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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求学好问 ...

  •   袖香本来还存着一丝侥幸,想着云妙一个小姑娘,未必知道这是什么,可以蒙混过去,还直嚷着,“那不过是治风寒的药。”
      云妙冷笑,“全给她灌了,关到柴房去!”

      袖香大惊失色,刚要嚷嚷,张奶娘已经是一个大耳光打过来,指挥着两个婆子动手,灌药,堵嘴,拖着死命挣扎的袖香送柴房去了。

      见处理了袖香,没自己什么事,院中众人好象都松了口气。
      但只有烧火丫头雪玉眼神中露出了微微的得意。
      云妙早就重点盯着这两只呢。

      吩咐去请了于嬷嬷过来,又问,“今天都有谁出过府?见过府外的人或是托人送东西出去的?”
      众人都摇头道没有。
      兰儿却指着雪玉道,“雪玉,你今天早晨还和采买上的婆子嘀嘀咕咕来着,还将一个小包交给她,怎地又不说出来?”

      本来若是其他人说了谎,兰儿碍于情面也不好揭穿,不过这两个丫环本来就是小姐吩咐过要重点防着的,她们自己又自恃生得颜色好,虽做着粗使活儿,还要时不时地摆谱,瞧不起院里其他人。如今一个被抓住,另一个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揭穿她,兰儿觉得毫无压力。

      雪玉忙跪下叫屈,“那不过是我几件不穿了的旧衣裳,托那婆子送给我姨家,并没什么见不得人东西啊……”
      心想反正那东西已经送出去了,你们也不可能去我姨家搜去,即使搜也找不到,看你们还能给我硬安罪名?

      云妙微微一笑,“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先不说,你既然递了东西,方才问时,怎么不承认?这就有背主之嫌了。”
      指了两名婆子道,“先掌嘴二十。再接着问话。”

      于嬷嬷来时,就见云妙院里丫环婆子们都齐齐站着,那个云晨上司给送的妖娆丫环雪玉正被婆子按着掌嘴,那嘴上还不停地叫着屈,什么她是侍郎大人家里出来的,打她就是不敬侍郎大人云云。

      于嬷嬷嘿然一笑,“嗬,雪玉姑娘好大的体面,这府里谁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被送来的,打你就是不敬侍郎大人?你是侍郎府里什么身份?爬床未成的丫头?”

      那二十下打完,雪玉那一张娇媚脸蛋已经肿得老高,因那下手的婆子们早就看不惯这两只很久了,如今得了机会,那还有客气的,自然用老了力气。
      虽是形容狼狈,那雪玉却仍抬头瞪视着云妙,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恶毒仇恨。心想若是自己有朝一日能翻身出头,一定要报今日之仇。

      于嬷嬷皱起眉头,见到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货也确实难办,杀了吧,有违天和,留着当粗使吧,又不知何时会反咬主人一口,卖了吧,依这货口无遮拦的样儿,定会在外头败坏云家名声。
      难怪侍郎夫人要把她们当礼品送走呢。

      云妙见她那刻骨的眼神不由心头一动,心想这两个丫环不能再留了。
      便微微一笑,“把雪玉和袖香关到一处吧。”
      既然那灵蚕种落到了雪玉姨母手中,只要还没脱手,她就能找回来。

      婆子们将雪玉也押走。
      于嬷嬷关切地问,“大小姐,可是院里丢了什么贵重物件?”
      云妙点点头道,“丢了件玉佩。”
      遂把搜查发现袖香藏药瓶的事也说了。
      于嬷嬷一听就知道这袖香定是备着那下作东西,想去勾引老爷或是少爷的。
      不由得双眉倒竖,咬牙恨声道,“这两个小蹄子,没一个好东西。”

      云妙道,“这几日府里事多,娘亲已经是劳神费心的,就不要拿这事去烦她了,嬷嬷跟娘亲说一声,就说这两丫头做活不力,我要撵了出去,拿了她们的身契,明儿就唤人牙子来,卖到京城之外去吧。”

      云妙命院中人都散去,单独唤了那给玉雪捎东西的婆子过来,那婆子却是胆小,一问就什么话都说了。
      原来那雪玉从侍郎府里过来,随身也带着些值钱物事,本以为自己貌美如花,虽是不能侍奉大少爷,但料想到了那小官家中,还不是对自己高看一眼,宠爱有加?
      谁知老爷还没发话,就被大小姐要到了院里,每日做的竟然是最下等的粗活,她原先在侍郎府里伺候大少爷,有大少爷娇宠着,那可是呼风唤雨,穿金戴银,吃穿用度跟个副小姐一般。如今有如自天堂跌到了烂泥地,自然是怀恨在心,伺机图报。

