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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朝夕(三) ...
“我们要去哪里?”
“底罗。”
“那是个什么地方?有青丘好玩吗!”
“那里烈日当空,寸草不生,干涸枯裂的黄土,不时会有沙暴,荒芜之地。”韩漠河看着一夕说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比不上青丘,过得不会比青丘舒适。所以,翻过这座山有一老妪是我认识之人,我会留你在那里。”
“你什么意思?”
“你跟着我不好。
“怎么地不好?”
“过得不好,还有说不定会有危险。”
一夕抱着韩漠河:“嗯,除了我不会骑马会摔下去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危险?”韩漠河略微低头,忽闪着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眼睛的主人笑笑道:“我可是会有法术的狐狸!”
韩漠河脸颇红地望向别处不语,见韩漠河“哼,你休想撇下我。”一夕笑着说。
因不能暴露身份,本是半年的路程,硬是多走了数月。
越靠近底罗,植物越少,日头烤炙着土地,一夕蜷在韩漠河的身影下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韩漠河叫醒了一夕。
一夕眯眼而视,一堵黄土垒砌起的半人高、久经日晒风吹的墙,上面写有字,一夕不识估摸着应该是韩漠河口中的底罗吧。
一夕闭眼擦了擦流下的眼泪,这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入耳:“漠河!真是你!我以为你已经……真好,真好!”
“殿下,我回来了。”韩漠河深呼吸,似乎在隐忍着某种情绪,而后用云淡风轻般的语气回那男子。
来人停顿了一下,继而问:“这姑娘是?”
“殿下,我们进去再说。”
“好。”
晚宴时,一夕了解到大概,韩漠河来底罗的原因。
底罗王,卫明庭,西华国君卫瀛众多儿女之一子,出生低微,其母不过一芝麻小官之女。弱冠之年分封于底罗。心有雄志,其人清明,军政皆出众,却仍因身份不受重视。与韩漠河自幼相识,同授一师,情同手足。
一夕听着他们谈论这些年发生的事以及军政着实头晕,脑壳疼。想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要打爹爹,只知道那个叫卫瀛的老头想要杀韩漠河,气得牙齿痒痒。之后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夜深醒来,只见韩漠河独自一人在外站着。
繁星布满,遥望星河,一阵阵凉风吹过,“这里晚上跟白天完全两个模样!”一夕说道。
韩漠河看了看一夕,笑笑不语。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一夕看着满星星问道“天大地大你完全可以去一处富饶之地隐姓埋名开始新的生活,过得比现在逍遥快活,自在。”一夕望向韩漠河。
“是啊,为什么还要回来,杀戮、权力、勾心斗角。”韩漠河解下披风,披在一夕身上“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必须要有人去做,而我恰好有这般能力。况且,一些债必须由我来讨,谁也不能代替。”
“我不明白,但是,”一夕抬头笑道“我愿意与你一起做任何事。”
许是这星河迷人眼,许是这凉风撩拨心。韩漠河只手抚着一夕的脸,彼此的气息渐渐靠近,即将触到时“噹~噹~噹~”守夜人敲打铁梆的声音顺着风声传来。
韩漠河似被敲醒,回过神后退一步,有些慌乱道:“抱歉,我,我……”
昏暗的夜色,彼此看不到对方发红发烫的脸,也听不到怦怦乱跳的心跳声。
一夕裹了裹披风:“我困了,我回屋睡了。”
春风不度,却吹起一池涟漪,这是辗转反侧的一夜。
接下来韩漠河与一夕共同度过了尴尬沉默无言的几日。
这日,一夕正跟着一大娘分拣豆子,在不远处的韩漠河在与人谈论着什么。几个妙龄女子推推搡搡地走到韩漠河跟前,姿态忸怩,不敢看韩漠河,却又时不时抬头偷瞄几眼。
一夕看着低声嘟囔:“啧,这些女的要干嘛,没看过男人吗!有什么好看的。呵,他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也没有看出哪里好看!虽然他身材确实不错。呀,真不爽!”
那边突然就一阵开心地笑声,拉拉扯扯着韩漠河走了。
“哟,姑娘手劲真大!这豆子都能捏碎!”大娘笑道。
一夕看了看两指间被捏碎的豆子回大娘:“呵呵,我可是我们村出了名的大力王,这豆子小意思,人我都能捏碎!”
