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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遇 ...
凌晨的脚步声匆匆,打破了冰冷的寂静。夜晚有薄雾,依旧很冷。
白宛童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白医生,有急诊。”
白宛童立刻起身,脚步急切的走向急救中心。担架上躺着一个右手手腕不停流血的男人,脸上还有几处擦伤,青青紫紫的看着有些吓人。
“怎么回事?”白宛童的声音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冽。
“车祸逃逸,然后割腕自杀。”护士长刘玉报告着。
白宛童点点头,“知道了,先送手术室,准备几袋血吧。”
白宛童镇定自若的指挥着,像个指挥战场的将军。
对他来说只是个寻常的手术罢了,手术室外的人群一下涌上来,过真心或假意的关心着,“医生,怎么样了?”“手术很顺利,不要担心。”一如往常般机械的回答着,做久了这个,感觉生死也没什么了。
白宛童推开人群,径直走到洗手间,脱下一次性医用手套,将手指一根根洗干净,疲惫,来自心灵的疲惫。白宛童撑在洗手台上,用力吸吸肺里的空气,不行,身体还是提不起劲。
再洗一次脸,手指已经开始颤抖了。果然还是年纪大了,这才熬几天就受不住了。
白宛童甩甩手走出洗手间,想去走廊吹吹风。
一个黑色的身影立在那里,手中的火光一亮一灭的。
“先生,医院禁止吸烟。”白宛童揉揉额头,这些人真是都一个样。
那人转过身来,剑眉星目,眼神犀利,面容冷峻,上下打量了白宛童一眼,“白宛童?”
白宛童抬头看他,“陆将离?”一个遥远到近乎陌生的名字。
陆将离掐灭手中的烟,嘴角微微上扬。“你怎么在这里?”又看看白宛童身上的白大褂,了然一笑,“你现在是医生了啊,真是好啊。”
白宛童疏离的笑笑,带着世故的客气“还不错。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陆将离笑容一滞,“我刚送来个出车祸的病人。”
“割腕自杀的?”白宛童又多问了一句。
“你知道啊。”
“嗯,我手术的。”
“那可真是好啊,你做的就没问题。”陆将离笑容满面的拍拍白宛童的肩。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相信我?白宛童露出了一丝苦笑,明明你才是我最崇拜的那个人啊。
白宛童拉下陆将离的手,“不客气。”
“陆队,已经处理好了。”远处一个穿着警服的男子走来。
陆将离点点头,语气又恢复和面容一样的冷冽“知道了。”
白宛童惊讶的看着他,“你现在是?”
“警察。”陆将离朝他笑笑,又拍拍他的肩“我要回去了。”
白宛童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烦躁,怎么会这样?明明是自己想做警察的啊。
怎么会这样?这个人原以为是自己的救赎谁想却把自己拉向更深的深渊。这个人,怎么能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自己这几年是在做梦吗?
认识陆将离是在高一的暑假,那个燥热的夏季。
罕见的特高温天气让白宛童在暑假里变得懒懒的不想动,看不下去的白妈妈终于呵令他动动出去买瓶酱油回来。
白宛童不情愿的趿上鞋子,拖拖拉拉的朝超市走去。超市里的冷气让白宛童舒畅的伸展了腰,在空调前站着不想动,静静的感受空调湿冷的风。
站了几分钟,身后传来一阵笑声。白宛童一看,
有个人剑眉星目,面容冷峻,眼中却包含了笑意。
“感觉你都快吹睡着了。”那人忍者笑意说到。
白宛童不好意思的笑笑,耳朵悄悄地红了。尴尬的走开了。
去往酱油摆放的货架刚早拿出一瓶,其余的酱油瓶子却轰隆隆的都倒下来,白宛童手忙脚乱的收着,眼看一瓶酱油就要掉在地上碎了,却被一只手接住了。
转头一看还是刚刚那个笑自己的人,“怎么这么笨?”那人笑着调侃。
白宛童有些羞窘,怎么又被看到了。
想伸手拿回他抓在手里得酱油瓶子,伸伸手又不好意思的收回来。还是不太习惯和人接触。白宛童突然有些恨自己的胆小。
那人笑着将酱油瓶子摆在货架上,“我叫陆将离,你呢?”
