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纪年华》译怀

4、情锏

　　在家休息了两天后，我才给彤彤打了一通电话。主要是想让彤彤有个整块的时间可以静静地、系统地和家人好好商量斟酌的时间，第三天的早上，我给彤彤拨响了电话，在电话里感觉彤彤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说话的语音语调和频率还算平稳。我仿佛感到这是爆发前的沉默和阶段性的镇定，在电话里我告诉彤彤，下午过她那里去。
　　午休后，我和卢博一起赶往彤彤家里。一进门就见彤彤抱着小宝宝在门口迎接我们，我先到卫生间洗过手后，将宝宝接过来抱在怀中亲亲，卢博就坐到客厅和伯伯聊天。在与伯伯打过招呼后，我随彤彤进了卧房。坐在床上时，彤彤告诉我说：“爸爸妈妈态度也很明朗，接受是建立在小宝宝的身上。如果没有小宝宝那是坚决主张分手。但是，也不希望因为小宝宝就委曲求全而迁就王路。我看看彤彤的样子有些犹豫，就问她王路有没有电话来？彤彤告诉我：王路来电话了，在电话里还是坚持和好，不会答应离婚。但是，我一和他说坚持离婚后，王路就说要孩子，不然就不会答应离婚要求。我问：爸爸妈妈知道这些事情吗？彤彤说：知道了，因为王路和我争执孩子问题的时候，我气的和他在电话里喊起来了，爸爸妈妈就都听到了。然后爸爸妈妈商量后说：不行就对薄公堂吧！这时彤彤很认真地问我：姗姗，告诉我：如果换做是你该如何处理，我看看彤彤，似乎好像早已想到她会这样问我，就晃晃头说：不知道，彤彤第一次听我说不知道这三个字，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因为至从我俩在学员队认识的那一瞬间，不管发生大小事情，就从来没有见我没辙的时候。所以今天突然听到我这样子说，彤彤感到很惊讶！我笑笑说：彤彤，我没有想到在你的这件事上，而且是在我最排斥的背叛这样的原则问题，我会有犹豫，在你身上我都这样了，你想想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我又会如何？实话实说：我无法对你说出接受和放弃的任何话，彤彤说：我没想到王路会在孩子的问题上和我纠缠，我说：孩子的问题我这两天也在想，不完全是王路就是想用孩子来牵制你，毕竟爷爷奶奶也想宝宝呀？真要是走到分手的地步，当然老人家会想要孩子了，那毕竟是他们的孙女呀？彤彤这时很坚决地说：不行姗姗，就算是我可以放弃宝宝，爸爸妈妈也不会同意把宝宝给他们的。我听到这里知道了，事情真的无法挽回了。就对彤彤说：彤彤，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现在对你而言什么都不重要，目前最主要的是你要平衡，你对王路的感情还存留有多少？你是否真的放得下这段情？放得下你再想离婚的事也不晚，如果放不下，就算王路不和你争宝宝的抚养权，就算宝宝在你身边，你将来还会因王路的离开而痛苦万分。所以，我希望你现在说每句话、做每一件事都要随着你的心志走。彤彤问我：姗姗，怎样才算对我和宝宝最佳的选择。我说：有一点很明确，不管事情是怎样发展情势，都不会是令人满意的、都没有最佳、都会以悲剧告终！因为，从一开始就是因悲情拉开的背叛序幕。所以，不管你期间如何去想去做，就算你每个过程走得再小心谨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因此，我要对你说的就是：虽然理性处理不一定就会出现理想的结果，但是冲动处理就必定会导致糟糕的结局。”