大娘了然笑道:“哈哈哈,你这小姑娘还真有意思。”拍了拍围兜,“大娘我要去做晚饭,姑娘不跟着去看看吗。”
“去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一夕一边追上说着不去,一边迈开腿朝那几个女子拉着韩漠河离去的方向走去。
大娘笑着摇摇头。
一夕越走越快,终于赶上,只见一名女子揽着韩漠河的手臂在小道上走着。一夕与他们隔着一段距离在后面继续跟着,不一会他们在山丘处谈论着些什么。
一阵风吹过,突然韩漠河朝一夕藏身的地方望过去,一夕吓得缩了回去。
好一会才平复,宽慰自己道,自己只是路过,这路也不是谁家的,躲什么躲。刚想继续偷看着,“你还要在这里蹲多久?”一道阴影包裹住一夕,韩漠河说道:“该回去吃晚饭了。”
“呵呵,好的。”“哎呦!”韩漠河快速扶着一夕急切问道:“怎么了。”
一夕皱着眉头笑:“蹲太久了,我腿吗。”
韩漠河沉默了一下,接着整个把一夕横抱起来,一夕咿呀鬼叫“啊啊,腿腿腿,麻麻麻。”
“所以,你蹲那里那么久干嘛?”
“我喜欢,你管得着。”
“有一个姑娘喜欢我,想要嫁给我,我拒绝了。”
“哦,说给我听干嘛,关我什么事。”
“我喜欢,你管得着。”韩漠河回道。
“你!”一夕看着韩漠河的脸:“哼!要是你敢答应我就把那女子的心挖出来吃掉!”
韩漠河严肃道:“不准!哪怕说说也不行。而且,你完全没有做这些事情的必要。”
“不就不,凶什么,也没见你对她们凶。”
“我没有凶,只是,有些事情你要知道什么是能做,什么是不能做,有些话与我说没关系,但是不可与外人说。”
沉默一会“快到了,你是要我继续抱你,还是自己走?”
“继续抱。”
韩漠河走了几步,一夕挣扎着跳落地:“我自己走就可以!”红着脸跑开。韩漠河在后面心情颇好地跟着走。
在底罗又过了数月,终于要开始夺权之战。
卫明庭这些年暗里召集了不少精兵良将,在荒芜人烟之处日夜操练。
但是人数亦是算少,加上底罗这不毛之地,粮草不足,因为必须要将距离底罗百里之外的寺北城拿下,且要不损一兵一将。
韩漠河自动请缨,请求卫明庭准许前去取城主令符。几番争论后,卫明庭终是无奈准许,命四名暗卫随从并听令于韩漠河。
卫明庭拍了拍韩漠河的肩膀:“漠河,凡事小心,毫发无损回来,我等你好消息!”韩漠河作揖:“必定不负殿下所托重任!”
韩漠河正欲前去执行任务,一夕气鼓鼓跑到跟前拦下韩漠河:“你要去哪里!你想丢下我是吗!”
韩漠河解释:“一夕,我是奉命前去执行任务,你在家等我回来。”
“不!我也要跟着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韩漠河有些生气:“不许胡闹!”
一夕不分由说,一个箭步,抓住韩漠河的手臂飞身上马,在韩漠河耳边说:“我可以帮你忙的,绝不会拖你后腿,我可是妖能自保,你信我一回。”
韩漠河知是无法让一夕甘愿等着,叹息了一声:“跟紧我,不许轻举妄动。”
一名暗卫说道:“将军,此行不容有失,切勿感情用事。”言下之意自然了然,哪有去刺杀人还带着家属女眷的,又不是踏春游乐。
韩漠河道:“诸位放心,也请诸位相信韩某,我们必定会全身而退成功完成任务。”暗卫们不再说什么之应是。韩漠河也是因为心里有底才答应一夕一同前去,没有把握断然不会答应。
日夜兼程行至寺北城,乔装打扮一番后,一行六人顺利入城。乔装成药商在一家外来商客都喜欢在此处落脚的客栈。
韩漠河与一夕在客栈听客商谈论,从中获取有用信息。而暗卫则分工摸清寺北城主日常起居来往。
经过几日探听,这寺北城主并不得人心,这无异于有利于韩漠河夺城后百姓至少不会怎么反抗。寺北城主也自知自己所作所为不得民心,但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而寺北城主又是小心谨慎之人,身边总围着一圈兵将守护着,旁人近不得身。但是他不仅贪财而且爱好女色,喜欢流连于女人堆中,隔一天就要到“春风里”里玩乐。这是韩漠河他们的一个机会,可是怎么近身却难倒了几个大男人,都是糙汉子也伪装不成女子啊,何况是婀娜多姿的风尘女子。
一夕这时候站出来:“看吧!带上我准没错,我肯定能帮到你们。看你们还暗地里嫌弃我是个累赘。”
韩漠河马上拒绝:“不行,太危险!”
