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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遇见绢秀 ...

  •   管事抱着一册厚页,放在云妙面前的小桌上。
      翻开每页中都夹着衣料小样,下面还有衣料的名称和价格。
      不愧是京城中有名的天衣坊,这法子倒是一目了然。

      女管事抱过来的都是坊中价格适中的,还道若是云妙看中那种,她在一边也可以详细介绍。
      云妙笑道,“我只怕要多挑一会,管事若忙只管自去,我挑好了再叫你也使得。”

      那女管事察言观色,见云妙衣着虽不甚华贵,但见到自己家出的衣料,神色之间只是淡然,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似的。并不象那些大家小姐,一见新鲜绮丽的衣料,面上神情虽还镇定,目光却总会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她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位小姐该不会是来者不善吧?
      这么一想,她就算本有心走开一会儿也不敢了。

      云妙却是打定主意要偷师的,目光虽在册页的衣料上,神识却已经探入天衣坊的后院了。
      那后院中却是织坊的所在,一排排的织机架在大厅中,女工们正劳碌地织着丝绸,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正在四处巡视,看样子是个监工。

      云妙看了一会儿,虽然似乎若有所得,不过她们织丝是用的织机,自己则是用灵识,能借鉴的还是不多。
      这么一想,云妙就有点失落,嗯,还是随便给家人各挑一匹拿回去好了,也算不白来一趟。
      神识随意地扫过织厅隔壁,那里却也有个大厅,却是用木门分出许多小屋来,每个小屋内都有位女工在剪裁缝制衣裳,那些衣裳所用织料果然都十分美丽,风格也各不同,有的华丽灿烂,有的却是英华内敛。
      对这些千姿百态的华服霓裳,云妙也不过一扫而过,只在到最后一间小屋内,才微微一惊。

      那坐在小榻上正低头缝衣的女子,分明是个熟悉的。
      通微村的绢秀!
      想起容小鸾信中说起绢秀因为心灰意冷,不愿留在伤心地,便离了村子去俗世了。没想到却是来了这里!
      再一想,绢秀以制衣为生,到这全朝最有名气的天衣坊来倒也不奇怪,毕竟这里的女工月钱高,后台是德王爷,也无人敢来欺负这些女工,据说这两大制衣坊里,不少手艺好的女工都不愿意嫁人,当伺候公婆一家子的老妈子,宁愿在坊中自梳不嫁。
      也有那不容于家人的弃妇,若是手艺能被看上,也能在这里找到处安身之所。

      云妙心中一动,既然绢秀来了京城,自己倒是可以向她请教些灵丝制作上的问题。她现下手头上也攒了些低阶丹药,给练气期的人用正好,绢秀练气八层,应该正用得着,自己就用这些跟她换灵丝纺织的手艺好了,甚至可以将灵丝交给她代为制作。

      一想到此处,云妙不禁面露喜色。
      旁边的管事还当云妙喜欢翻到的这页衣料,心想,这位总算有看得上的了。
      “小姐可是喜欢这种轻云绡?”
      云妙觉得长期以来困扰她的难题解决了,心情很好,点了点头道,“就要一匹吧。”
      然后随手指了几样给家中其他人,一共五匹。
      管事没想到这位小姐出手却也大方,面上笑容更深,算好了一共三百零八两,自动把零头给抹了。

      天衣坊的东西,果然价钱也是不菲,这三百两若是到普通衣坊,够给全家人做一年的衣服了。
      云妙从袖中取了银票付了,写好了地址让管事的派人送到云府去。
      管事的见这地址,并不象是特别富贵人家的,不由心中暗暗称奇。

      云妙站起身来要走,却是听见外面大厅中有人在高声争执。
      “咦,裴小姐这就要走啦!怎么也不和我杨家妹妹打个招呼再走,怎么说也是差点成了人家嫂嫂的啊。虽说是杨飒哥哥退了亲事,可那也是因为裴小姐自己个不检点,名声有损引起的,后来裴小姐不是也聘出去了么,哦,听说那云家不过是六品小官家的门第,莫非是裴小姐因此心有介蒂?”
      说话的人听着也是个年轻女子,声音清脆尖利,说的话也是极尽刻薄。

      “郡主何出此言,六娘不过是方才急于回家,才没有看清杨小姐而已,既是郡主有言,六娘便在此见过郡主和杨小姐了。听郡主所言,似乎听了不少流言蜚语便信以为真,裴杨两家退亲书都已经写下,上面可并没有提及原因是因六娘名声有损,郡主却是从何处得知的?我未来夫家云家,也是碧柳城名门望族,家世清白良善,能得此夫家,还真是要感谢杨公子成全之恩呢。”
      裴六小姐这一番话说的也是不卑不亢,暗含讥讽。
      总结一句话,谢您家不娶之恩!