　　彤彤这时候没有表情地看着我说：“姗姗，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说：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消气吗？你就一点点不想王路吗？彤彤看看我说：想，可是只要我一想到他，就瞬间被背叛所取代了。我看看彤彤说：也许是时间还短一些，要不你就试着先接受王路，就算给王路和自己一个宽容的机会好吗？彤彤看看我说：现在还不行，现在我还无法和他在一个床上睡觉，我说：那就在两个床上睡好了，彤彤被我这样说的扑哧一声笑了，我问彤彤：你笑什么呀？彤彤说：你知道你刚刚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有多可爱吗？我瞥一眼彤彤说：真有你的，我说正经的哪？彤彤说：我知道的啦。我说：要不先这样好了，你先回婆婆家，再感受一下，然后再让王路回去。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在两个房间或者两张床上分睡如何？彤彤这时对我说：王路的爸爸妈妈也有一些知道了，只是不完全清楚，知道有矛盾，也知道错在王路，只是不知道太详细的过程。我说：那就更好了，你回去住一段时间，再看看公公婆婆的态度，至少你不用天天瞒着二老了，这样在老人面前至少你还上算是通情达理的儿媳妇，能想的都想到、该做的都做了，一切努力过后，最后才会得出真实的结论。哭过了、痛过了，你就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了？彤彤问我：姗姗，一定要这样吗？我笑笑说：问你自己，如果现在就去办离婚手续，你可以潇洒地在离婚协议书上飘逸地签字吗？彤彤被我问住了，不吭声了。我继续对彤彤说：你还是先考虑一下我今天说的话吧，然后和爸爸妈妈再好好商议一下，这不是件小事情，把你的真实想法和父母说清楚，这样也好供家人参考，综合亲人的想法后，做出的决定也会有针对性。我今天就不在这睡了，还是要给你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只有孤独才会让你有需求、有想念，自己的梦还要自己圆啊。”彤彤看我这样说了，不知道是赞同还是也想自己好好静静了。点点头送我和卢博下楼了。
　　离开了彤彤家里，虽然和卢博约好了要逛街，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却没有任何兴致，上车后我对卢博说：“卢博，我想去你家里看看伯父伯母可以吗？卢博见我这样说：有点不知所措地问我：姗姗，彤彤都和你聊什么了，出了门我就一直感觉你不对劲，现在突然要说去我家，是不是心情又不好了？我笑一笑说：没什么，只是感觉应该去看看伯父伯母了。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买点菜回你家，我俩做饭给伯父伯母好吗？卢博说：不好，家里有阿姨，干嘛要你做饭呀？你也不想想，爸爸妈妈会答应吗？我笑笑说：会的，我一努嘴一紧鼻子对卢博说：啊呀？我想去吗？卢博说：好、好、好，大小姐：菜我可以陪你去买，但是到家里让不让你做我可管不了啦，先说好了。我呵呵地笑着说：谢谢！”
　　在菜市场里，卢博搂着我边走边看着我说：“姗姗，你永远都要记得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了？我知道你现在的心里在主观和客观上都很纠结，彤彤的爸爸和我聊天的时候，就很担心彤彤现在这样举棋不定的样子，做父母的最了解自己的孩子了。可是，这样的事情不同于任何事，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明官难理感情线。】就算是你这小鬼头，不也纠结万分、举步为艰吗？我还是那句话：姗姗，你永远都要想你要想的事，永远都要去做你想要做的事。不管你希望我卢博怎样，只要告诉我你的真实意愿就好。我真的再也担不起你有一点点的闪失了、也怕了，真的，真的怕了！我看着卢博讲完这些话，就对他说：卢博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的，医生说的对，我最清楚我自己的身体状况了，我以后会加倍小……还没等我说完，就见卢博的二哥二嫂迎面走了过来，见到我俩惊喜地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笑笑规规矩矩地向二哥二嫂打着招呼：二哥、二嫂你们好！二嫂一把将我搂过去说：姗姗，你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安静呀？