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猫的爱恋》聂小刀

9、第八章

　　钟律师给聂晴暖打来电话，说因为之前一个数学老师临时有事，将他辅导的课程安排到周六的下午，因此，原定周六下午的文科辅导就被挪到了当天晚上，为了表示歉意，钟律师特别邀请聂晴暖这个小老师来钟家吃饭。聂晴暖无法推脱只好从命。
　　当聂晴暖掐着点来到钟家时，正好赶上开饭，她暗暗松了口气，之前还担心要是来早了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间。
　　钟律师见到聂晴暖显得很高兴，他招呼这个乖巧的女孩入座：“来，来，我今天也亲自下厨做了个菜，你来尝尝我的手艺。很久不做了，技术都退化了。哈哈……”
　　聂晴暖有些局促，她微微笑：“真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帮上忙。”
　　钟磬哈哈一笑：“不用帮忙，你肯来辅导我们律，就是帮了大忙了。”他说：“除了红烧排骨是爸爸做的以外，其他都是我做的，欢迎品尝。”善意的笑容，轻松的语气很快赶走了聂晴暖的不安，她顺从的入座，并给钟磬一抹温柔的笑容。
　　“啪”，钟律似乎不大高兴，拉开椅子一屁股坐在聂晴暖对面，依然是冷漠的一撇，丝毫没有搭理聂晴暖的意思。
　　钟律师见儿子如此没礼貌，立马不悦：“钟律，你什么态度，小聂来吃饭，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有必要吗？反正你花钱，我努力就行了。”依然是桀骜不驯的回答。
　　“钟律，怎么跟爸爸说话的！”钟磬皱了皱眉头。
　　“行，我不对，总是我不对，行了吧。”钟律放下碗筷，站起身，假意恭敬的向聂晴暖一鞠躬“聂老师，欢迎光临寒舍！”
　　那种不悦、嘲讽的态度刺到了聂晴暖，她的脸瞬间涨红了，还没等她说什么，钟磬已经打圆场，这个大学生偶然一次回家可不想看到弟弟和父亲剑拔弩张。钟磬说：“好了好了，饭菜都凉了，大家快吃吧，一会儿晴暖还要给律补习呢。律，多吃点，一会儿好好念书。”
　　钟律在听到“晴暖”两个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阵肃杀，他没有再说什么，坐下来安静吃饭。
　　钟家的这顿晚饭因聂晴暖的加入显得特别平静。席间，钟律一句话都不说，只顾埋头吃饭，钟律师却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聂晴暖聊天，这让聂晴暖时不时的赶到紧张。钟磬丝毫没提起两年前到聂晴暖家扛回弟弟的事，只是热情的给小女生加菜，并不时说一些大学里的笑话，惹得聂晴暖笑意连连，也轻松了气氛。
　　钟磬：“晴暖，你吃的很少呀，是不是我做的不好？”
　　聂晴暖：“没有啊，我觉得钟大哥做的菜都很好吃。”
　　“红烧排骨还可以吧？”钟律师笑着问。
　　“嗯，也好的。”
　　“爸，你看，晴暖吃的很少，可见你做的不好，晴暖特别青睐我做的高汤鲫鱼……”
　　“谁说的，我看你这个鲫鱼就一般。”
　　“呃……我……”聂晴暖对于父子俩的“矛盾”丝毫没有招架之力，正要解释自己平时就饭量少时，钟律却“啪”的放下碗筷起身。
　　“我吃饱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随后就上楼去了。
　　聂晴暖连忙扒拉了最后几口饭，也擦了擦嘴说：“我也吃好了，呃……”
　　钟磬马上说：“那你们补习去吧，这里我收拾。”
　　聂晴暖微笑着点头示意，然后略带歉意地说：“那，不好意思了。”随即拿上书包上了楼。
　　“我们就在楼下，有想吃什么，或者喝什么就下楼来找我。”钟磬的声音在背后想起。
　　上了楼来，书房的门是关着的，聂晴暖在门口停留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钟律，我进来了。”微一使劲，扭开门进了屋。
　　屋子却是漆黑一片，就在聂晴暖疑惑着想退出去时，胳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了进来，“嘭”一身被顶在了门后。
　　突如其来的事件让聂晴暖吓了一大跳，粗重的喘息声让她很快知道，这个用右手前臂抵着她脖子的“黑手”不是别人，正是钟律，除了惊吓外，并不赶到恐惧。
　　两人都没说话，安静黑暗的空间里只有呼吸声。
　　半晌，钟律才开口：“你行啊，小猫，竟然假装不认识我！”
　　黑暗中，钟律看不到又羞又气的聂晴暖绯红的脸蛋。
　　“钟律，放手！”
　　“哈，你还有别的台词么？不是都说你是优秀学生么？怎么语言这么贫乏，你的作文都是怎么考的？两年了，翻来倒去就那么两句，还有没有新鲜的？”
　　“我，我没有假装不认识你，是你，你一直都没说什么……”
