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往事》落伍老兵

30、第 30 章

　　送别了年轻的修士，杨怀信马不停蹄赶到军运指挥部，兴致冲冲地推开了大门。金丹初级修士正在抱着通讯匣说话。他汇报情况的口吻和聆听对方指示的架势规矩得要命，和杨怀信熟悉的那个暴君简直判若两人。显然，对方是位不好惹的元婴修士。

　　杨怀信找了一个座位安置自己，一直等到金丹初级修士放下通讯匣，才走了过去。

　　\"金丹初级修士前辈，三清峰港守港仙长——\"

　　\"行了行了，我看见你来了。\"金丹初级修士挥挥手，打断了杨怀信的报告，问道：\"你又来干什么？把那些女修士换成男人？\"

　　\"不是，不是。\"杨怀信急忙解释说：\"我来领给养。\"

　　\"不是给你们送去了吗？\"

　　\"是的是的，不过，想多领几瓶洁身液。\"杨怀信小声说。

　　金丹初级修士略一思忖，说：\"看在女修士的份儿上。\"

　　金丹初级修士俯在桌子上，飞快地写了个条子，递给杨怀信，突然问道：\"你和女房东怎么样了？\"

　　这话让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杨怀信有点下不来台，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他张嘴刚要为自己分辩，就被金丹初级修士不耐烦地打断。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不能光去照顾一个女人，那还有二十几个同样缺少男人滋润的女人。组织过舞会吗？\"

　　\"没有。\"

　　\"去组织，这是命令。\"

　　\"是。\"

　　\"那个花无双……\"金丹初级修士有意压低了声音问。

　　\"是个好姑娘。\"

　　\"没问你这个。我是问，她有没有私自外出，或者有什么人来找过她？\"

　　\"没有。\"

　　\"听说，姑娘们对你造的澡房十分满意？\"

　　\"就是厕所紧张了点。\"

　　\"那就多修几个。嗯，难道还要让我批准吗？\"

　　\"不用不用。\"

　　\"去吧，杨怀信，把她们捧在手心里，像水晶一样。她们是女人，生儿育女的女人，去爱她们，呵护她们。\"金丹初级修士语重心长地说。

　　杨怀信忙不迭地应承。他一离开指挥部，就赶紧攥着条子蹿到了给养处。军需官把金丹初级修士的条子看了一遍，翻着白眼问杨怀信：\"编制？\"

　　\"什么？\"

　　\"问你有多少人？\"

　　\"２５个。\"

　　\"四个人一大瓶，六大瓶一小瓶。\"军需官嘟嘟囔囔地拿出来六大瓶洁身液。

　　\"那一小瓶呢？\"杨怀信盯着要洁身液的零头。那些丫头们可费东西了，多要点没坏处。他在心里头嘀咕着。

　　军需官又白了一眼杨怀信，不情愿地拿出一小瓶洁身液给他。杨怀信抱起洁身液抬腿刚要走，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又折了回来，理直气壮地说：\"你知道吗？\"

　　军需官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杨怀信。

　　\"金丹初级修士道友有规定，女修士的洁身液供应由四个人一大瓶改成两个人一大瓶。\"

　　\"我怎么不知道？\"

　　\"刚刚宣布的。\"

　　军需官将信将疑。杨怀信见状，抓起桌上的通讯匣递给他：\"你向金丹初级前辈问问？\"

　　军需官放下通讯匣，怒气冲冲地说：\"这不可能。\"

　　\"那好，我来问。\"杨怀信又拿起了通讯匣说：\"请接金丹初级前辈——\"

　　军需官被唬住了，他一把抢过杨怀信手里的通讯匣，无可奈何地说：\"就算金丹前辈是这么说的，再多给你两大瓶。\"

　　\"六大瓶？\"

　　\"不成，最多三大瓶。\"

　　\"五大瓶？\"

　　\"四大瓶。\"

　　杨怀信妥协了。他往怀里又添了四大瓶洁身液，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这场洁身液大战让杨怀信成了女修士们心目中的英雄。不过她们万万没想到，老实的初等筑基大叔也有偷奸耍滑的时候——他只拿出了九大瓶洁身液。

　　宝贵的洁身液被郑重地摆在桌上，全体女修士围成一圈，等待着由杨怀信主持分洁身液仪式。

　　\"一共十大瓶，大家看我们怎么——\"

　　\"咦，这不是九大瓶吗？\"李睦冉说。

　　\"噢，九大瓶。\"杨怀信掩饰住心头的慌乱，赶紧心虚地说道：\"每三个人一大瓶。\"

　　花无双拦住了杨怀信：\"不用把洁身液分到人头，我建议统一由队长掌管，放在外面，公用。\"

　　高秋婷满意地点点头。女修士们一个个地举起手来。

　　\"通过。\"高秋婷说。

　　\"我们准备开个舞会。\"杨怀信宣布道。

　　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一下子让消防棚内热闹起来，姑娘们立刻就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议论起来：

　　\"穿什么衣服？\"

　　\"没有舞伴啊？\"

　　\"再说也没有音乐盒。\"

　　\"还应该有烈酒、酸黄瓜，最好的红茶、奶酪。你们还要什么？\"杨怀信烦躁地挥挥手。

　　\"这是战争。\"高秋婷为杨怀信帮腔道。

　　\"又来了。\"闻素素似乎对这一切毫无兴趣，低声嘟囔了一句，走回自己的床铺。

　　\"姑娘们，什么也没有，我们依然可以跳舞。人类能歌善舞，难道我们没有了好看的衣服，就跳不了舞了吗？\"杨怀信说。金丹初级修士布置的任务可真有点棘手。他不胜烦恼地想，作为唯一的男人，他可实在有点势单力薄！

　　\"花无双，你来负责组织这个舞会。\"高秋婷嘱咐道。

　　\"放心吧，这将是姑娘们一辈子最难忘的舞会。\"花无双说。

　　\"我来负责音乐盒啊，唱片啊什么的。\"杨怀信说。

　　\"万岁！\"

　　吃过晚饭，杨怀信把私藏的那瓶洁身液放在了刘莉莉面前，刘莉莉的目光中顿时放出异彩。

　　\"我想分……\"

　　没等杨怀信说完，刘莉莉已经眉开眼笑地将洁身液揣进自己怀里。杨怀信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分给赵寡妇一半。\"

　　刘莉莉假装没听见。她凑到杨怀信身边坐下，动情地把头依在杨怀信肩上，悄然说：\"战争结束了，您会留下来吗？\"

　　杨怀信沉默了。

　　\"战争已经夺去了我老公，我不能再让第二个男人离我而去。\"

　　杨怀信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生硬地说：\"现在不行。\"

　　\"你会娶我吗？\"

　　\"也许会的。\"

　　\"为什么会的？\"

　　\"你是个好女人，会疼男人。\"

　　刘莉莉沉默了。她静静地注视着初等筑基修士，目光里水波暗涌。俄顷，她开口说：\"知足了，我知足了，没有人这样说过。\"

　　\"是的，你的善良让每一个男人心动。\"杨怀信真诚地说。

　　\"我不想把洁身液分给赵寡妇，这是你给我的。\"刘莉莉坦白地说。

　　\"这是两回事。她和你一样，男人牺牲了。\"

　　\"我不准备和她一起分享一个男人。\"刘莉莉不容杨怀信再说下去，生硬地把洁身液往桌上一放，掉头走进自己的房间。一向温顺的女房东突然强悍起来，这让杨怀信感到了不安。他隐约觉得自己可能要遇到新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