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没吻到-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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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慕的、迷恋的对方就是无法归类的，我没法将她界定，恰恰因为她是唯一的，是一个奇特的形象，这形象能神奇地与我的欲.望的特殊相呼应。”
——《恋人絮语》罗兰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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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哲学，我不知道你会有兴趣。”官雅立望着和风腿上的书说，“啊，你继母是哲学系教授，所以你也受了影响？”
和风没有回答这句话，手指轻轻地放在“无法归类”的四个字上，然后阖上书。
“煦南，她为什么会对我好？”他望著书封上的文字，低语，“我那时又胖又矮，长得比我好看的同学多的是，为什么她会愿意接近我？”
官雅立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句弄得错愕，睁大眼：“你小时候胖？”
“我外婆家是个小布庄，开在煦南家的药铺附近，我们上同一间小学，镇上的人都会去跟他家买药，我外婆也会，有次放假我外婆带我去，问有没有卖减肥药。”
听到这里，官雅立忍不住大笑出声，随后赶紧问：“她也在？”
“在，当我奶奶跟她爸妈在说话的时候，她带我去旁边喝茶等，后来在学校，她会主动跟我打招呼，也会一起回家。”
“减肥药这种东西我是不信的，不过你真吃了药就瘦了？”
“我是去美国才瘦的，因为我妈去世了。”他说，“我只是好奇她为何见过一次面，就能跟人这么好？”
官雅立沉默几秒，摸摸鼻子：“抱歉，介意我说一句吗？”
“嗯。”
“就我看来，这就是医病关系啊，闻煦南说不定就当你生病，给你关心而已。”官雅立微笑说道，“而且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心思，见过面还不打招呼？”
“她对其他人不这样。”
“所以，她只是你的南丁格尔。”
和风垂敛下眸，十指紧紧交扣，喃喃低语：“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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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煦南进去总编办公室时，恰巧看到萧潇站起来，朝夏以实鞠躬之后转身看了自己一眼，没什么表情就走出去了。
她看到夏以实此时正闭起眼睛靠着椅背，椅背倾斜的角度看得出来这疲惫的女人有多想把这张椅子打平成床。
自己没有马上开口，而是从包包里拿出准备好的资料，此时就听到略为沙哑的女声先传来：“听说你找我？”
“是关于艾妲的事，这段时间似乎有人恶意捏造事实，我认为问题出在一开始的助理身上，所以我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不会让公司受到影响。”
“所以那个接受你好心的助理呢？找到了？”
“没有，但我找到了她的朋友，请她朋友转告。”
夏以实缓缓睁开眼，没有转头看闻煦南，平静地问：“你觉得那个助理愿意跟你见面的机率有多少？”
“我觉得不高，但我会想办法找出她。”
“煦南，没有人一直都有好运气，也不会每一次出事都有人替你挡。”
闻煦南望着夏以实，静默片刻才说：“我认为这件事完全是误会。”
“我知道你跟艾妲之间的问题，她跟唐衍离开的时候我担了这件事，你以为我是在保护你？”
“我并没有这样想，我认为这是私事，他们毁约是属于公事，在重要的九月刊成功后他们不顾情份离开，我责无旁贷，但我明白最终决定权在于您，您选择留我，我就继续做事。”
夏以实静默几秒，目光放到闻煦南脸上：“煦南，我是喜欢你，但你跟艾妲同样都不能留。”
她深深吸气，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听到上司的决定，也难免顿生苦楚，只能咬紧下唇，点点头。
“在这里，去留跟你们个人意志无关，跟我想不想让你走有关。”她淡淡地说，“所以艾妲是我默许的结果，而你，是我搁置的遗留问题。”
闻煦南抿唇不语，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煦南，在你进来之前，我一直在思考要怎么让你离开，是要让萧潇转告你，还是跟你谈？”夏以实按着太阳穴，语气平静，“当我以为你会委屈地找我哭、找我闹的时候，你却只是拿出一本小册子，坐着等我。”
“我认为，情绪是处理问题最大的阻力，我再怎么难过，也还是明白场合的。”她说，“况且，我相信您，只有在不被信任的对象面前，才会用脾气来发泄，我是这样想的。”
夏以实凝视闻煦南片刻，接着嘴角轻轻上扬，发出一声无奈的鼻气音。
仅是这淡淡的笑容，便让气氛缓和很多。
“我这几天飞了半个地球，不断的处理问题，抱怨的、愤怒的情绪我看得很多，他们都认为我能解决，但他们不是信任我。”夏以实一手平放靠在桌面上，目光投向窗外，“没有一个人信任我，连我丈夫也是，他们只是不断告诉我，我现在是个总编辑，我是个妻子，我就要理所当然地面对这些，然后给出满意的答覆。”
