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不过横塘路》零异人

4、毒杀皇后，暗潮涌动（一）

　　未央宫里，案上的香烛正袅袅的燃起，满屋子溢满了一股奇香。
　　凌波手执礼扇遮于面前坐在床上，床前挂了“百子帐”，铺上放了“百子被”，上面绣了一百个神态各异的小孩子，床头悬挂着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寓意“多子多福”。
　　“皇上驾到!”司礼监尖细的声音传来，萧晗煜穿着龙袍吉服负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太后的掌事嬷嬷。“皇上，太皇太后命老奴来主持仪式。”萧晗煜点了头，眼神一直停留在凌波身上。
　　疏影上前扶凌波起身，与萧晗煜一起站在案前，“帝后行祭拜之礼！”则是祭拜神灵，向天，地，祖宗表达敬意。凌波在跪拜时身子微微倾斜，险些摔倒在地，萧晗煜似是感觉到了，突然有个宽大的手掌凌波的手握住，暖意直击凌波心里。
　　“却扇！”
　　萧晗煜慢慢的将凌波面前的扇子拿开，四目相对，早上尚有盖头挡着，此时二人之间已没有任何阻碍了。凌波愈发觉得萧晗煜熟悉了。
　　“行合卺礼！”
　　疏影捧着托盘，托盘上有两个金色的酒杯，萧晗煜与凌波各拿了一杯，二人手臂交缠饮酒，萧晗煜近距离的看着凌波，她的眼睛含笑含俏含妖，媚意荡漾，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芳泽，她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子。凌波抬眸，撞上萧晗煜的目光，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萧晗煜的眼神还是没有离开她，毫无预兆的吻了过来。
　　在一旁的暗香睁大了眼睛看着，一脸震惊。疏影偷笑着捂住暗香的眼睛，方嬷嬷也带着笑意的说了声“礼毕，兴！”
　　所有的宫女太监一齐退下了，萧晗煜这才放开凌波。
　　“皇上其实不必在众人面前如此表现，凌氏一族会世代忠诚于皇上。”凌波低头欠了个身，萧晗煜在内心苦笑，原来在她心里他所做的不过是逢场作戏。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心口处“那皇后你呢？”凌波抬起头看着萧晗煜，目光坚定，眼神与萧晗煜心心念念的少年相重合，“臣妾自会追随皇上。”又添了句“至死方休。”
　　萧晗煜伸手将凌波揽在怀里，就算她不爱他，他也要她一直在身边。凌波的头上传来萧晗煜的声音，“朕不要与你至死方休。”朕要与你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
　　“皇上，臣妾乏了。”凌波推开萧晗煜，萧晗煜自然是懂的，她是对他下了逐客令，他也不恼，含笑离开了。
　　疏影见萧晗煜离开，立马和暗香两人进来了。“娘娘，皇上怎么离开了？”见疏影一脸疑惑，凌波调皮的举了拳头，“本宫将他赶走了。”
　　“姑娘莫要说大话了，皇上方才出去的时候是笑着的，定然没有不悦。而且今日皇上那一蹲，不知能让那些说书先生能写多少戏折子呢！”凌波见暗香开心的样子，用手指弹了一下暗香的头，惹得疏影掩面偷笑。凌波突然正经起来，在疏影和暗香耳边低声说，“你们需记住，萧晗煜永远不能成为凌氏的倚靠。”
　　凌波眼神狠绝，君王自古无情，凌氏如今富可敌国，他日难保不会像当日功高盖主的林氏一族一般下场。所以与萧晗煜只能互相利用，而不能倚靠。
　　今夜凌波辗转反侧睡不着，顶着头顶的红绸发呆，她对十三岁以前的记忆一无所知，人生记忆从十三岁的意外重新开始，她曾问过阿娘，但阿娘说那是一段伤心事，不许她再过问。她身子骨弱，但虎口处却有长期执剑留下的茧，她连简单的女红都不会，那些礼仪姿态她竟需学习，但对国家大事，战场兵法她却能侃侃而谈。她与阿娘开玩笑，“我以前莫不是个男人？”阿娘听了十分生气，让她不许再提。而萧晗煜下旨封她为皇后也让她始料未及，不过以她的性子，也不愿在一个小小的邺城里，如今天下并不太平，她一介女流，却也想尽绵薄之力。
　　一双手突然从凌波身后环住她的腰身，打断了她的思绪。凌波从枕下拿出匕首，转身将匕首抵在那人的脖子上，看清来人后，她有些惊讶，这个萧晗煜竟又折了回来，她戏虐的说道，“不知皇上深夜到此，有何贵干？”萧晗煜没有因凌波的出格举动而生气，一个翻身将凌波压在身下，凌波手中的匕首便落了地。萧晗煜将头埋在凌波怀里，暧昧的姿势让凌波有些不舒服。
　　“方才你执剑的手在抖。”萧晗煜突然没来由的说了这句话。凌波伸出手，在黑暗中摆动着，“回皇上，臣妾自幼身子骨便不如常人健朗，拿不稳刀剑。”萧晗煜伸手与她十指交扣，“以后你无需拿刀，有朕在，普天之下没人能伤的了你。”
　　凌波没有应他，她不懂他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