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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锦衣卫之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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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远听了凌素妧的话,可没想着要去自首,而是反倒与凌素妧打了起来,凌素妧平日里不喜欢练武,怎的能是这个习武世家出身的对手?
真是糟糕,以为就是个纨绔子弟,哪里晓得这家伙竟然还深藏不露?不是说花天酒地不干正事吗?还练武功?这锦衣卫的脸可真是让凌素妧给丢光了,早知道还不如就那会儿死了算!
被五花大绑的凌素妧生无可恋,本想抓了邱远去邀功,顺便戳戳的封天岳的锐气,这如意算盘打的好,不如这人武功练得好。
邱远看起来很是焦虑,走来走去的不知在小声嘀咕什么。
凌素妧肚子咕噜噜的叫着,饿一天的人,看谁都像烧鸡。凌素妧正咽着口水,邱远突然凑了过来,吓得她矿眨眼睛。
“你说证据是玉佩?还有其他的吗?”
确实是没有,但就算有也不能告诉这个真凶啊?凌素妧摇头也不是,若他就一件证物,他可以说是丢了不知道,若是再编一个恐怕也不稳妥。
见凌素妧迟疑的样子,邱远瘫坐在地,好似失去整个世界一般,不会是要招认了吧?
凌素妧刚要开口像谈判专家一样劝解,邱远就拔出剑来指向凌素妧,这是要灭口?
“你要做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就是杀人凶手,封天岳这会儿已经去复命了吧?一会儿是不是要全程追捕我?”
“你别想不开啊!我其实、是来通知你的!”
“什么?”
“我是来通风报信的,既然如此你不如一走了之啊!我是想帮你,不然以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来送死?”
“你是怕我杀了你,所以才诓骗我吧?”
这个邱远看来也不傻啊?不都说风流成性的都没脑子吗?这是个误解啊?不行,要是死在这个傻子手里,岂不是要让人笑话死?
“我干嘛骗你啊?起身我并不相信是你杀的林湘湘,虽然你们素来不和,但一介女流哪里需要放在眼里?林威一人独大也不关你的事啊?他对你父亲可是毕恭毕敬的,总是还看皇后的面子。”
邱远放下剑,晃了晃神,又举起来:“我姑母与那太师没有关系。”
“打小交好的情谊也是正常不过啊,哪里就说的不好听了?就是大家喜欢附带一些猜想而已,你也知道这人嘛,总是想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这样好像才不觉得生活没有乐趣。”
“你相信他们没有私情?”
“真有意思,孩子都多大了?私情谈不上吧?再说皇后体弱多病,也得有那个闲心才行啊?”
“话粗理不粗。那你怎么会相信不是我做的?”
凌素妧凑上前,用下巴点了点剑尖,邱远这才放下,蹲下来听她一言。
邱远素来都是纨绔子弟扬名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刚刚见他那武艺超群,觉得他是在扮猪吃老虎。可三言两语之间又觉得他是真的在担心害怕,不像是深思熟虑的演戏,更何况干嘛要和一个无能的锦衣卫装呢?说道皇后和太师的事,他有些激动,但也并不是太过,说明他还有些理智。但为何说道凶手不是他,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呢?他不反驳,只是一味的问凌素妧为什么相信他?这个胡话怎么编才能免去麻烦呢?本想邀功,差点送命,也真是够可笑的。
邱远将火弄大了些,这才感觉没有那么寒冷,破庙四处进风,加之又是寒冬腊月,真是苦兮兮啊!
“邱公子,你不求功名利禄,甘当闲云野鹤是为何?”
“关你什么事?”
“我的意思是,你对权力地位没欲望,自然也不会参与争斗,那么就没有杀林湘湘的动机啊?”
“只凭这个?”
“怀疑是很不确定的,况且若是呈报上去,追查下来真的不是,那么我们锦衣卫的颜面何存啊?这中间必定会有太师的大发雷霆,皇上的震惊不已,皇后的担忧伤心,您父亲更不用说了恨铁不成钢杀你的心都有了,还能听你解释吗?”
邱远为之触动,觉得凌素妧言之有理,点头表示想继续听。
“所以我特来相告,让你有个对策,好没那么被动。哪里知道你会错意还将我绑了,这是绑架,虽说我不是皇亲国戚,好歹也是个锦衣卫,如此对待不妥啊!”