我抿抿嘴微笑着，这时卢博说：二哥二嫂你们要去爸爸妈妈那吗？二哥说：是的，想买点菜带回去吃，卢博看看我笑着说：算你们有口福，姗姗今天要亮亮烹饪手艺，嚷着要我和她来菜市场给爸爸妈妈买好吃的，二哥二嫂同时说：好呀？二哥马上说：不过，老三，爸爸妈妈会让珊珊亲自做吗？卢博看我一眼说：她说自己搞定。二哥说：那好吧，赶紧采购，回家好尝尝珊珊的烹饪手艺。”说着二嫂搂着我，卢博和二哥在前，我们边走、边选菜、边聊着。海鲜、青菜、补品、水果一应俱全后，我们四个人、两辆车并驾齐驱地回到了卢博的家里。
　　伯父伯母见我来了非常高兴，可一听说我还要亲自下厨，就不高兴了。我搂着伯伯的胳膊说：“好伯伯，就让我做一次吧，就一次就好。伯伯说：一次？半次也不行。”我一见软磨不行，就立即改道，向伯伯立正敬过眨眼礼后说：“报告领导，不想当领导的员工不是好员工、想当领导的好员工不会做饭、是永远也当不上领导的。”全家人见我这样连说带动作的可爱相，已经笑得不行了，伯伯也憋不住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姗姗，你可真是伯伯的好姗姗呀？我是真的替你的爸爸为有你这样的女儿感到自豪和高兴哦！”我一见伯伯这样说，就知道时机已成熟，请求已通过。随即拉着卢博对伯伯说：“谢谢伯伯哦！”就像厨房跑去。就听伯伯笑笑在客厅里说：真是个乖孩子。”在做饭时，卢博就和我说：“姗姗，一会爸爸妈妈要问你回来的事，你就说陪我一起回来的，我没说彤彤的事，就告诉爸爸妈妈说我有事回来几天，因为你这段时间实习工作搞得太劳累，就把你硬拉回来散散心，知道了吗？我说：哦，不知道。卢博这时拿着螃蟹冲我的鼻尖笑笑说：知道吗？我一点头说：知道。”卢博和我都呵呵地笑着……席间，伯伯听我说到实习工作和给严董公司，在导师的协助下，完成了国际质量体系认证的工作时，就高兴地说：“姗姗，不错、不错，这样很好，现在多做些这样的实践活动，对你将来走向实际工作岗位会有很大的帮助。来，伯伯敬你一杯，我笑笑急忙说：伯伯是我应该敬你和伯母一杯才对，没有卢博在南海陪伴，我就算是再优秀，也是无法达到今天这样的成绩。我很感谢你们全家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会好好努力的，做好我该做的一切！二哥这时插话说：姗姗说话办事真的是滴水不露呀？总是那样稳稳的、一板一眼的理性处置。我笑笑说了一句：谢谢二哥夸奖哦！”
　　离开卢博家之后，在回家的路上，卢博就一直搂着我的脖窝。我没有说任何话，卢博也没有问我一句话。我心底里暗暗地、无数遍地说着：“卢博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体谅！谢谢你此时此刻的安静！谢谢你此时此刻的默默陪伴！”坦率地说：我今天心情真的是很压抑，彤彤的犹豫让我不安，彤彤的坚持让我质疑。尤其是当彤彤问我的那句：如果是我要怎么办时？是的，人的一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是无法预测的，爱与哀愁之间、患得患失之时、也只能靠自己的内心真实意愿来平衡了。主观上说：我不赞同彤彤接受王路，客观上我也不赞成原谅！因为我很清楚，这样的事一旦出现，就很难自拔，况且王路和小助理又是朝夕相处而结成的真实情感。就算是人可以分开，但是情却仍然会未了。王路和小助理的工作不分开，彤彤和王路就不会有安稳的日子可言，就算小助理不往前赶，王路一个大男人，长期下基层慰问演出，也会对小助理在某种情感上有所需求。鉴于这些因素，我是绝对不赞成彤彤接受王路的。但是彤彤的内心思想又矛盾重重，这样的心态，就会让彤彤陷入感情的漩涡之中、亦步亦趋、举步为艰。彤彤毕竟如同我的手足一般，可是我又无法阐述自己的真实观点，极度的担心、万分的不忍之情，让我一度纠结难奈，我慢慢地将头靠在了卢博的肩上，我和卢博手的十指相扣在一起，卢博紧紧地用臂弯箍着我的肩膀，没有说一句话地继续向前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