礼物?”督瑞说到这里,笑了,“不会是定位器吧?要跟踪我?”
      “是的,孩子!从现在起你的行踪必须要渗透进我的意见,因为这需要咱们俩能很默契的配合,我需要及时的了解并分析他,更好的掌握需要的情报。否则,天晓得结果会怎样!你必须信任我,这样咱们俩才能互相信任、配合,从而使得结果更臻于两全其美!或许,你会有心理障碍,时刻都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你,似乎我在窥探,但,孩子,这些你以后会明白的!我有私心,却并不邪恶,更不想伤害你。”
      督瑞看着他,“但愿如你所说。”她说着接过森提给她的小盒子,“一旦被发现了怎么办?像他这样的人,一定是处处防范森严的。”
      “是的,你说的对。但这只是一个极其微型的高清全景摄像头,并不产生信号和感应,而且毫无生息。”
      督瑞将信将疑地看着森提,打开那个盒子,原来是一个极为精致美丽的鹅黄色水晶发卡,“啊哦,如此漂亮精致!好小巧的一个发卡!这么简单这么小,果真如你说的那般神奇?”
      森提看着她,没有说话,“请相信我!没有足够的信任我俩就都难以专心去做。”
      督瑞凝视着发卡上那颗精美的水晶,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入盒中,“我尊敬并深爱着的约克.森先生,不知为何,你本人还有你的这个计划都像有着魔力,我曾有困惑和疑惑,但今夜之后,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了。我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也不清楚一切将何去何从,但就让时间去证实和述说这一切吧。”说完,她深思而散淡的、落寞的转过头,“晚安,我也要早点休息了。”
      森提的心头像打翻了五味瓶,为难地看着督瑞,“孩子……无论何时,都记得要保护自己、尊重自己!你一直有,时刻都有选择的权利;你是自由的,可以随时听从自己的内心去做决定。”森提神情凝重,认真地看着她说。
      督瑞静静的用手指摩挲着手中的首饰盒,优雅温柔地冲他笑了笑: “好的,我知道!”她走出去,又突然在门口处停了下来;转回身,跑向森梯,双臂紧紧的搂主了他的脖子,“我爱你,为何总就不肯接受?!”
      森提别过脸,冰冷的将她推开,小心翼翼的拿开督瑞的胳膊,“我不想总活在后悔和自责里,我早已过了谈情说爱的年纪,只想稳稳当当。好了,别总再这样开玩笑了!小家伙。顽皮或者恶作剧有时是要接受惩罚的。”
      督瑞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只好尴尬地笑了,“算我鬼使神差,想试了一下自己的魅力,没想到结果还是如此!结果糟糕透了,你说呢,约克先生?但凡事都也或许都有例外,或许有一天,当你回头转身时,才能想起现在和曾经,以及每一刻都很真实的我!”
      森提注视着面前的督瑞,神情依旧严肃而平静,无奈的摊了摊手,“我明白,但记着,以后不要再这样。”
      督瑞浅浅地笑,“好吧!曾经,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有着多一些的年轮,但似乎并不曾有沧桑,他温文尔雅,厚重凝练,温润中透着无尽的浪漫隽永和质感……我爱他而他并不爱我!也倘若有一天,当我已迷失自我甚至已经沉沦堕落,已经无法再鼓起勇气表白时,请替我传达这份不合时宜的爱慕!当历经苍桑,身体纵使不再复以纯净,无论处境是怎样的卑微不堪亦还是志得意满,对他,我的内心将永远都是坚定的!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能召唤,我都会强烈的做出反应的。”
      森提眉头紧锁,他很快地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了口气,沉重而温和地说,“你的成长里,很少被异性用心地呵护和照顾,这些陌生的感觉很容易震撼你的心,这是很正常的!但随着成长,你终会明白,人与人之间有很多感情有时能超越爱情,我们只有有信仰才能让自己内心坚定。”森提面无表情地看着督瑞,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该回房间休息了!你还很年轻,感情的事情不必着急。”
      督瑞眉毛扬了扬,“晚安。我们今天又再次彼此各自审视了对方。”
      “或许。”
      督瑞说完,转身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森提目送她的背影,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是的,我不能给你爱情,孩子,这是事实!但我对你的这份感情是毫无疑问的,就像父亲面对一个孩子,虽然我么之间没有血缘,但我们有超越血缘的共鸣。我们之间无论感情也好,感动也好,却都包含着相互间的关切和珍重!这已足够。而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遇到你并选择你或许是上帝的恩赐,但愿你能帮到我,也盼望你从中受益!现在,只祈祷你能克服掉心里的各种障碍和困扰,以顽强的意志和毅力去做好眼下的事情。或许,你的所做有悖于你的心意,但愿你将来都能够如愿的做自己想做和应该做的事情!你应该清楚,你最想要实现的愿望并不是仅仅和某一个让你感动过的人长相厮守,你说过你的梦想和你渴望成为人上人的苦心,那么你就必须先成为一个能克服自己心魔的弄潮儿。而且,你也应该明白,别的任何人都剥夺不了你实现目标的权利、自由和意志!使自己再也无法勇往直前的其实只有自己。一个勇敢的、从不屈服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充满激情和斗志的!愿你勇敢前行。”