　　“上次被你打击，我懊恼了两年，这次还要我先低头？你，你难道就不能先开口？”钟律气结。
　　“你胡说什么。”听听，钟律说得跟他们曾经有过什么似的。
　　“哼，瞧你对我的态度，就跟从来不认识我似的，倒是跟我哥有说有笑的。”
　　“我没有。”聂晴暖心说，也不知道是谁，一直端着架子，拿腔拿调的。“我们，本来就不熟悉么。”
　　“你！”钟律听到这话简直陷入狂乱。“你再说一遍，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本来呀，你是高中部的，我当时是初中部的，我们又不是同班，也不是邻居，我也就在校园里看到过你……”
　　“我说了我喜欢你呀！”钟律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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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也说了要讨厌我的。”聂晴暖轻叹了一声。
　　“是的，我说过要讨厌你的，可是，我办不到。到体校的那一年多，我常常想起你，该死的，我真不想这样！”钟律从低吼到喃喃细语，热气拂到聂晴暖脸上，使得气氛转瞬变得暧昧不明。黑暗中，钟律几乎被蛊惑了，他忐忑地，小心翼翼地接近女孩微热的脸颊，几乎在薄唇贴上女孩的脸蛋的同时，被一股力量推开。
　　“啪”聂晴暖打开了灯，旖旎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她看到了一脸挫败的钟律喘着气斜靠在书桌前，她心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绯红，气息不稳，仿佛刚跑了800米。
　　“你，再敢这样，我就要叫人了。”聂晴暖警告说。
　　钟律却一脸遗憾的笑：“假如再有那个机会，我还是会这样做的，哪怕你打死我。”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可恶？”聂晴暖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钟律夸张的逃了掏耳朵：“嗯，说过，真没创意。”
　　“你！既然你不想补习，那我就回家了。”聂晴暖说完转身准备离开，钟律连忙上前拉住她。“好，好，补习，真是的，我钟律怎么就对你没办法？”
　　聂晴暖稍稍调试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气，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新的笔记本。
　　“干嘛给我本子，我有的是。”钟律不以为然。
　　“你自己看看，这是我给你做的英文笔记。”翻开本子，果然一条一条清清楚楚、整齐地写满了语法要点。“其实，我们初中时候就基本学完了语法，高中时学习的都是在这基础上的，更多的是词汇量的增大。万变不离其宗，只要你掌握了最基础的，学会举一反三，多做题目，多记单词，你的英文……”聂晴暖详细讲解着英文补习的要点，谁知道一抬头却看到钟律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脸又不由自主的红了。
　　她秀眉一皱，嗔怪：“看什么呢，有没有在听？”
　　钟律却答非所问：“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好看了。”
　　聂晴暖用书轻敲了一下钟律的头：“拜托你用心一点好不好，想什么呢！”
　　“真的，小猫，以前我觉得你好看，可是那个时候你还有点像个小娃娃，现在，是，是，有魅力了，是个女人了。”说着，眼光开始滑向聂晴暖有些突起的胸部。
　　聂晴暖忙把本子挡在胸前：“你个色狼！你，你再这样……”
　　见女孩真的生气了，钟律忙一整，假装目不斜视。
　　聂晴暖叹了口气：“你要是总这样，我只能跟你爸爸说了，请他另外请人了。”
　　钟律急了：“不，不可以，我只要你教我，我也只听你的，别人教什么我不会听的。”
　　钟律也叹了口气：“两年前我离开这个时真的恼火的要命，因为那次吵架后我就去找人打架了，结果……我被我爸送到外市的体校，当时我就想了，决定讨厌你，一直讨厌你，可是，”他的眼中出现了迷离“有些事情是无法控制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那么有感觉，我只觉得，你身上有一种很吸引我的东西。我试过的，真的，想忘记你，可是……”
　　钟律炙热的目光仿佛能灼伤人，聂晴暖下意识低下了头，避开了他滚烫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