一夕露出狡黠的笑:“怎么,那大腹便便的猪头,还能伤到我不成?”一夕凑到韩漠河耳边轻语:“我可是会法术的。”然后略微大声说:“在以前,就连是婆婆也抓不住我!我逃跑本事一流!你们且安心放心!”
几个人互看,最后看向韩漠河请其,韩漠河思考片刻后,点了点头,然后问一夕有什么计划。
如此这般,几日后,韩漠河带着暗卫装作寻欢作乐模样去“春风里”等待机会。
片刻,寺北城主与他的一帮护卫、随从走了进来,在靠近舞台处圈出一大片地,兴致满满地听歌赏曲,被赶走的客人小声诽腹着不满地离去。
此时“春风里”头牌浅桃出来,一曲《若梦》赢得满堂喝彩,寺北城主更是豪掷千金邀其雅房谈曲论词。浅桃褪去更衣,寺北城主一行人移至雅房。
一暗卫问:“一夕姑娘今何在?”
韩漠河道:“我们先去雅房附近待着,看机会潜入雅房。”
“是。”
“春风里”头牌浅桃缓缓而至,寺北城主虽不满其久久而至,但是看到美人来到,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
笑嘻嘻地走过去,拿起浅桃的手说道:“美人怎么这么久才来啊,”看了一眼满桌酒菜“我特地点了美人你爱吃佳肴。”
浅桃抽回手,微微依身礼福:“奴家让城主久等了,应当是自罚三杯。”
寺北城主看浅桃自饮三杯后,笑着说:“好!”然后使了个眼神让手下的人离开。随从们离去并关门,在与护卫在门外候命。
韩漠河见里面的人除了寺北城主与“春风里”头牌其他人都出来了,便与两名暗卫悄然翻上房顶。
只见屋内,那寺北城主笑眯眯地看着,嘴上吹嘘着自己,手却握着浅桃的手,并且臃肿的身体慢慢挪向浅桃身旁。
浅桃假笑敷衍着寺北城主,灌他喝酒,眼睛却不是环顾四周。稍而,应付着喝酒,抬头看见韩漠河他们。
暗卫心下一紧,正要出手。只见那女子突然一下,冲他们眨了一下眼睛。
暗卫正疑惑着,只见那女子靠近寺北城主的脸轻轻吹气,寺北城主一下子倒了下来,幸亏那女子及时扶住他的脑袋,以至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韩漠河轻跳下来,暗卫已先一步跳下,匕首抵着“春风里”头牌的脖子,韩漠河压低声音阻止道:“自己人!她是一夕!”
暗卫疑惑,一夕褪去幻术显示本来面目,暗卫大吃一惊,一夕解释道:“我本修道之人,略微懂些法术。”
暗卫半信半疑,可眼下状况也不用的他们多想。
一夕幻化回浅桃,将韩漠河变成寺北城主,而真的寺北城主则被变成另一张脸,搬到屏风后面,而暗卫们等他们离去再带走。
韩漠河穿上寺北城主的衣裳,剥其衣时发现令符就在被挂在胸前,贴身带着。
韩漠河暗喜,倒是省了许多功夫。
韩漠河伪装成的寺北城主将寺北城主要的守城将士,一一搞定。之后寺北城不废一兵一卒便拿了下来。
这无异于是一个好的开端,而另一面,卫明庭夺得寺北城的消息已在送往王城的路上。
夜晚,月光照在城阙,卫明庭借着月光看着寺北城令符。身后是传来脚步声:“殿下夜深唤属下可有重要事情?”