      第二天一早,督瑞早早地起了床,穿好衣服,快速地洗漱完毕并化了淡妆,似乎都准备好了,而忧伤却袭来,别人都有所图,而我却毫无方向。想到这里,她不禁默默地叹了口气,习惯性的朝身上撒了些香水,香氛弥漫在空气里,她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如今我能看到镜中的自己该是多么的幸运,活着对我就是最大的安慰,至少内心安稳宁静,至少我还能守望我的灵魂并对这份感情心存期待!”她一脸的幸福和憧憬,朝镜子中的自己做了个鬼脸,“脆弱却又坚强的女孩,虽你身心俱疲伤痕累累,但我一直都相信并深爱你从不曾怀疑,愿你的未来能够得偿所愿,愿你的付出都不落空,愿你的梦想照进现实能够被深爱的人钟爱!”时间尚且宽裕,她静静地靠在梳妆台旁的椅背上,双眼微闭,……我见到了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的华特.布朗,认识了传闻中叱咤风云的兰迪!这个结果相比以前的那种压抑、痛苦、没人理解令人窒息绝望的生活来说也还算是不错,至少空间所给人的感触要广阔深邃得多!人生无常生命总是无法预知充满变数,但我现在却从未有过的充实和坚定,我战胜过最艰难最绝望最无助时侯的自己,我带着强烈的渴望捡回我险些就丢的命!或许,从我出生甚至孕育的那一刻,就注定不该是温室中的花朵,我生长的环境如同荆棘丛生的丛林,随时都有惊扰和劫难,象一只幼弱的羔羊在随处有野兽出没的丛林里存活,充满残酷和惊险,即使是活着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到底该向哪里,以及该做什么、该怎样终结。我不知道怎样选择才是正确的和通往理想的方向!我现在只想听从于内心的那个声音,我相信约克.森是我内心认定的那个英雄,充满着爱和能量,充满着智慧和光茫。
      厨房里,森提在专心致志地准备着早餐。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到餐桌前静静地逗留了片刻,一肚子的心事和惆怅,她无心吃早餐,便自顾悄悄地走出了房间,快步走出了院子。
      督瑞静静地战在路边,绚丽的阳光柔和地洒泻散落在她的身上,魅丽的阳光下,她青春逼人的脸颊和朝气蓬勃的身体以及因走动而一直在晶莹闪烁的发丝每一处都在散发着一抹流光溢彩的神韵。远远的,一辆出租驶过来,她招手拦住,开门坐了进去。
      来到中心广场,她付过钱下车轻步向远远看过去格外醒目的扎卡咖啡厅走去,晨光中它显得优雅庄严,在大厅的门口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服务生很热情地迎了过来,招呼她上了六楼,“女士,先生已经点好早餐在等您!请跟我来。”
      督瑞惊诧地看着这位服务生,温润而英俊的脸旁上笑容可掬,显得格外的真诚友善,“兰迪先生?”
      “是的,尊贵的女士!请。”
      房门开启,督瑞走进房间,她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兰迪的一刹那,还是情不自禁地愣在了那里,心里不由一阵的慌乱,“您这么早在这里,让您久等了。”
      兰迪起身让她坐在自己一旁,“我向来早起,也更乐于看着我邀请的人享受我的用心和细致。”
      督瑞听了兰迪的话,不由得满含敬意地多看了他一眼,“我这么卑微,您并不必如此费心的!”
      兰迪长长地舒了口气,神思间含着若隐若现的忧伤和沉重,他看着有些紧张局促的督瑞,淡淡地随和地笑了,“你指的应该是财富和权势,而此刻的你和我是平等的,在感情道义和人格面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你以前听说过我?!”
      “没有,我从另一个地方刚随家人搬过来不久。见过你后才略微对你有所了解。”
      “你有些紧张?”兰迪注视着督瑞显得羞赧稚嫩的脸和因紧张而拘谨的眸子,“我刚刚病过一场,身心都很沉重,一直都缓不过来,不想见任何人,也无心于任何事情。我失去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亲人,而你有些想她。”
      督瑞震惊得嘴巴微张着,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心疼地看了兰迪一眼。
      这时,早餐和咖啡送了过来。
      兰迪看着督瑞,“吃吧,这个时候郊外的景色正好,咱们一起去散散心,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时间,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督瑞会心地朝他笑了笑,依然不敢冒昧开口说话。
      兰迪也因为心绪不好。他们就各自静静地慢慢吃起早餐来。
      督瑞的心里充满了好奇,她不知道兰迪口中那个和自己有些相似的人是谁以及她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她更想知道他们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因为这些她都不了解,所以,她一时间拿捏不准自己的出现应该是一种什么角色。她想,这种情况下,沉默可能会比多话能好一些。
      吃过早餐,兰迪亲自开车,督瑞坐在副驾座上。一起驱车向通向郊外的高速路驶去。
      督瑞的心里非常不安,她不知道兰迪会怎样待她,但他却没有勇气也不想说不想一起和他去的话。她感触着兰迪身上那强大的魅丽喝气场,她有种被蛊惑的感觉,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种迷阵,想逃脱想挣扎却又不忍离开的渴望着看个究竟。
      她注视着兰迪放在方向盘上的那双修长而又润泽清秀的手,眼睛在他的手指、胳膊和侧影间含情脉脉的游弋着。
      兰迪专心地开着车,两人一路很少说话。
      终于下了高速,车绕进一条僻静的通往山间的道路,车一直在往下坡行驶着,树木枝叶明显地更加茂盛起来,色彩也五彩斑斓起来,放眼望去,层层叠叠,像一马平川的海面上一望无际的波澜,在微风的吹拂下妩媚而悠扬地摇摆和伸展着。
      兰迪突然靠边停下了车,督瑞惊讶地看着他。
      兰迪转过头默默地注视着她,她心里一阵慌乱,手足无措地低下头去。
      兰迪语气温软平缓,“为何不说话?”