      她观察了些日子,发现采买上一个婆子是个眼浅好说话的,便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时不时地送一两件给那婆子,一来二去,那婆子就帮她递些东西给她在外面做小买卖的姨妈一家。起初不过是旧衣饰,那婆子见无什么风险,也乐得做个人情,捞些好处。

      今晨雪玉找到那婆子,将一个小包给她让带出去,说是里面只有件旧衣。却是给了她一对银耳环当谢礼,那婆子捏了捏,也打开看了眼,确实是件旧的袄,便出去采买的时候顺便给她姨妈送了过去。
      云妙只问清楚了那雪玉姨妈的居处,便将那婆子交给于嬷嬷处理。那婆子估计这采买的肥差是要丢了的,月钱说不定也要扣,这就叫贪小偏宜吃大亏。

      云妙见天色还早,便跟张奶娘交待了声,出府而去。
      雪玉姨妈住的地方在北城一条小巷子里,这家人姓葛,临街开了个小杂货铺。
      葛老娘便是雪玉的姨妈,早年守寡,有一儿一女。她家里虽有小铺子,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少嚼用,加上这葛老娘也不是个守本分的,牙尖嘴利,身兼多职,做媒婆卖婆牙婆,走家串巷,全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

      云妙见那巷子肮脏黑窄,也不愿进去,便在附近茶摊找了个位置,叫了茶水坐下。
      虽是衣着尽量朴素,云妙那通身的气派也引得那卖茶老汉心里讶异,这附近可没有这般水灵灵的小姑娘啊,怎么她家大人也放她出来抛头露面?
      云妙却是端着茶水,神识已经然飘入那葛家。

      却见一个三十来岁的黑瘦汉子在外面拍着门,“娘还不开门。我回来了!”
      一名半老妇人应声开了门,这老妇人穿着紧身小袄裙,头戴绢花,手指上套了几个金戒指,虽已经年老,仍能看出年轻时生得有些姿色,跟玉雪还有几分相似。正是那葛老娘了。

      “怎么样?那东西?”
      葛老娘赶紧关了门,拉着儿子进了房,神神秘秘地问。
      “咳,娘,今儿可算把我跑断了腿了。累死了,先给倒杯水来,加些蜂蜜啊。”
      那汉子摊开手脚,懒散地坐在椅上,模样极平常,估计混在人群中很难找出来,只眉眼间有些鬼崇之态,一看就不似正经人。

      葛老娘低声咒了一句,却还是依言端来了蜜水。
      “赶紧说说,那东西那底脱出手了没,是不是值钱的?”
      她那个外甥女,最是个鬼精的,自被她亲爹卖进了侍郎府就跟她爹断了来往,倒是跟自己这个姨亲近,当初在侍郎府里伺候大少爷,正是风光的时候,可没少夹带些侍郎府里的好东西出来,让自家寻个地方脱手,得的钱平分。
      这空手套白狼的买卖自然不做白不做,算下来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银子了。

      就是可惜冷不丁的换了主家,是个穷小官,差事也不行了,这送来的东西就少了。
      不过今儿一早就送来了件旧衣裳,做了暗记的老地方里是一张纸样的东西,细看却是蚕种。
      这个乡下养的东西也值得巴巴送来一遭?
      葛老娘有些不信这东西能值钱,还是她儿子葛老大觉得既然表妹这么费劲地送出来了,定是个稀罕的,当下便袖了出去找路子出手了。

      瞧着儿子那得瑟的样子,葛老娘也知道必有收获,忙在一边催问。
      葛老大放下水碗,道,“哎,今天我先去了当铺,那老家伙说这东西最多值个十来文钱。”
      葛老娘失望地嗳了一声。
      “娘甭急,听我慢慢说,我一想十文的东西表妹可不值得送这一回。又换了家当铺,那家天杀的也只给十文。我就寻思,这东西只有养蚕的人家用的着,这京里养蚕的地方可不就是那几家大织坊么。”

      “我就先去了个小织坊,寻了那管事的,那人好一阵细瞧,说给我十两银子!”
      葛老娘惊叹一声,“哎哟,那看着不起眼的,居然还能值这许多,真是财神保佑啊,我的好儿,还不快拿出来给娘瞅瞅!”
      这儿子虽然能说会道,可也是个大手大脚不存钱的,只怕有点银钱就拿去喝酒赌钱了。

      “嗨,娘听你这口气就是没见过世面的,那小织坊既然能出十两,大织坊不是出的更多?你儿子我可是精着哩,也没卖,就拿着去了天衣坊……”
      “啥,天衣坊?”
      葛老娘呆住了,虽然这辈子也没有去天衣坊买件衣裳的命,但她走街串巷,见多识广,也知道这天衣坊可是不得了的大铺面,后台还是王爷,这小王八犊子,胆儿可真肥,连那天衣坊也敢去。
      “正是哩,瞧瞧,娘可得稳住了,别闪花了眼!”
      说着葛老大,一锭一锭地往外掏银子,一共在桌上摆了有十锭,一锭就是十两。
      葛老娘张大了嘴,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奋勇地一个纵身就扑了上去,拿拿这锭,摸摸那锭,心里乐开了花。

