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一叶清秋（又名《轮回》）》水*尘

11、无面人……是我？！

　　某个晚上，又做了关于那无面人的梦，这次当真是个噩梦！因为梦中，有现实中的人！【梦的开始，我和那无面人有说有笑的走在一条古街上，我们身后还跟着一行随从。街上行人皆穿长衫，步履匆匆，小商小贩拼命的吼着嗓子。忽然一个女乞丐跑到我面前，朝我讨饭，她冲我一笑，这人我认识！！是小秋！！正当我低头掏钱时，殷红的血溅满了整个视野。随后，无面人倒在我怀中。一把匕首自他的左胸腔穿胸而过。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街道，行人小贩四散逃开。我死命的抓住他的手，仿佛一松手他便会离开一样。我小心将那人负于背上，大吼：“快找大夫！！”便飞奔回家。
　　雕花梨木床，那是我的床。我将无面人安置在床上。与此同时，我第一次看清了无面人的脸，那是……我的脸！】
　　“啊！！”又是一声惨叫，我惊醒了。此时床上沾着的都是我涔涔的冷汗。梦中，我竟然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倒在自己的面前！！什么鬼梦！！几次梦到同一人，同一个情景，甚至还有现实中的人，是否到现在我还要死死咬定这只是一个梦？！梦是有着预示作用的，这其中必定藏着什么诡秘的事件！自我们与宛秋相识的那半年来，炜剑与我相继住院，难道这些要我只用一个巧合来解释么？如果要我如此搪塞的给自己这样一个不负责的解释，我宁愿选择不信！
　　“少爷，我想辞职。”思前想后过，我终于在第二天晚餐后敲开了炜剑的房门。不知为何，我不敢抬头，不敢看他的表情。或许我知道，这一眼看下去我便再没有勇气对他说不。
　　“怎么？我开的工资不够多？”炜剑轻佻的问。
　　炜剑，你终是不懂我的。我心中一凛，半响才道：“不……我，要结婚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骗他，而且选择这个伤他同样也伤我的谎言。
　　炜剑没说话。许久的沉寂，让我觉得时间真的静止了，只有我，仿若世间只有我才是唯一灵动的生命体。
　　“我给你翻薪。”
　　炜剑的话语虽然寡淡，但我却听出了浓稠的化不开的不舍。我心痛，却不忍让他看到。稳定了情绪，我淡淡地说：“钱不是万能的。你不也要我别把自己锁进钱眼里么。”炜剑，你若懂我，便应放开我。我虽视钱如命，却更加顾念你的安危！因此我要带着那女人，远离你。
　　“啪！”一声脆响，我猛地抬起头，雕花的玻璃杯在炜剑手中支离破碎，再奢华的雕饰也在瞬间幻灭。剔透的流光碎片反射出一抹妖冶诡异的猩红，一如梦境中那般刺眼。
　　“你……”我何德何能，要你如此珍视。我扯下一角雪白洁净的白衬衫，将那只受伤的小手小心翼翼的包起，像在包裹一样极其珍贵的珍宝。随后，将他揽入我微敞的胸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在他耳边轻语：“对不起。”我只想要你平安，至于其他，我不敢再过多奢望。我放开环着他的手臂，径直走出门去。他没有挽留，然而我却在门口止步：“给我半年时间，我会还你一个毫发无损的周霁清。”
　　半年，对于没有炜剑在身边的我，或许比一辈子还要漫长……我给了炜剑半年的承诺，只是这半年内，我真的有把握处理好这件事情么？还是个未知数。
　　离开炜剑的前一夜我又做了梦。梦中，炜剑轻柔的摩梭着我的脸对我说：“答应我，你要平安回来。”是梦境是现实，我已然分不清了，我只愿沉溺其中。伴着炜剑轻微的叹息声，我的意识又逐渐模糊，恍惚中，我感觉颊边一热，但我不敢睁眼，我怕无情的现实告诉我一切终归只是一场虚幻的梦。一片朦胧的夜色中，梦中的我也睡熟了。
　　第二天我离开了叶家，也离开了叶氏集团。凭着几年来的积蓄，生活倒也说得过去。这半年，我推掉一切应酬，推掉所有公司的高薪聘用，几乎只与宛秋一人交往。我坚信，聪颖敏感如我，不可能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只是那时我不知，缺失了太多的线索，缺失了大段的记忆，再聪颖再敏感也无用。我亦不知，太多的线索在梦中，大段的记忆更被炜剑悄悄埋于心中。
　　……

作者有话说

　　【】为梦境，梦境呃梦境
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