      督瑞赶忙抬起眼睛,清透的眸子含情地注视着兰迪,目光交错处,他的双眸深邃而犀利。她顺下眼睛,“不知该说什么好。”
      兰迪伸出手,慢慢地托起督瑞的下巴,“你接触过感情?”
      督瑞的心冷静了下来,她默默地注视着兰迪,“曾经因为金钱和其它因素和一些人发生过关系,但从不曾动过心!”
      兰迪静静地看着她,他嘴角动了动,“你不是说你父亲管的很严吗?”
      督瑞淡淡地看着他,“是的,所以,他才带我来到这里。他以为是环境带坏了我。”
      兰迪抽回手指,“别的女孩子都会搪塞过去避而不谈这些的。你为什么直接坦陈?”
      “因为那已不不可更,已是我绕不开自己的一段经历,外在的东西不是我所能掌控,我只想真实的面对自己并维护我所剩不多的尊严和不曾被践踏和玷污的内心;而不想活在不堪、谎言、欺骗和不安里。”
      “你和她的性格也有几分相似!”兰迪转过头,伤心地闭上眼镜,过了一会儿,他静静地看着督瑞,“你的家在哪里?你有姐妹吗?”
      督瑞看着兰迪,不知道他想询问什么,便摇了摇头“我没有兄弟姐妹,母亲去世了,和父亲一起生活。我的家在南部的一个小城。”犹豫了一下,督瑞还是禁不住问,“她是谁?”
      兰迪启动车,慢慢地向前开,“我爱上的一个人,而她却不爱我,确切的说是不能接受我对她的爱和感情!”
      “她在哪里?”督瑞或许感觉到什么,赶忙补充道,“对不起,或许我不该问起这些。”
      “在她的家里,和她的家人在一起。”
      督瑞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你对她念念不忘,在等她回心转意!”
      兰迪忧伤地叹了口气,“我只怕她不会再和我有交集了。”
      “或许,不会。我笃信精诚所至,只要曾经感动过,总会有渴望去珍惜的一天的。”
      兰迪神情轻盈了一些,静静地看着督瑞,“谢谢你!这也正是我所坚信的,而从你口中说出,对我还是莫大的鼓励。”
      督瑞连忙说,“你客气了。同时,也要谢谢你的肯定。这使我略微不再感到那么紧张了。”
      “你紧张?”
      “是的。一直都紧张不安,直到现在都是。”
      兰迪语气温和,“为什么?”
      “可能是你身上自带的气场太强,震慑到了我。”
      兰迪听了督瑞的话,不禁笑了,“好了,到地方了,怎么样?这个地方是不是有种独特的美?”
      督瑞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景色,她不禁愣住了,禁不住叫道,“啊,好迷人的景色!山峰秀美层林尽染小河色泽润透水波荡漾,好一个人间仙境!”
      兰迪淡淡地笑了笑,“这一片独到的景致似乎一直被人忽略着,显得多么安静啊!”
      督瑞惊讶地望着他,“你怎么注意到这里的?!”
      “我看遍了人世间的窘迫、不堪和猥琐,便对自然界的一草一木格外敏感,因而也就格外地容易注意到这些被隐藏或者被遗忘甚至被搁置的山川河流丛林和草地。都说血是热的,但赋予了灵魂和思虑的人有时却反而越是生硬冰冷,远不如动物和山川河流大海荒漠亲切温柔。所以,荒野有时反而更能抚平人的心灵!这种感触,或许,你现在还是不能明白的。”
      督瑞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侧影,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外形伟岸英俊神色凝重淡漠的传说中叱咤风云的男人的内心竟是那般的生动和深邃,远非道听途说中的残暴阴险冷酷绝情。心里这样想着,一股暖流漫过,不由得多望了几眼;但,因为紧张准确地说是震慑于他的气场和威势,只能谨慎地跟在一旁。
      他们两人走走停停,时而闲聊时而沉默,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中午时分。阳光已经比较强烈,兰迪找了片茂密的草地就地躺了上去,督瑞也跟着坐在一旁。兰迪微微地闭着眼睛,微微发烫的阳光照着他的脸庞和发丝,他微微地皱着眉头,督瑞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脱去上衣外套,轻轻地遮挡在他的脸部。
      兰迪没有说话,却轻轻地捉住了她的手。督瑞的呼吸瞬间急促,心砰砰地狂跳着,她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渴望,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和迫切。
      兰迪扯下遮盖在他脸庞的上衣,睁开眼睛,深情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显得惊慌无措的督瑞和她惶惑迷人的双眸,督瑞只得俯在他的胸前,双唇因为紧张而下意识地微张着,兰迪的另一只手温柔地拖住她的下巴并温柔地划过她的脸颊移到她的耳畔,督瑞的两腮泛起红晕,她似乎觉得双眸有些烧灼,便不敢再直视兰迪,只得顺下眼睛,顺着兰迪的手势和爱抚,默默地伏在了兰迪的身上,两人拥吻在了一起。
      似乎这暴风雨般的痴缠是两人的一次都早已期待和渴盼中的邂逅,他们在不言不语间任由灵肉热烈地默契交融,在一片只有微风和骄阳的静谧而极美的野外,都激动而疯狂地将长久以来各自身心所承受的重压都分别释放了出来。
      许久,两人渐渐恢复平静。平复下来的兰迪微微闭着双眼,督瑞再次将自己的上衣遮在他的脸部,两人都不再说话,分别陷入沉默。渐渐地,他竟呼呼睡去。
      傍晚时分,阳光温和了很多,督瑞只得把兰迪叫醒,“别睡了,地上太凉,别感冒了!”