      葛家娘两个正自欢喜着,却听见房门被人一脚自外踢开。
      一个蒙着脸的灰衣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根木柴棍。
      这灰衣人个子不高,一身灰衣也有些过大,不太合身,一片灰布蒙了脸,只露出一对寒光四射的眼眸,冷冷地瞧着他们。
      葛老娘一把扑到银子上,尖声叫道,“你,你,有强盗!快来人啊!”
      那葛老大也随手抄起桌边的小凳,“别,别,别过来!不然老子不客……”
      他话音未落,那木柴棍子已经如雨点般落了下来,几下就将他打得全无还手之力。
      “天衣坊的银子,也是那么好拿的?”

      那蒙面人冷笑一声,手掌轻挥,将葛老娘推开,桌上银子尽收于衣袖内。
      瞧也不瞧那地上的母子俩,竟然扬长而去。
      葛老娘滚倒在地上,两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嘶心裂肺地嚎着,“强盗啊!天杀的强盗啊!”
      葛老大瘫着身子,痛得一时半会地起不来,心里嘀咕,“听那强盗的口气,莫非是那刘管事当面大方,给了一百两,背地里却找人来抢回去?不行,我得找他去。”

      此时的灰衣人已经站在一处无人的角落,将身上灰衣蒙面布什么的几下扯了,露出真容,自然是云妙了。
      虽然教训了那葛老大一顿,抢了银子,可灵蚕种还是没追回来。
      天衣坊啊天衣坊,看来今天晚上不去还不行了。

      而那葛家小院里,葛老大到后厨摸了把菜刀别在腰间,外面用大衣服盖住,抹了把脸就气势汹汹地朝外走,葛老娘哭得满脸花还没擦呢,见了儿子这般,唬得上前一把扯住。
      “你做什么去?”
      “找那刘管事去!定是那老小子叫人来抢银子的。”
      难怪给银子那般痛快,原来还有后招在等着呢。

      葛老娘顿了下,想起那白花花的银锭子,都没捂热就给抢了去啊,心上有如刀割一般。
      “那,把刀放下!”
      若是平常的铺子,她也敢让儿子去耍横放刁,可那是王爷的铺子啊。
      葛老大瞧着老娘夺回了菜刀,也没阻拦,推开老娘便出了门。

      一路憋着火气便到了城西天衣坊,来到后院处,寻了看门人,请刘管事一见。
      原来刘管事见他手中的蚕种非同一般,给他留过话,若是还有可再送来。所这这回看门人也没为难,直接就派人去通传了刘管事。

      那刘管事却是天衣坊的三当家,专管着天衣坊名下的织户,到时收取生丝的。因做着这行对各类蚕种都有些见识,葛老大今天拿来的那张,卵粒较寻常的要大两倍、卵色匀整黑亮,竟然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他们天衣坊这些年一直在培育新的蚕种,好在丝色上花样翻新,见这个自然肯出大价钱买,听说那姓葛的汉子又来了,刘管事便兴冲冲地出来见面,还当是他又得了新的来送货。

      将葛老大带入了坊中的会客小厅,那葛老大却是哭丧着脸,把银子被抢的事说了。
      葛老大本是气势不善地来算帐,可一见了那天衣坊的巍峨气派,那一排排身高腰圆的壮汉护卫就自心虚了,只能改演苦情戏。

      刘管事面色一沉,“本管事已经付了你现银,你自家保管不力,与我何干?”
      目光落在葛老大面上,哼了一声,“丢了银子不去报官,来这里作甚?”
      葛老大唯唯诺诺,心里却想,那蚕种来路不明,加上盗卖侍郎府的财物之事,正是做贼心虚,自家哪敢报官,遂陪着小心作揖,笑道,“这不是,想着刘管事人面广,说不定瞧着小的可怜,就能帮小的寻回失银……”

      刘管事啐了一声,丢了块碎银出来,道:“快滚吧,有了新的蚕种拿来就是,还付你那些,有空哭穷不如想办法找蚕种。”
      要不是看在这厮还有可能帮着弄来蚕种,这等泼皮货,早就让打一顿丢出去了,还给他银子?
      葛老大见那一小块也有个二两,也算是不无小补,点头哈腰地谢过告退。

