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排名 ...
-
成绩出来的比想象中快。
周日晚上，他们刚回到家，阮百川接到了明月班主任的电话。
“诶！邹老师您好！哈哈小年同乐啊！......诶诶！您说，明月怎么了？......真的？哪里哪里......邹老师客气了。”
他挂断电话，发现妻女二人一脸求知欲地看着自己。
他伸出手摸了摸明月的头顶，“咱们闺女出息了，这次统考她第一。”
“全校？”
阮父刻意放缓语速，拉长语调，“沂蒙、桑夏、梓瑜三所中学一起，和一个人并列第一”
阮明月听到自己的排名，没有太兴奋。
有时候，尘埃落定的结果，没有拼命追求的过程快乐。
“那另一个第一是谁？”，她有些好奇，又不禁感叹现在学生的生猛。
自己如果不是占着“经历过的”优势，真的会被同龄人甩开一大截。
“好像是桑夏中学的，没问名字。”
=================================
阮明月抱着笔记本电脑，整个人缩在电火桶里。
超薄笔记本还没有被研发出来，手里的电脑底座很厚，嗡嗡地运作着。
登上□□。
班群里很热闹，班主任几分钟前将全市排名的文件传到了班群里。
【文件下载中——下载成功】
excel表格慢慢加载出来。
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名字——赵斯泽。
松开鼠标，阮明月怔怔地伸出手，纤细的手指触摸着屏幕上黑体加粗的名字。
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无数个和他一起的片段。
心突然跳得很快。她，有在靠近他，少年的他。
=================================
梦里，赵斯泽十五六岁的年纪。
他拉着她的手，在学校的塑胶跑道上奔跑。
阳光温暖而不刺眼。跑累了，他们盖着同一件蓝白色的校服，面对面躺在草坪上。
风吹过发梢，少年用手拨弄她微乱的头发，他的手大而干燥，一掌就能包住她的脸。手指修长，泛着健康色泽指甲盖上露出弯弯的月牙。
少年忽然笑起来，清俊又自信。
他一把抓住校服的领子往上一提，盖住二人的脸，头猛的靠近自己。
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
又一个落在眼睛。
最后，是嘴巴。
浅尝辄止的吻，却细腻又温柔。
=================================
阮明月是被从楼下传出的声音惊醒的。
“明月，我和你爸爸去上班了，粥在锅里。凉了就自己热一下。”
一梦黄粱，她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匆匆应了声，客厅的门“碰”地一闭，房子陷入安静。
她抓了抓头发，又滑进被子里，双手扯过被子盖在脸上，闭上眼，仿佛梦里的情景再现。
一个回笼觉睡醒，早已日上三竿。
厨房里，白粥透心凉。
阮明月饿过头，没了食欲。于是拿出勺子，将锅里剩下的冷凝的粥全部刮进大瓷碗里。
又接点儿热水，钢丝球滚几滚，高压锅焕然一新。
收拾完厨房，她削了个苹果。
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
几年前开始，“互联网金融”点燃星星之火，银行实体业务遭受侵袭。
再过两三年，进入了全民手机支付宝、微信支付的时代，纸币越来越少。尤其对于新一代青年群体，银行对于他们而言更多的是一个中转站。
存钱有余额宝、理财有股票基金证券，银行面临转型升级。爸爸在四大行，压力相对小些。
而妈妈，只是新兴银行下的小小部门经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带回家看的材料越来越多，周六周日义务加班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短短几年，在“互联网金融”的冲击下，上头下达的部门的任务愈重，业务不达标就要扣奖金工资。妈妈连头发都硬生生愁白好几根。
一定，有什么办法改变。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排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