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未央——神雕续》舒and燮

28、暗自较量（下）

　　杨过站在一侧，突然眉心一紧，握在手心的石子动了动，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切，此番倒是有些非君子之为了。只见陆无双单手格挡之际，迅速使出柳叶刀，欲趁机削弱郭芙剑势，亦可分散其注意力，可谓一箭双雕。郭芙秀眉一蹙，剑招一紧，趁格挡挥剑之势，顺带将陆无双手中的柳叶刀挑落。陆无双一直惯于右手，此番忽用左手，劲道显然不足，而此时又心神分散，此刻只觉左手一阵酸麻，右手持剑的力道便颇有些不足了。郭芙抢先了几步，横腿一扫，一个旋身，便使出一招“一剑封喉”，剑尖直指陆无双咽喉。
　　“郭姑娘，手下容情！”程英急急的喊了一声，当下欲劲蓄中指，用石子将剑弹落，但却已然来不及了。郭芙此招事发突然，是以机敏如程英，也始料未及，见郭芙以迅雷之势刺向表妹，实在不忍心，捂着眼尖叫一声，又听四下并未有异，堪堪挪开手，只见剑尖落于表妹咽喉一寸处便停了下来。
　　“郭姑娘，手下容情！”程英看了一眼杨过，便冲冲向表妹走了过去，欲伸出手，将剑向旁推开，可又怕伤及表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半饷，郭芙收回长剑，瞅了陆无双一眼，冷哼道，“如果这是战场，你早死了。”只听“铛啷”一声，陆无双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上，苍白的面色又白了白，动了动唇，却始终没能说出一个字。
　　“表妹，你没事儿吧。”程英关切的问道。陆无双呆呆的摇摇头，看看郭芙，又看看杨过。杨过稍稍松了口气，微微一笑，芙妹一贯是有分寸的，自己实在不必太过担心，只是二妹此番倒是吓的不浅，还是需问候一下的好，想到这儿，随手将掌中的石子一扔，便直径走了过去，微笑着说道:“三妹，没事了。”陆无双眼睛一红，方才杨过扔石子她是瞧见了，“大哥，若是……若是她下手了，你会救我的吧？”杨过脸一热，轻咳了一声，颇有些尴尬笑道:“自然是，无论你们谁出事，我都会出手的。”陆无双痴痴的望着杨过，红着眼开心的笑了，喃喃道:“就知道大哥最关心我了。”
　　“军事重地，几位若无事，那就请回吧。”郭芙背对着三人，负手而立，冷冷的说道。校场之上，本是练兵重地，此番却也是委实不像话了。“你……”陆无双输了比试，心里十分不悦，自己本是不逊于她的，却不知怎生令她占了先机，故而一直愤愤不平。程英拍了拍陆无双，柔声劝道:“表妹，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陆无双本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方才不过是一时吓着了，此时心境已然缓和，听程英一说，眼睛突然一亮，忽而想起此番是前来祭拜耶律齐的，也就是说郭芙现下成了寡妇，心下顿时一阵畅快，立马笑嘻嘻的问道:“咦，你那位耶律大哥呢，怎生的不见他呢？”程英见杨过眉头紧皱，暗暗向表妹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就此罢了，可陆无双一时高兴，便当程英是配合于她，“表姊，你见着了么？”然后瞅了眼阴沉着脸的郭芙，一拍脑袋道，一副恍然模样，道，“哦，表姊，我想起来了，耶律大哥是殉职了。”又眼珠一转，莞尔一笑，“听说耶律大哥是蒙古人，你说这是当真的殉职了呢，还是弃了某人，回了蒙古寻美貌温柔的小姑娘去了呀？”耶律齐归蒙一事，陆无双实是不知，也是一时气不过，权当气气郭芙，随口说说罢了，却又怎知一语中的？
　　只是，郭芙尚未接话，杨过便皱着眉头，抢先朗声叱道:“三妹，你休要胡说！耶律兄，是咱襄阳的大英雄，我等的楷模，斯人已逝，死者为大，你怎可如此玩笑！”杨过一番慷慨成词，无一不传入周围将士耳中，倒是一番振奋人心。
　　“大哥……”陆无双看了一眼杨过，见他眉目紧锁，神色颇为难得的认真，也知此番却是失言了，便低头讪讪道，“大哥，小妹……小妹知错了。”程英看来看杨过，心下一动，道:“表妹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大哥你莫要再怪她了。”又转身对郭芙道，“郭姑娘，表妹失言，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包涵！”又见郭芙、杨过均默不作声，场面也颇有些尴尬，便忙岔开话题，柔声问道，“大哥，怎的没见杨大嫂呢？”
　　杨过一愣，一时半会儿也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应付了几句，便道:“二妹，三妹，军事重地，我们出去再说吧。”便急急相郭芙告辞，出了校场。陆无双也自知，这一番找茬委实没什么道理，不过是这一路气坏了，眼下见着杨过如此待自己，已是心满意足，那一丁点儿的不快早就烟消云散了，当下便拉了表姊跟了上去。
　　郭芙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暗暗思忖道，“看来杨大哥与杨大嫂真的闹矛盾了？杨大哥这般待自己，也是得寻个机会，好好劝劝他才是。”

作者有话说

　　说点儿什么呢，还是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