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御主》呆呆的利利丝

33、第三十三章 愉悦的升华

　　当清晨的第一丝光亮照在言峰绮礼脸上，他在痛苦中醒来。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对自己身体状况的检查，这是战士的本能。还好他有对自己进行的那些，近乎自残的训练。作业战斗的损伤，尚且在容忍范围内。也就是说，不会影响之后的战斗与生活。
　　不满的移动声从一旁穿来，是吉尔伽美什，他又开了一瓶藏品级好酒。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酒香与果香，这是喝一瓶少一瓶的珍品阿。
　　言峰绮礼起身给自己斟上了一杯。
　　吃了败仗还好意思愉悦自己？吉尔伽美什的表情淡淡地透露着这个意思，能把本王的乖离踢断的女人，岂是你这等凡尘俗子可以觊觎的。本王都不敢轻动的女人。
　　因为父亲的命令，因为教堂的命令。
　　言峰绮礼的回话算不上辩解，只是老老实实地讲述原由。
　　好好给朕制造愉悦，不要让朕再失望了。朕，没啥耐心。
　　逆光中，火红的眼睛冷冷地喷出这个意思。
　　因为前一天的行动命令，直接下达人是言峰璃正，所以报告是必要的。毕竟在前一天的行动中，圣堂教会损失不小，他这个代行人没有办法推脱自己的责任。
　　早上的阳光从彩绘玻璃上投进，原本属于神圣的教会却被血腥所弥漫。
　　多活了两天的言峰璃正，还是倒在了枪击事件中。正如利利丝所说，世界和时间具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当你想要使用先知先觉，处理某个必然会发生的悲剧，逆天改命时。世界会赏你一张茶几，并在上面盛满，你数都数不过来的杯具。玩得你爽到不要不要。
　　因为父亲的爱，言峰绮礼获得了至今为止寄存在圣堂教会的全部令咒。
　　因为父亲的死，斩断了言峰绮礼与圣堂教会唯一的羁绊。
　　这个男人从此脱离命运轨道。
　　愉悦啊，
　　轻舞飞扬的愉悦。
　　想到那个血色夜晚，仅凭一己之力，便将战神怒火砸进人间的女子。
　　那个虽然尚未成年，但却妖异魔性的少女。
　　言峰绮礼的身体又有了反应。
　　我是你的。
　　完完整整属于你的。
　　利利丝的歌声出现在他脑海里。下次见面，一定要钉死这个女人。她支离破碎的样子一定更美。
　　然后，対师宝具成功发动，远坂时臣倒在了完全不敢相信之中。
　　他小心翼翼珍藏的两划令咒，从此改姓言峰。
　　透过利利丝的手法，间桐夜雁完整地阅读了事件的前应后果。圣堂教会，言峰璃正和言峰绮礼父子的暗箱操作，还有远坂时臣。因为拥有驱散战争迷雾的本领，根本用不着言语，只需要看见冰山一点点碎屑，他便能顺藤摸瓜。
　　那么，你要如何选择。
　　利利丝的笑容清冷到不似人间之物。
　　鄙人对于脱离这个世界并无兴趣，鄙人只想留在这个生存着鄙人深爱之物的世界，好好的，以凡尘俗子的身份，做凡尘俗子该做的事。就像一名凡尘俗子。
　　间桐夜雁很小心地选择用词。
　　如此冒犯，如此忤逆，会被收回神恩吗。会遭到神罚吧。
　　他有些畏惧。
　　忤逆神灵的罪过，岂是凡尘俗子可以负担的。
　　我可没有出尔反而的好习惯，既然给了你，那就彻彻底底属于你。
　　利利丝如月华般清冷。
　　比起绝妙天才，我主更喜欢凡尘俗子，和他们身上的烟火味……纤细的手指托起间桐夜雁因为恐惧、内疚以及虔诚而低伏的头颅。她轻轻地嗅他，以至于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近，少女的气息轻轻地吐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少女的体香丝丝入鼻。