“白,白宛童。”白宛童的舌头有些打结,没办法,每次看到陌生人都会紧张。
“好名字。”陆将离点点头。
“你,你的名字也,也……”白宛童十分紧张,心跳得飞快,心里的话越急越说不出来。
陆将离笑着看他,耐心等待着。虽然剑眉星目却给人一种和煦温暖的感觉。
白宛童张了几次嘴都没能说出来。
有人在叫陆将离的名字,“将离。”陆将离回了一声,转头对白宛童说“我要走啦,再见。”
陆将离笑着对白宛童挥挥手,转身离去。
白宛童拿着酱油瓶子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怎么会?明明第一次见面却想对他多说些话,明明平常对陌生人都避如蛇蝎的。这个人,为什么特别呢?
白宛童想不明白,这个十七岁的燥热的夏天让他想不明白。
白宛童在走廊站了会,凌晨的风有些阴冷,吹的他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
果然要跟领导说一说减少掉排班量了。
走廊没甚几个人,病房里偶尔传来过于痛苦而发出的呼喊声。
白宛童冷漠的走过,朝病房内望去,因痛苦而挣扎的病人,离疯魔不远了。
这世间的人,都成了魔才好。
都是些污浊饱含私心的皮囊。
这世间,离了他,也没意思。
一点意思也没有。
白宛童回到值班室,摸索出一碗泡面,准备将就一下。
刚接好热水,护士长就来敲了门。
白宛童以为是急诊的病人出了事,连忙把泡面放下,用纸巾将手一根一根擦干净。
刘玉却摆摆手,“没事,白医生,您吃着,只是刚才有人给你送来点吃的。”
刘玉将一大包东西递给他。
白宛童脸一沉,“小刘,我不收病人的东西你不是知道吗?”
刘玉猛点头,“我知道白医生,只是那人说他是你朋友。”
“我朋友?”
“对,他说他叫陆将离。”
白宛童的心猛滞了一下,朋友式的关心,嗯,非常不错。
“白医生,那我先放在这里了。”刘玉将东西放下,开门出去了。
白宛童紧紧盯着桌上的东西,猛地将东西丢进垃圾桶里。
哼,朋友,他才不要。
白宛童的心浮躁不安,气息难以平定。
此刻厌恶吸烟的他居然想起那个走廊上抽烟男人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安定温暖。
他想抽烟了,很想很想。
莫了,他将垃圾桶里的东西一一捡出来。
排列在桌上,全是自己爱吃的,一应俱全,一眼扫过去竟有种满足感。
记性真好啊。
白宛童嘴角挂了一丝笑意,挑出一根真知棒来,这个东西,他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喜欢过的,也许只有一阵,那个人还是将它记在心里。
过了这么久,人心都会变的,何况是喜好呢。
真是个傻子。
白宛童心里暗骂一句,还是剥开真知棒的糖纸,塞进嘴里。
甜甜的味道一下充盈了整个口腔,幸福的橙子味,像夏天的太阳,把人的心都煎炸烘烤好几遍。
白宛童抱着疑问回到家里,白妈妈等的有些着急,还没进门就把他怀里的酱油瓶子拿过去,还伴着她惯常的絮絮叨叨。
“去买个东西怎么这么久?外面热不热?听新闻说今天温度有39℃呢。早知道就不让你去了……”
白宛童没有回答,泄气般的扑倒再沙发上。
是啊,早知道就不去了。
白宛童将头埋进枕头里,狠狠的锤了两下。
自己这跟陌生人讲话就紧张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呢?
饭桌上,白妈妈不停的夹菜给白宛童,“多吃点童童。这个油焖茄子不错,尝尝。”
直到白宛童的碗内堆成了小山,换来他无奈的一句“妈,我够了。”
白妈妈这才停手。“你终于讲话了,还以为今天听不到你讲话了呢。”
白妈妈笑得很开心,像获得至宝一样。
白宛童呼吸停了停,而后像没有发生过什么,扒拉了两口饭,把那碗里的油焖茄子仔细的吃了。
“你这孩子,真是,也多讲讲话啊,自从你爸走后,你就不爱说话了,你爸要那些好看的让他要去好了,跟你有什么关系,随着自己开心就好了……”
白妈妈的絮絮叨叨此刻听起来很烦。
白宛童放下筷子,搁下碗,“我吃饱了。”站起身来,离了席。
白宛童蜷在床上,抱着头,好似这样能给自己带来温暖。
是啊,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只不过是被自己最疼爱的父亲背叛了而已。
也只不过是不能接收自己父亲和蔼可亲的父亲形象在一夕之间为了一个外面的女人崩塌了而已。
其他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白宛童觉得自己很明白。明白这一切,都是人心罢工了而已。
只是,自己的呼吸怎么越来越困难了。
某幼稚白默默的把扔掉的吃食捡起来,一一摆在桌上。
哈哈,真的幼稚。
某忠犬在远方的风中流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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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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