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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锦衣卫之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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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腐臭的味道熏的整个屋子都是,一个师弟在一旁呕吐者,凌素妧走近了些,仔细瞧着这人大概死了很久。
仵作将这名女子的‘尸检报告’交给了封天岳,他挑灯夜读,只为破案。仔细想来这样的人,哪里有心情去害一个半点威胁都没有的师妹?不过如果是因为那件事的话,杀人灭口也算不得太过夸张。
凌素妧端着一碗茶进去,封天岳并没有抬头,伸出手来。
凌素妧只好将信拿出来,本想看看信的内容,可封天岳一目十行瞬间就看完了。
“你可还记得魏大人?”
“他怎么了?”
“案发时有人看到他在附近。”
凌素妧惊讶的捂住嘴。
刘祥差点被门槛给绊倒,一个踉跄滑稽的很。
“不好了大师兄,原来这、这人是太师千金林湘湘。”
封天岳波澜不惊,凌素妧却不知所措,这林湘湘可是林威的掌上明珠,如此一来,恐怕这京城是要大地震了。
凌素妧跟着封天岳除了府,一路小跑的跟着,生怕丢了。
到了太师府门口,封天岳犹豫片刻。
凌素妧不知他在想什么,是怕不知如何应对?人不是他杀的,何来的畏惧?
到了大厅,林威已然暴怒。
两人坐立不安,太师的威名四海,权倾朝野,就连皇上也敬畏三分,听着他发火,谁敢吭声?
“封天岳,你给查,三日之内找不到凶手我就要你脑袋!”
封天岳很是为难,毫无头绪怎么能在三日之内找到?可若是回绝,恐怕真是要现在就掉脑袋,所有锦衣卫恐怕都是难逃一劫的。
“皇上下旨说本太师可以随意调派锦衣卫查此案,你不会有什么不满,想要去皇上那里参我一本吧?”
封天岳恭敬道:“属下不敢。”
“那就给我查!”
凌素妧见封天岳如此低眉顺眼还是头一次,难免觉得很可笑,一向孤傲冷静的封天岳也有今天。
“笑话看够了,就好好回房歇着吧。”
“师兄!”
封天岳停下脚步,却未转过身来。
“你三日之内能找到凶手吗?”
她知道得不到他的答案,却不知为何就想问一问,这背影莫名凄凉。这该是凌北海的职责,更是他该承担的,为何出了这样大的事,也不见他回来?
人心惶惶算不上,毕竟是锦衣卫,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什么案子没碰上过?不就是太师之女吗?大家未免也太过于不在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反而将事情都压在了封天岳的身上。
凌素妧将叶闻拉到一旁,观察一番,低声道:“你有什么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还不是要听大师兄的?”
“你不觉得有蹊跷吗?这京城偌大,但敢动太师之女的人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叶闻冷哼道:“难不成是皇上啊?不然还能有谁?看不惯他一意孤行一人做大的样子,拿他女儿开开刀?”
“你说的很有道理啊!”
叶闻一把抓住欲走的凌素妧,差点结巴:“你、你去哪儿啊?”
“我去告诉大师兄这个线索。”
“这是我胡说的,哪里算得上是线索啊?”
“你怕什么啊?凡事有可能的线索都要试试啊!不然三天我们就都要横尸街头了!”
“胡闹!”
凌素妧一脸懵。
“要真是皇上,我们用不了三天就可以全体去死了。”
凌素妧捂住嘴,做出惊讶状,然后忍不住笑出声。
叶闻愣住,想了想才发现被这小丫头给整了。
“我觉得二师兄说的不无道理。”
“我们去查皇上?看看是不是他派人做的?”
凌素妧点点头。
“那干脆直接问他会不会更好?婉转的话,未必有用。”
“我觉得你这话说的太对了。”
封天岳起身将凌素妧推出门外,关门前严肃道:“以后若是再有这样荒唐的想法,麻烦不要来找我,叶闻更适合。”
找叶闻有何不可的?倒是个好提醒呢!
一把剑伸到叶闻面前,这一看剑柄和紫色穗子就知道这主人是谁。叶闻不禁叹口气,低下头想要溜走,被凌素妧给牢牢抓住。
“放过我吧,小祖宗!”
“你心虚什么?我又不是找你算账的!”
叶闻不明所以,直了直腰板,且要听上一听。
“我们设个局?”
“你是说怀疑皇上的事?”
“对啊!我们要帮帮大师兄。”
“可算了吧,我们不帮倒忙就很不错了。”
“那敢情是你在捣乱啊?”
