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纪年华》译怀

9、情倾

　　听完约翰导师的一席话，我沉默了。我在想：如果我早一点同约翰导师探讨这件事，早一点了解约翰导师对婚姻和爱情的观点和论据，早一点知道约翰导师对孩子在父母离异这件事情上的处理方式，我想我会阻止彤彤接受王路的行为，哪怕是今后让彤彤后悔、怪我、怨我，我想我也会阻止大过于默认的。现在一切都晚了，彤彤住院了，彤彤的这次伤害，将会伴随她终生，也会潜意识地植入我的内心深处，这样的现状不是我想看到的，也不是彤彤要的。
　　从约翰导师的工作室出来后，我的心里很难受，胸口就像有什么东西塞上一样，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想咳又咳不出，想吐又吐不来，我出校门口后，急忙向车子旁边走去，到了车门边时，我的脸已憋得通红，我靠在车窗边使劲地咳着，一只手扶着车顶，一只手在不停地顿足捶胸。在我痛苦难耐时，我好像感到后背有只大手在不听地敲打着，这样的敲打让我感到舒服多了，稍微好些后，我抬起头时，看到了杨总原来站在了我的身后，再帮我不停地敲打着。这样的状态下看到杨总，让我感到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笑笑问：“杨总，你怎么会在这呀？杨总说：姗姗，你怎么了，要不要紧呀？先去医院再说吧，我笑笑摆摆手说：没事，就是感到胸口有些闷，咳一咳就会好多了。杨总告诉我说：我办事经过这里，说实话：别看我是南海人，对这所院校我还真是没有太注意，就是认识你姗姗之后，我才开始留意的。我在门口停下来时，刚好想打个电话。正在通话时，没想到就看见你从学校大门里出来。我刚要喊你时，只见你脸色有些不对，我急忙挂电话，就下车奔你来了。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呀？我笑笑说：麻烦你先帮我拿瓶水好吗？杨总即刻从车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说：姗姗，要去医院吗？我喝了一口水说：没事了，我没那么娇气，只是刚刚胸口感到有些闷得慌，现在喝口水好多了，谢谢你杨总！这时杨总看到我满脸的汗水，就从车里拿出纸巾在给我擦汗时，我看到路边的好多人都在看着我和杨总，也许是杨总长得真的很标致，经过的女生回头率真的是百分百，这样的目光让我有些难为情，刚要将杨总为我擦汗的手移开时，此时，我似乎感到好像卢博在喊我的名字：姗姗，姗姗，我和杨总正手搭手地回头一看，果然是卢博的车停在了不远处。卢博边喊边下车向我跑来，姗姗，你怎么了？正说着见杨总在给我擦汗，就急忙先向杨总打着招呼说：杨总，你好！杨总笑笑回礼说：我刚好办事经过这里，就见姗姗从学校大门出来时，脸色就有些不对。只见姗姗在车边一直不停地咳，这时卢博问我：姗姗，赶快上医院，杨总也说：姗姗，去医院看看吧，刚刚你的脸色真的好吓人，不要大意了，去检查一下心里也会放心。我对卢博和杨总说：没事的，我真的没事，刚才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现在过劲了。卢博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又在想彤彤的事？我叹口气说：我想静一会，让我在车里坐一会好吗？杨总急忙打开车门，卢博将我扶到车里，我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见我身边有卢博，杨总此时就叮嘱几句，让我好好注意身体随后就上车先离开了。卢博送走杨总之后，回到车里用手摸摸我的头，然后问我说：“姗姗，好一点没？我点点头说：卢博，你怎么来学校了？卢博说：下午从施工现场回来，我就感觉心里有些发慌，心里就担心你会有什么事，一直不见你有电话，忙完就直接奔学校来了。我笑笑说：我要不在学校，你不白跑一趟呀？卢博说：这不是遇到了吗？