      等出了天衣坊大门,心想,这一趟倒是不白来,这二两还够一次的赌本。先去试试手气,然后就去那云府附近转转,看能不能勾联上表妹,怎生再弄一注银子才是。

      刘管事冲着葛老大的背影,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自回到房中,将那百两纹银换得的蚕种拿出来,又细瞧了瞧,越看越学得不凡,当下便叫心腹进来,把蚕种交给他,让他去坊中蚕户里寻一家可靠细心的,把这蚕养起来,再时时派些人盯着。
      心里盘算着,若是能培育出新的品质更好的生丝,自己这个三当家还不越过那老二去?在王爷面前也能挣个脸面。

      云妙却在外面微微冷笑,就在刘管事跟葛老大的说话的工夫,她已经找到了那张灵蚕种,用灵力凝成的真火微微烤过了,这样的灵蚕种能出了蚕才是奇怪呢。
      今天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若是真让这天衣坊养出了灵蚕,见了那异样的灵丝,只怕就会追究来源,到时云府可就入了德王爷的眼了,怀璧其罪,祸福难料,虽然自己有仙法,但能让家人如常人生活还是最好。
      毕竟他们也没有灵根,只能过凡人的生活。

      看来以后自己还要更加小心才是。
      云妙又在天衣坊外盘桓了些时辰,天色渐暮,神识觉察出绢秀已经出了做活的大厅,与那些做工的女工一道,三三两两自天衣坊的小角门出去,各自回家。

      绢秀住的地方离天衣坊不算太远,是城中西北角一个独门小院。
      这小院布置得很是精致,庭院中种着几丛菊花,两棵石榴树,过道上用碎石子平整地铺了,三间正房,两间偏房,另一边还独盖了个小厨房,但瞧着其中十分干净,想是自主人住进来就没开过伙。

      也是啊,毕竟是练气期八层的,若是要用凡间食物,自是可是去买一堆放在储物袋中,想吃了就拿出来,修练时间宝贵,哪能用来浪费在做饭上头?
      绢秀伸了伸有些酸痛的肩膀,眼下的日子过得紧张有序,白天去坊里做活,夜里回来打坐修练,跟从前在通微村是全然不一样了。
      那时候为了赶制含有灵气的衣饰,常常连着几天都在用灵力控制着灵丝,一件下品灵器的长衣,往往会让自己灵力耗尽,疲惫不堪。

      当年那人升了筑基,临去宗门前,她不眠不休,拼尽了灵力,将积年留下的最好材料给他做了件雪色月华道袍,居然达到了下品八阶灵器,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好的灵器之一(中品灵器百花天丝裙除外),差一点就可以到中品了!
      那雪白的灵丝闪闪生光,一尘不染,既能抵御筑基初期的全力攻击,又有吸收月华中灵力之功效。
      穿在那年轻英俊的男人身上,有如仙人降世,说不出的清华雅致。
      她眼看着那男人踏上传送阵,恋恋不舍,“绢秀,等我回来接你。”

      传送阵闪着映目白光,熟悉的身影消失其中。
      她禁不住泪流满面,也不知怎么回到的家中,当天就晕倒了,大病数月方好,修为也掉了一层。
      药铺的原老头说她太傻,练气与筑基的差别,也就是修仙者与凡人的差别了。
      将来她寿元将尽,相公还会再觅良缘,她又何必如此拼命呢?

      其实她不是不清楚,只是想着,至少在十年之内,相公还是她的吧,若能偶然回来看看,她也是心满意足的。
      谁能想到只不过才五年,人还是当年的人,形容一丝未改,月华袍还是当年的袍子,雪色洁白光彩如新,那颗藏在腔子里的心,却是变了个彻底!

      绢秀叹了口气,望着自己的房间,香楠木的家具,绿雾纱的床帐,锦缎织金的被褥,碧绡的帘幕,桌上的鎏花银镜与紫金烛台,这等摆设,就是京里一个中等人家的夫人小姐也不过如此了吧?
      天衣坊的工钱,足够维持这般的生活。
      既是离了那一心修道的环境,便享受世俗的繁华吧!

      云妙站在院外,刻意将自己的修为表现为练气期顶峰,接近大圆满,灵力外放少许,让绢秀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清声对着房门道,“绢秀姑姑。我来看你了。”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绢秀站在门口,看见来的是云妙,不由微惊。
      “云妙?怎么是你?”
      不过数月未见,当初那小姑娘不过练气十层,如今看着,倒要快大圆满了!

      “是啊,真是好巧,偶然在街上看见绢秀姑姑,还道是认错了人,没想到跟来一看,果然是呢!”
      绢秀倒也没多想,只是问,“原来你住在京里?”
      云妙点点头,道:“正是。原本我有一个大难题,正不得解,幸好见到了姑姑。”
      说着便将自己那块织得惨不忍睹的灵丝布料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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