卫明庭放下令符转身:“现只你我二人,无须多礼。”卫明庭笑笑:“漠河,寺北城能够轻易拿下,最大的功劳就是你,”看了一眼韩漠河“还有一夕姑娘。”
韩漠河看了一眼卫明庭:“殿下且放心,一夕,她不是什么坏人。”
卫明庭叹息一声:“知你不愿透露她的真实身份,我等着你什么时候愿意与我说。”将手搭在韩漠河肩上“莫怪我多疑,现今我能完全信任的人不多,而你,漠河,你知道的,我永远信你。”
韩漠河作揖:“谢殿下信任,漠河愿以命为一夕作担保,她是值得信任的人,且不会做任何有害于你我之事。。”
卫明庭见韩漠河如此这般便打趣道:“哈哈哈,想不到你这木头,不,是石头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等我们胜利后,第一件大事就是为你与一夕姑娘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明庭,莫得说笑!”月光下韩漠河的脸渡上一层薄薄的红意。
另一边,急报已送达到了王城,卫瀛看到加快急报,将信报随手一扔嗤之以鼻:“呵,老子还没有死,儿子就急不可待地要来坐上寡人这王位了。”
一脚踹开旁边跪坐着衣衫不整的女子:“下去,”然后唤身边的侍从“你,现在就去把洪将军叫进宫里来。”
拿起酒杯猛喝一口酒:“什么破玩意,这个时候给寡人添乱子,那贱婢给寡人生的好儿子,当年就不该让他生下来。呵。”
洪将军那头正在烦着呢,发妻与小妾正为些升斗小事说个喋喋不休,儿子又吵着要娶那青楼女子为妻,女儿又嚷嚷着要添衣加簪。家长里短的着实让人脑壳疼。
这头还没有理清个所以然,那头宫里就来人急召着要进宫。洪将军着实苦,这急召进宫怕是没有什么好事,感觉就是才离虎口又入狼窝。洪将军换上了官府便随宫人进宫去了。
洪将军一看陛下这般脸色,心下一沉心里祷告:“可千万不要有什么大事情,我这官衔还是多亏了那人而得的。”当时就是洪将军见有机会升官加爵,自己也有十成把握便自动请缨去剿灭韩家军。
卫瀛半倚在塌上:“不必跪着起来。”
“是。”洪将军起身看向卫瀛等待指示,卫瀛看看他而后往扔在地上的那个急报方向微微抬颌。
洪将军领意,快步过去拾起,看完后吃惊道:“这底罗王,这,这是大逆不道啊!”
卫瀛喝一口酒:“寡人命你带五万人去灭了这群乌合之众,速战速决,一个不留!”
洪将军问:“那底罗王?”
卫瀛一瞥:“寡人有众多儿女,出色者众多,不差这一个无用之子。擒获,就地处决。若那孽障守城不出,就放火烧城,一个也别想活着!”
洪将军见急报上写着底罗王手下不过几千将士罢了,而自己五万将士且又粮草充足,有八成胜率便应下。翌日便奉命平乱。
往后几日,那卫明庭见一夕都是那种意味不明地笑,一夕实在忍不住了去问韩漠河:“那个,你的那个兄弟不是喜欢上我了吧!”
韩漠河疑问地看着一夕,一夕继续说:“悦婆婆跟我说过,一个男人若是喜欢一个女人,就会忍不住一直看着他的心上人,还会笑得傻乎乎的。虽然,他没有像个傻子那般笑,但是看我的浑身不自在。”
韩漠河:“你别多想,大概是你那日变成别人模样,又能将我变成寺北城主的样子,对你感到好奇罢了,你你莫要放在心上。”
这样的说法并不能说服一夕,是夜,一夕去找了卫明庭。
卫明庭正在挑灯夜读,看到一夕深夜到访感到意外,一夕一进门就对卫明庭说:“虽然你人长得不错,待人待物也好,但是很抱歉我喜欢的是你好兄弟韩漠河。”停顿一下,一副认真得十分可爱的表情“你就不要再把心思放我身上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背着烛光,卫明庭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沉默片刻,卫明庭轻笑,缓缓向一夕走来:“一夕姑娘。”卫明庭用手撩拨了一下一夕的碎发,一夕后退一步:“你,你想干嘛!”
卫明庭道:“你看我也不比漠河差,若是日后我们取得胜利,你跟了我可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停顿一下“况且,我比漠河更懂得如何讨女子欢心。”
“确实是,”一夕看着卫明庭“但是我们青,青青草原上的人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生,你死了这条心吧!”
“青青草原?那是什么地方?”卫明庭问。
“天下那么大,多得是你不知道的地方,不了解的事情!”一夕回。
卫明庭低头一笑:“好了,你的来意我知道,还有就是,我的确对你感到好奇,但是绝对没有喜欢。”然后靠在一夕耳边轻声道:“漠河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虽然他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喜欢你。”
然后走到门边:“天色已晚,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是不好的,让人见了说了闲话去,漠河误会了的话,那我就没法跟漠河解释了。”
一夕听了之后急匆匆地就离去了。
一夕来到韩漠河房间,韩漠河正在床上睡着,虽夜色深深,一夕却依然能够看到韩漠河闭着的眼睛上的睫毛。
一夕轻轻趴在窗边,用手指轻轻描绘着韩漠河脸的轮廓。
额头,眉心,鼻梁,嘴巴,有些胡茬的下巴。一夕把手放在韩漠河的胸口:“卫明庭说,你是喜欢的我,可是我都没有听你说过。”手放在韩漠河心上“你这里真的有我吗?一定是有的吧?哼,我这么好的狐狸,你敢不喜欢!”