      语毕,裴六小姐微微福身,“郡主,杨小姐,家中还有事,不便奉陪,告辞了。”
      说着,便带着身后的两丫环轻红绿烟就要离开。

      那杨飒的妹妹杨如柳却上前一步,堵在了裴六小姐的去路上,眉稍高挑,“裴姐姐莫急着走,小妹好容易见着裴姐姐一回,可是盼着多说几句话的,日后等姐姐出嫁,那些宴席,姐姐估计是去不了,就连这天衣坊,姐姐只怕也难得进了吧,可不是更见不着了么!”
      她这声音拔高,引得本是在两边的客室里选衣料的夫人小姐们听到了,都派人出来看看究竟。这话里话外,还是嘲讽裴小姐低嫁寒门,未来的相公没有官职在身,不但那些高门聚会没资格参加,日后只怕连天衣坊的料子都用不起了。

      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轻红性子有些急,就要上前替小姐说话,却被绿烟在臂上狠狠掐了一把。
      裴六小姐深吸一口气。面上微笑未变,正要开口,却听后方传来清脆笑声。
      “真是好巧啊,裴姐姐也来了。”
      裴六一听这声音却是熟悉,转过头来见是云妙,不由得绽开笑容,如春花初绽。
      “云妹妹。”
      裴六拉着云妙的手,见云妙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想到云涛,不由得脸上有些发烧,微微低下了头。

      云妙笑眯眯的,“裴姐姐来得正好,我正给全家人挑了几样料子呢,这位管事,烦你去把那上好的图册拿来,让我裴姐姐好好选一匹,就当是我这当小姑子的给未来嫂子的见面礼了。”
      此言一出,那在一边找碴的意如郡主和杨如柳都是一惊,心想云家不是寒门小户么,怎么也有银子到这天衣坊来了?

      杨如柳瞧着云妙全身上下,虽是穿着朴素,但那清丽长相,通身气质却令人妒忌,不由得心头泛酸,牙根发紧。
      “哎哟,这位管事,这天衣坊莫不是也可以赊欠了。可要小心某些打肿脸充胖子的赖账不还哦!”

      那管事心知这些贵家小姐之间的明争暗斗,她一个小小服侍客人的管事,却不想参和。
      遂笑道,“杨小姐说笑了。方才这位云小姐选了五匹衣料,银子都已付过了。”
      抬眼看见杨如柳和意如郡主的身边,也站着位天衣坊的管事,姓赵,大家都在坊中共事,自然是认得的,便朝那赵管事瞧了一眼。
      那赵管事却是心中称苦,这两位娇蛮小姐可是不好伺候,每次来都挑来捡去,嫌这嫌那,要求一堆,最后也买不了一匹料子,伺候的人态度还一丝不能松懈,不然她们就要一状告到总管那里去,是故每回这两人来,都没有人愿意主动上前,只是自己倒霉,才被总管抓过来的。

      杨如柳心里更是愤恨,她自己一个堂堂嫡女,要真的买下一匹衣料也要积攒好几个月的月钱,恁什么一个穷酸小官家的女儿,一出手就是五匹!还有余力轻轻松松地送未来嫂子?
      云妙身边的管事见机行事,忙便眼色让人去拿了新图册过来,道,“云小姐,这是新图册,可要到房中细细挑选?”

      云妙拉了裴小姐,笑道,“裴姐姐,请吧。”
      裴六觉得自己能嫁到云家真是明智,婆婆小姑都是识礼善良的,而且云妙还对自己这么好,在郡主面前都敢挺身而出为自己出头,果然有胆色。
      她却不知,云妙可是对郡主公主这些人物极其愤恨,每逢见着必要想法灭一下的,更何况还有为嫂子出头的缘由。

      那杨如柳还待说话,却见云妙望了杨如柳一眼,向裴六笑道,“裴姐姐,这位可是裴姐姐的闺中好友?这般不舍地拉着姐姐说话?”
      裴六还未答,杨如柳却是冷笑道,“自是好友了,你这位未来嫂子,可是当初差点成我杨家媳妇了呢?”

      哼,你家巴巴要娶的,可是我家不要的!
      云妙面上微惊,“原来是杨家小姐啊。”
      露出真心的笑容,“多谢杨小姐大方,把这么好一个嫂子让与我了。”
      说着便是福身一礼。
      “杨小姐可是也来此挑选衣料?杨小姐兄妹情深,想必也会给嫡亲侄子添置一身的吧?”
      “方才我倒是瞧见了好几件适合两岁孩童的,价格也不贵,一匹不过八十两,杨小姐可一定要看看哦。”

      杨如柳不明其意,冷笑道,“什么嫡亲小侄子,我就一个亲大哥,又没成亲哪来的侄子?”
      云妙拉着裴六走进客房,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城北杏花巷第四户人家,杨小姐一访便知。嫡亲骨肉,流落在外,听着着实让人于心不忍啊!”