      兰迪伸了个懒腰,“谢谢你!我好久没睡这么踏实了。”他坐起身,静静地看着她,“我可能什么都给不了你,我心里已经有人,你虽然和她相似但却并不相同,无法替代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她给我的感觉和归属感或许是唯一的。所以,还请原谅我的冒犯。”
      督瑞苦涩地笑了,“我早已不是小女孩,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或许,更准确一点说应是一种荣幸!你没有道歉的必要,我非常喜欢刚才的感觉,和喜欢的人身心交融是一种生命的盛宴和可遇而不可求的幸运。而且,我明白你的感情,也祝福你得偿所愿。”
      兰迪感激地看了眼督瑞,低头沉默了片刻,“谢谢你,简。”
      督瑞轻轻地笑,似乎一点没去理会兰迪的认真道谢,她开心地张开双臂,四仰拉叉地躺到草地上,惬意地说,“哈哈哈,出来透透风是如此美妙!你像骤然落入我生命的魔,让我靠近了灵魂的极致痴迷和快乐,更让我这本枯燥乏味的时光突然闪光放彩充满生气!我爱你,这荒郊野外,我爱你,先生!”
      兰迪被她逗笑了,站起身走向远处。
      督瑞忙起身跟上去,原来兰迪小便,他回头看着督瑞,“女厕所也在这儿。”
      督瑞赶忙停住,“啊,你真坏!”
      兰迪哼哼地笑,“我是认真的,要回去了。差不多原路返回,该解决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了。”
      “啊,上帝,我竟然喜欢上这样的坏哥哥。”
      兰迪不再管督瑞,径自向车的方向走。启动了车子,默默地坐进车里。
      督瑞赶忙过去,静静地坐进副驾座上,她一改刚才的嬉笑和轻松,狭小的空间再次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可怜和弱小及彼此的反差。
      兰迪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和一粒药,“吃下去吧,紧急避孕药。”
      督瑞惊愕地看着兰迪,心里像是被人猛力地用利器戳了一下,她低头接过药,拧开水瓶盖,将药吃了下去。
      一路沉默,很快到了市区,兰迪突然声音低沉地说,“你住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
      督瑞一惊,才意识到自己傻傻地想多了,她微笑着,轻声说,“不用了,以免被人看到,你把我放下,我自己回去。”
      兰迪略一思忖,“也好,注意安全。”说完便找了个宽阔人少的地方靠边将车停下。督瑞迅速地下了车。
      没有落下车窗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兰迪开车离开。督瑞呆呆地立在路边,静静地看着车子消失在车流里。风牵动着她轻柔的衣角,头发散落在脸颊,弥漫着双眼,似乎什么都一下看不见了。
      许久,才拦下一辆没载乘客的出租车。她失魂落魄地上去。
      到家了,她开门,森提迎过来。督瑞一句话也不想说,低头穿过客厅进到自己的房间便轻轻地关上了门。
      晚饭的时候,森提轻轻叩了叩她的门,督瑞慵懒地走出来,两人对面无语,默默地吃饭。
      吃完的时候,森提关切地注视着督瑞,“请原谅,让你如此难过!”
      督瑞淡淡地,“他心里深爱着一个女人,或许这个女人没有接受而拒绝了他,他和我交往只是因为在我身上能看到她的影子能找到和她在一起的感觉。而你和我都过高低估计了我的魅丽也更低估了他,我并不能干扰到他的视线更无从牵动他的心思和神经。”
      森提思索片刻,“觉得他还会约你见面吗?!”
      “谁能知道?”
      森提默默地看着她,“你今天好像有些恍惚,你从未有过的反常。”
      督瑞的心里掠过一丝隐隐的痛楚,“或许是。”
      森提沉重地低下头,“你动心了!你不该认真才好,你明知他千帆过尽,阅人无数。你要切记保全自己,清醒才好!你没有将那东西放进他的咖啡里?”
      “是的!但或许还有机会。”
      森提没有说话。
      督瑞犹豫地看了眼森提,“对他真的不会有害?”
      森提抬起头,目光坚毅沉静,“只能让他动情并对你念念不忘。单是你喜欢他无法保障你想要的,他对你动心和认真才好些。”
      督瑞长长地舒了口气,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我要回房间休息了。”
      森提站起身,目光隐忍温和地看着她,点了点头,“晚安,孩子!”
      时间却似乎变得从此凝滞沉重起来,一个月过去了,兰迪却音讯全无,再没有和她联系过。督瑞终于克制不住,拨通了兰迪用来和她联系的那个电话号码,她的心咚咚地剧跳。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快要掉线的时候,终于被接通了,兰迪声音冷淡而平静,“你好。”
      她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语气急切而微带乞求,“你还好吧?!我能……我能见你吗?”
