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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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宇智波泉奈大摇大摆离开后，以为终于可以放松自我、睡个好觉的千手扉间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自己乱糟糟的床铺，就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刺耳的警报。
这艘游轮上每一层都有一个红色按钮，设在了距离地面一米八左右的墙壁上，是为应对突发事件方便及时警醒众人而用的，一般熊孩子的身高也没办法触碰到，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发生火灾，撞到暗礁，还是……？
出事的地方不远，不过，为了千手家的脸面着想，别让有心人传出去什么幺蛾子，千手扉间还是决定亲自前往，他本就是个容易操心的人，出了事若不自己亲眼看看，总归是放心不下的。
当他赶到的时候，那儿早就乌央央地围了一圈人，大家齐刷刷歪着脑袋交头接耳，神色肃穆的，苍白的，恐惧的，事不关己只等着看笑话的，众人百态，不一而足。
千手柱间战在人群的中央，他的对面正是宇智波泉奈，提着一把与其身高极度不符的大刀的宇智波泉奈，那张白皙的脸蛋冻得跟冰霜一样寒冷。更让人生疑的是，那把在他手中紧握的大刀上，尽是淋漓飞溅的殷红，而他们的脚下，一个四五十岁的西装男双眼紧闭，横尸在了地上。男人的心脏处，偌大的血窟窿极其刺眼，鲜艳的红色打湿了他雪白的衬衫，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让人不忍直视。
这种场面，若非被人扶着，离得近些的那几位漂亮女士早已颤抖着肩膀摇摇欲坠，她们仍然顾及着自己素日里端庄优雅的形象，连尖叫悲鸣一类都被生生抑在了喉咙中，否则一定是“女高音N重奏”，能把其他人耳朵刺穿。
“你是……？”千手柱间轻声开口，对方脸色甚是不好，加之目光警惕、身体紧绷、手指用力，这是一种一触即发的状态，只说明这人根本不信任自己，若说出什么他不想听到的话，保不准就要动手起来。
宇智波泉奈置若罔闻，他能轻易感觉到周遭之人纷涌而至时候的尖锐目光，怀疑的，嘲讽的，厌恶的，这些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也许还在心底讥笑自己竟敢跟千手柱间正面刚……一群跳梁小丑，就会隔岸观火，总而言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千手柱间对人心有着敏锐的观察能力，不可能察觉不到宇智波泉奈现在的情绪正处于一种极度紧张且抗拒状态。此刻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身上隐约有些斑的影子，不管他是不是杀害这个商界人士的凶手，千手柱间自问，确实打心底无法对着这样一张脸恶语相向。
周围的人惊诧于千手家的当家对待一个疑似杀人凶手且破坏了千手家难得一回的宴席的家伙轻声细语的态度，但这游轮怎么说都是千手家的地盘，人家老大还没怎么，其他人再怎么狐疑，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胡乱出声——隔岸观火可以，火烧到自己身上，那可就不怎么美妙了。
“泉奈。”千手扉间见情形不对，他没什么犹豫，也没管自家大哥在见到自己出现时候一晃而过的惊诧，只尝试着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向宇智波泉奈走去，试图让他重新冷静下来。
那人的脸色太过凝重，以至于秀气的眉眼间染上了一层阴影般的肃杀，他对待兄长的那个态度可说不上什么友善，搞不好手中的刀真的会随时挥过去——刀？刚刚提及的那把“几层楼房高的大刀”……千手扉间看着宇智波泉奈握着正好如同描述那般夸张而巨大的大刀却毫不费力的样子，不知怎地，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
听到这个声音，宇智波泉奈才稍稍放松了面色。他先是有些茫茫然地看了一眼千手扉间，那人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说不好是担忧还是别的什么，但这个眼神……他轻轻地弯了弯嘴角，露在口罩外头的眉眼间冰雪稍融，连带着那种凛冽的气质都也淡去不少，再挥舞手臂将刀刃朝下，破空的声音异常响烈，不少人被这个动作吓得差点窒息，甚至不少穿着高跟鞋的女士差点扭到了脚。当然，这不包括千手兄弟两，千手柱间还是一副宽大包容凝视小孩子的模样，至于千手扉间，他扯了扯嘴角，算是一笑，而刚才那句脱口而出的“泉奈”……那自然只是个概率极小的例外，算不得数的，他想，宇智波泉奈这种人，应该也不会介意的……吧。
“您好，我是警视厅的波风水门，很遗憾发生这样的案件，让大家有不愉快的经历，从现在开始，现场由我们接管，还请各位配合，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自然是冲着千手柱间说的，但这个金发蓝眼的年轻警官，他虽然手里举着警官证，言辞间在与此间主人交谈，目光却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手握大刀的宇智波泉奈，像生怕他一不高兴就挥刀砍人似的，无形之中带了些刻意的提防。