　　间桐夜雁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那个地下室品尝到的，她的初次的滋味。
　　于是不由地颤抖了起来。
　　我……我……
　　她用她的初次给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重生，他必须得回报。
　　魔法能够治愈伤痕，但是像他这种来自生命根源的衰竭，并非寻常魔法能够挽救。并非人类能够挽救。即便强悍如间桐脏砚，不也在过去数百年内，一直苦恼于自身本源性衰竭，所以才苦苦追求圣杯。她对他的挽救必然付出了一定程度的代价。
　　间桐夜雁相信她的初次，必定也是代价之一。
　　他是男人，接收了她的初次，自然要付出代价。而他拥有的，大概也只有这一百多斤烂肉。仅仅只靠这样的烂肉，恐怕就连利息都不足以支付，他哀怨地想。
　　得付出更多才行。
　　就算神恩是张信用卡，也不能只刷不还吧。
　　不用发誓，不用宣誓，举头三尺有神灵，我主把你看得透透的，我把你看得透透的。在神灵的领域，凡人身上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包括你的灵魂，包括你的心灵。
　　但灵魂什么的，还是留着自己用比较好。
　　我主要的只有虔诚。
　　是。
　　只有这种程度的索求，才配得上真神吧。
　　位于间桐夜雁灵魂中的信仰之火，烧得更旺了一些。
　　……
　　某处固有结界之内，利利丝抽搐地看着伊斯坎达尔开开心心地烘烤着，捕捉于桃花潭水中的，寒潭灵鱼。他是怎么抓到的。
　　见到利利丝归来，红发英灵开开心心地挥手打着招呼。
　　喂，教主大人，您这处固有结界可真是厉害，拥有本王见过的最上层灵脉不说，在这里回复速度还有数倍加强。恩，吃了这鱼还能再次加强。这鱼可真是好吃。
　　固有结界里的鱼怎么能吃，还这么好吃。
　　这寒潭灵鱼要数千年才能养成，是制作A级魔法及附魔的材料，它啊。
　　尼玛的，竟然用明火烘烤水属性宝物，竟然在水属性固有结界里点燃明火。
　　利利丝心里，岂止奔过百万头神兽。
　　她虽然给了他们权限，但也不能这么用吧。这么糟蹋吧。
　　她的权限只开给了迪卢木多奥迪，这毕竟是给他私人订制的固有结界。
　　韦伯维尔维特尽管畏惧，但还是努力把手上那尾烤鱼全数吞下，身为魔法师的他怎么读不懂利利丝的愤怒。自己的从者，大概干了在别人的藏书阁里放火这种恶行。
　　都烤成全熟了，只有吃下去，才不至于浪费吧。
　　然后他收到了一张账单。
　　“我们刚刚吃的那些鱼，可以买下整台B2轰炸机了。”
　　韦伯维尔维特泪流满脸。
　　这还是良心价，会员价，挥泪打折价。
　　伊斯坎达尔想了想，决定跑路。在卖肉都不够还的情况下，就算是王也只能跑路。
　　扛上自家御主，赶快跑路。
　　一个怀抱把利利丝紧紧拥抱，是迪卢木多奥迪。
　　是想我了吧，
　　每时每刻每秒都想了吧。
　　利利丝把头靠在迪卢木多结实的胸上，他的拥抱就像要将她整个吞下去一般，讲述着男人对她的思恋。而她的气息，如春风拂面般吹拂在他的肌肤之上。
　　迪卢木多呆在结界里的每一秒都如同煎熬。战争正在进行，他的御主在外面历经生死考验，而他这个从者却呆在安全的大后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瞪眼。
　　这可真是烈火焚身。
　　这是惩罚，知道你把我撇下，自己出去浪的时候，我是多么痛苦了吧。知错的话，以后不可以再随便把我丢下了喔。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们谁都不可以丢下谁。
　　桃花树下，寒潭水中，两人缠绵的身形比过去更加热切。两人的愉悦在共鸣中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