几缕发丝掠过韩漠河的脸,一夕的鼻尖抵在韩漠河的鼻尖上,嘴角微扬,正欲亲下去,值班巡逻的卫兵经过,透过窗看了看屋内,见没有异况,轻轻把开着的窗关上。
一夕贴在阴影处的墙壁上不敢有大动作。
等卫兵离去,才轻轻飞落地上,差一点就亲到了,一夕气鼓鼓地悄悄离开。
韩漠河睁开眼睛,深呼然后缓缓吐气,试图将被一夕撩拨到的狂跳的心压抑下去。韩漠河不知道如何向一夕表达自己的心意,一直以来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不擅长儿女情长,也不晓得该怎么去做。
韩漠河向来睡眠浅,,在一夕进屋时便已知晓她来了,可是他不敢动,一个杀敌无数的将军却在儿女情长面前败下阵。他刚才差点就忍不住抓住一夕的手,告诉她,心里不仅有你,不知何时起就已经一点一点被你攻池掠地成为了你的俘虏。
韩漠河摸了摸鼻子,思绪如潮。情愫在这个夜晚急速生长……
还没来得及将这份感情温存,战事便已响起。
韩漠河与卫明庭商议着如何抵挡那五万大军。洪将军能调动的兵力对攻打他们实在是绰绰有余,况且粮草补给也充足。
有人提议先守后攻,先消耗一波兵力,然后再找个机会突破。
而韩漠河认为敌军胸有成竹来势汹汹必定是速战速决,况且,以卫瀛的性格毁一座城又如何,只要能将要除的人斩草除根,牺牲与割舍是必要的,哪怕是杀敌一百,自损五十。逐个击破瓦解周边城镇势力,断了他们的的兵力、粮草补给。才能有机会绝地反击。
一番争论后,最终听从韩漠河的提议。
一天下来,韩漠河疲惫不已,这种疲惫不同于战场上的厮杀,这么多年,还是不能习惯与文官打交道。
离开时亦已三更,回到房间却发现屋内烛火灼灼,看了一眼守门卫兵,卫兵回道:“一夕姑娘在房间里等了你一夜。”
韩漠河听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便轻推开门走进去。
桌子上放着的饭食早已凉透,而一夕趴在桌面睡着了。
轻轻地小心唤醒,一夕睡眼惺忪,哑哑地慵懒说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饭菜都凉了,我都睡着了。”
“商量事情晚了,饭我也已经吃过了,你以后不要等我这么晚了。”韩漠河看看门外“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房间。”
一夕埋首在臂间:“我不走,我今晚要在你这里睡,我这几天都没有怎么见过你。”
韩漠河见一夕如此,便把人一把抱起扛在肩上:“我送你回房间。
”
一夕挣扎着,韩漠河收紧手臂不让她乱动,一夕喊着:“韩漠河你欺负人!啊啊啊!韩漠河你这坏蛋!我讨厌你!非常讨厌!超级讨厌!”
一路上引不少人注目,一夕气鼓鼓地:“放我下来!我要吐了!我要吐在你身上了!”
还没有嚷嚷完,韩漠河放她下来,吩咐一旁的侍女道:“请照顾好一夕姑娘,看着她好好睡觉。”侍女低头应是。
然后对一夕说:“不要胡闹,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韩漠河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跳了进来,韩漠河眉角跳了一跳,正欲要说教,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钻进被窝,蜷在他怀里。
一夕埋首于韩漠河怀中轻言:“你说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可没说孤男寡狐不能共处一室哦,我困了,睡了。”然后不说话了,似是真的睡着。
韩漠河虽然脸上的神情是颇为无奈,但是心底里是开心的。一夕的心思他怎不明白,轻轻顺了顺怀中的狐狸的毛,渐渐入睡。
亲爱的朋友们,我肥来了。虽然我写得 la ji 但是非常感谢还是有人看滴~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这一篇真心写不得不好 但是我会努力加油写出至少令自己满意的故事的!废材小透明敬上 PS:juo得《朝夕》不好看的可以跳过不看 下一个会稍微好些(卑微,实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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