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一叶清秋（又名《轮回》）》水*尘

12、真相

　　一日我外出寻找线索，回到家中后，却发现了那让我牵肠挂肚的人，他正和宛秋举杯畅谈。他不知道宛秋是一朵妖艳的罂粟花么？美则美矣，然而，剧毒！
　　“你来干什么？！滚！快滚！！”由于太过担心，我口不择言，只想用最恶毒的语言将他赶走，让他远离那女妖。
　　“小宛说她怀了你的孩子，要我来喝喜酒。”炜剑随手提着高脚杯，那姿势优雅妖媚，背后的霞光更是将他的妩媚衬托得淋漓尽致。金色的霞光洒满他全身，给他镶上了一层柔美的金边，又零零星星的散落了一地。见此美景我本应借景抒怀，但我却只见到了一地的心碎，金光粼粼，刺的人眼生疼。
　　后来一切都有些模糊，有些梦幻。我听到酒杯破碎的声音，听到炜剑说：“我本知道，酒里有毒。”我举步上前，欲将炜剑揽于怀中，然而身子却毫无预兆的软了下去，脑中一片空白，眼前一片昏黑。我不知自己是不是又做梦了。我看见宛秋跪在瓢泼的大雨中悲鸣：“叶炜剑，我要你死！！” 早该料到，这些远不止一场场光怪陆离的恶梦那样简单。这些，是我遗失了一世的记忆。炜剑，你不能死！你要等我！！慌乱中，我匆忙一抓，抓住的竟是宛秋的手。
　　宛秋被我一抓，定在原地，却没有回头，我能感受出她冰冷刺骨的眼神。
　　我颓然起身，踉跄了几步，晃到炜剑身旁。温柔的覆着他的手，温煦的目光抚遍他全身。口中字句声声清晰，却不带一丝情感：“负着仇恨入轮回，你不觉辛苦么？”
　　宛秋转身，惊异的望着我。我知道，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找到了曾经叶炜剑的影子，在我身上，有叶家大少爷特有的冷酷与无情。
　　“不错。我才是真正的叶炜剑。”我的声音冷若陈冰，没有温度。同时，我见到宛秋眼中溢满惊惧。
　　“你找错了复仇对象。”我冷峻地说，“更害死了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宛秋已是哑口无言。
　　“清在临死之前几乎以死相逼求我放你一条生路，后来多方探查我才得知原来你竟是他的妹妹。你父亲在封建伦理的制度下迫不得已娶了清的母亲，两年后生下清。清5岁时就被送到我府上给我做随从。你父亲便与清的母亲相依为命。直到后来他遇到了你娘宛娘，与你娘二人一见钟情，互相欣赏。半年后，你娘就怀了你。但迫于阿清的娘家的权势，他不能娶你娘。但你娘不怪他，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一人将你拉扯大。这就是为什么你姓宛而他姓周的原因。”
　　“解释再多你也洗不清你身上的血债！你是我的杀母仇人！！”宛秋忽然大喊。
　　“她是自杀。”我平静地说，面色不起一丝波纹。
　　“你胡扯！！她是喝了你家的毒茶中毒而死的！！”宛秋的情绪高亢激动，不受控制。
　　“毒是她自己下的。”
　　“不会！”
　　“胭脂红的毒性你是了解的，炜剑就是个例子，只需藏在指甲盖中的一点粉末便可夺人性命。你娘就是用藏在自己指甲里的胭脂红自尽的。”
　　“不可能！！我娘她不会寻短见的！！”
　　“信与不信都随你去罢，我已无心计较这些了。若要我的命你现在就可取走！我错过了他一世，但这次，我绝不会！”我将握着炜剑的手紧了紧。
　　她迅速拾起地上的一片玻璃碎片，朝着我的脸拽了过来，甩手离开。我没有躲，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本能反应。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我看着它们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心中反而痛快了许多，重重压在心上的那块大石瞬间落了地。
　　我苍白无力的声音又飘了起来：“你走吧。前世你害死了我最爱的人，使我一世孤苦，行尸走肉般惨度余生。今世你依旧不依不饶，硬闯进我们命途中，扰乱我们的生活，如今阿清昏迷不醒。纵使是我杀了你娘，纵使你的仇恨再深，过了一世你也该罢手了吧。我付出这许代价你也该满足了吧？就此收手罢。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这一席话我吻了吻炜剑的嘴角，将舌滑入他口中，索取着他口中每一缕空间。我说过，这次，绝不会再错过他！即便是死，也要一起！
　　朦胧中，我听到哒哒的脚步声响起，愈走愈远，愈远，愈轻。

作者有话说

　　宛秋的父亲在封建伦理的制度下那个制度指父母之命。
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