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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李鸿基借钱 ...

  •   可这韩金儿哪里是要去寻死,她今晚满怀期待以为李鸿基外出后自己就可与心上人共享独处好时光,难知竟会无情遭拒,失落之余一时郁愤难泄,心想,这十里八乡的哪个男子遇见自己不稀罕着多多看几眼,哪个不想找点机会来占点便宜,今儿个遇见这榆木呆瓜,自个主动倒贴过去他倒不领情,着实令人气愤,也罢,□□难抑,此人不懂情,自有解风情的人。

      柳弦跟在韩金儿身后一直往东头走去,越跟越叫柳弦心疑,这韩金儿脚下速度不慢,走的方向也不是人居稀少位置,怎看也不似寻死模样,当即更不敢叫对方停下,躲躲闪闪悄然跟随,又走了一小段路,见韩金儿突然停下,四下张望一番,这才朝一家土窑过去轻轻拍门,不多时出来一人,夜色下也看不清脸,却能看出是个男子,这人也不出声,与韩金儿一照面直接一把将人拉进屋内。

      柳弦见着情形隐约感觉出什么,急忙跟了上去,趴在门缝里往里瞧,见这二人早已抱在一处,那男子正对韩金儿上下其手,嘴中呼呼道:“你这婆姨这长久不来,想死人个。”

      韩金儿娇喘回他:“这不那黑鬼回来看的紧,今早他一出门我就火急寻你来了。”

      男子“嘿嘿”笑道:“就知道你惦记咱的好,对了,听说你老汉带来个俊朗小生住在你家。”

      韩金儿生气道:“提那呆瓜做甚。”

      柳弦透过门缝不仅将二人勾搭看个一清二楚,还从话中听出些个端倪,见这二人逐渐往炕上纠缠,衣裳渐已褪去,不敢再往下看,偷偷的退回家中,躲在屋里骇然不已,心想哥哥这才出门一日,家中就已一波三折,韩金儿勾搭自己不成就急急败火的去偷别的汉子,看那模样定不会是头一遭寻男人,而哥哥以前做驿卒时期长久不在家中,这韩氏岂不.......,越想越是气愤,想着等李鸿基回来,一定要将这事告发。

      之后几日,韩金儿如同往时,仿似什么都没发生,也不来挑逗柳弦,只是偶尔拿几句话挤兑一下,心思柳弦也懂,并非与他斗气,只是怪他辜负风情,每到这时柳弦便装傻充愣当做不解话意,其他事情两人却也和谐,偶尔仍旧有说有笑。只是桌上柳弦再也不碰酒碗,只是滴酒不沾,韩金儿本来还心存侥幸,见他这等模样也只好作罢,中间晚时又偷偷摸去那户人家两回炕头。

      过了七、八日,李鸿基回来,韩金儿出门来引,问男人可为家中挣来银两,李鸿基沮丧摇头,韩金儿也不臊他,迎进屋来又是斟酒,又是陪话,俨然一副知睿妇女,李鸿基对婆姨的表现甚是欣慰,与她说趣逗情不停,一旁柳弦见这光景微有触动,想他夫妻二人终究有些情分,不该掀人家长短,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寻思着找个合适时机劝劝韩金儿叫她把心收回或许更好,哪知他去找韩金儿劝说时,反而被她拿话挤兑回来:“人生苦短,你那黑脸大哥三天两头爱去外头蹦跶,有时一去数月就不曾想我一人寂寞苦楚,你当叫我如何?”

      李鸿基这趟出去不仅挣不来钱,还花了许多开销,捱不过几日家中已显拮据。同在一个屋檐下柳弦岂能不察,于是对李鸿基道:“要不我们去寻点粗活来做?”

      李鸿基动气道:“你本细致人家,虽犯了官司寄投我处,既已兄弟相称我这做大哥的岂可让你去做这丢架子的活。”

      柳弦没那么多心思,只想如何替这个家承担一份力气,坦然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务之急讨生要紧,哪管得了许多。”

      李鸿基似乎打定心中认为,不管柳弦怎么说只是不许,最后敷衍道:“且让我再想想法子,你只管安心住着,只要哥活着一日定饿不着你。”

      李鸿基虽是说的豪迈,怀里无银缸里缺粮事实摆在面前,便是英雄也要气短,左右周济点小钱暂先过着,可这钱持续不了多时,再吃人家的也非长久之计,正寻思着去哪里弄点营生,官府的税史找上门来,要求李家人交粮纳税。

      此年正值干旱年,李家许多户人交不上官税,找李鸿基商量,李鸿基一琢磨,干脆去借笔钱来,一来可替亲友垫税金,二来攒点本金再跑出去一趟翻个本回来。可这钱能找谁借?李鸿基抓挠苦思许久,想到一大户人家,姓艾名诏,人称艾老爷,是个文举人,这人家中殷实,于是登门借钱,这艾举人本就有做放高利勾当,见是李鸿基来,知他也是地方上有些面子的人,家族人丁又旺,不怕人逃去,当即满口应了下来,让其立下借据,给了他一笔钱。