      杨如柳眼皮一跳,暗自心惊。
      听着这小贱人言之凿凿,莫非自家哥哥真的在外面有了外室和私生子?
      须知世家子弟若是未娶正妻便有了庶子庶女,那就似是跟天下人宣告这家规矩太乱,子弟浪荡一般,更惶论是有了外室和私生子?
      除非是爹娘存心要把自家闺女推入火坑,同等家世的嫡女是不会愿意嫁给这种人的。
      要么就降一个档次,杨飒就只能娶个庶女回来了。

      而作为杨飒的妹子,杨如柳的亲事也会受些影响,世人会想,这种家风出来的女儿,只怕也是不会持家的。

      见好些会客室的门口都出来了丫头婆子们,都瞧着自己这边的热闹,杨如柳面如火烧,心里把云妙恨了个死。
      可云妙已和裴六小姐进了会客室,她也不可能冲进去跟人对质,即使对了质,万一是真的,自家的名声可就……

      意如郡主跟杨如柳本是站在一处,在众目之下,此时也不禁朝边上退了退,刚才她还杨家哥哥长哥哥短的,一想到那长得英俊的杨飒居然已有了外室子就觉得恶心。
      那杨夫人可是刚到自家求过亲的!
      父王母妃都觉得还不错,正在考虑呢!
      自己堂堂郡主差点去给外室子当嫡母,意如郡主的脸沉得都快要滴出水来,瞧着杨如柳这个好姐妹的目光也不善了起来。

      本来是相约来挑些新鲜衣料的,眼下瞧着杨家人便失了胃口,可来都来了,什么也不买,更让人笑话,便朝侍立一边的赵管事道,“找个最好的会客室,拿新鲜样子来本郡主瞧瞧。”
      赵管事心里松了口气,这位贵主可算想到正题了。
      毕竟咱天衣坊是卖衣饰的,你们这些小姐们尽在这里斗嘴皮子算怎么回事?更别说还影响了其他贵客。

      赵管事笑容可掬,恭恭敬敬地领着路,将意如郡主带入了贵客室,意如郡主提裙大步而入,都没有招呼愣在一边的杨如柳一声,杨如柳心知这是恼了自己家了,心中又羞又恼,但还是叫了声,“郡主且等等我!”
      终是厚着脸皮跟了进去。

      裴六和云妙那边,却是一室生春,笑言晏晏。
      裴六笑道,“好妹妹,多谢你替我解围。”
      心里却想,云家妹妹好神通广大,居然知道那杏花巷的事。
      云妙也笑道,“都快成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
      说着拿起那册页,“姐姐尽管挑,妹妹可是说了要送的。”

      裴六其实也奇怪,云家应该不算豪富,可云家妹妹出手之大方,比起自己来也是毫不逊色。
      见她这般热心,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便随意挑了款价钱还算中等的。
      心里却想,等……嫁过去给见面礼时,再加厚些就是了。

      挑完了衣料,裴六见云妙只是孤身一个,还道云妙的下人们都在坊外等候。
      “云妹妹怎么也不带个丫环来。莫非是在坊外等着?”
      云妙笑道,“只得我一个人来。一个人倒还清静些。”
      裴六想起那日在城外,云妙露出的一手功夫来,心想云家兄妹倒都是本事了得。

      她的两丫环轻红绿烟却是在心里嘀咕,云家虽不是世家名门,怎么也由得小姐一个人出门的?身上还带着这么多银两?
      云妙用神识听了下那边杨如柳和意如郡主的动静,面上微露出一丝笑意,现下出去,正好赶上看戏。
      于是便拉着裴六出门。

      却见那娇横二人组也一前一后的出来,两人面上都是气急败坏晦气模样,好似霉运当头,衰神附身,脚步匆匆而出。
      见了裴六和云妙也没顾上找碴,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几眼,冷哼一声,便火速出了天衣坊。

      那赵管事面上却似笑非笑,态度仍是恭恭敬敬,边送边道,“郡主,小姐放心,你们看中的,一定留着,只需下回再来取便是。”
      虽然没做成生意,但想到方才那一幕还是隐隐有点兴灾乐祸的小兴奋。
      原来那二人挑好了便取银票出来要会账,才发现手中的银票都被蛀满了大洞,压根看不出是什么面额,自然也就是废票了。
      丢了这么大人,又损失了这么大一笔银子,估计这二位,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好意思到天衣坊来晃悠了。

      裴六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了赵管事这句话,也大致能猜出可能是这两人忘记带银子或是银子不够。
      边上的轻红却是笑出声来,小声嘀咕,“方才还提醒管事的不要赊欠呢,这会儿可是自打自脸了。”
      此时那二人已经走远,裴六唇边勾起一丝笑,却也没斥责轻红。
      她的家世足以与那二人匹敌,也没必要怕她们。

