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异志》青梅白马

8、苦战

　　话说那罗刹门天字第四号高手----鬼道人夜无常误以黑树林葬阴鸟被盗之事，在城西柳府后院内，向林青春良二人兴师问罪。在得知春良乃是陆云徒弟之后，夜无常正欲以风生兽----一只青衣鬼面虎，来试试春良手段。那风生兽踩黑云而下，带着一股磅礴的气势在风驰电挚之间向春良奔袭而来。不知不觉中，原本春日融融的柳府，此时阴风惨惨，黑云压顶，春良林青二人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莫大的危机。
　　“春良，快躲开！”林青大喊一声，瞬间与春良一跃丈长，躲离原地。那风生兽迎面扑空，霎时间只听到“轰隆”一声，西厢房门口的石阶竟碎如齑粉般破开一个大窟窿。
　　虽躲开这致命一击，但二人却丝毫来不及喘气，只见风生兽以迅雷之势从刚才落地之处转身又向春良扑面而来。春良眼下没有缓冲之计，只得迎头而上，正面抵挡，便以精血将桃木剑开锋，持剑伫立原地，屏住呼吸待那风生兽扑来之瞬间，向左侧挪开一步，恰好避开锋芒绕到那猛兽侧面。
　　“好机会，快斩！”林青也看出破绽，冲春良大喊道。只见春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以右手双指在剑身虚画出一道“破”字符咒，呈霹雳之势举起桃木剑，竖劈而下，竟沿着虎腰将那风生兽斩为两段，尸体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以气画符？”夜无常看出那道“破”字符的端倪，在空中不由得轻蔑一笑，“此法乃是陆云十七岁时便独创出的绝学，革除外物，融道于心，以气力做符，即便是吾，当年也未有如此天资；呵呵，雕虫小技，无非是省去了些黄纸朱笔之费用！算何能耐？”
　　十七岁独创？看来这位鬼道人与陆云师傅定是有过交往，不然怎知这“以气画符”的来历，其实即便是春良本身也不知道，这一招是从陆云留下的秘籍中自学而成，学道之人多以奇秘符咒阵法彰显本领，所以在实战前都会备好许多画好的符文，或以笔墨提前画好阵法。而若是领悟了“革除外物，融道于心，以气力做符”，那实战中便省却了许多纸笔繁杂，只需以手指使气力虚画便可。可惜春良初出茅庐，经验道法都尚欠缺，这一招“以气画符”只领略到一点皮毛，画一道简单的“破”字符聚力于剑还行，若是刚才在厢房内困住葬阴鸟那道八卦阵法，便只能用朱笔老老实实地画出来。
　　“在前辈面前，这自然是班门弄斧，见笑了！晚辈天资愚钝，只是危急关头，无意间为之。”春良语气略显恭敬，试图讨好这位脾性古怪的鬼道人，以期缓和嗔怒，并套出一些关于陆云师傅的过往来。
　　但夜无常在见到这招“以气画符”之后，情绪似乎变得更为愤怒，一双略有凹陷的双瞳闪着寒芒，这是要杀人的前兆。
　　“好一个‘无意间为之’，陆云还有何绝学留于你，尽数使出来，吾今日便要看看他陆云之徒弟，究竟有何能耐，竟敢盗吾鸟儿？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罢！”话音一落，一只黑羽绿瞳，长喙巨爪，状为灰鹤的三尺巨鸟从夜无常身后腾空而起，在其头顶扑翅盘旋。葬阴鸟翼下阴风骤起，刚被春良斩为两段化为青烟的风生兽，此时又在翼下阴风中化形而生，转眼间一只身躯抖擞，怒目咆哮的鬼面虎又赫然傲立在云端。黑云之下，阴空之中，夜无常四体大张，黑金道袍迎风而展，其顶上是黑羽绿瞳葬阴鸟，座下是青衣鬼面风生兽，威风凛凛，在场的春良林青二人遇此情景不由得胆战心惊起来。
　　“这是......葬阴鸟！”林青惊讶道，“还有刚才的风生兽，遇风而生，曾经吃过一次亏，真是太难对付！”
　　“你多小心，这已经不是刚才那只孱弱的葬阴鸟了。你看它浑身阴气外溢，羽翼丰满，此时怕是已炼化成型了。”春良言语中的不安又强烈了几分。
　　林青抬头望着空中的夜无常，用衣袖擦了擦手中宝刀，语气沉重地说道：“这鬼道人当年在衡山作怪，打伤麒麟阁荆州雷部一众高手，我也只是捡回了一条性命。看来近日，也是难逃一死了。”
　　“我可不想做易水壮士，要死你先死。”春良冷冷说了林青一句，便将云纹八卦镜镶嵌在桃木剑柄之上，剑身瞬时通体发亮，呈现出一道金色光芒，他又使出“以气画符”之术，在剑身上虚画出三层“破”字符和三层“封”字符，为桃木剑提前注入了符咒之力，最后再以剑刃划破指尖，用精血再次为宝剑开锋，可谓是，浑身解数，穷尽于此！林青见春良这般破釜沉舟，自己也做好应战准备。
　　葬阴鸟本身乃是太阴之气炼化而成，能够随气而化，变幻多端。未成形前，在黑树林因缘巧合化作亭玉模样，遂生出这一系列事端出来。
　　那葬阴鸟目光注视到春良剑柄上那块云纹八卦镜，忽忆起刚才被春良玩弄于鼓掌的场景，不禁嘶鸣长空，不待夜无常发号施令，便急速扇动翅膀，向春良奋力冲击而来。风生兽因一时大意挨了春良方才一剑，此时也被挑起兽性，竟同那葬阴鸟一起向春良发动攻势。所谓双拳难迎四手，一剑不御二敌，那鹤禽虎兽前后夹击，春良持剑左格右挡，难以腾出空隙来使用道术，这才五六个回合便气力难支，仿若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毕竟是初生牛犊，虽不怕虎，却远不及虎之威猛。
　　林青见春良落得下风，也提刀来救，丝毫未有怯懦。他虽不如春良那般略通道法，却也是麒麟阁荆州岳阳的堂堂守城护卫，武艺高超自然不用多说，也罗刹门交手多次，也通晓一些克制奇禽异兽的法子。只是葬阴鸟乃至阴鬼物，他平生闻所未闻，不可轻易与之交锋，心下思忖一番，便朝着曾与之交过手的风生兽迎头劈来。
　　此时场面形成了一对一的局势，但春良林青二人却很明显都不是葬阴鸟与风生兽的对手，双双落得下风，而夜无常伫立在虚空之中，面色冰冷，以一种目空一切的眼神注视着下方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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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梅西回家了，C罗回家了，我作为新晋粉丝，因没有见到过他们风华正茂的表演，觉得很失落。
----2018.07.01.2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