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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胜而不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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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某日，M市某街道，07:40am.
守候在路边的白鸟昙瞅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疯狂招手，拦住车迅速打开副驾驶门钻了进去，以架子鼓手的架势猛拍司机肩膀，“快！去警察局！八点之前没到警察局我就完了！！”
司机惶恐脸：“我、我是守法公民！”
幸好并没有多少波折，八点前还是赶到熟悉的警局。白鸟昙一甩长发，今天也是没有迟到的合格警察呢。
警局仍然是离开之前的样子，门卫大叔的眉毛可以夹死一只苍蝇，无论是谁，只要想进警局都必须接受嫌弃眼神的洗礼。
“你是谁？你要去哪？你要干什么？”虽然提出了究极哲学问题，但门卫并不指望这些来来往往的平凡公务员能够给出令他满意的答案，他夹紧眉毛，将证件交还给白鸟昙，“欢迎回来。”
接待处的电话响个不停，可以同时接听三个话筒的花子小姐甚至还有闲暇朝推门而入的白鸟昙眨眨眼。
搜查组今天倒是一片寂静，整间办公室只有一个人趴在桌子上补眠。他用制服盖住头，遮挡窗外的光线，一缕毛茸茸的绿色卷毛顽强地翘了起来。从烟灰缸满溢的程度来看，大概是一夜没回去。
白鸟昙小心地拿起烟灰缸，但没想到这一点细微的动静就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嗯？啊，白鸟。你休假回来了？”对方睡眼惺忪地抓头，“听说你休假的时候也醉心公事来着，局长说等你回来有空，就去办公室找他领糖果吧。”说完自己一个人“哼哼”闷笑。
“知道了，组长。偶然熬个夜就算了，好好注意身体。”
“好的好的。”他一边敷衍地点头，一边又掏出打火机，点下一支烟，“对了，回来的时候顺便帮我泡杯咖啡。”
“山崎他们呢？”
“他们到现场调查……唔，刚回来的人就不要插嘴了。”他吐出白色的烟气，沉重的烟味弥漫开来。白鸟昙嫌弃地关上门。
在走廊上遇见的同事脚步匆匆，大部分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看样子并没有人能和她寒暄度假心得。白鸟昙径直来到了局长办公室，敲开门，一只高大威猛的杜宾犬正单手撑着下巴，目露凶光，凶悍之气溢于言表。如果带一条拇指粗的金链子再加上一副墨镜，恐怕刚走出警察局就会被抓回来吧……
被这幅神情注视着，白鸟昙迅速心虚，立刻摆出诚惶诚恐的表情：“报告！”
“进来汪。”
面构局长换了一只手托腮，皮椅随着他的动作嘎吱嘎吱地响。
“白鸟刑事，我已经听说了你在青团市的所作所为了汪。”
白鸟昙不好意思：“喔关于这个，主要还是以为大家都很配合我的工作，只有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能……”
“未经允许就对犯罪嫌疑人使用了个性汪，没想到离开了我的监督，你居然堕落至此汪。”
“局长，红豆泥果咩纳塞啊啊啊啊啊！”
“说人话汪。”
“对不起我检讨我写一万字的自我检讨！！！”
“我已经和上一级商讨过了汪，”面构局长站起来，走到背后的玻璃窗前，留给白鸟昙一个高大的背影。“今年的人事调动差不多也要开始了汪，明天你到X市去报道吧汪。”
“哇我土下座……诶？！”白鸟昙及时停下抱大腿的动作，“X市？那不是总署在的地方吗？”
“没错汪，但是调动的话还是要从基层做起啊汪，毕竟是对失·职·人·员的降级处罚汪。”
怎么又是这个套路……但是这个套路真的是，不管吃多少都心甘情愿。
“但是，为什么突然调人过去？出什么事了吗？”
“暂时还没有汪。”
面构犬恣隐晦的提示她听明白了，暂时还没有事情，意思就是很快就会有事发生。但仔细一想也是，自从欧尔麦特到雄英担任教师一职之后，各地的犯罪率都非常微妙地上升了，作为需要调度全国警局的总署，他们的压力必定也在急剧增加。
可只是这样的话，并不需要从外地调动人员吧？
