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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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没有关系？”
我怒极反笑。
我想这只美丽的鸟儿是不通人性的，因此才会说出这样凉薄的话来。
“我弟弟是因你而死，事到如今，你还想置身其外吗？”
我与万重不同，他自小温柔顽皮，而我万里却是自小就无师自通了各式各样酷吏手段。
他活着——或许会怜惜疼爱这只鸩鸟。
而我却一定要在将她带给宫里小皇帝之前好好的惩戒这只鸩鸟一番，虽然不能解我心疼之恨——然而也要让她了解人类的痛楚是如何的难以消解。
我将万重的棺材板摆正——那只夜莺躺在他怀里，面容沉静如水，好似一对沉睡中的美人。
我吩咐下人找人来置办后事，然后我看向那鸩鸟美丽的羽毛，我说：“入宫前你该留下来赎罪。你羽毛想彩虹一样——你以后就叫彩虹。”
彩虹的眼睛像玛瑙一样璀璨，真是好看极了，这让我想起了昏迷中我在另一个时空看到的天空中的那只鸟。
那只卡车停在我面前时，我以那现代学生身体所看到的那只天空中巨鸟——也是一样的美丽夺目。
我想也许我和这只巨鸟有机缘——这才让我有了两个时空的记忆。
彩虹挣扎着不愿套上枷锁，我便拿起一旁的戒尺，狠狠的往那脖颈上打去，彩虹吃痛放弃了挣扎，顺手拿过绳子绑在了她两只手上。
这样彩虹即便想要伤人也要被束上一阵了。
我把彩虹放置在了我府中，万重府上的下人们才敢重新出门办事，小皇帝对于这件事表现极为冷淡：“爱卿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以后没有万重陪伴的日子，朕该有多么寂寞啊……”
我刚想转身离开，小皇帝叫住我：“哦，对了，爱卿，三个月后是万国品鉴大会，到时候如果爱卿能将那只鸟儿调教的好，便把她带来品鉴大会吧，也让外国使团开开眼，让他们知道我们泱泱大国也是养得好这种奇鸟的，切莫不要让暹罗国使者小瞧了咱们！”
我点头称是：“臣定当好好照看彩虹，请陛下放心。”
小皇帝好奇：“彩虹？”
我自觉失言：“是臣给那鸩鸟取得名字。”
小皇帝摆出一副了然神情：“爱卿对那鸩鸟也是上心了，能让全朝堂退避三舍的鬼见愁这般怜爱，想必是不会让朕失望了，爱卿这便可以得心应手着手饲养鸩鸟了？”
我没有说话，小皇帝接着说：“不管你如何痛恨那害死万重的鸩鸟，在万国品鉴大会来临前，切莫伤它性命，还是顾及顾及朕这皇帝的颜面吧。”
我点头：“请皇上放心——臣不会伤它性命……臣想要让它也尝一尝人类痛楚的感情为何物。”
小皇帝“哈哈”笑了出来：“爱卿果然还是鬼见愁——那爱卿打算怎么做呢？”
我想了想，应该如何让彩虹尝到人类感情，如何让彩虹痛彻心扉，然后我了然了，我想到一个办法，我对着小皇帝说出来：“臣想要让彩虹爱上自己，然后臣再亲手让彩虹堕入深渊，这般便可让它尝一尝万重与夜莺临死前的痛楚了。”
小皇帝静默半晌，然后一拍手中折扇赞赏：“果然是酷吏万里。真正是特别擅长折磨人心——真是让朕也不寒而栗啊哈哈哈。”
我看着小皇帝笑得状如癫狂，不禁自省起来——这方法为何会让人不寒而栗？若是让他不寒而栗他又为何笑得这样开心？难道是小皇帝自己也打算用上一用吗？
小皇帝摆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缓和摆正了表情，他说道：“让珈蓝和尚过来——万爱卿可以先回家了。”
……
我刚刚回府吃了早茶，想起来那彩虹已经三日未有食物入腹，想着小皇帝早上那句“切莫伤它性命”，所以为了避免万国品鉴大会到来前把它饿死，于是还是带了几株毒素稍淡的花草，前去看望彩虹。
刚一推开门，我看见了房间里面掉落在地上的羽毛，以及我上次捆住它的麻绳——彩虹是有点本事，这麻绳是我用来给吏部重刑犯准备的，它能解开便说明忍得了常人所不能忍痛楚，那么它现在是埋伏在哪里，准备想我报仇呢？
我刚这样想着，那金红羽毛滑落眼前夹带着一阵劲风，彩虹伸出利爪朝我攻击而来，幸好我不是万重那样的文弱书生，我有的是本事制服这顽劣不堪的鸩鸟。
我抽出手中的七子花，像彩虹眼睛扎去，彩虹躲了一下向后退了几步，我一个踢腿将它绊倒，下一刻我用腰带绑住了那双手爪子，我有些偏低的肾上腺素瞬间升高，这番打斗倒是让我很快活，我压制住彩虹，我低声在它耳边警告：“切莫小瞧了武将出身的吏部官员——个个都是擒拿好手，虽然新进青年官员体质孱弱，我每年可都有亲身传授擒拿技巧，今年举办个擒拿切磋大会吧……不对，现在应该先整治整治你才是。”
我将彩虹的手爪子绑在了柱子上。
我晃了晃脑袋感到满意——关于“吏部擒拿格斗大赛”想法跃跃欲试起来。
跃跃欲试原因——毕竟在二十一世纪我万里——也是曾经研究生学院太极拳大赛冠军。
我把带有毒性的七子花喂食到彩虹嘴里——鸩鸟喜欢食物是带有极强毒性的，而七子花毒性稍淡，想必它并非彩虹首选。
不过彩虹若是长期不吃带有毒性食物，身为鸩鸟它便会体力孱弱羽毛光泽暗淡，那便不好看了。
于是它也只得被我喂食七子花。
等喂完食物后，我并没有解开彩虹，我观察着那双手爪子——后部是人类女子纤弱皎白腕子。
而前面却是鸟类带着毒性的尖利指甲——便是这指甲划破了夜莺喉咙又让万重跟着寻死——所以无论如何留不得这双手爪子了。
我取过一把裁纸刀，对着彩虹手爪子比划，然后觉得不大合适，从腰间拔出匕首，作势要向前砍去，彩虹忽然出声：“你是要砍了我的手爪子吗？”
我忽然停住了：“不，我要拔掉你带有毒性的指甲，这样你就伤不到人类性命了。”
我放回了匕首，虽然刚刚很想砍下去，然而我想到了万国品鉴大会，应该没有愿意欣赏一只断了手的美丽鸩鸟吧——于是还是改为拔出那带有毒素的指甲比较合适。
彩虹抬眼出声，倒是波澜不惊：“果然如同万重所说——万里是细致之人，并非大家所说残暴无可救药。”
我拿出镊子对着那手指甲比划：“我本来就是酷吏——拔指甲头一次听到对方夸奖我，你这鸩鸟也是不大正常吧。”
我用力夹住那毒甲然后快速拔出，没拔出一片毒甲，那鸩鸟边一阵抖动，痛楚的表情配上汗湿的鬓角，显得越发动人，只是这残暴酷刑里，它并未出声喊痛，只是强忍倔强神情，反倒是让人心生爱怜——然而我却绝不会爱怜这只鸩鸟，毕竟万重的仇还没有向它讨回来，我要让这只鸩鸟喜欢上我，然后我再消失，或者将它扔掉，或者怎样都好——总是让它尝一尝人类痛楚感觉。
这就是我经常在吏部开动员大会时候说得——“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