      云妙和裴六相视一笑,携手出了大门,裴六小姐这才发现云妙居然是一个人走着来的,连马车也没带。便执意要送云妙一程。云妙无法,只得坐了车,又和裴六说笑了一路。
      将至云府巷子口,云妙笑道,“裴姐姐放我下去吧。不过若是想进府里喝喝茶歇下脚,妹妹我也是极欢迎的。”

      裴六哪能真去,笑嗔了几句,送了云妙下车,云妙叮嘱她道,“裴姐姐,我看那杨家来者不善,说不得还要起什么坏心,姐这几天千万小心行事,莫要着了歹人的道儿。”
      就差个十来天了,只要这十来天不出什么错,等进了云家,就有云涛和自己护着了。

      裴六点头应了,二人挥手作别。
      轻红在车里吐吐舌头,道,“云家这位小姐可真厉害。”
      本以为自家小姐能管家算帐,震慑住一府下人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没想到这位云小姐更厉害,对着郡主和世家杨家也毫不怯场,把她们损得灰头土脸。
      绿烟也笑道,“正是呢。也不知道云小姐将来要嫁个什么样的人家。”
      心里却想,云小姐这般厉害,自己可要劝着小姐嫁进去后时时跟小姑亲近些。

      云妙回了府没多久,那些衣料也送过来了。给裴小姐的那匹自是送到了裴府,云妙让把这些衣料都拿去给瑞娘收着。
      正躲在塌上闭目养神,却听门口有说话的声音。
      “兰儿姐姐,小姐可曾回来,我,我有事要回小姐。”
      这是玄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出了什么事么?
      云妙让兰儿放玄儿进来,只见玄儿双眉皱成一团,满面焦急,却又怕惹了主子生气。
      声音怯怯地说,“小姐,蚕房里好象被人动过了。”

      云妙蓦地睁大眼,“你细说说,是怎么回事,可丢了什么东西么?”
      如今那蚕房有的,便是些出过蛹的灵蚕茧和蚕种了。别的也没什么值钱的,难道是有人打起了这灵蚕的主意?

      “今天早上起来,数着那些蚕种好似少了一张。那些蚕种我都作了记号的,放在香灰盒子里的。”
      玄儿心中忐忑,这蚕房平时都是自己看着,就是自己去茅厕,也要将房门锁了再去。夜里也是一样要锁门的,怎地就偏丢了一张蚕种呢。

      云妙从塌上下来,“走,看看去。”
      云妙带着玄儿进了蚕房,这蚕房不大,里面就是一排木架,此时上面都是空的,窗下放着柜子,玄儿道蚕种就是收在柜中的。
      云妙见窗户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再去瞧那门锁,心下了然,这种门锁,稍有点手段的都能打开。

      还是自己大意了啊。
      应该蚕种一出来,就收到空间里去,等要出蚁蚕了再拿出来的。
      这个想必是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偷着来打开了锁,又取走了蚕种,怕被发现只取了一张,还想着那些张,应该看不出来丢了的。只是玄儿每张都做了记号,也数得清楚,这才发现了。

      做的这等悄然无声,定是院子里的内贼了。
      而自己这院里,一向都是老实人,除了那两个前阵子送来的美貌丫头外也就别无他人了。

      想到此处,云妙微微冷笑,让玄儿去叫了张奶娘,吩咐把院子门锁了,不许出进。
      再把院中二十大小来人都叫到了院中。
      二十来号人都站在当地,互相看看,心中都有点不安。

      大小姐平时最是好伺候,也没那么多规矩,只有一条,不能进静室和蚕房,如今这般阵仗,莫非是出了贼不成?
      张奶娘也面若玄坛,那蚕房可是自家女儿守着的,如今丢了东西,少不得也是个看护不力。
      自己管着小姐院里的事也好些年了,从来就没出过大差子,如今倒是头一遭了。

      张奶娘点了两个平时信得着的婆子,让从下人所居的小院里挨着搜起。
      那些平时本就老实本分的人倒不怕,坦然地站着,有几个可能是房中放了什么不入眼的,心下都有些打鼓。
      那两名美貌丫头面上也有些惊疑不定,但看着也还镇定自若。

      搜了一回,却是没有找到蚕种,其实云妙放出神识,早已经在院子里察看过一遍,灵蚕种上可是带着微弱的灵气的,但在自己的院子里并没有发现。
      那婆子们搜过一回,前来回禀,灵蚕种没有找到,却是在扫地丫头袖香的床下,找到了个小药瓶。扫地丫头袖香正是美貌丫环之一,另一个名叫雪玉,分的是烧火的活儿。

      云妙接过那药瓶,打开一闻,便知这是什么东西,冷笑道,“好一个能耐大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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