“你这丫头,算了不说了。”
“你帮不帮我?”
叶闻拗不过凌素妧,一副放弃挣扎的模样,凌素妧高兴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他差点没站稳。
“你想告诉太师啊?那他不得直冲皇上寝宫问个明白去?皇上能承认吗?到时候追究起来,我们所有人都要遭殃!”
皇上恨不得从龙椅上下来踹死凌素妧,可看在凌北海的面上才作罢,太师在一旁也是南平怒气。亏得凌北海及时赶到才救下了凌素妧这条小命,不然这次任务又要完蛋了。
一行人走在夜下,京城的路总是这样难走,步步惊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将这一生送了。
凌素妧跪在凌北海的面前,低头不语,叶闻一旁叨叨没完,只为债清自己的关系。凌北海无奈,总要服众,不然如此胡闹的女儿让人效仿还不成了笑话?
这剑刚拔出,封天岳便跪下,凌北海愣住。
“是我没有管好师妹,要罚就罚我。”
“你别说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让她做这种荒唐的事,还来求情?”
“师傅,当前重要的是查出凶手。”
也不知天已经变得如此冷,片片雪花飘下时,才发现已然到了冬天。
封天岳将披风脱下为凌素妧披上,凌素妧侧头看看他,不知到底该如何想。
“你是因为愧疚?”
“愧疚?我与你何来愧疚?”
“你想杀我,不是愧疚是什么?”
封天岳转头看她,冷漠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寒。
“你们谁犯错都是我管教无方,哪里是你特别?莫要高估了自己!”
“你是娶我不成,反而想害我?”
“请弄清楚,婚是我拒绝的。”
凌素妧被气到无语,这个时代,若是女儿家被退了婚可是要被笑话一辈子的,这十里八乡还不都戳脊梁骨?
凌素妧站起来怒指封天岳,另一手将披风扔到他头上,道:“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告诉你,别以为你那点事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杀人灭口,我没死你很失望吧!若是你再敢惹我,我就将你那点破事给说出去,让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凌素妧转身就走,全然忘记自己是在受罚,所以第二天又独自跪了一天才算将这惩罚给完成。
封天岳一大早就出去查案,三更才回来,凌北海在屋里转来转去就像站在手术室外焦急的家属,不过这还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三日之期已到,若是再查不出来,估计凌北海就要提头去见了。
叶闻一个踉跄栽倒在封天岳的怀里,一把被五师兄梁巍拉过来,一松手差点没摔倒。
“怎么样啊?你这人怎么就带了老三和老四去?我们这么多人还不能用了啊?”
凌北海将叶闻推到一边,关切的看着封天岳,封天岳只是拿出一块玉佩,众人正疑惑时,听一个人喊道:“这不是邱公子的吗?”
凌北海差点没站稳,这可是皇后娘娘亲哥哥的儿子,一向骄纵,不可一世,难道这凶手是他?凌北海屏退了众人,只留下封天岳一人。
凌素妧白了一眼梁巍,梁巍也对她很是不满。
“你们两个有仇啊?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你们什么时候结的仇?”
叶闻站到两人中间,一脸疑惑道。
“我哪里敢惹五师兄啊?是他看我不顺眼!”
“你除了是师傅的女儿还有什么说得出口吗?整天就知道胡闹,连武功都不及门口那条狗!”
凌素妧这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这么歹毒的话,还真是闻所未闻啊!怎么这个年代也有这样毒的人?
“你说的是人话吗?我还不如一条狗了?你给我说清楚!”
叶闻赶忙拦住欲要动手的凌素妧,梁巍一副有种你打我的欠揍样子。
“要不是你拦着我,我早把他给撕了!”
叶闻心里的话不能说,只能违心的说:“可不是吗?多亏你没动手,不然他还真无生还的可能了。”
“算你识相。”凌素妧刚走两步,又折了回来,“你说要真是邱公子的话,是不是就有意思了?”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想看热闹?”
“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过要真是邱公子的话,这热闹的起来吗?”
叶闻八卦的将头凑过来:“你有何高见?”
“素问皇后很喜欢太师啊!当年......”
叶闻一把捂住凌素妧的嘴,生怕她再祸从口出,看了一下四周没人,才把挣扎的她给放开。
“你再胡闹我就告诉师傅去!”
“不一直都有传言吗?有什么的?”
“你可知道太师那可是先皇赐婚,大将军之女哪里还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原来是先皇拆散了太师和皇后啊!”
叶闻已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