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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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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美人秀色可餐,杜仲熬到晚上肚子还是受不住了,抓起外套出门吃饭。
杜仲心里挂念着他大哥,他们在外出任务,过的都不是人过的日子,回来了要好好打打牙祭。
杜仲装模作样的敲了敲房门,不等回话人就进去了。
病房里墨少山和他哥正窝在一处商议着什么,杜仲走近便听他哥说什么去上学。
“谁去上大学?”杜仲找了个地儿大喇喇的坐下来。
“白芨。”杜衡说。
墨少山接下话茬,“就是那个男孩儿,他才19,不上学干什么去?趁年轻学个好生计才是正道。”
“我以为你们这是弄来个俘虏,要送他去沧海,以后跟你们出任务的。”杜仲说。
这话一出墨少山乐了,翘个二郎腿意味不明的冲杜仲眨眨眼睛,“杜二,你看他那样儿打的过谁…哎呦!”
杜衡重重的拍了他一下,有条不紊的继续说,“他格斗还行但力量很差,那边儿视人命如草芥,就这么把人推出去送命了,但他真不是干这个的料。”
杜衡说着冲杜仲扬了扬下巴,“我们不太清楚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你说几个好点的专业我们琢磨琢磨。?”
“中国山东找蓝翔?”
哐!“正经事儿!”
“哎呦~哥,你这心操的稀碎,人家上学,要问人自己意见啊,真舍得下手。”杜仲拍了拍被他哥踢的裤子腿儿,默默的坐远了点。
“这话没错。”墨少山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
“下面的话不是你能听的了。”
杜仲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成成成…”
他走到门口想起此行的目的,扭头问,“我出去吃饭,你们要捎么?”
只见方才人五人六,好走不送的兄弟俩人眼睛瞬时亮了。
杜仲拎着大包小包往回走着,恨自己多说了句话,把吃食给两个人送去后,提着打包的粥去了另一层的病房,俨然把照顾白芨的活儿自觉的揽下了。
杜仲把粥放到病床旁边的小桌子上,透过窗户看外面亮起街灯,夜色渐浓,起身去拉窗帘。
“杜哥?”
一声清朗的声音响起,是病床上的人在试探着呼唤。
杜仲拉窗帘的手停住,竟不由自主地紧张了,什么时候自己这么怂了,杜仲摇摇头,认真把窗帘归置整齐,有意拿出一副良人面孔,和颜悦色道,“哎,醒了?”
床上的人肉眼可见的身子抖了一下,撑着床坐起来,盯着眼前的陌生人强装镇定,“你是?这是哪儿?”
杜仲心道他怎么这么胆小,还是我长的生人勿近?
“这是医院,我叫杜仲。”
“我不认识你。”
杜仲不置可否,不慌不忙走过去,他想凑近了跟对方慢慢说。
“说话!”白芨却等不得。
白芨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明明记得昏过去前,有个人抓着自己的肩膀,一字一句的承诺说“我们会出去的,带你一起”,每个字都好似有千金重,字字砸在他心头,生生把他早已灰败不堪的心激出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拔下手上的输液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他拼死也不能让自己出了狼窝再入虎穴!
杜仲一看这还了得,大步走过去,抓住他冰凉的脚丫子手一转,把挣扎人往床上按,“你不能乱跑,你想干什么跟我说!”
白芨一颗心正被一发千钧般揪着,被他一按整个人原地爆炸,不管不顾的厮打着,处处奔着杀人的死穴去。
杜仲自然是不舍得伤他,但心里知晓他是男的这一事实让他下手没了轻重,出手由防备转为压制,“性子这么烈啊”
这种话白芨最怕了,顿时脸色惨白,眼睛飞快的转动,余光一撇,目光锁定在枕头边儿上,自己刚拔下来的针头!他伸手攥住,指尖拨动使之夹进指缝,不到两分钟的片刻功夫就在对方脖子上划出了三道血痕!
“卧槽!你来真的?”杜仲觉疼,看出身下的人动了真格,这时候退是不可能了,那就麻溜的制住他吧。
杜仲一手扼住他的手腕,一手将人翻了个面。
“啊…”
白芨痛叫一声,脸埋在被子里不能再动作,手腕处传来剧痛。
杜仲见他老实了长长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避着他背上的伤往后坐,看着对方被自己反扣手臂压在床上,心里得意,“就你这两下子还敢跟我动手,老实了?”
“杜二!”
门被突然推开,杜衡一进门就看见他的好弟弟坐在人家身上,手死劲后扳着对方胳膊,被压制的人一动也不能动。
“滚下来!”杜衡走过去,一脚把上面那为非作歹的东西踹了下来。
“哥,我没欺负他,我…”杜仲想说对方先动的手,但看床上的人狼狈的样子生生忍下了。一是自己人高马大,对方大病初醒,确实是过分了;二是他哥肯定不信,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床上的人听到动静,等身上的人滚了下去,手撑床急忙忙要起来,不料手刚使上劲儿就摔了回去。
不会是自己刚才扭他手腕子下手重了吧,杜仲心虚的抬手蹭了蹭鼻子。
“怎么样?还好吗?”杜衡撑住白芨胳膊把人扶起来。
“杜哥?”白芨顾不得手疼了,目光在杜衡脸上逡巡,好似在确认眼前的人。
“不是梦啊。”白芨喃喃的说着,神经质似的笑了笑。
“不是,过去了,都过去了,你自由了。”杜衡轻抚着怀里人肩膀,轻声安慰着。
杜仲事事以他哥为榜样,看对方对自己和对他哥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心里不想承认自己有些吃味。
他在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自觉尴尬,一声不吭的退了出去,杜仲依着医院走廊冰冷是墙壁,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检讨,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弄成这个样子,你怎么这么能耐呢?
“还杵在这儿干嘛呢?”杜衡一句话把杜仲从神游中拽了回来。
“他怎么样了?”
“你是问他病怎么样了,还是揍得他怎么样了?”杜衡语气严厉,平时混不吝也就罢了,反了天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横行霸道。
杜仲连忙摆头,他也没想到会动手,他连为什么会打起来都说不清楚,“没有,我没揍他…”
“哦?手脖子人家自己扭肿的?”
“…我扭的。”
杜仲心里懊悔,一时也不想争辩了,“我错了,哥。”
“他算是我和青林的救命恩人,我把人带回来不是让他换个地儿被欺负的,我不要求你跟我一样把他当个小弟护着,但绝对不允许你这么恃强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