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黑狗11 ...
-
五年前……
五年前的那些事,就像是一场真实而又疼痛的噩梦。
不仅对于我是,我想对于啊粟来说也是场噩梦吧。只是那时我不知道我们两个究竟是谁被溺入其中苦苦挣扎。
我出生在南方的一个被国家认证了的贫困县,那里的人思想愚昧落后,重男轻女,爱攀比,特别市侩,也爱嚼舌根。我就是出生在那样的一个可以称得上落后的地方。
我爷爷有三子一女,姑姑早已远嫁,伯父有三个孩子,其中有一子一女是情人所生,二伯父有一子一女,而我父亲也有两子一女,一子也是情人所生,只不过与大伯不同的是,他的原配妻子跟他离婚了,而她所生的这一子一女在其离婚后就与自己的父亲断绝了联系。
每当我回忆起以前的那个家,印入我脑海的始终是我妈哭泣的声音和我爸把碗砸在我头上像看变态一样的眼神和表情。可能是因为恨,也可能是因为印象太过深刻。
刚上大四那年,我妈打电话给我哭诉我爸在外面有了小三,还有个六岁的私生子,让我回家,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外表看起来和睦美满的家族,内里子原来是如此的不堪。
我坐在老家的客厅里,听着我妈哭着控诉我爸二十几年来出轨家暴。听着我奶奶劝她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忍,学学我大伯娘。二伯娘,我大伯二伯也出轨家暴,她们两不也忍着没离婚,特别是我大伯娘不也忍着我大伯的小三和私生子多年,而她自己至今也还对我爷爷现在的情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事没这个家重要。况且多一个儿子我爸脸上也有光。
啊粟听不下去指着我奶奶骂‘你们愿意犯贱忍受,我不愿意,而且也不准我妈受这等侮辱,离婚,不仅要离婚还要告他重婚。’然后被我爸一耳光扇得撞在天井里,满脸是血。
我拉着嚎哭的我妈和被打了的啊粟离开了那个家。啊粟的额角缝了三针,医生建议不要打麻药,硬生生的缝了上去,啊粟没有掉一滴泪,那时她才高三。
在那之后,我家就陷入无尽的争吵争夺中,我在学校每天都能接到我妈给我打的哭诉的电话。直到我放寒假回去后,他们之间的争吵终于还是以离婚收场,房子给了我妈。啊粟也跟了我妈,我则表示谁都不跟,但是那一年的春节我是跟我妈过的。
春节过后,我返校然后出去实习。但是在那年清明节,我爸突然让我回去祭祖,我疑惑,因为我那里祭祖的时间比较特殊,不在清明而是在中秋前后,但我没多想,就回去了……
“凌熹,凌熹”阿白摇了摇我,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没,我在想啊粟的事。”
“真的?”阿白又给我倒了杯水,“喝点水。”
“嗯,”我接过水,一口喝了“怎么了?”
“我刚刚问你呢……”
“嗯”我突然生出了种想要逃跑的感觉。我紧张得在颤抖,不知道阿白发现了没,我急忙想要转移话题“啊粟……”
“毕业那时你突然跟我分手跟五年前你爸妈离婚有关是吗?”
阿白没有给我转移话题的机会,急促而又直白的问了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阿白扶着我的肩膀,把我掰向他,他强迫我看着他,“熹,你突然消失的那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坚定的对阿白说道,指尖的疼痛一阵一阵的向全身蔓延。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阿白双手掐着我的肩膀用力的晃着。“为什么不说,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连你妈妈的葬礼都不肯回去,怎么可能没事?你突然跟我分手不告而别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连碰都不让我碰你,这些我都可以忍受,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怎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用力推开阿白,往洗手间冲去。阿白跟了过来,却被被我顺手甩上的门挡在了外面。我趴在洗手池上把喝进去的水系数吐了出来。
阿白敲着门“凌熹,你没事吧,”
我扶着洗手池边吐着,已经不知道是吐水还是胃液了,胃像是拧成了一团,手脚都在颤抖着,我想让他不要进来,但却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