      很长很长时间的沉默,督瑞擎着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温柔却忧伤地说,“我明白了,愿你是快乐的!……再见。”
      “后天晚上,还是老地方,再见。”兰迪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督瑞放下手机,想痛哭一场。但她克制着自己,默默地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天际,向着不同方向一掠而过的飞鸟星星点点。
      终于到了赴约的时间,督瑞细心地梳洗并精心地装扮。走出房间的时候,森提正默默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见督瑞出来,他站起身,把早已准备好的药物给她。是满满的一盒无色透明的装着晶状微粒的胶囊,她接过来,装进贴身的衣兜里,“他可能会早到,我也想早点去。”她知道了兰迪有早到的习惯,便想早早地出发。
      森提点了点头,“嗯,放轻松,孩子,自然随意时的你才更为不同,记着你一直有着绝无仅有的神韵和魅力,你该有自信!”
      督瑞没有说话,快步走出。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森提跟在其后也拦了辆车,“先生,麻烦你悄悄的跟在前面那辆出租车的后面。”
      督瑞乘坐的出租车在广场前停了下来,森提也远远地让车在广场一角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出租车司机,掏出钱付了费,“谢谢!”出租车司机礼貌的朝他微笑了一下,惊讶地朝森提耸了耸肩,“不客气,你是在追那个小妞!呵呵,真想陪你追下去。好了,祝你走运,先生!”他收好钱,朝森提吹了一下口哨狡黠的做了个鬼脸,“嘿嘿,老兄,再见!这个地方的女人可是个个都美得神通广大,小心你着了魔。”说完,车就一溜烟远去。
      督瑞抬起手腕看表,时间还很早,她静静地走入咖啡厅,那位小伙及时地迎了上来,将她引进一个套间。
      等了一会儿,兰迪才到,他进来时,督瑞慌忙站起身。
      “让你久等了!很少有人邀约时等我的情景。”
      督瑞面带微笑含情脉脉地看着兰迪的眼睛,没有说话,只转身静静地做回原处。
      兰迪脱下外套,放在衣架上,回头注视着督瑞,平淡的声音里依旧那样充满雄浑的磁性魅力,“为什么不说话?让我猜?”
      督瑞无奈地摇了摇头,静静地看了兰迪一会儿,“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呢?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怅然若失的苦闷感罢了,一时见了面却突然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兰迪看了她一眼,“你见我有事情?”
      督瑞似乎有些娇嗔地看了兰迪一眼,“我哪有什么事情!”
      咖啡厅服务人员将咖啡和点心送了过来,等服务员退出去后,兰迪将咖啡放在督瑞的面前,静静地注视着她。
      督瑞难掩羞怯,两颊嫣红,为难地抬头看着兰迪,清透的双眸里隐约着失意,“不知从何时开始,我越来越失魂落魄觉得时间是那样难熬……现在才知是我的心丢了,却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从上次的分别,已经过了36天了,时间似乎变得凝滞了,过得那么的慢,我每天都在煎熬中撑着,时刻都在想你!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我想我爱上你了!我知道你绝不会对我动心,可我不能战胜自己,只想着能见一见你,心里时刻都在纠结着这一句话,‘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兰迪唇角动了动,没有说话,他默默地盯着督瑞,良久,“现在,你似乎不再那么拘谨了。”
      督瑞抬起头,“是的。在我妈妈还在的时候,她告诉我,女人的情是始于性的,当把身体和盘托出的时候心也就被一起掏走了。所以,她曾告诫我女人尤其要珍惜自己的身体,决不要轻易付之于人。如今,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在我拿起电话决定恳请你见我之前,便已打定了主意!有什么好顾虑和畏首畏尾的呢?知道自己即使付出一切你也绝不会对我动心!所以,只要能见到你就足够了,我只想全心地爱!好好地感受我能拥有的这份短暂美好。”
      兰迪低下头没有说话,喝了几口咖啡,沉默了一会儿,才看向督瑞,“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兰迪把督瑞带到他的一处幽静却豪华的别墅。
      管家迅见兰迪带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儿过来,便急忙启动安保系统并打开门迎过来招呼,当迅向督瑞示意要将随身所带的包包进行仪器查验的时候,兰迪向他摆了摆手,“不用了,迅,谢谢!”接着,便到客厅和各个房间里准备东西。督瑞愣了愣,礼貌地向迅鞠了一躬,看着迅走出去,这才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一看便知他并不常待在这里,很多他要用到的东西都似乎是被束之高阁了。兰迪亲切地和他们打着招呼,等收拾停当后,兰迪看着他们几个,“你们只管去歇歇吧,我这里有需要的时候再招呼你们。”几个管家将门关好退了出去。
      兰迪脱下外套,将袖子往上提了提,慢慢地研磨起咖啡来,室内飘着轻柔而缥缈的音乐和醇厚的咖啡香味,灯光舒缓的变换着各种朦胧的象轻纱似的色彩。督瑞小心而默契地帮兰迪煮着咖啡,两人在咖啡浓郁的香氛和暧昧的音乐声里渐渐地有微醉的感觉,督瑞盯着兰迪的眼睛和神情,她悄悄地掏出森提给她的药粉,快速地捻出了几粒,她心里突然沉痛起来,犹豫了片刻,还是不得不狠下心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分别放进了两杯咖啡里。她含情脉脉的看着兰迪毫无意识中丝毫不加防范的喝了下去。兰迪一向对安全的要求都是很谨慎和小心的,即使在这里他所用的餐饮器皿应该说都是带有警觉的东西,他早已习惯了对一些可疑的对身体有害的东西产生敏锐的反应。但此时的他或许是疏忽了或许是已经麻痹了,对其中的异常丝毫没有任何防备,督瑞学着兰迪的样子,若无其事间边优雅地喝着自己杯中的咖啡,边静静地看着他将杯中的咖啡一点点喝了下去。
      喝完咖啡,兰迪闭上眼睛沉沉地靠在沙发上,“上次和你不见有多久了?”