“我已经绑来了,还算的是个筹码。”
“筹码?”
“这样封天岳有所顾忌,才不会轻易上报,即使上报也会言辞收敛,对我还算有利。”
“这就是你不对了!封天岳是不会顾及我的安危的,他是个秉公办理的木头,你如此做只会让他觉得你做贼心虚,坐实了真凶是你啊!”
“胡说,你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还能不顾你的安危?”
“节前他退婚的事都传遍京城了,我这颜面早就没有了,你这会儿是在戏弄我吗?”
邱远恍然,还有这一出,怎么给忘了?为了赔礼,赶忙就将凌素妧松绑,反正以她的本事也逃不出去。
“他不会管我,更不会救我,你如此一来,非但害了你,还会搭上我的性命。”
“此话怎讲?”
“你不杀我灭口,那不是就是我来通风报信吗?跟你的同伙还有什么分别啊?”
凌素妧嘤嘤的假哭,想惹得邱远的愧疚之心。果真这家伙好骗,一听女子哭泣,便没了办法,踱着步子叹着气。
“那你说怎么办?这会儿估计也无法挽回了吧?”
凌素妧想着绑匪若是无缘无故给肉票放了,估计谁都得胡思乱想一番,还不如就这样演一出好戏?
“你到底杀没杀林湘湘?”
“我没有!”
“那好,我们来从长计议。”
“你就这么信我了?”邱远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被一个人相信,从小到大父亲非打即骂,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还总是说他撒谎成性,除了武功以外他没有不挨骂的地方。
“怎么?你要反悔了?承认、是你、杀的了?”
“没有,我真的没杀她。可、可那天我有见到林湘湘。”
凌素妧惊讶的瞪大双眼,不会吧?峰回路转了?嫌疑人成证人了?这是要升职加薪的节奏啊?封天岳你就等着吧,这次的最佳锦衣卫肯定是我了!等等,什么时候有最佳锦衣卫了?做梦呢吧?
凌素妧回过神来,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邱远,语气温和:“你仔细的、慢慢说。”
“那天我与朋友喝酒,醉醺醺的连路都看不清,哪知道一个不开眼的撞了上来,我们几个便给他打了。打完竟然精神了些,那人跑的快,我们也没想着追去,就在回府的路上,那条巷子有个人在呼喊什么,虽精神些,但也未是全醒,便只是探了探头。是个女子被一人拖着的样子,之前是争吵不是很清楚,后来一句救命我们才注意了些,可只见被拖走的身影。这烟花之地,哪里有人真的会在意?可我心里总觉不妥,便折返回来,地上有一支发钗,是姑母送给林湘湘的,因为是林湘湘的生辰,姑母特意打造的桃花发叉,她特意戴上,没有戴好正巧掉在我脚前才会有如此深的印象。”
“这么说你认得发钗,但没有看到林湘湘本人?”
邱远点点头。
“那也不算是见到林湘湘了啊?”
“可她就死在了那条巷子东边的破屋里啊!”
凌素妧欲封天岳勘察过现场,还真的对这个巷子有印象,封天岳提到过,这会儿真真是想不起来他说的什么了。
“之后你回家有人可以作证吗?”
“我家一府的人,哪个不能作证?”
“可你折返的时候是一个人啊?你完全可以杀了林湘湘再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啊!”
“你不说相信我吗?”
“我是相信你啊!但封天岳一定会如此质疑你啊!”
“可我哪里有人能证明?那是个暗巷,而且三更半夜的谁能在街上乱晃?”
“凶手!”
邱远气不打一处来,明明说相信,怎么还是句句质疑,反倒让人心生不爽。邱远一脚踢翻了火堆,凌素妧赶忙过去重新堆起来,不然要冻死在这了。
“瞧你?还气急了不是?我说的都是封天岳可能质疑的,你要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回答,我就是帮你案件重塑。”
“你帮我重塑什么?又不是我杀的!”
“那你觉得,是谁杀的?”
“我要是知道,我还在这里跟你废话吗?”
两人就在瑟瑟发抖中度过一夜,这一晚上一点线索没有,也没能证明邱远的清白。这下去可真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这样回去恐怕也没人信啊?到了皇宫,百口莫辩也是在所难免的。
“邱远,你竟然敢挟持锦衣卫?杀太师之女不够,还想杀锦衣卫吗?”
两人震惊的站起来,同时道:“封天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