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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回 前缘天定 (完结) ...
“昨日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怀荣说道。
陈太后和袁峥闻言互相传递了一个眼神,达成共识后,陈太后对袁峥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袁峥转身面向怀荣,正色道:“殿下,如今朝内的风向皆是着我们的,我们含辛茹苦数十载,终于等到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的时候了。”
怀容缓缓转头看向袁峥,目光平静如水,她注视了他良久,叹了一口气道:“收手吧。”
袁峥闻言一怔:“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怀容顿了顿,看向他们认真的道:“我实话告诉你们,你们想让我做的事,我办不了。”
袁峥和陈太后听到这话一时都有些手足无措无措,尤其是陈太后,她显得非常慌乱,立即上前拉着怀荣的手询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怀荣看了一眼陈太后握着她的手,那柔荑纤细柔韧,指尖处点缀着妖异的一抹红,再抬头看她,只见面前的这个妇人眼神慌乱,仪态全无,哪有还有一国之母的威严?怀荣顿时觉得她有些可悲。
怀荣抽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道:“娘娘,再这样下去,没有人会幸福的。”她偷偷地撇了袁峥一眼,语重心长道:“陈氏的荣辱,早随二十年前那场大火而去,执迷不悟,只是枉然,你莫要再被有心者利用。”
陈太后闻言怔然,她知道怀荣这是心意已决,不会再帮陈氏了,她怔怔地道:“怀荣,你有后路可走,可哀家、哀家却没有后路可走啊……”
怀荣愣了愣,严肃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袁峥闻言色变,他预感到陈太后接下来要说的话,可如今怀荣已经表明态度,那话再万不能让她听到,于是立即出言警示道:“太后!”
陈太后没有理会他,她双唇微微颤抖,看着怀荣欲言又止,良久,她喃喃地道:“怀荣……新皇是不会放过哀家的。”她的声音中隐隐有些颤抖,已有了些哭腔。
怀荣闻言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安慰她道:“娘娘放心好了,今上不是那种人。”
陈太后闻言落下泪来,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他是绝不可能放过我了……”
见她如此失态,怀荣感到十分意外,询问她道:“究竟是何事让娘娘如此担忧?”
陈太后闻言一震,沉默了许久,才抬头望向怀荣,眼中尚有刚收住的泪水在打转,她哽咽了许久,才沉声问怀荣道:“你说,我若身怀龙子,他会放过我吗?”
此话如惊雷一般在怀荣耳边炸开,惊得她半天没反应过来。难怪陈太后一口咬定新皇不会放过她,如今新皇根基未稳,她若真的传出身怀六甲,新皇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怀荣看了看陈太后,又看了看袁峥,问道:“何时的事?”
袁峥沉默了片刻,答道:“已三个月有余。”
三个月有余?怀荣回想起姜梁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他那样子恐怕远不止三个月了,那陈太后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
怀荣越想越惊,不敢相信地看向他们道:“你们这和谋朝篡位,有何区别?”
袁峥肃然道:“殿下放心,此子定是姜氏宗室血脉。”
怀荣闻言一怔,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她瞬间明白了,嗤笑一声对袁峥道:“这又有何区别?袁峥和那狼子野心的东西用女人的肚子谋江山,真够无耻的!”
袁峥面不改色,抬头迎上怀荣的目光道:“木已成舟,如今殿下还要与我们为敌么?”
怀荣闻言沉默。
“怀荣……”陈太后有些忧愁地唤道。
怀荣漠然许久,只就留下一句且让我想想便转身而去。
怀荣离开陈太后寝宫,回去想了许久,是日夜,再次入宫觐见太后。
陈太后正坐在烛火前忧愁,看到怀荣眼中瞬间有了光芒,以为她这是回心转意了,热情地招待她坐下。
怀荣屏退左右,扶太后于案几前坐好,而后自己倒了一杯酒,跪于太后面前。
陈太后见状微微一惊,立马猜出了那杯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惊怒之余,不胜伤感:“怀荣,如今连你也容不下哀家了么?”
怀荣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她道:“娘娘,哪怕世间所有人都容不下娘娘,怀荣都不会容不下娘娘的。”
陈太后愣了愣,眼中犹带着泪,看了那杯酒一眼,不明道:“那你这是?”