      “37天了!”
      “你在我意识里越来越清晰的轮廓更加勾起我对她的眷恋和不舍,那一时的放松和放纵反而让我陷入到了更深的痛苦里!所以,这一段时间以来我才谁都不想看到。”
      督瑞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我深知我远不及她的美貌和魅力!我原以为能分担你的忧愁,能为你排解苦闷。没想到结果却是适得其反,请原谅我的可笑和不堪!”
      “不,简,这是我的心境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一直都不愿放下她才如此痛苦不堪的!我曾经感获于你和她的神似,但心性不同、经历不同的人气场终是不同的,不管看上去有多么相似。我和你在一起,似乎是在面对另一个我,完全找不到和她在一起时的那种怦然心动和真真切切的踏实。我只喜欢她给我的那份感触,没人可以代替得了。放纵反而让我更加痛苦不安!”
      督瑞错愕地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如此的好一会儿,她才低下头,“凭你这般痴迷于她,我竟是好想见见她,好想知道她究竟有什么样的不同?!她竟有如此的魅力。如此残忍地拒绝你,竟都如此念念不忘?”说到这里,督瑞酷酷的笑了笑,“我竟连做她的影子都不配了。”
      “你想多了。她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在她的凝望里,我可以找到真实的自己,灵魂能够得以真正的安宁而已。任何人都自是一格,没处相比,她更适合我深入我心而已。”说到这里,声音变得沙哑干涩起来。他不再说下去,眼角处却湿润起来。
      督瑞吃惊地看着他,“你们在一起了多久?”
      他的声音已回到平静,“一年多点。”
      督瑞默默地注视着兰迪,他竟是如此至情至性,如此的温柔细致,如此的心怀悲悯和隐忍,丝毫没有外界传闻中的那种玩世不恭和阴森恐怖的感觉,他竟然如此痛苦沉重地将自己默默躲在一角哀伤却念念不忘于一个拒绝他柔情的女人。她的心陡然有些疼有种想去将他拥入怀中抚慰的冲动,但她并没敢动。看着他沉重无生气的神色,她温和地走进他蹲下,“女人的情意有时会和水一样,有时难免不能立即回应你的热情,可只要有过深情的接触,她便总能感知到你喜怒哀乐各种心情的微妙变化。那些你自以为没被接受的那些感情,其实早已点点滴滴的融入到她的心里和生命里了!一个旁观者都能感念于你对她如此深情,如此执念于她!她没有理由不重新回到你身边的,只是有一个时间的间隔而已。人道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何必就岌岌于这一时不得意的烦恼而着实地伤害自己的身心呢?倘若你还有心,何不安心排遣烦恼放松身心静静等待呢?”
      兰迪睁开眼睛,定定地注视着说话突然如此凝练而深谙哲理的督瑞,“多谢你!”他边说边站起身,“有些烦恼并非理智所能控制。但有你这些话,我会试着让自己冷静和坚毅起来。”
      督瑞笑了,“原来你是个如此痴情和钟情的人!人的一生很难见到重情并真情的人的。我有幸见到,只可惜这个幸运儿不是我。说心里话,我好想见见她,一睹她的神韵和芳泽,料想让您这般深情的女子,一定是难得一遇的!”
      兰迪看着她,淡淡地说,“感情并非总能具体到哪一点的,她或许只是更切合我的内心。正如有人说的,世间有百媚千红,而我独爱她的那种。”
      督瑞浅浅地笑着,“或许吧!总算看到你略微释怀的模样了。”
      兰迪走到窗前,抬眼看了下外面的暖阳,“到外面的花园里晒晒太阳吧,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会轻松些,不知道刚栽培不久的新玫瑰开花了没有?”
      督瑞自然赞同,两人便一起来到了庭前的花园里,好美的花园,各色各式的花开得煞是热闹,大大小小的都像是在争芳斗艳,园艺师的精湛技术更是让这硕大的花园雕琢得像幅立体灵动的艺术画卷。督瑞不由得赞叹道,“好美!刚才只顾着说话了,竟是没有注意这么美的景致!富贵人家真的是懂得享受,这般的赏心悦目!一看便知你是个非常懂得生活的人。”
      兰迪皱着眉头,“你恭维的话绝对凑效了。”
      督瑞俯下身子去闻身旁一簇香气四溢的嫣红色的玫瑰花朵,“我现在突然有罪恶的念头,好想把它们摘下来带走。”
      “花草最能看出人的心思,她们一定在审视我们到底是不是一贯的常有破坏心理的不速之客。”
      “啊?我只是太喜欢才在嘴上说说罢了,倘若花木有情,我一定去除各种杂念,温柔地爱护它们。”她边说边虔诚地蹲下来仰视着那些花朵,“请问,尊贵而让人无限爱慕的主人,我还能再次光顾这里吗?”