白鸟昙不是寻根究底的人，这个疑惑只是在她脑中一闪而过，更多的还是满满的喜悦。“不管怎么说，老大，我才入职几年居然有机会能到总署去……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谢谢你啊啊啊啊啊！”她试图把将近两米的局长抱起来转圈圈，当然，这是做不到的。
看起来很凶的面构局长邪魅狂狷一笑，给了后辈一个宽厚的拥抱。
“作为新人压力可是会很大的，想做什么之前，先和伙伴商量好汪。总之，到那边去不要给我丢脸啊汪。”
“是！！！”
搜查科内，绿毛组长正对着一叠文件发愁，听到破门而入的“组长！组长！！”也只是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干嘛？”
白鸟昙伸出罪恶之手，在组长头上恣意揉捏，“我好奇好久了！组长头发的触感！”
“？？？”
组长猝不及防，吓得文件都从桌上掉了下去。白鸟昙沉浸在解开谜团的滋味当中：“是硬的啊，我还以为会像棉花糖一样软乎乎的来着。”
“你是不想干了？？？”
“哈哈哈老子明天就要调走了哈哈哈你别想吓我前任组长！”
“……胆子肥了啊？”组长随手卷起一份文件，敲她的头，一个字敲一次，角度刁钻，次次命中，“今天我还是你的组长。我让你泡的咖啡呢？恩？”
“哇痛！组长我错了！”
……
听说调令的事情，组长也没有很吃惊。他叼着一根香烟，四处找打火机，“不奇怪，听说人事调动大家都猜到会是你，毕竟我们这里只有你比较适合了。”
“组长，你不会是在嫉妒我吧？！”
“嘁，幼稚。”他找不到打火机，又不愿意放下烟，说话时吐字含糊，总有种揶揄的感觉，“我记得你当初进来的第一天就说过要改变全国，现在终于迈出第一步了啊白鸟。”
“吸烟禁止！”白鸟昙虎口夺烟，“还有那个中二宣言请您忘掉，拜托了！”
“喂喂！”组长苦恼地抓头，“哎，大家是没空跟你告别了。调令太急，最近案子又这么多……”
“才不是为了欢送会咧！”白鸟昙从文件堆后翻出打火机，“反正也是最后一天了，至少让我把想做的事都做完！”
“喔，你的愿望是？”
“摸组长的头发以及没收组长的犯案工具。”
“就这么点吗？意外地好满足啊，提起别的要求说不定我也会满足你的？”
“恶心。变态。离我远点。”
组长大笑，“不开玩笑了。过会儿下班我请你吃散伙饭吧，问一下山崎他们有没有空。实在赶不及，我就代表他们欢送你了。”
“原来我走了你们这么开心啊！！！”
那天下午的晚霞十分壮丽，映红了半边天空。余晖透过玻璃窗将办公室涂抹上浓烈的红色。组长和白鸟昙一同走向街对面的拉面店，白鸟昙满脸抗拒，但她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开组长的魔爪，最终还是绝望地被带进了拉面店。面构局长会心一笑，之后他又看了很久的落日，直到最后一丝光芒也燃烧殆尽。
回到公寓，白鸟昙打电话给母亲，告诉她调令的事情。她听了也很为她高兴。
“阿昙也渐渐成为厉害的人了呢。”
“啊，对了。”电话那边突然带上杂音，对方似乎站了起来，“给你听个东西。”
“翔太，翔太，你听，是姐姐喔。姐——姐——”
“借！”婴儿发不准那个音节，吐着口水模仿女人的声音。
“翔太，长大了！”
母亲“嗯”了一声，“如果你有空，来看看我们吧。”
“我会的。”
她住了三年的公寓意外地很干净，收拾了一会儿居然也没收拾出多少东西，小小的一个行李箱就全部打包好了。
微暗的房间，傍晚从窗外投进余晖，视线里暧昧模糊的房间，原本熟悉的摆设似乎也变得陌生起来。有人说千万不要在下午五六点睡醒，看到将要陷入昏暗的房间，会觉得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但她觉得很安心，托昏暗的福，哪怕楼上的小夫妻仍然在为了今晚谁洗碗而恶语相向，哪怕隔壁的复读生又在思考是跳下去还是继续看书这样的哲学问题，它们也无法冲破黑暗来到她的身边。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手机屏幕亮起的微光照亮她的脸庞，她在屏幕上打字。
“我发现我还没有给你离别礼物！明天会发给你，敬请期待XD”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讲了一下警察们的日常，下一章就去找常暗了！
第一次写这么长的长篇的确很能暴露自己的问题啊=A=希望大家不要太嫌弃……
之后一直到8月的林间合宿和神野之战，虽然动漫画里都省略了过去，但是我会着重写一写的，毕竟在那之后就住宿了就没时间相处了XD会有很多我开文之前一直想写的梗，想想还有点小激动：3