闻煦南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所以，能听到你说信任我，我很感慨，也很遗憾我不能把你留下来。”夏以实回头，伸手握住眼前年轻女人的手，冰冷却微微施力，“希望你离开后，还能对这圈子保留敏锐度。”
闻煦南感受到夏以实的手微冷，也从她握紧的力道中感觉到无可奈何的情绪，此刻自己才明白这一连串事件的真正错误，不是那个傻着被当枪使的助理，也不是劈腿的唐衍，更不是如今混得风生水起的艾妲，错的是自己太没防人之心。
在这复杂的圈子里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无论是艾妲还是唐衍，他们接近自己的原因就是看准大杂志的资源，或许相处间有几分真心实意，但终归自己就是个能用完就丢的跳板。
反而夏以实或是萧潇，一个愿意给机会，一个私下给建议，她们或许才是真正对自己有心的人吧？
但无论怎么样，她是无法留下了。
闻煦南离开总编办公室回到座位上，默默地整理起东西，打开电脑把要交接的事列成清单，然后寄了一份去萧潇的邮箱，好在她平时并没有太多个人物品，仅是用了一个箱子就把东西装满了。
离开前她走去找萧潇，刚巧看到她人在会议室里开会，隔着透明玻璃窗，她看到不少流行组的组员也在里面，而萧潇坐在最前面轻蹙眉头，笔敲着桌面聆听报告，模样严肃。
闻煦南并不想打断萧潇，于是敲了一则讯息过去，便转身离开了。
当她搬着东西等电梯时，萧潇快步走来，看起来有些喘，她诧异地盯着这表情冷漠的女人，低声说：“你不是在开会吗？这么快？”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效率？”萧潇冷嗤，随后看了闻煦南手上的东西，“就这么一点？没想到你还挺轻松的。”
“流行组本来事情就不多，还要自己找案子，本来就没多少机会在办公室。”她微笑说道，“我把交接的事项寄去你邮箱了，之后麻烦你了。”
萧潇没说话，淡淡地哼了一声，电梯来的时候伸手按住电梯键，让闻煦南进去，然后也跟着走进去，趁闻煦南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按了关门键，接着吸了口气说：“雪莉姐如果没意外，下个月也会辞职。”
闻煦南瞬间睁大眼，转头看萧潇：“什么意思？”
“她在打离婚官司，她先生是总部副总，公司里面的事就不多说了，以你的智商跟你多讲也不明白，总之艾妲的问题就到此为止，我们会善后。”
“怎么善后？艾妲到底是谁？我离开了不行？还牵连到雪莉姐？”
“少自以为是，要不是你跟艾妲有这么一出，雪莉姐也不用突然回总部，你是明面上雪莉姐的人，艾妲的背后是她先生，虽然不是直接安插的，但雪莉姐默许艾妲进来，就是要维持台面上和平，现在艾妲走了，等于是摆明不装了。”萧潇语气平静，斜睨一眼，“本来离开就算了，还莫名其妙连秀都走不了，两件事都跟你有关，你走是必然的，雪莉姐不过就是提早决定而已。”
闻煦南沉默片刻，才说：“所以我现在也不需要找到那个助理了，是我把事情想太简单。”
“是不用了，我也没想到艾妲这么麻烦，雪莉姐放任她跳去《BellaWay》说不定也是算计好的，像艾妲那种没节操的人，一跳就去了敌军那，雪莉姐说不定也趁这机会打了她先生的脸。”萧潇冷噱，“你一离开，我们就会联系艾妲说已经对你有了处分，后续的事你也不用管了。”
两人走出电梯，萧潇帮忙把东西搬上车后，临走前说：“艾妲那边如果还有什么动作，立刻联系我。”
闻煦南道了谢：“我明白，之后都麻烦你了。”
“啧，又来？你有什么事值得我麻烦的。”
一贯的冷嘲热讽，最后两人却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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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煦南本以为提前回家会让父母亲吓到，没想到却是自己先愣住了。
“你要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可没准备你的饭。”妈妈正好添了一碗饭出来，然后把饭放到那位朝着自己笑得灿烂的“十年好友”面前。
她放下包包，满脸困惑地走到他身边：“你怎么来我家？”
“明天在云光小学有个义卖会，你爸身体不舒服，我一时没人手就问了他。”妈妈说。
闻煦南偷翻了白眼，无奈地说：“妈，你怎么又……杨风这次回国是有正事要办，你考虑一下人家行程好吗？”
“平时打你电话你接几通？短信也没在回，我才打一通给他，他就过来了。”妈妈哼了一声。
闻煦南转头望向安静吃饭的男人，认真说：“这次我不能让你做白工，我会给你薪资。”
他放下筷子，浅笑道：“我这次刚好也要跟你买些东西，顺便也想回学校走走，所以不算是白工。”
她吐了口气，目光一转到妈妈脸上，正色：“下次提早跟我讲，别总麻烦外人。”
“杨风又不算外人，他就像我儿子，比你还叫得动。”妈妈说。
“你就是看他好欺负吧。”
“臭丫头，你怎么说话……”妈妈伸手要打闻煦南，一只手立刻就抬起来挡了这一掌，“哎你……”
“让南南跟阿姨吵架，我过意不去。”他转头看着闻煦南，“阿姨把我当儿子，南南说我是外人，不如两个结合一起，就是外子，好不好？”
这句话让两个女人的表情明显变了，只是一位忍不住喷出笑声，另一位尴尬的瞪大眼，迟疑几秒后开口：“你中文真不行了，知道外子是什么意思吗？”
他抬眸，凝视女人微微泛起红晕的耳根，含笑开口：“唔……不太清楚，但会影响我吃你家的饭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没吻到-0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