      也当李鸿基气背,替亲友交了税费,拿着剩余的钱折腾不到二月全给搅光了,艾家拿着拮据登门催债,本利累加李鸿基纵是卖了屋子也赔他不起,只好推笑苦求,艾家要求十日之内必须还钱,李鸿基唯唯点头,送走艾家债主后,柳弦说什么也要出去寻事来做,李鸿基安慰道:“算命的说你大哥面方额宽,不是亏人相,只是时运不济,容我一段时日,定与兄弟一起飞黄腾达。”

      十日专眼便至,柳弦问李鸿基可有钱还,李鸿基骗他道:“已寻来钱,这就给艾家送过去。”

      李鸿基回话应付,躲开柳弦穿了件破烂衣服,独自一人来到艾家要求见艾老爷,艾家门丁不识李鸿基,见他衣裳破旧,拦在门外不让进去。李鸿基也不与他闹,躺在门前石坊上晒日光,艾老爷出来瞧见人,问他:“可带钱来?”

      李鸿基皮笑肉不笑回道:“小人不曾带钱,但人不能无信,既说好十日回复,便是无钱还你也需给你一句话来交代。”

      艾老爷怒道:“我不要你话儿,你快快给我还钱。”

      李鸿基双手一摊,讪笑道:“真是没钱,反正人在跟前,决计不逃,也不赖你帐。”说罢重新躺回石坊上,合上眼睛一副赖皮脸。

      艾家老爷顿时恼羞成怒,下令家丁将人绑起来,拿鞭子一顿乱抽,只把李鸿基打的皮开肉绽,李鸿基忍着疼笑嘻嘻道:“艾老爷,这顿打可不是白挨的,我也不多要,便当抵你利息好了。”

      艾家老爷一听这话,更是怒火冲天,骂道:“既是利息,那便绑你三日。”然后吩咐下人将李鸿基锁在庭院的柱子上,不许供他一口吃喝,三日完后再放他回去。

      过了一日,柳弦未见李鸿基回来,去问韩金儿,韩金儿道:“或是找钱去了。”柳弦听着在理,也未深究。

      就这样李鸿基在艾家院内被绑着过了三日,滴水未进,粒米未食,早已饿的昏天暗地,正在饥渴难耐之时,艾家小公子手拿一块白馍过来,李鸿基看见白馍心头涌起暖意,两眼尽是感激之情,那孩子将白馍拿到李鸿基跟前,问道:“你想吃馍吗?”

      李鸿基哪有力气回话,只是拼命点头,岂料,这孩子突然脸色一变,将白馍仍在地上,拿脚慢慢碾碎,不屑道:“纵是喂狗,也不给你这无赖吃。”

      李鸿基气的眼冒火星,心恨道:“竖子也敢辱我。”若非被死死绑着定要将小孩拽过来痛打一番。

      从艾家回来后,李鸿基谁也不提这事,偷偷修养了几日,把侄儿李过找来,问他:“再去弄些钱来出门做事。”

      李过道:“叔叔别再寻思着往外跑了。”

      李鸿基道:“不跑出去哪来吃饭的钱?”

      李过支支吾吾犹豫了许久,李鸿基见他神色不对,问道:“你是否有话与我说?”

      李过想了想,点了点头,李鸿基道:“你我叔侄之间还有何事不好启口,只管说来。”

      李过把心一横,说道:“寨中传闻婶子不守妇道,背着叔叔偷男人哩,故叫叔叔莫要出门了。”

      李鸿基哈哈笑道:“你婶子貌美,自然招人垂涎,流言蜚语又非今日才有,不足信也。”

      李过道:“这回不同,多有人说,不似讹传。”

      李鸿基将手一挥:“没有凭证都是讹传,就由他们嚼舌根去。”

      “叔叔,”李过着急之余提高声调:“这回真不同,说的有板有眼。”

      李鸿基听后阴下脸,问道:“既是有板有眼,那说的是谁家男子?”

      李过摇摇头,“这真不知晓,不过叔叔何何不留个心思暗地里看看婶子有何反常。”

      李鸿基道:“何需这么麻烦,我来试探她一下不就知晓。”

      李过问道:“那叔叔准备如何试探?”

      李鸿基道:“我自有法子。”

      话已到此,李鸿基难免起疑,思忖着这男子是谁,想找柳弦来问问,因为这段时间自己不在家中就属他清楚的事多。一回想,这小子本是个风流种,落魄逃难都能往女人被窝钻,推算下来数他嫌疑最大,若自家婆姨真就偷男人了,保不准就是他干的好事,不好去问他免得打草惊蛇,到时他要是来个死不认账也拿他没法,当即打消此念,心想捉奸需得在床,还是下一番功夫来证实一下真伪妥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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