      兰迪挪动脚步,向前走,没有说话。
      两人只是淡淡的陪伴,沉默的时候多,像是没有什么可以聊的话题。兰迪似乎把自己紧绷收敛了起来一样,给她一种遥远与隔膜感,任凭她怎样亲切和关心。管家将午餐送进了花园里,吃过午饭,他迎着暖融融的阳光,静静地躺在花园里的躺椅上,督瑞便只得坐在躺椅旁的秋千上,阳光和花香似乎被隔离在了一个不可嗅触的地方,唯有心在沉落,沉落,满是漫无边际的伤悲。何必怨责所有的种种不堪,何必说这是命运,也何必说是造化弄人,当时不以我,当人不接纳我,当爱都错对空付时,就静待远方吧,上帝将我归置于此境地,必自有安置和期许。她沉下心来,双手轻轻地握着肩膀旁边的秋千绳索,任凭秋千轻微的摇动或静置。
      在花园里四处转了一会儿,再没有什么是新奇的。一旁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茂密葱蓉,新窜出的芽尖儿似乎在喷发着锋锐而强劲的生命力,“就让我做这些小草,不顾忌不畏惧周遭,而顽强地期待每一个不一样的明天也很好。”
      时间悄悄地流逝着,在兰迪的沉默和督瑞的小心翼翼中,太阳渐渐西陲风儿已有凉意天色昏暗了下来。
      督瑞不忍地看着兰迪,“我猜你并没有睡着……我该走了,请原谅我的木讷和愚钝,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只祈祷你能重拾快乐!我知道你的心结和你不开心的原因,只愿她能早些感知;我坚信她一定会回来。愿你能真正释怀,无论她在与不在;你该有这样的信心!”
      兰迪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督瑞,“谢谢!”他边说边站起身,“我送你吧。”
      督瑞没有吭声,默默地跟着他走回房间取衣服和车钥匙。
      两人坐在车里,他突然问,“你今年多大年龄?”
      “20岁。”
      沉默了一会儿,他扫了一眼她的眼睛,“我曾经问过你年龄吗?”
      她顺着双眼,“不记得了。”
      “你在之前,有过恋爱吗?”
      督瑞听了,不禁轻微的动容,旋即又黯然下来,“有,曾爱上过一个有家的男人,只是他没有接受。”
      兰迪看了她一眼,“但,你应该不会是一个缺少追逐者的女孩子。”
      “或许。但我却喜欢深情沉稳的人,我渴望生命的踏实和厚重,想有份安稳!”
      “你和那人有过更深的交往吗?”
      “应该是没有,他更爱他的家人。我理解他,也祝福他,选择了退出。”
      兰迪看了她一眼。
      “为何不执着一下呢,说不定再走一步就能有转机呢。”
      督瑞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倘若真的如你所说,他也就可能不再是我所深爱的样子。当我们彼此看清并认同时便已将对方铭刻于心!这相比他离婚后内心失衡因而失落的再和我面对复而怨悔,我更愿一生的深情空付。可能,骨子里我更倾情于这种带有缺憾感的凝重气息,我宁愿将心仪的人整颗心全部占据而不愿追求内心有纠结的甚至总在挣扎中的煎熬着的厮守。”
      “那么,你很明白自己需要什么。能看得出你是一个目标感很强的女孩儿!你很安静,也很聪慧,但更犀利内敛。”
      督瑞不禁一愣,不由暗叹他好深的心思。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这番不该有的警觉反应,便转而面带羞怯地笑了,“我哪有你说的那样好!只是成长的环境让我变得有些谨小慎微和敏感忧郁。经历的不如意和不堪让我习惯了思量和自我安慰。”
      兰迪看着前方,沉默了一会儿,“你很好!”
      督瑞的目光转向窗外,没有说话。
      兰迪靠边停下车子,静静地看着她,“为何主动和我在一起?”
      她收回目光,低下头,“我不想让自己的生命背负超负荷的沉重,不想再那么认真,想放松下来,不问是非对错,让感情和一切都顺其自然。我想真的跳出来,找一个忘却过去或是绕过那段不堪的理由;好让自己从而重新充满希望,天晓得将来会怎样。”
      “你果然如此,比我决绝!佩服。”兰迪淡淡地说完,继续驱车疾驰向前。“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把我放在上次放下的位置,我坐公交回去。我不想周围异样的眼光和流言蜚语扰乱生活的平静,我知道你给不了我未来,更明白我和你的落差和不对称,不想成为邻居口中眼中的笑柄。”
      兰迪沉思了片刻,“好吧。”
      他再次将她放在了第一次所放的路边,继而便驱车扬尘离去。
      督瑞落寞地向前走了一段,一辆出租车驶过来,她拦下坐入,向司机说明了目的地,便不再言语。
      回到住处,森提已将晚饭准备好,清洗完毕,待她过来用餐时,森提看了她一会儿,“你也服了我给你的那些药品?”
      督瑞愣了愣,“是的。”
      森提平静地注视着她,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倒了杯温开水,并悄悄地往里面放了一粒东西,待完全溶解后,递给她,“喝点水。”
      督瑞接过,随口说了声,“谢谢。”便举起杯子一饮而光。
      森提看着她,“还要喝吗?”