卢博问我：姗姗，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我说：不用，没事了。刚刚从约翰导师的工作室出来，约翰导师见我一直在彤彤的婚姻离、合上感到有愧疚，就和我讲了他的婚姻状况。晚上和你说吧，约翰导师也离婚多年了，我要是早一点同约翰导师聊聊就好了，在彤彤的事情上我想我就知道该如何处理了。我叹了口气说：回家吧，卢博说：你现在可以开车吗？我笑笑说：不然哪，你要背我回去吗？随即我故意用命令的口气对卢博说：下去，回到你的车里去。卢博温和地抚摩着我的脸说：姗姗，我在后面跟着你，慢一点开好吗？我说：知道了，猛开、猛开、猛开哦！卢博亲了我一下额头说：又贫是吧？”我呵呵地发动了车子……
　　晚上，我和卢博讲起了约翰导师前妻的事，在我讲述的过程中，卢博没有插一句话，只是在不断地喂我水果和递给我茶水喝。听我讲完后，卢博才问我：“姗姗，如果你早一点和约翰导师聊天，如果你早一点知道约翰导师的前妻的决定，你就会去阻拦彤彤的第一次接受和宽容王路吗？你觉得这有可能吗？你不是常说吗？男女之间在一起相恋，每个阶段说的话都是真的，在一起时【爱】的誓言是真的，不在一起时【分】的绝句也是实的。当时你已经回到滨江，回到了彤彤的身边，亲眼目睹了彤彤在自己婚姻上所秉持的态度和当时的内心纠结与矛盾重重，就算你坚持要彤彤放弃的话，彤彤会不会放弃？你很清楚感情的事一点点都勉强不得，愿意与不愿意之间存有着天壤之别。现在毕竟是彤彤自己的选择，就像你说的一样，要彤彤自己做主，只要不是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就好。当时的情形就是随彤彤的心走的事态，彤彤走过了、哭过了、痛过了，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了。为什么同样的背叛，第一次会让彤彤有要接受的念头，而第二次的背叛、会导致彤彤醒床后就坚决要离婚？彤彤自己不也说吗？至少努力了，公公婆婆也不会认为她不近人情，彤彤自己也体会到了接受后，带给她的爱与哀愁的真实感受，这不就是你所说的哭过了、痛过了，就知道自己要什么的真实写照吗？姗姗，每个人的承受力都不一样，就拿你而言，你在亲情、友情、学习、工作方面都很有激情又很理性，且承受力极强。可是你在音响方面却对声音极度敏感，打雷的声音会吓到你，说话声音过大会惊着你，你对黑夜的恐惧会让你夜不能寐，这就是你精神世界里的角落伤害造成的结果，这就是局部效应。彤彤也是受到的感情伤害，但是和你这里的伤害地就有着区域不同。彤彤受到的是感情方面的，应该属行为范畴，而你是纯粹的生理神经系统受到的伤害，当属思维上的伤害，彤彤是看到王路的背叛行为受到的伤害，而你是听到抢险救灾的滚石和尘埃受到的惊吓，你是纯粹生存的精神世界领域里的，而彤彤却是在生存的精神世界之上，又添加的情感元素。所以，这样的特殊情感，就只能是由特殊的方式来调和与处理了，彤彤是当事人，不过怎样处理，都免不了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因为你说过的，从一开始就是以背叛来拉开的伤害序幕，就决定了整个过程一定会是悲剧的结局。离婚对男女双方而言，不管孰对孰错都是伤害，换句话说：加害方是失误导致的离婚，而受害方是因无法承受的伤害导致结束。还记得彤彤问过你的一句话吗？我看看卢博，卢博把我抱了起来说：彤彤不是问过，如果是你会怎样吗？你当时不是也说了句：不知道吗？所以，姗姗，你不要再自责，更不要再想任何无谓的愧疚，我认为这样的结局对彤彤而言，虽然过于残忍，但是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再有，你提到你们声乐队的大潘的婚姻现状，现在的大潘就像第一次的彤彤一样的想法，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关系，用现在人的话说，缘还未尽。所以，才会有今天维持的现状心态。