怀荣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这杯酒是怀荣准备给自己的。”
陈太后怔然。
怀荣叹了一口气道:“娘娘,若我朝在这般无尽的内斗下去,势必将江山不保。这多年内乱因我而起,我已经是千古罪人,如今再万万不敢做那窃国小人。今日一杯毒酒,陈氏万世荣华的美梦就当作过眼烟云随我而去吧。”说罢,就要饮那毒酒。
“不可!”陈太后被她吓得措手不及,她从小看着怀荣长大,方才听她说那番话已是心中大恸,哪舍得真让她去喝那杯毒酒,下意识便抢过杯子,又害怕她再抢回去,索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了。
“娘娘!”怀荣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杯中的毒酒,见血封喉,烈性得很,陈太后饮下去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扼着自己的喉咙挣扎了片刻,便不动了。
“娘娘?”怀荣指尖颤抖地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陈太后没有反应了。
怀荣伤心地闭上眼睛,泪水接踵而至,她伏在陈太后的尸首上哭了片刻,才擦干眼泪起身去到屋外。
屋外的宫人皆不知屋内究竟发生了何事,见怀荣满脸泪水的从里屋出来,这才意识到不妙,连忙涌进屋内查看,看见陈太后僵硬扭曲的尸身,几个胆小的宫人顿时吓软了腿,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陈太后死后,袁峥获罪入狱,陈氏自此一蹶不振,彻底落寞,新皇皇位日渐稳固,朝中党争之声减息。在此纷乱之际,金廷内也出了乱子,据悉皇帝被人一刀封喉,亡命归西。得此缘故,周廷北方之战事渐平,朝堂上下稍得喘息。
此后,怀荣挑了一日去见她堂哥番宁王姜澜。
时值春末,窗外细雨漓漓,番宁王尚在孝期,一身素绸圆领袍坐在花厅接待了怀容。
怀荣也不多客套,下坐之后直言问道:“三哥打算何日回驻地?”三月大丧已过,按理来说藩王是时候返回驻地了。
番宁王闻言微怔,含笑不语。
怀荣看了他许久,叹气道:“放弃吧,我其实不想杀你。”
番宁王笑了:“若妹妹真的不想杀我,此刻来见我又是为了做什么呢?”
怀荣闻言怔然,而后默不作声起身走了,桌上那盏番宁王给她倒的茶,还在犹自冒着白烟。
番宁王独自坐了一会儿,而后摇折扇哼着小调穿过檐廊回了里屋。
不一会儿,婢女去给他奉茶,进去后就是一声尖叫,茶碗碎裂之声并进。
众人闻声围过来,只见那婢女瘫坐在门栏上哭,指着里头哭诉道:“王爷、王爷自尽了!”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番宁王穿着那身孝服,用一条白绫将自己挂在了房梁上。
番宁王的死,不过是岁月洪流中的一个小水花,还没来得及让人注意到,便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乐州迎来初夏,朝堂上也轰轰烈烈的展开了新篇章。
矛盾永远在上演,旧的矛盾逝去了,新的矛盾又产生,一刻也不曾停息。
在讨论今后何去何从的问题上,满朝文武又产生了新的歧见,朝中渐渐分为两派,一派主张北方战士已平,应当休养生息,让颠沛流离已久百姓稍得喘息。另一派主张应称金廷内乱,起军北伐,收复故土,认为若等他们这一代人对北方尚有记忆的人全部逝去,北伐便会彻底成为一个口号,重回旧都亦成空谈。
此时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在新皇身上,只有他的决定,才能作为他们引路的灯塔。
可姜玹却迟迟不表态,好像故意要看这场戏似的保持沉默,随着时光的逝去,朝堂上两派的倾轧和党争愈演愈烈,愈渐明显,渐有剑拔弩张之态。
一日,怀荣入宫去寻姜玹。
才走到殿门钱,便有蹴鞠滴溜溜地滚出来,打到她脚上。
怀荣拾起球走进殿内,发现姜玹正与内宦踢那蹴鞠玩,怀荣见状微有些薄怒,还是耐着性子劝道:“陛下,此处乃钦定天下苍生命运之所,怎能与内侍戏玩于此间?”
姜玹闻言颇感不悦,还是耐着性子坐好,问道:“姊姊找朕何事?”
怀荣道:“陛下,北伐一事当给朝野间一个交代了,若再不下个决定,怕是对整个局面无益。”
姜玹闻言颇不以为然:“姊姊替朕下决定便是。”
怀荣闻言诧异:“我怎么能替陛下决定?”
姜玹嗤笑:“你怎么不能?如今满朝文武哪个不听你的?”
怀荣闻言微微一惊,道:“陛下,你莫要听信那朝野间瞎传胡话,如今朝堂上党争渐起,正是陛下竖立威信的好时候。”
姜玹怒道:“所以你替朕做个决定便是!”
怀荣闻也怒了:“此事须乃陛下亲力亲为,怎能让臣妾去做决定?!”
姜玹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怀荣,干干地勾了勾嘴角:“朕敢做这个决定吗?若与你意见相勃,朕又能活到几时?”
怀荣彻底惊了:“阿玹,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与你乃血缘之亲,怎么会迫害于你?”
姜玹沉默了许久,冷笑道:“呵,你怎么不会?你看看你都杀了多少人了?!你姨母,你伯父,你师父,你师兄,哪一个不是你杀的?”
怀荣闻言一震,说不出话来。
姜玹道:“你还有哪一个不敢杀?谁知道你下一个杀的,会不会是朕?!”
怀荣闻言无言,矗立于殿良久,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次日,怀荣奏书表明辞去周身所有事务,于乐州城畔门永山之上的朝云观中皈依,做个了女冠。
又是一个风雨之夜,亡命黑衣刀客误入观中,得见一美貌女冠。
两人非是初见,乃是旧识,前缘天定,留书一封浪迹天涯。
全文完……
今天就完结啦~
感谢你们的感人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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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3or14开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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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回 前缘天定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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