千手柱间并没有什么出乎意料之外的表情，他对这个姓波风的警官很客气地笑了笑，并且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是当然。”
波风水门，是大哥认识的人？为什么一个商界的宴会会出现警视厅的人？简直就像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
这些念头在千手扉间的脑海中划过得很快，像闪电一般一闪而逝，但毕竟此刻宇智波泉奈还在被众人用审视嫌疑犯的目光打量着，他虽然看这家伙不顺眼，却也是个认死理的人，觉得自己带上来的人总得自己平安带回去，虽然碍着“千手扉间”的身份不能显得过于偏袒，但装作漫不经心地提醒一句还是可以的:“波风警官，这位先生的血，有些已经干了。”
波风水门点点头，语气甚为笃定:“待船抵达港口后，我们的鉴证人员会给出专业的验尸报告，在这之前，这位……”他稍稍放松表情看了一眼那个垂着眼帘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却依然气势摄人的宇智波泉奈，“同学，您被所有人看到是第一个出现在现场的人，能不能协助我们的调查呢？”
“可以。”宇智波泉奈也在观察波风水门，虽然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谈不上友善，他对这人却没什么恶感，加上某人这会儿的表现还算可圈可点，心情总不太坏，故也十分干净利落地把手中的大刀交付过去。至于一直侧着身子巧妙卡在自己和波风水门之间的千手扉间嘛，他寻了个空隙朝着白毛偷偷抿唇一笑，看对方那张微微带了些震惊的脸，笑靥更是生动亮眼，明亮的眼睛中仿佛点燃了星光。
千手扉间盯着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看了一会儿，也以极细微的角度勾了勾嘴角，算作回应。
根据地上这人的死后僵硬程度和血液的干涸状况，加之遍布船内的摄像头辅证，宇智波泉奈的不在场证明应该很容易成立，亦无需在凶杀案上过于为他忧心。
只是，那把刀……
千手扉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宇智波泉奈递刀过去的时候很是放松，但那个准备接过的警‖官却忍不住身体一颤。很显然，过大的重量让他差点站立不稳，要旁边好几个人一起，才堪堪扶住。
这让大家看宇智波泉奈的眼神更加惊异，这个看着年轻瘦弱的少年，是如何单手握住这么一柄又大又重的刀的？
最后，宇智波泉奈老老实实跟着波风水门走了，其他人被集中了一个场所由警视厅的人员一个个询问笔录，现场也被警‖官们封锁起来，千手扉间满肚子疑问被自家兄长一句话打发:“扉间想不想跟去看看？”
他的确很想。不仅因为被盘问的那个人是宇智波泉奈，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被盘问的那个人是宇智波泉奈。
从大哥可以不问任何人意见就自作主张地带着一个无关痛痒的自己前往旁听这件事，现在可以十分的确定了，千手柱间和波风水门是早就相识的，甚至这回警视厅的行动，也少不得千手家的主人从中助力。
那么，他们到底在调查些什么？那个死去的男人，是被保护的人，还是某些事件的嫌疑犯？什么样的人，能够举起那样一把大刀取人性命？宇智波泉奈说自己在水之国见过它，转眼却成了夺人性命的凶器，还让他自己成了第一顺序的杀人嫌犯，只是因为单纯的巧合吗？
他不相信，任何一个有思维能力的人都不会相信。
然而，虽眼前谜团如雾，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叫做“忍者之路”的游戏，就是那只煽动翅膀的蝴蝶。它的诞生，它的动作，哥哥们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理把它带入自己和宇智波泉奈的身边，正是让他们的世界在朝着一个神秘未知方向转变的关键。
“大哥，你认识宇智波斑吗？”千手扉间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周围只剩下了他们兄弟二人，但一边看着隔间里波风水门引导着宇智波泉奈就坐一边突然提问，还是用的刻意压低的声音，总是显得十分突兀的。
千手柱间耳力很好，不可能听不到千手扉间的疑问，但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玻璃那边的两人，连侧脸过来一下看看旁边的弟弟的意思都没有:“你说呢？”
自出生到现在，从来只有被自家大哥花式讨好和卖萌的千手扉间感觉蓦地被这一句话狠狠打在了脸上，那种被冷落的委屈感跟气泡一样冒了出来，他抱紧双臂，这个动作的防御性极强，似乎在间隔着他们之间原本的距离，连语气也跟着变得冷淡:“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许是被千手扉间冰刀子一样的语气吓到，千手柱间这下终于肯转头了，他看了一眼就差把“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刻在脸上的自家弟弟，目光有些无奈:“你现在该关心的，难道不是泉奈那边吗？”
他的话音刚落，这下可好，千手扉间眼睛里的冰化是化了，只是立马跟火焰一样燃烧起来，那双绯红色的眸子瞪着眼前这只黑长直，就像是在观察一个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外星物种。
千手柱间被他看的没法子，只好自动认怂，给自家弟弟举双手投降:“好吧，我们的确之前见过……快看，那边开始了，既然你那么关心那个小家伙，总归要好好听听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