她和彤彤都属于在情感方面的被动式，这段婚姻不是你想维系就维系得了的，是对方还没有要放弃，如果对方想结束了，你就是再想坚持终将无济于事的。彤彤的现状就是这样的产物。这就是你说的，每个人都有不可抗拒的因素、自己的梦还要自己圆哦！我听着卢博说的这些话，心里在一点点的释怀着，安慰着，我看看卢博体贴的样子，很感激也很真诚地叫着：卢博，卢博看看我说：干嘛？又要煽情吗？我笑笑说：卢博你就一点点都不烦吗？一点点都不会有累吗？卢博问我：烦什么、累什么、烦你还是烦我自己？一切都是我从心所愿的，都是我自找的，只要我在你身边，你不感到烦和累就好。这时卢博对我说：姗姗告诉我，现在这个时候，你希望我在你身边像现在这样陪伴你，还是希望我远远地关注你，消失一段时间？我没有想到卢博会这样问我，不解地看着卢博说：你是不是又想要离开我了？不知为什么，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我的眼泪却含在了眼圈里，卢博见到我这样子，一下子将我的双眼吻住，瞬间将我抱在了怀里说：姗姗，说实话，每当看到你这样的无奈状态，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留下担心会因我的出现让你为难，离开又担心你的一切冷暖安危，我现在很矛盾，留在你身边只有一点让我有信心，那就是目前我还可以算得上是你的保护神，因为我还有这个能力。但是，我又担心我的出现会让你在为人处事方面有所顾忌，姗姗，你告诉我：希望我怎样，我怎样做你才会轻松自在？我木讷地看着卢博说话的样子，坦率地说：卢博这样的问话，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样的回答，无奈之下，我就反问卢博：卢博，你可以告诉我吗？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这么长时间了，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点感到累吗？卢博说：姗姗，累，我真的好累！我累在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你想什么、累在和你分开时不知道你要什么？，我找不到答案，这样的感觉让我很痛苦，生不如死。我总感觉我有好多力量使不出来、发挥不上。我松开卢博面对他说：你不感到你为我做的太多太多了吗？你还要为我做什么呀？卢博说：姗姗，你晓得吗？我经常在想，我最希望的就是在你身边，哪怕和你这样坐坐都感到很幸福！希望你让我留、我就留下，让我离开、我就消失的感觉。我搂着卢博的脖窝说：卢博，以后不可以你再有这样的想法好吗？如果你真的为我好，那就等我所要你、要你为我做什么的时候全力以赴就好。不要再胡思乱想好吗？这时卢博突然说了一句话：姗姗，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我看着卢博点点头，卢博说：姗姗，你去谈恋爱吧，我看着卢博怔住了、无语了，眼泪再次含在眼圈里，嘴在不停地喃喃着说：卢博，你要我去谈恋爱？你是在往外推我吗？”卢博看着我不吭声，整个人像我的身子靠过来，用温和的嘴唇在我的脸上不停地亲吻着，亲吻着，我被卢博的亲吻感染着、融化着，双手不由自主地在向卢博的身上慢慢滑去，卢博的双手也在我的情上、身上不停地在抚慰着、探索着，卢博融入情与爱的双手、就像一名拥有高超技术的地质勘探员一样的，每一次的探索与定位，都是如此的准确，准确的让我感到了一阵燥热、一阵暖流的蠕动，感到此时的我，好像就要被卢博的激情所吞噬、所湮灭，卢博的温唇似乎有一种魔力，牵引着我在一步一步地向他的引领航线上驱动、滑动间在不断地跟进、跟进，我感到了此时一个男人的激情和冲动，我的情融化了，我的爱倾斜了，我忘情地融入卢博的怀抱，享受着卢博的温纯、温醇、温唇自上而下、由浅入深的亲吻与幸福的掠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