      她默默地吃着沙拉,“不用。”
      森提便又坐下来,边看着她吃沙拉边轻描淡写地,“他也服下了?”
      “是的。”
      “那么,并不顺利。”
      “是的。”
      “可是,你不能服的;否则,药就失去了效力。”
      督瑞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若以后还有机会和他在一起,你只让他一个人服用才凑效,那是男人该服的东西,互为异性的人同时服用反而会相互反应失去药效。”
      督瑞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男人服下药会分泌一种特殊的物质,容易对这段时间内在一起的异性动情同时也容易深情,而女人若同时服药的话却分泌另一种特殊的物质,它们相遇时恰恰会发生反应失去药效了。”
      督瑞半信半疑,却没有继续问什么,而是点了点头。
      之后,两人又有过几次见面,每一次的间隔差不多都半个多月的样子,只是,果然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有了身体上的接触。这样的持续了半年的时光。
      督瑞几乎每次都让兰迪喝下了混进去了她带的那个药品的咖啡,或许是主观上的暗示,她确实觉得兰迪对她真的在改善着对她的态度,他们之间渐渐地变得不那么沉闷和紧张。而同时,她也正不知不觉地一点一点深陷其中,倾慕不知何时萌芽便已疯长,她越来越像一个热恋中的懵懂小女孩般只急于并沉醉于和兰迪的约会和厮守,哪怕是兰迪一直对她若即若离不冷不热。
      森提看着督瑞眼下督瑞的反应和表现,不免惴惴不安起来。
      感觉告诉他督瑞现在对兰迪的态度和言行已经不完全再是出于完成他的计划和任务,他意识到督瑞已不再顾忌事先告知的游戏规则而渐渐地沉迷于其中,他担心督瑞会偏离计划越走越远,她正在感情里行走着,天知道这样下去会出什么样的差错,他更担心的是她会无法回头的爱上他。她的感情或许会重现她母亲曾经的感情惨象,虽然她憎恶她母亲对待感情的态度,那样的话,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即使兰迪不收拾她,兰迪集团势力也绝不会轻饶她的!
      他琢磨着兰迪摄入的药量,他深信督瑞让他服下的药量已经足以使他致命,觉得眼下必须强制督瑞收手并迅速退出来,他们必须趁兰迪还没有有所觉察之前从这里消失。
      早饭的时候,森提看着面对早餐胃口欠佳的督瑞,“你每次和他在一起都给他服下兴奋剂了吗?”
      “是的。”
      森提看了看她。她低下头,“偶尔有忘记的时候。”
      森提不再吭声,默默地吃饭。吃完饭,森提看着督瑞,“咱们都很清楚,决不能对其动心,决不能认真。”
      督瑞痛苦地站起身,走回房间。
      森提看着督瑞,才知事情已变得比想象中的更为棘手。在他看来,自己的安危并没什么好畏惧,这原本就是自己的事。而一旦自己的谋杀行为被兰迪察觉又将会怎样处置她呢?他决定警告她退出或者终止她和兰迪之间所有涉及感情的事情。他现在再不能坐视不管,他必须阻止她对兰迪的感情继续下去。无论是从计划的实施需求角度还是从主观的担忧方面考虑,都已不能再在这里了,夜长梦多,多一刻便多一刻的危险,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让简和约克永远从这里消失。
      他沉思了一会儿,跟过去敲督瑞房间的门。
      “请进。”
      森提走进来认真地看着她,“咱们最近准备离开,但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听说兰迪阴险残忍,他不会帮助我们,和他在一起太过危险。”
      督瑞静静地看着森提,“你或许太过于紧张了,他没有你想像的那般恐怖,若我的存在妨碍到他让他感到困扰时,我会主动离开,我也不会要求他为我做什么也决不会纠缠于他,他没必要加害于我,对你也同样没有理由为难。我也不再想让他帮我什么。”
      森提不知如何向她解释,他无奈地摊开手,“可我私下对他做了手脚,你必须要尽快跟我离开这里了。我怕,再迟些就难以脱身了。你得相信我的预感,我是在担心你,请你要相信我!”
      督瑞默默地盯着他,“约克先生,若对你没有信赖便难有现在的情景,你曾让我接近他,如今,却半途而废,却说你私下对他做了手脚。我该怎么理解这一切?我不想怀疑你,但给我一点时间,我相信明天决不会有你担心的事情发生,我明天再做决定。”
      森提审慎地看着她,“好吧,但请你务必要小心了。”
      “我会的。”督瑞沉思了片刻,“你对他做了什么手脚?”
      森提注视了她片刻,“关于一些不该说的话,没什么。”
      督瑞没再继续追问。
      森提迟疑了一下,“把我之前给你的那些兴奋剂剩余的给我吧,现在你不需要再用了。”
      督瑞沉默了一会儿,打开包从一侧补妆小袋里面找出那个精致的小盒并摁开盒盖快速地倒出了几粒后重新盖上盒盖后取出,什么话也没说,递给了森提。
      森提接过来,摊了摊手,神情忧虑地低下头,“谢谢你!督瑞,真的很感谢!”
      “今天的你,突然让我感到陌生!但你并不需要感谢我。”
      森提出来,并轻轻地将督瑞的房门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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